第198章 马会
围着篝火吃肉喝酒跳舞,相当的热闹啊!陈忆之站在窗户眺望,心想要不要去加入呢,她的肢体动作僵直刻板,跳舞动作跟僵尸打怪似的,如果塔娜想让她出丑,叫她去跳个舞就得了,还是不去算了,转身去浴室把水放满了浴缸,脱了衣服全身泡进去,洗去身上黏糊糊的巴雅尔的口水,怎么那么喜欢舔人,陈忆之想起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接着几天,敖登都对陈忆之很冷淡,基本没拿正眼儿看过她,倘若是一般女孩,第一次去到婆家被未来的婆婆如此看不上,必定会伤心难过暗自神伤,生怕因此嫁不进去,但是陈忆之觉得还好,她被陈泽洋当面厌弃的时候,陈泽洋的语言更加过分,她为了嫁到陈家,羞辱都吞下肚,敖登比陈泽洋有涵养的多,碍着是长辈,不屑于跟陈忆之针锋相对,只甩了她一点冷眼,这点儿冷眼算什么呢。
陈忆之没打算去热脸凑别人的冷屁股,既然敖登不喜欢她,她也跟敖登客客气气的,不去讨好,讨好没有用,她在陈泽洋家曾做小伏低的去讨好过长辈们,换来了什么,依然嫁不进去,讨好既然没有用,还劳心劳力的去做来干嘛,她打定主意,这次恋爱决不委屈自己。
草原的风真烈啊,吹的人眼睛生疼,连绵起伏的地平线比大海更有气魄,陈忆之做出十足十来旅游的做派,专心致志的领略草原风情,巴雅尔开车带她四处游玩,还带她去量身定做两套蒙古族的服装。
试衣服的时候,陈忆之感叹道:“为什么这衣服尽用饱和色,什么宝蓝玫红的,看起来真俗气。”
“用艳丽的颜色,站在草丛里就会很扎眼,不会被当成野兽射中。”巴雅尔回答道,转头去帮罗拉整理了帽子和头发,罗拉也做了两身新衣服,棕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配上蒙古小孩的衣服,活像一个洋娃娃。
“dad,Mom called me。”(爸爸,妈妈打电话给我。)
“what did she say?”(她说什么?)
“She may be getting married。”(她可能要结婚了。)
“That mike?”(那个迈克?)
“Yes, He asked her to marry him!”(是的,他向她求婚了。)这大概就是文化差异,罗拉说起她妈妈要结婚了,满脸的欣喜,“Mom wants me to be her flower girl。”(妈妈想我当她的婚礼花童。)
“Do you want to do it?”(你想做吗?)
“of course!”(当然啦!)
“Just do it!”(那就去。)
“Will you stay with me?”(你会陪我吗?)
“of course!”(当然啦!)巴雅尔看着女儿开心的小脸蛋,自己也跟着开心,转头向陈忆之解释道:“罗拉的妈妈要结婚了,我和她之间有一个约定,她可以抚养罗拉到她结婚,结婚了抚养权就转给我,以后罗拉就不用去美国啦,跟着我们在这里生活。”
“哦。”跟着我们生活?陈忆之恍惚间仿佛看到天大的“继母”二字砸向她。
“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参加罗拉妈妈的结婚典礼。”
“啥?”陈忆之觉得人家前女友结婚,巴雅尔带她去参加婚礼仪式,会不会怪怪的。
“婚礼结束后我们就把罗拉接回国。”巴雅尔却觉得太正常了,尤其是那个迈克,作为她女儿的继父,他当然要去帮女儿面对。
“你和罗拉的妈妈是怎么认识的?”陈忆之好奇的问。
“她是我高中同学的邻居,我去同学家玩,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后来怀孕,她全家都是教徒,不能堕胎,就生下来了。”
“她没逼你结婚?”
“那么小怎么结,我要跟她结婚得改信他们的教,我不信,她没迫切那想法,结婚是大事,怎么能随便,为了罗拉的成长,我得和她友好相处。”
“你是一个好爸爸。”
“还是一个好老公。”巴雅尔故意用带颜色的眼神看着陈忆之说这话,把陈忆之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两人浓情蜜意到了旁若无人的地步。
立春的时候草原有马会,一大早天还没亮,巴雅尔便在床上开始忙活,陈忆之天天被折腾醒来,无奈的低头看巴雅尔在被子里忙碌着,无穷无尽精力太旺盛,出于关心,问道:“一会儿你还有力气骑马吗?”巴雅尔没搭理,她算了算日子,大姨妈快来了,到时候能消停几天,回想之前巴雅尔在天都追她的时候天天忍着,着实不易。
马会是一项历史悠久的活动,每年都会举办几场,春天的这一场和秋天的丰收节马会同样隆重,连绵的草原上铺了好几里的场地搭建了赛道和观众席,中间布满了星星点点身着蒙古服装的人,陈忆之和罗拉穿着蒙古服而来,下车瞬间感受到马会热热闹闹的气氛,觉得很是有趣。
“罗拉好可爱啊!”塔娜在马会边儿上等着巴雅尔开车来,看见罗拉穿的蒙古服装,抱起罗拉来香了一口,把罗拉放在她为她准备的一匹小矮马上,“以后姑姑天天教你骑马。”她也知道了罗拉妈妈要结婚的消息,罗拉能回蒙古长住了。
“你今天真丑!”塔娜不忘损陈忆之一句,其实陈忆之和罗拉的衣服是同色同系列,像母女服一样,土是土了点儿,丑肯定不丑,更不可能罗拉的衣服好可爱而陈忆之的丑,塔娜只是想攻击陈忆之而已。
“你美!你最美!”陈忆之回敬塔娜道,塔娜牵着罗拉所骑的马,朝人群马群深处而去。
“巴雅尔!你几时回来的!”两个和巴雅尔同款莽汉子跑过来,用蒙语问道,手上一下搂住巴雅尔,看起来感情很好。
“回来过年。”巴雅尔反手去一只手抱一个莽汉子。
“你的马呢?”
“在塔娜那边。”
“走,骑马去,我给你看看我的乌云生的小马崽儿,头上的斑纹和乌云一样。”
巴雅尔转身看陈忆之,“快去吧。”陈忆之看巴雅尔迫不及待想去,连忙鼓励。
“她是谁?”其中一个莽汉子问。
“我媳妇。”巴雅尔特意用普通话回答,三人互相勾肩搭背进了赛马的区域。
陈忆之听巴雅尔和他朋友叽里呱啦的说话,也听不懂,不过最后那声“我媳妇”听懂的,应该是介绍她嘛,开心之余,准备去找观众席坐下来。
不仅不会唱歌跳舞,还不会骑马,陈忆之活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异族人,本来就是,好在这马会也有不少来旅游的汉人参加,她逛了一会儿,找一个观众席坐下来,掏出包里的望远镜怼在眼睛上,找寻巴雅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