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见两人脸色都有些微妙,施凉凉半眯着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走,却又没发现什么不妥。
施凉凉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人,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怎么感觉你俩怪怪的。”
知玉讪笑,“奴婢哪有什么事情瞒着夫人您的,只是突然想到那日的场景,心里还有些害怕罢了。”
说着,文种也明白过来,道:“可不是,那日你在被那个男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他这话倒是不假,那日见施凉凉有危险,他恨不得直接杀了那个男人。只是在施凉凉生产的时候,他突然改了主意。
施凉凉因为他受了这么多的苦,他若是就这么轻松地被送进衙门,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所以,他便让青墨砍了他的右臂,叫他这辈子也不要想再用那只手伤害人。
文种眼底划过一抹阴沉,让施凉凉受伤的人,他自是一个都不会放过,即便是范蠡也不例外!
施凉凉见两人面色都很是难看,嘴角便悄悄扬起,“事情都过去了,想必那人被送进衙门,以后也不敢胡作非为了,不过我倒是长教训了,住在外面是挺危险的。”
她看了看房间的摆设,眼底带着复杂。
而听了施凉凉的话,文种眼睛一亮,道:“是啊!住在外面着实不太安全,要不你还是搬回范……”
“我不回去。”一听见“范”字,施凉凉脸色顿时就变了,当即就冷下脸来,拒绝了文种的提议。
一旁看着的知玉倒是把他的小心思看在眼里,却没有说出口。他这是想先让施凉凉拒绝回范府,再提出去他府上住一段时间,说不定自家主子就同意了。
果然,文种一听施凉凉拒绝了回范府,眼底隐约生出几分笑意,面上却不显,假装思考片刻,这才为难道:“让你回去你又不愿意,在这我们也不放心,那你说怎么办?”
他索性把这个选择抛给了施凉凉,叫她自己提出去文府住的建议。
可施凉凉沉默半晌也没动静,好一会才抬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如我还是就住在这吧!这里也挺好的,想必现在大家都知道是我住在这里,应该没有人敢来挑衅你文大夫。”
说着,施凉凉仰着脸笑呵呵地看着文种,满是对文种的信任。
心里一阵失落的文种面上强扯出笑意,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上次的事情着实叫人心有余悸,你真的还要住在这里?”
“呃……”施凉凉张了张了嘴,道:“没事,我吩咐知玉买几个家仆来,看家护院,到时候有什么事也有个帮衬,当然了,不出事最好。”
施凉凉爽朗一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得文种心里像缺了一块似的。
她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啊!文种暗暗自嘲,甚是失落,只是面上却不显半分,笑意温柔,道:“也罢!你喜欢就在这住下吧!我吩咐青墨安排几个身手好的家仆来守着。”
“够意思!”施凉凉扬了扬眼角,眼里满是对文种的欣赏。
这还真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啊!文种都知道来看自己,作为孩子他爹的范蠡却看也不来看一眼,想必范府的美/娇娘不愿意他来吧!
施凉凉讽刺一笑,这件事不想也罢,免得心烦,她抬眼对上文种的眼睛,道:“我有些困了,你们各自忙去吧!我得睡一会。”
话音刚落,施凉凉便打了个呵欠,一脸的困意。
见状,文种也不忍打扰她休息,还是一如既往地唠叨了两句,便跟知玉一同出了房门。
知玉见文种还依依不舍地看着好似俩个俩个的房门口,便笑着说道:“文大夫,您若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夫人现在兴许要睡到晚上。”
心知她是在赶人,文种面色不改,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当出来散心,孩子呢?”
他迅速转移了话题,不想跟知玉纠结这件事。
一提到孩子,知玉脸上的笑意便有些止不住,道:“乳娘抱去喂奶了,这会估计是在睡觉吧!孩子嘛!总是爱睡觉的,文大夫若是想留下,那您自便,奴婢还有事情嗷处理。”
说罢,知玉向文种行了个礼便去忙自己的了。
自施凉凉出事,她就自觉留下来照顾几人,本想重新买几个丫头的,只是文种先行一步,将文府的几个伶俐丫头叫了来,不过几人都是闷声做事的性子,也不爱说话,平日里若不是有锒铛唠叨,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知玉摇头暗笑,只觉得自己变了不少。
待知玉走远,文种这才收回目光,大步离开。施凉凉还在睡觉,他索性先去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
……
文府。
青墨手里拿着长鞭,冷眼看着被绑在架子上的男人。那男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嘴里还不断地在求饶。
只可惜青墨眼中没有半点怜悯,反倒是举着一桶凉水淋在他的身上。加了盐的水淋在伤口上,无异于是伤上加伤。
整个暗室里都回响着男人的惨叫声。
“怎么样了?”文种碾着地面,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听见男人的惨叫声,眉头似有若无地皱了皱。
没想到文种会突然进来,青墨一把扔下手里的长鞭,行了个礼,道:“都交代了,他说是范府一位夫人吩咐的,说夫人她……”
青墨有些迟疑,不知道话该不该说出口。
文种沉了沉眸子,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倒是想看看那女人有什么样的能耐!”
今日听施凉凉说她已经猜到是谁的时候,他也就猜到了,能对施凉凉有这么大的怨气的,又是范蠡府上的人,除了文姬还能有谁?
“说夫人品行不端,勾引她的丈夫,她可以给这个男人一大笔钱,叫他除了夫人。”青墨深呼了一口气,话刚说出口就闭上了眼睛。
这两日的老爷实在是太恐怖了,整个人都散发着冷气。
若是他听见有人这般说施凉凉,还不知道手段会凌厉成什么样。施凉凉那日险些出事,文种便当场叫任砍了这男人的右臂,又叫最好的疾医给他保住了性命。
现在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她的丈夫?”文种冷哼一声,“一个鸠占鹊巢的女人,也敢说凉凉的不是。”
他脚步轻缓地走到血淋淋的男人面前,见他身上已然没有一块好肉,更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便抬了抬手,道:“没什么用了,就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