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习惯?”施凉凉拧紧了眉头,不明白阿大的意思。
阿大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继续说道:“听说她在回来的路上撞见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拉住郑姑娘不要她走,说要什么赔偿,然后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听了阿大的话,施凉凉面色越渐难看,双手暗暗捏成了拳头。
“那个男人可有什么特征?”施凉凉沉默片刻,开口问道。
阿大愣了愣,道:“那个男人嘴角处有一颗很大的黑痣。”
这话一出,施凉凉眸色一沉,脑子里就浮现出前两日刀疤脸身边那个男人的身上。
当时有个男人嘴角处也有一颗很大的黑痣,事情不会巧合道两个人嘴角上都有一颗叫人印象深刻的黑痣吧!
站在她身边的范蠡也沉了脸色,道:“去,把那天那个人查清楚。”
阿大揖揖手,悄然退下。
见状,施凉凉也相信范蠡能处理好这件事,便坐在椅子上,本想喝口热茶的她手一抖,温热的茶水就倒在了她的身上。
还好茶水不是很烫,即便是洒在她的衣裳上也不会烫到她。
看她心神不宁,范蠡拧紧了眉头,道:“还傻坐着干什么?进屋把衣裳换了。”
“哦。”施凉凉木楞地应了一声,却丝毫没有要起身去换衣裳的征兆。
范蠡长叹了一口气,一把将施凉凉抱在怀里,向施凉凉的房间走去。
“啊!”
施凉凉条件反射地搂住了范蠡的脖子,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腾空而起,落在了范蠡的怀里。
“就不能好好照顾着自己的身子?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可不能再任性了。”范蠡看她呆傻的样子,也只能暗暗叹气。
都听说孕妇的心情古怪,他可不想三两句话就把施凉凉给惹怒了。
生气对孩子不好。
想着,范蠡的目光就落在了施凉凉的小腹上,看得施凉凉心底发毛,悄悄护住自己的小腹。
“你想干什么?”施凉凉怀疑地看向范蠡,脸上带着些防备。
被她这眼神看得哭笑不得的范蠡苦笑道:“我能做什么?你这脑袋瓜子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东西,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和你的孩子,你觉得我能做些什么?”
听他连连问了几次他能做些什么,本就心烦意乱的施凉凉心里咯噔了一下,更是烦躁了。
一个晃神,施凉凉就已经身处房间里的大床上了,见范蠡在衣柜里翻翻找找,施凉凉问道:“你干什么呢?”
只见范蠡手里拿着一件宝石蓝的衣裳,道:“换衣裳。”
说着,就把衣裳递在了施凉凉的手边,见她没什么动作,范蠡笑道:“怎么?你自己不会换衣裳了?我帮你换,嗯?”
他挑眉,看得施凉凉头皮发麻。
“不用了,不用了。”施凉凉讪笑接过范蠡手里的衣裳,正准备换衣裳,却见范蠡双手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不准备出去吗?”施凉凉嘴角抽了抽,范蠡这是什么毛病,偷窥癖吗?
范蠡笑了笑,道:“我还想着你不会换衣裳我好帮你呢!没想到你这般不识好人心呢!”
闻声,施凉凉轻嗤一声,到底什么叫不识好人心?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
耍流氓还有道理了是不是!
施凉凉白了他一眼,朝着房门口的方向努努嘴,示意范蠡赶紧出去。
看她别扭的模样,范蠡笑着出了房门。
他在门口等了半晌,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心里不免有几分担心。
连着请敲了三下门也没听见房里人的回应,范蠡面色顿时就沉了,他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只见施凉凉乖顺地窝在被褥下睡得香甜。
“呼……”范蠡长呼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他还以为施凉凉出什么事了呢!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功夫就睡着了,方才是谁在说自己睡不着的。
不过想到施凉凉现在是双身子的人,范蠡也就打消了调侃施凉凉的心思,安静坐在床边守着。
施凉凉这一睡就睡到了天大亮,门外的锒铛知玉而被范蠡打发去歇息了。
她醒的时候身边就只有范蠡一人守着。
要知道一睁眼就看到一个人笑意妍妍地看自己有多恐怖,至少施凉凉被满脸笑意的范蠡给吓了一跳。
她压根就没有心理准备,加上本就还没睡够,对上范蠡那双噙着笑意的眸子不免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一直在这?”施凉凉不敢相信地看着范蠡。
昨晚真的是太累了,她本想换件衣裳就出门的,可没想到被打湿的外裳刚刚脱下,那股子困劲就挡也挡不住。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范蠡点点头,眼睛里全是施凉凉的样子。
“现在什么时辰了?”施凉凉打了个呵欠,那股子困劲还没过去呢!
范蠡看了看天色,道:“反正已经过了你平日用早膳的时辰了,你该起身了。”
说着,范蠡伸手就要去拉施凉凉身上被子,给她穿衣裳。
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的施凉凉身子往后一仰,面色难看地抱住被子,道;“你想干什么?”
看她防自己就跟防贼一样,范蠡一时间哑然失笑。
他们成婚这么久了,同床共枕好些时候了,施凉凉还是这般拘谨。
是觉得他人品不行还是对自己不自信?
想着,范蠡将施凉凉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眸子里带着打量。
“你看什么看?出去。”施凉凉见范蠡像是在打量什么东西一般,盯着自己看,随手抓了一个枕头就朝范蠡脸上扔去。
接过枕头的范蠡笑出声来,但还是随了施凉凉的心意,慢悠悠地处理房门。
“流氓!”施凉凉暗啐了一口,抓起身边的衣裳就往身上套。
她胡乱穿好衣裳,门外就响起了锒铛知玉的说话声,“锒铛知玉,你们先进来。”
施凉凉唤了一声,锒铛知玉便推门而进。
跟着一块进门的还有范蠡那个脸皮厚的。
施凉凉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真把这当自己家了?这可是文种的府邸,你在这瞎晃悠啥?不知道我是文夫人吗?你这样随意闯进别人的房门,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说着,施凉凉就捡了首饰盒子里的一支玉簪递在正在为她绾发的锒铛手边,“就这支。”
察觉到这房间里诡异气氛,锒铛知玉也不敢多说话,安静忙着手上的事情。
听了施凉凉的话,范蠡原不算差的心情就毁了个彻底,连带着看向施凉凉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