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过后，慕柠开车载着闻挚，两人一起去兴许大厦上班。

　　这些日子，ZZ事务所业务阻滞不前，慕柠也很无奈，不过她也不想太过压迫员工们，毕竟大家都是新手，每个月不求赚多，能够不亏钱已经实属不易。

　　慕柠拿出凌渊上次送给她的BJD娃娃，开始给娃上妆，其实慕柠也不想自己动手化妆，毕竟不是专业的，她总觉得自己技艺差强人意，但因为缺钱，她只能自己在网上找教程，自己亲自给娃娃化妆，家里大部分的娃妆都是她自己画的，谈不上特别精致，但至少娃娃都是按着慕柠喜欢的样子画出来的。

　　“哈喽，小伙伴们，这位是我老板，她正在拾掇她的娃娃！”

　　慕柠抬头看向苏词，发现苏词高举着自.拍杆，正在直播。

　　“不许拍我脸啊！”慕柠小声警告苏词。

　　慕柠没理会苏词，继续沉浸在制作娃娃眼球的世界里。

　　“小姐姐声音好听？有我好听吗？我才是你们的主播。”

　　“小姐姐在给BJD娃娃上妆呢……她不愿意出境。”

　　“你们想看小姐姐的手？为什么要看她的，看我的看我的，我愿意给你们看。”

　　“诶……给我刷火箭，你们居然为了看小姐姐贿赂我……那行，再刷十个火箭我就问小姐姐意见。”

　　过了几秒钟，十个火箭一下子刷满，苏词心头暗喜，看了一眼依旧淡定地埋头忙乎的慕柠，她故弄玄虚地说：“我们家小姐姐脾气不太好……”

　　接着直播画面上又陆续有人送上火箭和宇宙飞船。

　　苏词暂时离开直播间，转头对慕柠说：“他们想看你怎么给娃娃化妆，行不？”

　　李子桃凑到苏词手机上看，惊讶地叫出声：“哇靠，还有人不停给你送火箭和宇宙飞船呢，刷屏了，都在喊要看漂亮手的小姐姐。”

　　“看我手干嘛？我捏娃娃眼球的过程无聊得我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慕柠十分淡定，好像对直播一点也不感冒。

　　“老板，要不，咱们事务所转型搞直播得了，现在不流行吗。”程星星笑呵呵地建议。

　　“我实习期间调试过直播间的设备，我还会打光，慕老板真的可以考虑一下。”杨骋也兴高采烈地补充。

　　慕柠将两颗半成品的眼球放好，抽了一张酒精棉片擦拭手指，半拉着眼皮懒懒地扫了一眼围在自己面前的同事们，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行吧，只一个要求，别露脸。”

　　“那是当然，听你的，慕主播。”苏词眼睛闪着囧囧亮光，一脸振奋地保证。

　　苏词将手机固定在桌面上，摄像头正对着慕柠手上的位置，慕柠全程寡言少语，极少时候开口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苏词在和网友互动聊天。

　　苏词性格豪爽直接，也挺不要脸，随便诱惑两句，直播间里的土豪们就开启刷屏模式，火箭和宇宙飞船基本上是没停过，半个小时不到，她们的直播间就登顶礼物收入榜榜首。

　　这边如火如荼，声势浩大，直播事业做得有声有色，而闻挚那边的办公室特别安静，闻挚将赶出来的设计稿传给英国那边的客户。

　　工作暂告一段落，他靠在椅子上准备休息一会儿，手机振动后他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兄弟群里许维周发的信息。

　　许维周言语里都是兴奋劲儿：[是兄弟就帮忙给苏词捧捧场，她正在直播。]

　　接着他发了条直播网站的链接。

　　闻挚有点鄙视地呛他：[我最讨厌看直播，特别是女人直播！简直是辣眼睛！]

　　许维周秒接话：[不是办公室挨在一起吗？你没去看看慕柠在做什么！]

　　闻挚眉心一跳，站起了身。

　　宋知楠在群里发了张截图，上面是苏词的半张大脸，截图下方是一双纤纤小手，那双手闻挚闭着眼就能看出是慕柠的。

　　苏词和慕柠的直播还在热闹地继续着，直播间氛围火热，粉丝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到六位数，有粉丝提出想见一面慕柠或加上慕柠的私人联系方式，多少钱都可以，苏词正在和粉丝周旋。

　　突然直播页面关停。

　　她们被人举报了。

　　“怎么不继续了？”

　　慕柠听见闻挚阴测测的低沉嗓音，吓得手中的娃娃差点掉地上。

　　她扭头对上闻挚似笑非笑的双眼，心中猛的一咯噔。

　　“闻挚，是你搞的鬼吧！”

　　苏词怒气汹汹地瞪着闻挚，将锅甩在闻挚头上。

　　闻挚坐在慕柠旁边的位置上，勾唇饶有兴致地盯着桌子上的光头、眼球以及棕色的一团头发看，他脸上表情忽明忽暗，也看不出他情绪好坏。

　　虽然不知道谁先他一步做出行动，但闻挚还是下意识为自己辩解：“我进你们办公室也才一分钟，看你们直播也就几秒钟，我可没那神速举报你们。”

　　“那是谁举报的，是嫉妒咱们，怕咱们太火吗？”

　　苏词愤愤不平，愤怒了一会儿她又满心欢喜地开始算今日直播赚的钱。

　　“赚的一半充公，作为公司公费。”慕柠望着还在算账的苏词说。

　　苏词爽快地回：“肯定没问题啦。”

　　闻挚抓住慕柠的手，仔细端详她的手指，雪白透明如凝乳一般的指尖上沾了不少乱七八糟的颜料，但一点不影响慕柠手指的美感。

　　慕柠想收回手，几次用力闻挚都不松开，她拧眉不耐道：“看什么呀？我要赶紧洗手，不然颜料干了就染我手上了。”

　　闻挚轻啧一声，摇摇头说：“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大哥大姐举报的你们，但我还是报以感谢。”

　　他抬头看了慕柠一眼，眼眸深邃如墨，扬起唇角说：“毕竟这么漂亮的手，天生就只能让我一人欣赏。”

　　慕柠脸微红，神情闪躲，猛地抽回手，慌慌张张地逃离现场。

　　她在卫生间洗干净手出来的时候，发现闻挚正好站在门外等着她，见她出来，闻挚将一直震个不停的手机递到她面前，表情有点阴郁。

　　慕柠接了手机才知道闻挚为何那副表情了，因为来电是凌渊，他俩一直都水火不容，互相看不顺眼，慕柠早就知道。

　　慕柠划了下手机接听。

　　“喂，找我什么事呀，凌总？”慕柠语气轻松地问凌渊。 闻少的小娇娇超难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