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一个一个收拾
晋城集团的分号遍布全国且没有上市,陈爱国占股百分之九十九,陈泽洋占股百分之一,父子俩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陈泽洋作为晋城集团的唯一继承人,陈爱国那把年纪估计也生不了二胎了,陈泽洋跟皇太子没俩样,是万众瞩目般的存在,他在开高层会议的时候,带着一个粉妆玉砌的女孩子出席,必定会引起众人瞩目。这正是陈家乐于看到的,他们需要陈泽洋的绯闻来掩盖住同泽园里挖出来的一副尸骨。
说起那副尸骨,陈爱国认识它的主人,是一个好色的中年男人,觊觎王一菲初初长成的美貌,伸出了他作死的魔爪,还未沾染到王一菲,他便化作春泥更护花,盲山院的副院长啊,还是陈爱国挖坑埋的,原本神不知鬼不觉,怎么就被翻出来还把消息传到互联网呢?
陈爱国严重怀疑是袁任费所为,一来这事隐秘,只有孤儿院的几个人知道,包括郭光;二来,袁任费才被他们弄的妻离子散,有足够的理由来报复他们,不然还有谁?就算推断是袁任费,陈爱国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怎么样,先灭火要紧,他大晋城集团的美名和风评肯定是要顾的。
陈忆之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想必是吉仁泰从车上把她抱到床上,她甜蜜的笑笑,拿手机看时间,已经大下午了,她睡了整整大半天。
习惯性的翻开手机看新闻,陈泽洋带着一个身着粉红衫毛衣的女人出席晋城集团高层会议的新闻正高高挂起,强势推送,陈忆之把那个女人的脸部照片放大,不就是昨晚上陈泽洋带去慈善晚会的女伴,被他丢在了晚会上怯生生的姿态陈忆之还记得,压根儿没把那女的当回事儿,今天还用人家来出双入对的造新闻,这女的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点儿尊严没有,陈忆之不由得联想到自己和陈泽洋在一起的三年,就是这样,幸好她幸运,摆脱了仰望陈泽洋的卑微日子!
起床洗了个澡下楼,陈忆之问保姆:“我先生几点出去的?”保姆回答:“一大早,说是去王崇宇的工作室了,为电视剧投资拟合同。”吉仁泰特意嘱咐了保姆带话给陈忆之知晓自己的去处。
“哦,是我表弟和陆女王拍戏的事儿,他也真是的,我不过跟他随便提了一句,他就这么积极。”陈忆之嘴上假装抱怨,心里其实很满意,吉仁泰把王崇宇的事儿当作第一等要紧事儿一样去张罗,还不都是因为她的干系,接过保姆给她准备的食物,一边儿吃一边儿打电话给爸爸,准备去接双胞胎回家。
电话接通,陈晋中告诉陈忆之,孩子已经被孩子姑姑接走了,陈忆之傻眼,打电话问塔娜,怎么招呼都不打就把孩子接走了,塔娜没好气的说:“我给你免费看孩子,你们过二人世界不好?”“起码你得先给我说一声吧。”“下次注意,我看到陈泽洋就心烦,先带孩子回蒙古,快过年了,我和孩子先回去,我们在家里等着你们回来过年。”“好。”陈忆之挂了电话,颇为同情塔娜的遭遇,谁嫁给陈泽洋不得气死几百回,整天像只种马似的,到处浪。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陈忆之正好在门禁附近,走过去看是谁来了,视频里两个鼻孔怼满了整个视频,根本看不清楚是谁,她打开声音通话,问道:“谁啊?”
那个鼻孔瞬间退后,好像被问话吓了一大跳似的,陈忆之这才看清楚鼻孔的主人全貌,是秀琴,她身后还有秀兰和秀慧,最后站着陈冬青,陈忆之连忙开门,跑去玄关处迎接,这么快叔叔就来了!
门打开,秀琴秀兰秀慧围着陈冬青出现在门口,秀字三姐妹依然土到掉渣,她们怎么总能找到那么不合时宜的服装套在自己身上?本来就长的不好看,再穿次点儿跟要饭的一样。
“叔叔来啦?”陈忆之堆笑道,迎陈冬青进门。
陈冬青点点头,进门直接去了厕所,陈忆之让保姆端来好吃的好喝的,秀琴秀兰秀慧抓起来就吃,不停的赞叹这个好吃,那个好喝,陈忆之问她们:“我给你们买的衣服怎么不穿呢?”
“弄湿了,穿着不舒服,就换了这个。”秀琴若无其事道,陈忆之给她买的衣服从头到脚小几万块,还真是视钱财如粪土,反正她的衣服大都从垃圾桶里捡的,在她看来都差不多,湿了当然要换干衣服。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家的?”陈忆之好奇问道,她们并不知道她的地址。
“小鸟告诉我的。”秀兰说道,保姆送来水果,正好听到此话,多看了秀兰几眼,秀兰又换回了她的绿色大斗篷系列,整个人像一个帐篷,再结合她的语言,怎么看怎么像神经病。
陈忆之怕保姆继续听到他们的对话,提前给保姆下班了。
陈冬青从厕所方便了出来,陈忆之正好把保姆送走倒回来,冲上去开心搂住叔叔,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感慨道:“您回来了,真好!”
“嘿嘿。”陈冬青难得露出笑容,摸了摸陈忆之的头,感叹道:“差点儿没能回来,这次大难不死,还要多亏你。”
“什么多亏少亏的,没有您就没有我。”
“我儿子长什么样呢?”陈冬青坐下来问,陈忆之立即拿出手机,把平时拍的袁惟仁的生活照片划拉给陈冬青看,介绍道:“他脸虽然长的像小婶婶,基因和您一样的,额头上有个眼睛,我平时都给他剪刘海遮住。”陈冬青盯着袁惟仁,伸出手指去摸袁惟仁照片的脸,秀琴秀兰秀慧都放下手中的食物,凑过来一起看袁惟仁,脸上露出兴喜的神色。
“他和您一样,也能知道大部分人的心思,我怕他晚上休息不好,给他装修了一间隔绝辐射的房间,晚上他的房间什么声音都传不进去,清净的很。”陈忆之介绍着,看陈冬青总是在袁惟仁的照片上摸来摸去,说道:“叔叔,如果您想见他,我们马上可以飞新加坡。”
“不忙,”陈冬青勉力拒绝道:“我怕我见着了他,什么也不想干了,天天只想陪着他,等我把这边儿的事了结,再去见他。”
“了结什么事儿?”
陈冬青忍住不去看袁惟仁的照片,把自己的刘海撩起来,露出一个巨大的疤痕,陈忆之虽然知道陈冬青的眼珠被毛先智挖了,看到疤痕的时候还是触目惊心,伸手去碰了碰。
“毛先智挖了我的眼睛,关了我五年多,我现在什么也听不到了,天可怜见,幸好秀兰她们找到我,我一出来,毛先智就吓的脑梗,现在在医院躺着,半死不活的,我想挖他的眼睛来抵,也要等他出院以后再说。”
“是这个道理。”陈忆之应和道。
“还有国内这几点我亲手养大的小崽子,我被毛先智抓了,他们不仅不施救,还和毛先智把酒言欢,开心的不得了,我得一个一个收拾。”
“……,”陈忆之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同泽园的尸体是您挖出来的吗?”
“我挖的。”秀琴举手道。
“其实不算是尸体,只是一副尸骨,毛先智说的好,一下子弄死不算死,要先搞的他们社会死亡、苟延残喘了,慢慢儿的收拾……。”陈冬青说到这里,冷笑道:“陈泽洋长大了,也会搞花边新闻压丑闻,我看他能压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