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邪神
王德贵飘在我的旁边,脸色凝重:“林水生,你刚才惹了事情,你爷爷庙出来之后,外面也是一堆鬼,只不过当时的鬼不是这一批,是一堆猴子。”
我起了几分的兴趣,扭头看了一下王德贵,问:“那后来呢,村子怎么样?”
只听王德贵语气幽幽的说:“后来村子里就发了大水,我就被淹死了。”
我愣了一下,目光惊讶地望着面前的一群鬼,这群鬼几乎占了整条大街,一眼望去,得几千个。
这么多鬼排成排,如小学生排队一般站在一起,很有规矩,像是一支军队在等待首领。
我迟疑了一下,拿着手里面的桃木剑试图往前走。
我刚走一步,面前的淹死鬼就走到我的旁边,和我正面对正面。
死了不知道多久的鬼盯着我,旁边的鬼也朝我投来了目光,我这么万众瞩目啊,
我的心里竟然涌现出来了一些害怕,一扭头看着身后的庙,发现被我关上的门竟然不知道何时打了开来。
门口有一大堆红色的血,我假装没看见。
“王德贵,你带着二狗子先走,让我自己一个人应对。”
王德贵没想到我竟然说出这种话,愣了一下,立刻就拒绝,想要留下来。
可他还没说话,我就摇了摇头,说。
“你放心,今天我来的时候做了很多的准备,他们在这里奈何不了我。”
我一边说着,一边拿着身后的双肩包跪在地上,从里面掏出无数根柳树条。
王德贵一看见我拿了柳树条,默默地拉着二狗子离开。
我等着他们两个都离开,拿着手里面的柳树条子,朝着我面前的鬼狠狠的抽了过去,一边抽着一边骂着。
“我去你的,敢在我回家的路上站着,你们胆子是真的大,想干什么,你们直说!”
我一下子抽的面前的鬼魂有些发抖,灵体也悠悠的有些要溃散的趋势。
我不解恨,又朝着旁边的几个鬼狠狠抽了两下,我全身上下都放着柳树条子,又拿了柳树条子在额头上当头巾。
又拿了几支捆在腰间当着腰带,随着我旋转跳跃,柳树条子摇摇晃晃地,就打到旁边的鬼。
我看周围的鬼被我打的有些懵逼,心底有些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真是一群废物,竟然连这种能耐都抵抗不了,枉费我做了这么多准备,淹死鬼只有在水里才有全部的实力,现在在我面前就是过来找打的,
我这么嚣张,要是能奈何我,早就对我动手了。
“我让你们赶紧滚,听见没有,你们要是不走,我就扒了你们祖坟!”
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昨天看见老太太时,差点就要被吓得魂飞魄散。
但看见这一堆淹死鬼的时候,心里反倒是没有那么的害怕,我距离河还有几百米,我怕什么?
我隐隐约约的觉得,他们对我造不成什么太大的伤害,这群东西的威力甚至还不如老太太的威力巨大。
我拿着柳树枝子安稳稳的走回家,
那群淹死鬼没想到我这么嚣张,心里似乎是带着些执念,就在我家的门前小路上待着,只要我敢走出去,他们就会二话不说的跟着我。
王德贵看我回到家,立刻问我情况,我带着几分添油加醋,把方才的事情给说了说来,赢得一人一鬼敬佩目光。
第二天的雨停了,漫到小腿的积水竟然全部都消失不见。
王德贵走在大街上,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敬佩。
“李水生,没想到你比你爷爷还厉害,你就这么一个小毛头,竟然能够威胁一群鬼,厉害了!”
我朝着王德贵翻了个白眼,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我觉得这群鬼应该有一些别的计划,并不是因为我威胁了他们,说到底只是一个门外汉,一个黄毛小子。
爷爷和他们还要纠缠一番,怎么轮到我就这么轻而易举,没有那么容易。
其中肯定有问题,但我是来想去,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我正想着,旁边就传来一阵阵的哀乐,哀乐让我回想起来爷爷下葬的那天,
我楞了一会儿,这才说:“”村子里面谁死了,听起来好隆重。”
王德看我忘了,有些惊讶的说:“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这是二狗子他们家的人。”
我喝了口桌子上面的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我总觉得记忆力越来的越差,每天念经的时候都会忘记自己念了几遍。
我放下茶杯,二话不说就走到村子的大街上,原本在水鬼的围着的大街上,竟然有好几个灵棚。
我刚走过去,就看见二狗子跪在地上哭一的泣不成声,一个劲的喊着自己的爹啊,娘啊。
我反应过来,他爹娘的尸体在家里面放了有几天,按照村子里面的规矩,今天应该是个下葬的日子。
主事的老头上前给他递了一杯酒,让二狗子按照自己的动作进行模仿。
二狗子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做的有模有样,青涩消失,竟然也变得沉稳起来。
我摇了摇头,看着底下这群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的亲戚,叹了口气。
站在旁边看着一堆吹着唢呐的人,他们脚底下还有一些专门的步伐,最基本的镇鬼步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图个热闹。
“李水生,你看见没有,他爹还在上面,他不是被吃了吗?”旁边忽然传来王德贵的声音
我小声地说:“你别开玩笑,他爹那天晚上都被院子里面的鬼都给吃了,你也不是不知道。”
当时二狗子的父亲莫名其妙从大姨的身上退了下来,就一脸茫然地走到院子里。
被院子里面的一群鬼给吃了的干干净净,那惨叫声和景象,现在还在我脑海之中不停地回旋着,结果王德贵跟我说还活着?
我有些不信邪,可王德贵又捅了我一下,说:“你别不相信我啊,你自己抬头看看就知道。”
王德贵躲在柱子后面,小心翼翼地躲避周围的村民,对着我大声地喊。
我被王德贵弄有些不耐烦,有些敷衍的看了过去。
在三个巨大的棺材顶上,正中间的一个棺材上竟然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托着下巴看着底下的人为自己吹唢呐,竟然津津有味的。
“我去,他怎么还活着,不是都被鬼给吃了吗?”我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去。
可我再怎么揉眼睛,二狗子的爸爸竟然还坐在上面。
他猛的一转头,竟然和我对视起来,朝着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轻轻地拍了拍手掌,像是在为精彩的唢呐喝彩。
我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走到王德贵儿的身边,说:“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那天晚上是被吃了,你不也是看见了吗,怎么还坐在上面?”
按理说,鬼要是被吃了,那就会彻底的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没想到,现在二狗子的父亲竟然还在这里,这就让我不得不多想。
我正发着呆,就听见底下传来一阵惊呼声,还有女人的惨叫声。
一低头,就看见刚才吹唢呐跳着七星步的男人,竟然当场倒在地上,透露骨碌碌的滚在三个遗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