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不老骨
我知道固伦的这一击奏效了,并不需要我再搭配什么灵血来让骨雕变得更加霸道。
果然再镇魂钉击穿棺材板的时候,人皮已经陷入了颓势,好像是萎靡不振的样子几次都被固伦轻松的破防。
最后一下我瞧准机会将刚刚还没有烧毁的骨雕狠狠的砸碎。
也就是这么一下,强大的冲击力将整个棺材掀翻,我们也重重的摔在地上。
天上还在漂浮的人皮也随着掉落下来,这上面至少插着五根镇魂钉,每一根镇魂钉都散发着金色的光亮,很显然这人皮的力量实在是太霸道了,即便是神物镇魂钉也奈何不了。
“现在该来好好解决我们的事情了!”
我慢慢的弯下腰将人皮捡了起来,这张人皮被我直接涂抹上一层薄薄的骨灰。
就在我快要将灵血滴上去的一瞬间,纸魁动了。
他整张脸变得更加可怖,加上本身的速度不减,硬生生的将我顶飞出去。
下一秒他冰冷的手扣住了我的脖子,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热量正在疯狂的流逝,这纸魁身上的阴气实在是太重了,一般的人根本吃不消。
我拼命的挣扎自己的双手,只要的血液能够淋在他的身上就一定能够反败为胜。
“我弄死你!”
小骨刀刺穿手掌的一瞬间,我的血液喷涌而出,而就是这一刻我用力将纸魁的手掌掰开。
与此同时关麒麟猛地将手里的铁锹甩了过来。
随着固伦的镇魂钉作用,四枚闪烁着银光的箭矢洞穿了纸魁。
“这就是云苏嘛?”
宋霞慢慢弯下腰将纸魁的面孔扯了下来,这后面的人脸我们再熟悉不过了,不是云苏还能是谁。
“果然是她,那刚刚那张人皮就是方洁了。”
宋霞虽然是后知后觉不过她的头脑还是很清晰,这两个人能够凑到一起去肯定不是简单的事情,要知道表面上她们并没有任何的交集跟联系,甚至两个人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她们两个联系了起来。
“崔斌,人皮跟纸魁都是什么路数?”
我还是希望崔斌能够告诉我一些消息,毕竟他是包打听我不是。
他告诉这些早前都算是正派的东西,不过这两件并不是,因为阴行的人皮都是用的死人皮或者是人家自愿提供的,而且作用并不是飞天杀人那么霸道。
“纸人确实是传统手艺,不过纸魁并不是,纸魁需要炼化才能够达到邪祟的效果。”
崔斌表示这两件东西都是杀人利器,所以使用的人并不是正派。
“有动静,你们先走。”
固伦面色凝重的看着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地上的纸魁一把火少了个干净,至于那张人皮我还是揣在兜里带了回去。
赶到义庄的时候固伦才慢慢跟了上来,他的面色很凝重,不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我们先上车。
“这家伙是不老骨,并不是你们这里的,笼统的说这家伙是川西阴行叛逃出来的人。”
固伦说着看了一眼崔斌,后者很快点了点头开始解答。
这里涉及到的都是我的知识盲区,所以我听的很是仔细。
“川西阴行算是比较早的一派阴行了,天下玄门有很多家,分离下来就是各个地域的阴行组织,不老骨这个人呢某种意义上算是固伦的天敌。”
崔斌告诉我因为身份的缘故,固伦是驱魔人,而不老骨则是附魔人,一个驱赶一个加入肯定是水火不容了。
我扭头看向身后的固伦,后者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不过固伦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他,以至于两大杀器都被我们破了干净,所以这次跟固伦照面的时候只是放狠话。
“不老骨不足为虑,不过他狠话倒是放了,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宋霞很快反应了过来,她觉得这件事并不是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缓冲,而是让他再来一个月重新准备法器。
很明显纸魁跟人皮都被我破解了,他如果要寻仇肯定要跟我决一死战,不过既然可以做到不畏惧固伦说明他的手里还掐着别的命门。
“可能这家伙跟那些售楼小姐脱不开干系。”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不老骨跟云苏照片上的那些女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死去的乔水跟张姐以某种形态存活在他的手里。
“还有信心嘛?”
固伦冷不丁看了我一眼问道。
我勉强点了点头,其实我的心里并没有底,因为我觉得固伦显然还有很多的话没有跟我讲明白。
果然等到所有人都回去了之后,他才带着我走出了雕雪阁。
“你已经猜到了这次不老骨跟我还有别的事情吧?”
听到他这么问我自然是点了点头,我觉得不老骨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弃的,这不是他的作风。
“是啊,我的镇魂钉对于他的法器作用不大,毕竟那些不是邪祟,某种意义是以灵的状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固伦告诉我不老骨之所以肯点头离开是为了不耽搁他接下来的步骤。
“你的意思是这次是他的试探?”
我觉得这个说法好像更加贴切一点,如果不是为了试探我恐怕不会费这么大的周章,不过他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是不是觉得这个局有点大了,一连这么多的事情就疯狂的在打压你。”
固伦的笑声将我拉回了现实,我不得不去直视面前的一切,其实我还有一点搞不明白,那就是吴凯华的这个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真只是被不老骨利用了心态而已,只是为了将方洁炼化成一块最强的人皮法器?
我实在不敢去相信这些是真相,人皮展开放置在操作台上的时候,我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这张人皮除了有几个镇魂钉留下的洞眼其他什么痕迹都没有,这张人皮就好像是一张白纸,我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痕迹所在,甚至剥落的刀法实在是太完美了。
我慢慢的用手抚摸着这张人皮,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