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慕柠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昂扬，整理出了多份潜在客户资料。

　　中午苏词回事务所的时候，顺便从楼下带上来一个写着慕柠名字的超大快递箱，她将快递丢到地上的时候，发出巨大一声响，吓得慕柠猛一大跳，慕柠手中半人高的BJD娃娃差点掉地上。

　　慕柠有惊无险地拍了拍胸脯，双手紧紧抱住她的宝贝菲妮，亲了又亲。

　　慕柠给这个看起来精致又昂贵的BJD娃娃取名为菲妮，是她所有BJD里面最大，最漂亮，也是最最最贵的一个娃娃。

　　慕柠将菲妮摆在展览柜最正最显眼的位置后，才回头质问苏词：“火气这么大！咱们这个月的干粮估计碎完了。”

　　李子桃听闻快递里是干粮，立刻来了兴致，拿着剪刀跑过去开箱。

　　苏词这人不是火气大，而是性格就是如此，她风风火火，雷厉风行惯了，不仅是快递她会暴力扔，就连她自己的包包也是毫不客气直接甩在了沙发上，然后她整个人也摔在了沙发里。

　　苏词望着慕柠身后的摆件说：“慕柠，你可真豁出去了，把你的私人收藏都供出来了。”

　　慕柠将几个BJD娃娃都摆正之后，叉着腰满意地欣赏着面前的展览柜，她看了眼苏词，解释：“没办法，咱们启动资金有限，办公室又不能空着，摆些奢侈品看起来品味高点。”

　　两人对话的功夫，那边开快递的李子桃“啊”了一声，将箱子里的泡面拿了两桶出来，“慕老大，我们以后就吃这个吗？”

　　慕柠坐在棕红色老板椅上，双手搁在胸前，食指相抵，噘着嘴似乎在沉思之中，这么看还挺有老板风范的。

　　她神色严肃又认真，“我保证，最多吃一个月泡面，事务所下个月估计可以盈利。”

　　“不是，”李子桃将泡面一一摆在办公桌上，“我意思是你怎么都买一个口味的，我感觉会吃腻。”

　　苏词瞥了眼桌上的泡面，对着慕柠说：“慕柠，你把你最不得宠的闺女卖一个，够我们吃半年。”

　　“不行，想都别想，”慕柠拧着眉，毫不犹豫否决这个提议，“那都是我亲生的，哪有亲妈卖自己小孩的。”

　　慕柠虽然穷，但她是资深BJD娃娃粉，从十五岁那年她入手了第一个日本SD之后，她好像找到了人生寄托一样，极度、疯狂、沉迷在娃圈中。

　　当然她自己是买不起任何一款BJD娃娃的，她手头上的娃娃全部是别人送她的。

　　“开会了。”

　　慕柠将笔记本转了个面，苏词和李子桃都凑过来看。

　　慕柠拿笔指着笔记本电脑，严肃范儿足的很，“我们的目标人物有各种各样的渣男，我们要先筛选出容易攻克的，佣金高点的来缓解我们事务所的经济压力……”

　　分析了半天后，慕柠打算详细给两个姐妹讲解如何攻克不同类型男人，她刚点击文件夹，电脑就蓝屏了。

　　“死机了吗？”慕柠盯着电脑皱眉。

　　李子桃凑过来敲了敲键盘，“没电了吧？”

　　慕柠摇头，“不对啊，我上午一直充着电的。”

　　三个女孩倒弄了半天，电脑都没任何反应，整个屏幕就那么绽放着深蓝色的幽光，还挺诡异。

　　要说，现在科技进步了，这超薄笔记本连电池都不能扣出来，否则三个小姑娘也不至于如此犯难吧。

　　“我有个提议。”苏词将笔记本直接拍上。

　　慕柠问：“什么？”

　　苏词勾起唇邪恶一笑，“客户里不是有个程序员吗？咱们今天先拿他开刃。”

　　那个被程序员欺骗的女孩微信名叫“灿烂的妖”，她告诉慕柠，程序员渣男在老家结过婚，和她老婆分居三年，还没离婚，和“灿烂的妖”交往时谎称未婚单身，“灿烂的妖”气不过，想分手，那渣男居然不肯分，像幽灵一样整日缠着她。

　　三个女孩缜密筹划之后，当天下午趁程序员下班路上直接劫堵了他，经过一系列不可言说的威逼恐吓之后，那个程序员答应再也不纠缠“灿烂的妖”，并承诺给“灿烂的妖”一定数额的精神赔偿金。

　　当然，事件结束之后，那位程序员还在瑟瑟发抖之中修好了慕柠的笔记本电脑，并客套地寒暄：“以后电脑坏了可以随时找我帮忙，不收钱。”

　　毕竟三个姑娘把人家痛哭流涕求饶的丑样都录了下来，人家不得不放低姿态。

　　首战告捷，慕柠收到第一笔佣金的时候，差点激动得原地晕厥，她越来越有信心将这份事业做大。

　　第二天，慕柠刚到事务所的时候，办公室有一位美女客户来咨询业务，而且给的佣金是相当诱人，慕柠和两个小姐妹商量过后决定先做这一单。

　　下午苏词上班去了，慕柠和李子桃结伴去了之前去过的“千丝万缕KTV”。

　　两人买通KTV某个小跟班，换上了服务员的衣服，进入八零八包厢之前，李子桃有点紧张，拉着慕柠的袖子问：“我们要这么明目张胆地进去吗？”

　　慕柠一手拿着托盘，一手猛地捂住李子桃的嘴巴，她扫视一眼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才一脸郑然地压低声音说：“桃子，你等下不说话就行，咱们现在是正儿八经的红酒推销员，没人知道咱们今天来干嘛的。”

　　“哦，”李子桃将胸前口袋上的微型摄像头调整了一下方向，看了眼慕柠，“你给那人倒酒，我录像，搞定就回去拿钱。”

　　“嗯。”慕柠郑重点头，将工作帽的帽檐往下压了压，遮住了她饱满白皙的额头，然后推开包厢厚重的金属门，李子桃紧跟其后。

　　慕柠身材纤长，皮肤很白，穿着服务员红白相间的套裙看起来居然毫无违和感，好像这一身衣服完全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

　　包厢里坐着好几个男人，谈天唱歌碰杯喝酒的声音听起来热闹复杂。

　　慕柠拿出十万分的警惕，装出了KTV服务员的专业范儿，不紧不慢地走到茶几前，她微微躬身，垂着脑袋一扫那些男人的狗腿子，她礼貌地问了句：“各位，需要品尝一下法国拉菲庄园的微露姬红酒吗？” 闻少的小娇娇超难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