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袁家仁周岁礼
几乎是第一时间,陈忆之就知道了敖登当众羞辱袁任费的事儿,任重打电话告诉她的,她很信任袁任费的同时,还是笼络了公司的副总帮她盯梢,信任是一回事,该盯的还是要盯,男人总是野心勃勃且贪婪,随时了解老公的动向,知己知彼,把危机的小火苗扑灭于无形中,婚姻更稳固。
“敖登为啥要把大金带到商会去帮拉投资呢?”陈忆之不明白,不可能为了刁难袁任费而耗损自己的人情,孰轻孰重?商会里的商人肯投到大金的公司,纯属是看敖登陈爱国的面子,这些人情以后都是要还的。
“金氏兄弟的奶奶是敖登一个村儿的人,他们那边儿叫一个旗。”任重事后做背景调查发现的,敖登带大金去属于帮衬家乡人,附带恶心袁任费一下子,纯属巧合,就算袁任费不去,敖登多半也是要帮大金。
“知道了,你忙吧。”陈忆之挂了电话。
袁任费还是按照日程回家给幺儿袁家仁过周岁生日,顺道带了陈忆之的亲人一起,一大飞机人当去度假,热闹热闹。
周岁礼比其他岁数更重要,袁家仁又是袁任费唯一的亲生子,可劲儿的造,凡是吃的用的无不是最奢华。
“妈妈,为什么弟弟的礼物那么多?”袁雅儿羡慕道。
“因为弟弟满一岁啊,一岁是很特别的生日,你满一岁的时候都是这么过的。”陈忆之敷衍袁雅儿,回想袁雅儿一岁时,因为搬家繁琐顾不上小孩儿生日,当然没有袁家仁这么安定而隆重了,还好袁雅儿一岁不记事,说了他也不知道。
袁惟仁凑在袁雅儿耳朵旁边悄声说道:“咱俩不是爸爸亲生的,只有袁家仁是爸爸亲生的,所以他的生日比咱俩的好,我告诉你了,你别告诉妈妈”,袁雅儿年纪幼小,包不住话,立即质问陈忆之:“我不是爸爸亲生的?”
陈忆之一时语塞,袁惟仁是陈冬青和柳芳菲生的儿子,什么也瞒不了他,只得蹲下来拉着袁惟仁袁雅儿一人一支手,看着他们的眼神温柔道:“你们都是爸爸妈妈很爱很爱的儿子,爸爸妈妈平时对你们不好吗?只是弟弟小一点,男子汉大丈夫,咱们让着弟弟一点,好不好?”
“妈,爸爸想的我都听得到,为什么听不到你?”袁惟仁眨着他黑溜溜的大眼睛问,陈忆之心想:“还好老娘想什么他不知道!”口中敷衍道:“因为我是你妈呀,咱们是一样的人。”
“你也能听到爸爸想什么吗?”
“呃!”陈忆之答不上来了,指着门口喊道:“看!温柔阿姨家的哥哥们来啦!”
袁惟仁立即被吸引去注意力,陈忆之松了一口气,忙着招呼亲戚们。
“忆之,我也想送我小孩来新加坡读书,怎么弄呢?”郑鸿飞的太太黄白薇询问。
“跟我大的两个儿子一起报名吧?就在我家旁边的Swiss Cottage Primary School,国际学校,温柔婆家亲戚是学校董事会的成员。”
张婕欲言又止,也动了念头,妯娌和小姑子的子女都上了最好的学校,她也想让自己的女儿到国外上最好的小学,只是来前陈海阳跟她嘱咐过,他们生的是女儿,不能太小就送离父母寄宿,起码得初中再寄宿,只能忍住不谈,她的女儿是在场唯一的女孩儿,物以稀为贵就显得金贵些,大家都让着,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隆起的肚子,巴望着二胎是个男孩,好儿女双全。
忙乱了一天,晚上给亲戚们送到酒店,再把三个儿子哄上床,陈忆之感觉自己脸都快笑瘫了,还得帮袁任费把腿卸下来,把洗澡水放好,再把人抱着泡到浴缸里,坐在凳子上喘了口气
“温柔家的三个男孩大那么多,还听袁惟仁的话,真逗。”袁任费躺在浴缸里,找话给老婆聊天。
“这还真是个问题,老公,你知道吗,我发现袁惟仁在恐吓温柔家的儿子,只要他们不听他的,他就会恐吓他们,直到所有男孩都听他的,温柔好像也有点察觉了,偶尔用怪怪的眼神看着咱袁惟仁。”
“天生的领导者。”袁任费赞叹道。
“屁领导者,他才五岁啊,温柔家的大儿子高他一个头,对他像兔子那么听话,谁都会觉得不正常啊。”
“他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啊。”
“咱们不能让别人觉得他不正常,他得像正常的小孩一样读书生活!起码到18岁以后,你得跟他谈谈,行使你当父亲的职责,告诉他,必须表现的正常一点儿,装也得装的正常点儿。”
“好的。”袁任费微笑道,默默洗擦干净身子,撒娇道:“老婆,我洗好了。”
陈忆之熟练的帮袁任费擦干身体、穿上衣服、抱上床一气呵成,想起袁任费被敖登羞辱的事,顺头靠在他胸前,亲昵道:“你辛苦了。”
“咣咣咣!”袁雅儿砸门进卧室来,陈忆之瞪眼道:“你怎么又下床来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妈妈妈妈!爷爷来了!爷爷来了!”袁雅儿开心道,陈忆之瘪嘴道:“明天再来多好,孩子不用睡觉吗。”说是说,还是把袁任费抱到轮椅上,推下楼去。
“郭爸!”袁任费出电梯热情呼喊道,郭光应了一声没有转头,正被袁家的两个大男孩热情的围着,因为郭光手里拿了一个大飞机。
“您怎么这么晚才来啊?”陈忆之问。
“飞机晚点了,看哈,按这个,它就能飞起来。”郭光手里的飞机在遥控器的指挥下,唰一下子腾空而起。
“妈呀!这是客厅啊!”陈忆之看着那么大一架玩具飞机在自家客厅转悠,一下紧张起来。
“没事儿,你们客厅大,可以飞。”郭光把遥控器递给袁惟仁控制。
“爸!你不能把遥控器给小孩!……”话音未落,飞机咣的一下,撞到水晶吊灯上,缠绕起来。
难得的是,吊灯闪了几下,还亮着,袁惟仁看看郭光,郭光看看袁惟仁,两人哈哈大笑。
“爷爷爷爷!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切一块蛋糕来,今天是弟弟过生日哦!”袁雅儿招呼道。
“乖孙子,快去给爷爷端来。”
“袁雅儿,你不能偷吃哦,你今天吃的蛋糕已经很多啦!”陈忆之一下看穿袁雅儿想趁机去厨房吃多一点蛋糕。
“有什么关系嘛!”郭光帮腔道。
“我教育孩子的时候,别人不许插话!”陈忆之拉着脸看着吊灯上摇曳的飞机,压着火跟郭光说话。
“我今天过生日的亲孙子呢?”郭光见陈忆之有些不爽,尴尬笑道。
“睡着啦!你没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爷爷,为什么弟弟是亲孙子?我不是亲的吗?”袁惟仁好奇问道。
“弟弟是亲孙子,袁雅儿是干孙子,你是半干不稀……”,郭光还待戏说,陈忆之打断道:“郭爸,我要撵你出去啦!”
郭光本来还想对袁惟仁说:“你是我的侄儿!”陈冬青的老来得子,可不是他侄儿吗,只是陈忆之不许捅破那层纸,眼瞧着袁惟仁黑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摸着他的头说道:“你妈不许我说,那就不说了。”
“你一个来的?还没找到林姐吗?”袁任费笑呵呵的问郭爸,郭爸这个爱胡闹的性格温暖了他的青春期。
“没找到。”当年,郭光和林姐一起去国外找陈冬青,结伴住着有个照应,兄妹二人没头苍蝇一样找了几年,一点儿影子都没有,越到后来,郭光觉得希望越小,又不想回国面对陈爱国,索性就在国外长住。
在一年前,林姐突然失踪了,到底是碰到了意外失踪,还是一心殉主,觉得陈冬青没了,她得陪着他去,郭光报警寻了一阵寻不到人,像林姐这样无父无母无儿无女的人在天地间没有牵绊,如果心灰意冷执意寻死也是无可奈何,郭光经过了一系列的事件,看开很多。
“我最近收到一封信,署名倒是林微,不过我有点儿不敢信。”也是最近,郭光收到一封信,内容为:“我找到陈先生了,他很平静,我也很好,你不用担心。”郭光把信笺递给袁任费,陈忆之一把夺过信笺,怼在眼睛跟前看了又看,手微微有些发抖,再三确认后,“这是林姐的字迹!”她跟林姐共同生活过,林姐的中文英文字迹,她都熟悉。
“字迹是可以伪造的。” 郭光思量道:“这么多年了,有点儿像恶作剧啊!”
“陈冬青是我爸爸吗?”袁惟仁插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