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人心不古
跟我想的一样,整个阴行上上下下已经流传开了,只不过大多数的人还在观望。
“封哥,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这么做了,老疯子顾忌的是自己的名誉,要是这么指证他恐怕会恨你一辈子。”
崔斌还是劝阻我为主,毕竟这件事情我们两个的想法并不一样。
“我知道,不过我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整整一夜我都在做骨雕,这件骨雕是头陀那些大劫寺的僧侣,不知道为什么在雕刻这件东西的时候我觉得如有神助。
仿佛我的心里并不觉得这是一件作品,而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平常的雕刻从来没有这么入迷过,以至于周末喊了我好几声我都没有听见。
“小末你叫我?”
我转过头看向他,他跟胡闹已经买好了早饭,很显然这两人等了我挺长的时间。
“我们都喊了你好久了,哥这次事情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我算了一卦你还是不要去了。”
周末的卜算是没有什么好质疑的,他的能力我们都看在眼里。
只不过这一次我不得不去,纵使知道现在的阴行物是人非。
半个小时之后我走进了阴行大门,跟预想的一样这一次所有人都是来看笑话的。
“还真的没有想到竟然跟老疯子有关,不知道这次有没有什么反转。”
“可不是,封繁这个家伙都来指证了,我听说他可是挨了一下血手印。”
所有人都在不断的议论,我一个人顶着全部的压力坐下。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老疯子被请了上来,他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也难怪那样的环境下要是不出什么问题才是不正常的,不过马长老跟孔三倒是喜笑颜开的跟所有人打招呼。
很快进入正题,他们表示这次发现了邪术血手印,经过筛查发现疑似对象是老疯子。
“封繁,看你的了。”孔三拍了拍我的肩膀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很明显只要我不配合上面的老疯子就会立刻死亡,对于这一点我根本无需怀疑。
我沉住气站起身朝着台上走去,我告诉他们我是来指证的。
“虽然我不是阴行中人,我要指证......”
可我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另一个声音突然响了出来。
“我也要指证,血手印并不是我的,而是封繁的!”
老疯子!
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老疯子要站出来指证我,甚至是我冒着死的危险帮他的情况下。
“剧情反转的这么快啊,封繁快解释一下你这件事情是什么操作。”
马长老笑的合不拢嘴,很显然所有人都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一时间愣住了,老疯子竟然会倒戈反咬我。
“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光听老疯子的话,凡是都是要讲证据的,我倒是觉得封繁没有做。”
孔三笑着帮我声辩道,对于这一点我没有什么好感。
“我有证据,封繁跟那些大劫寺的人来往密切,众所周知血手印就是大劫寺的,你们可以好好看看这家伙的身上是不是有大劫寺的手印。”
说着几个武行的弟子不由分说朝着我冲了上来,一切都是蓄谋已久的。
孔三更是直接,他一掌将我逼退紧接着将我的上衣撕扯开来。
可是我的身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任何血手印,甚至连痕迹都没有。
不过这个时候所有的阴行弟子都瞪大了眼睛,好像我的身上有什么是威慑他们的东西。
“你看看,封繁已经入了心魔,他跟大劫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说着老疯子冷哼了一声穿好了衣服,再没有人束缚他,甚至马长老也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他。
“介于你已经不是阴行中人,我们阴行判定不了你什么,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着孔三又是凌空一掌将我击飞,他的力道很大,我的身体直挺挺的撞开了大门倒了下去。
“哥几个别找死,今天我在这里,谁也别惹我不高兴!”
蹶子很霸道的甩了甩手里的片刀,他只是将我救走,并没有跟对方纠缠的意思。
“封繁不能走!”
我能够听到老疯子恼羞成怒的声音,已经很明显了这些人都要置我于死地,甚至还要给我按上这么一顶帽子。
最后出面的不知道是谁,整个阴行消停了,不过我是大劫寺的身份却被公开了出来。
“我们不可能总是帮你,你太善良了!”
说话的是雨晴,她能够来雕雪阁帮我说明这件事是固伦授意的。
“固伦让我告诉你,这次他不能来是有特殊情况,让你不要怪罪于他。”
雨晴说着招呼着老关跟崔斌做饭,她是带着行李的,看样子是做好了常住的准备。
老疯子的背叛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就是这么一个让我记住道义的老人竟然会在关键的时候反咬我一口。
“封哥,不值得生气,这种人自然不会逃过老天的制裁!”
说完我们几个举起酒杯狂饮了一口,最后我将孔三给我药丸拿了出来,因为我的毒已经解开了所以没有必要再服用。
更何况我也不知道他给我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不过雨晴是一个用药高手。
她很快就将整个药丸的配方解开了,这里面的东西是一些再平常不过的中药,只不过在服用了之后身上会出现大面积的潮红。
还是陷害,估摸着这家伙算好了时间,所以又来又回地拍了我好几次。
“总的来收你们几个人的名声已经臭了,而本小姐也不是那么在乎名誉的人,所以大家不如忘记那些不堪。”
雨晴带头,我们所有人站起来又喝了一杯。
她来了之后房间自然是要让出来的,毕竟宋霞有她照顾我放心的多。
不过即便雨晴在雕雪阁,我的麻烦事还是不少,阴行的人疯狂的挑衅都被老关跟蹶子怼了回去,好几次差点发生流血冲突。
“我们都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不跟他们计较。”
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在我的心里名誉一直很重要,而更重要的则是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