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夜酒醉人心
第70章 夜酒醉人心
楚景灏紧攥着拳头,眼眸盯着窗外,青叶枯黄,一阵风吹过,洒落了不少。
微风吹的他衣摆翻动,眼眸微凝,若是不试试,根本连机会都没有,他想要的母后是曾经的母后,而不是现在的母后。
“王爷,属下有要是禀告。”青衣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进来。”楚景灏微微抬眸,敞了敞衣袍,双手背负。
青衣踱步进来,朝楚景灏曲腰行礼,“回王爷,那两人已除。”
楚景灏望着窗外,微微额首,“顾子轩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回王爷,顾将军说按计划行事,军中暗插的眼线以除去一半。”青衣余光扫了眼楚景灏的背影,眼里满是敬畏。
楚景灏冷声道:“你继续协助他。”
“是。”他下颚微抬,想起了顾子轩向他抱怨的话,“你家王爷的意思,军营里那帮兔崽子,机灵的很,虎头军才并入没多久,要不是有王爷压着,怕是两军早就闹起来了。”
顾子轩抓一把瓜子,斜坐在软塌上,睇了一眼青衣,“这会儿你家王爷被搁职,那群兔崽子怕是会姿事,反到那时,死的是谁,何人谁去在意。”
“趁乱铲除异己,再合适不过了,你家王爷精的很,可怜小爷我真是个操心的命。”
青衣行礼离开时,睇了眼楚景灏的背影,眼底是显露的崇敬,嘴角溢出一抹淡笑,真不愧是主子。
月上枝头,窗棂外枫叶飘落,赵丝语抬头睇了一眼枯树枝上斜靠的人,他一身黑衣,手中握着酒罐子,一手枕着后脑勺,暮色下他脸上的半个狰狞的面具,倒显得有些违和。
下半张脸曲线流畅,颚骨分明,薄唇微闭,鼻梁高挺,靠着半张脸赵丝语一瞬,被他给痴迷住了,目光闪闪,“你怎了。”
楚景灏嘴角微抿,抬手将嘴角溢出的水渍擦掉,头靠在树结上,望着天道:“天冷,喝喝酒驱寒。”
有那么一刻他眼低的漠然,让人觉得他像是一位游走江湖的侠士,居无定所,行踪不定,给人很深的距离感。
赵丝语蹙眉压制住心头的忧郁,指着树上坐着的楚景灏,语气不快,“骗谁呢,天冷,你还坐树上,吹冷风?”
他提着又喝了一口,望了眼四周,神色淡淡道:“这儿风大,你还是回去吧。”
对他来说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也不知怎地,走了半会儿就走到这儿了。
气氛寂静许久,赵丝语靠她树下望着,乌黑的天还有那轮明月,轻叹了一口气。
她抱着臂,眸子伸向月色里,“你可曾遇到过,终至一生都耿耿于怀的事。”赵丝语想他莫非是遇上什么事,心里头烦闷,不愿与人说道,那她就先跟他说道说道。
树上的人显然不想搭理她,未吱半句话。
倏然才出声,“你有?”
他终于说话了,赵丝语扬起瞧他神色难分,将嘴里的酒咽下去。
她轻叹一声,“有呀。”
这话倒是提起了,他的兴趣,“哦?你堂堂赵府二小姐也有。”
她见他带着不相信的语气,抬眸纵声道:“我赵丝语,就不信这世上何人没有,或许那些手握重权,地处高位的人比我们跟更多。”
暗色中楚景灏,嘴角挂起一抹冷笑,“你还真敢说。”
“我自来习惯了,不被束博。”
他勾起手中白瓷酒壶,眸子薄凉,身为赵府嫡女确是可以肆无忌惮,“你倒是想的开。”
赵丝语试着反问道:“你呢。”
“我——”楚景灏手一顿,可从没人敢,这么问过他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他坐起身,抬头望着月光,轻叹一声,握着酒壶灌了一口,液体从他嘴角滑落,顺着流到白炽的脖子,这个姿势倒是很有魅力。
赵丝语颔首一笑,既然他出声了说明他还是想说的,便带着狐疑问道:“是很重要的人?”
他喉咙像是打结一般,原本不想开口的却不知,怎的就蹦出声了,“嗯。”
他蹙了蹙眉头侧身低头扫了一眼树下盯着自己的姑娘,她眸子里含着金色的幽光,唇瓣微翘起,娇俏的脸肤如凝脂。
对上那双期盼的双眸,胡茬的愣愣。
“今日是我兄长的忌日。”他翻了个身子,腿悬在树上,寒风佛起,衣袍飞动。
他眼神里的忧伤触动了她,赵丝语捏了下手,歉意道:“抱歉,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她抚了抚被风吹得有些乱的一摆,真想打自个一巴掌人家不说定是伤心事,她竟然还问。
也不知该怎么去安慰他,四目相对幽幽开口,“你坐那高,还不准备下来吗。”
赵丝语突儿转移话提,他疑惑的望了她一眼 ,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却耐不住心底的好奇,飞跃而下。
赵丝语拽着衣袖走上前,伸手将他手里头的酒壶给扔掉的,她嬉笑道:“嘿嘿,喝酒伤身,还是不喝的好。”
楚景灏:“?”
“你跟我过来。”赵丝语神秘的拉起他的衣袖往屋内走,他来时是闭着丫鬟过来了,赵丝语早就将院子里头的丫鬟遣散了。
倒是也不担心有人会进来。
“这是做什么。”楚景灏被她拉倒荷花池旁,环视了一眼四周寂静无人,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池子里头的水冒着寒气,清幽荡然,睇了她一眼,不到他到底要干嘛。
你帮我将这个火折子打开,赵丝语将方才从屋子得的东西递给他,“这可是我出门时好不容易遇上才买的,听说可灵了。”
她将手里头的纸做的红色莲花灯,翻折开来,楚景灏这时才明白她想做什么,眼底晒上一抹连自己都没,察觉出的笑意。
“我不信鬼神之说。”
“我也不信啊,可是这跟信不信有什么干系,我们只是给予一种心理慰藉。”
楚景灏作稀奇,将火折子打开,点燃她手里,莲花的灯芯 ,望着她语气平平道:“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赵丝语望着手中,仿若盛开的新嫩莲花,稀罕的捧在手心里,呼唤道:“你瞧,这燃着的灯花,真好看。”
他倒是没他那般兴致,望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问,你哪个山里出来的这都能让你给乐呵的。
赵丝语没理会他,望着手中的花道:“民间有个说法,点一盏莲花灯将心中想说的话写在上头,将灯放在河中,随波逐流,死去的亲人便能接到传话。”
她说的传神,抬头对上楚景灏那双嫌弃的眸子时,心在吐槽,说的我自个都快相信了,可这丫的怎的毫无波澜,根本就没有想接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