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我不善良
说着，文姬就抹了一把眼泪，梨花带雨的模样惹得大厅里的下人心疼。
施凉凉嘴角噙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跪在范蠡脚边的文姬却不管，继续说道：“我不求能做范府的当家主母，只希望能留在老爷身边，留在范府，为老爷分忧。”
说着，文姬就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绕是知道她在做戏的施凉凉听到这磕头的声音，也觉得生疼生疼的。
啧啧……
施凉凉咂咂嘴，这文姬还真是对自己下得去手啊！
“老爷……”不见范蠡回应自己，文姬弱弱地唤了一声，脸色有些发白。
作为当事人的范蠡面无表情地看着文姬，微抿的唇已经把他的不爽悉数表露。
范蠡沉默片刻，冷声道：“阿大，带下去。”
毫无波澜的一句话把文姬的小心思彻底撕碎。
没想到范蠡这般无情，文姬小脸煞白，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
阿大带着两个婆子走了进来，抬抬手就让两个婆子走向了文姬。
“啊！”文姬不顾形象地尖叫一声，不让两个婆子靠近自己。
尖叫声穿过耳膜，施凉凉拧紧了眉头，把刚刚塞进嘴里的点心咽了下去，险些被噎着。
见状，文种手疾眼快地递上一杯温茶，让她赶紧喝一口。
“呼……”施凉凉长呼一口气，小脸微红，“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
说着，施凉凉就连连拍胸口，给自己顺顺气。
“别闹了。”施凉凉听不下去了，抬手示意两个婆子先退下。
闻言，阿大给两个婆子使了个眼色，两人就乖乖地退到了后边。
施凉凉拍了拍身上的点心屑，慢悠悠地站起身来，面带嫌弃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文姬。
“姑娘，脸呢？”施凉凉佯装无奈地看着她，眼底却带着笑意。
文姬抬头对上施凉凉的那张脸，冰冷直达眼底，“文夫人这话什么意思？可是我做了什么错事得罪了夫人？”
她压了压眼角，瞧着满是委屈。
施凉凉轻嗤一声，伸手就落在了她的脸上，道：“可别哭了！再哭，你这漂亮脸蛋就该花妆了，到时候别吓着我们。”
这话一出，众人面色一滞。
文姬的美貌是众人都认可的，虽说女子哭了容易花妆，哭红了眼睛不好看，但也不至于吓到人吧！
施凉凉这话的意思真真是太明显不过了，这不是直接说文姬的脸都是自己画出来的吗？
一哭就露馅。
不过施凉凉这话一出，文姬还真的不哭了，抽噎着看向施凉凉，眼睛里带着阴沉算计。
“文姬今日未曾上妆，夫人不必用这话来哄我。我知道自己身份不同，但听夫人一席话，茅塞顿开，现在只希望能安生过日子，夫人，就帮帮我吧。”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施凉凉，好像施凉凉做了什么事，给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听文姬这话，施凉凉挑了挑眉，“帮你？”
文姬泪眼汪汪地看着施凉凉，一听她说这话，连连点头。
谁料施凉凉却轻哼一声，道：“且不说你唤我文夫人了，就算我是这范府的主母，我也没有立场帮你。我一个正经夫人，为何要帮你一个侍妾？”
施凉凉秀眉轻挑，看向文姬的目光都带上了寒意。
呃……
众人头顶生出几条黑线。
这样的话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说的出口的。
施凉凉毕竟是文种的夫人，还是范蠡的前夫人，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奇怪。
不过话糙理不糙。
虽说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但哪个女人想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施凉凉那样的脾气，恐怕早就对侍妾这种物种恨之入骨了。
毕竟两人和离就是因为当初范蠡的那三侍妾。
文姬没料到施凉凉说话会如此直接，压根不管范蠡文种在场。
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面色苍白地看着她。
“夫人……”见施凉凉说话不过脑子，文种轻拧眉头，出声提醒。
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施凉凉调皮地扮了个鬼脸，笑眯眯地看向范蠡。
“一时失了分寸，忘了界限，还望范大夫莫要见怪。我以后定多多注意。”
说罢，施凉凉就向范蠡行了个礼。
恭敬疏离，顷刻就堵住了有心人的嘴。
见她故意而为之，范蠡紧拧着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些，可还是板着张脸。
“无妨，习惯了。”范蠡摆摆手，把注意力放在了文姬的身上。
他身后的阿大明白他的意思，抬手示意正侯着的婆子把文姬带下去。
“文夫人……”文姬可怜巴巴地望向施凉凉，如同没听到她方才的话一般。
呵呵。
施凉凉心中冷笑，“我倒是有个建议，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范大夫愿不愿意了。”
她淡然弯腰，似笑非笑地捏住了文姬的下巴。
力道不轻不重，不会弄疼了文姬，也让她挣扎不得。
“别动。”施凉凉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你生的可真美！”
说着，施凉凉就伸出另一只手，在文姬白嫩的小脸上划过。
温热的触感在脸上带出阵阵痒意，文姬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一向的趾高气扬早已消失不见。
“哈哈哈……”施凉凉阴测测地笑出声，圆眼一直在文姬的身上游走。
“闹够了就好好坐着。”看她如此放肆，文种抽了抽嘴角，一把握住施凉凉正准备再次伸向文姬的手。
再往自己身侧一带，施凉凉就站在了自己身边。
见施凉凉一个踉跄，范蠡眸子一沉，阴森道：“你干什么呢！”
闻声，文种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施凉凉的手，还不忘离她远一点。
施凉凉讪讪一笑，道：“听说怀孕的时候多看看生得好看的人，这样未来的孩子也会生得很好看。见你这文姬如此貌美，就想着给我的孩子做做胎教。”
说着，施凉凉不自觉地摸了摸头顶，脸上讪笑还没消失。
“她都记得自己怀孕了，你就忘了？”范蠡睨了文种一眼，吓得文种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