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慕柠将视频认真修了修，确保视频里看不见自己的脸后，她将视频传送给了客户。

　　微信到账两万元，慕柠和李子桃这一晚上差点兴奋得没睡着。

　　接下来的几天，事务所生意都挺稳定，不过闻挚被泼红酒的丑闻并没有在哪家报纸上被报道出来，慕柠虽然感到有一丝丝奇怪，但后续事件也与她无关，她就没再管。

　　新的一周开始，今日苏词医院没有班，三个小姐妹兴致勃勃地一清早到达事务所。

　　刚走到门口，慕柠正准备拿钥匙开门，发现门把手上插着一张白色信封。

　　她取下信封，开门走进办公室，当她看清信件内容时，慕柠差点当场去世。

　　“有人要告我们，说我们非法经营，危害公共安全，侵犯知识产权，侵犯他人肖像权……”

　　太多了，还有好多莫须有的罪名慕柠听都没听过名字，她数了一下，“我们的罪名有二十二条。”

　　三个小姐妹面面相觑。

　　李子桃慌慌张张地拿出手机，早已经失了分寸，她磕磕巴巴地说：“没……没事，我打电话问知楠。”

　　慕柠和苏词一直紧张地盯着李子桃。

　　电话接通后，李子桃先是寒暄了一下自己对宋知楠的思念之情，后来又扯到下午一起吃饭的安排，总之，讲了十分钟，李子桃硬是没能将重点抛出来。

　　慕柠在一旁不停使眼色，李子桃也没会意，最后慕柠从李子桃手中夺下手机。

　　她直接对电话那头的人描述了她们事务所今日收到诉讼信这件事。

　　两个人聊了差不多五分钟，宋知楠干脆利落地指出她们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没证，属于非法营业，别人抓到证据有权告。

　　挂断电话后，慕柠像刚走出战场的残兵一样，失魂落魄，面色苍白，丢了魂。

　　害得一旁的李子桃和苏词连询问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一整天ZZ事务所的所有员工都处于待休状态，不接新任务，连应聘流程也暂停下来。

　　昨晚慕柠收到佣金后，第一想法就是招人，扩大事务所规模，她甚至连什么时候挂牌上市都幻想了一遍，现在又突然有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违法的，她连营业执照都没有，接下来等着慕柠的不是罚款就是坐牢。

　　“哎。”慕柠叹了口气，趴在办公桌上，双眼空洞无神，一旁的苏词和李子桃在吃泡面，问她要不要，她摇头不语。

　　桌上的手机响起后，慕柠瞟了一眼，有气无力地滑了一下屏幕，开了外音。

　　“干嘛？”慕柠也没拿手机，只是侧着脑袋对着手机方向问了一声。

　　电话里的凌渊笑了一声，“小柠，你开业了也没说喊我去剪剪彩，我昨天才知道这事儿。”

　　慕柠合上眼，抿了抿唇，叹了口气回答：“也不是什么光彩的行当，不想喊你过来看我笑话。”

　　凌渊笑得越来越大声，慕柠甚至可以想象出要是那人站她面前，冷面男神形象怕是要稀碎。

　　两人聊了半天后，陵渊挂断电话前告诉慕柠，“一会儿有份大礼送你，我已经派人送过去了，开的时候温柔点，别给扯坏了。”

　　慕柠回：“我最近烦得很，不想收新的BJD，别老给我送那些。”

　　凌渊并没有解释什么。

　　挂了电话后，慕柠依旧死鱼一般，没精打采。

　　吃面的苏词抬头问了句：“渊哥啊，要不，咱们找他帮忙吧。”

　　慕柠眨了眨空洞的眼睛，脑袋在桌面上左右滚了滚，怅然道：“别，我不喜欢麻烦人家。”

　　李子桃凑过来，“怎么叫麻烦人家啊，他不是你哥吗？我记得你说过你俩在同一户口本上。”

　　苏词替慕柠解释了一句：“不是亲哥。”

　　李子桃故意拉长音“哦”了一声。

　　慕柠的所有BJD娃娃都是凌渊送她的，慕柠十五岁那年，陵渊出国给慕柠带回来第一个娃娃，慕柠爱不释手，从此以后，每年慕柠的生日和重大节日，凌渊都会送慕柠一个BJD娃娃。

　　凌渊真的把慕柠当亲妹妹对待，但慕柠一般不会从凌渊那里拿钱或者特别贵重的东西，凌渊给她的学费和生活费，她都清清白白写了借条，按了手印。

　　她说她不想欠凌渊太多，也不想曾家人借着她的关系去找凌渊麻烦。

　　下午三点，慕柠肚子咕噜咕噜叫唤了半天，但她还是半死不活，不动不吃。

　　毕竟她耗费了全部的家当开的这家事务所，还借了贷款，一旦事务所倒闭或者被罚，她不仅血本无归，还会拖累一直信任她的两个小伙伴。

　　“叩叩！”敲门声响起。

　　慕柠没有抬头。

　　李子桃走过去，门外站着一个西装男，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表情很严肃，他对李子桃说：“凌总让我送东西，哪位是慕柠小姐。”

　　李子桃指了指身后办公桌上趴着的“一滩泥”，对正经男说：“给我吧，慕柠小姐估计饿晕了，没力气迎接你。”

　　李子桃接过卷轴纸，一边抛一边走向办公桌，她随口问了句：“凌总不会卷的毛爷爷吧。”

　　苏词瞥了眼卷轴，托腮郑重地说：“送毛爷爷那也太不走心了，不像渊哥风范。”

　　“肯定不是钱，”半天不动的慕柠换了个方向趴桌上，“桃子，你开吧，现在我男神站我面前，我都没心思看一眼。”

　　李子桃因为经常收包裹，已经开箱开麻木了，所以她一剪刀剪下去，卷轴打开之后她将纸摊在桌面上，才发现里面的几份纸都被剪出一条齐缝。

　　当她看清纸的内容时，她大叫一声，“这是什么啊！”

　　“什么？”

　　慕柠被这声尖叫震到，她倏地撑起身体，看了眼桌面。

　　慕柠眼眸亮了亮，不确信地照着字念出来：“营业执照！”

　　苏词也凑过来，“还有各种工商管理局的合法证件！”

　　“哇！”李子桃瞳孔都快变成心形了，“凌渊真的很男神耶，简直是雪中送炭。”

　　苏词点了李子桃一下，“虽然凌渊是大众男神，但你不是有宋知楠了吗，所以你连肖想的念头都不能有。”

　　慕柠抱着营业执照亲了亲，脸上的雾霾一扫而净，笑容灿烂，“太棒了，我哥真是厉害。”

　　苏词对着慕柠翻了个白眼，“现在又不把他当外人了？”

　　慕柠没理会苏词的嘲谑，明媚着声音大声宣布：“咱们属于有证经营，那什么人送来的什么信属于诽谤，咱们不怕啦！”

　　慕柠干劲又来了，当天下午派出苏词和李子桃接新任务，她自己则留在办公室面试应聘者，ZZ事务所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之中，腾起之势蓄势待发。 闻少的小娇娇超难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