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福妃荣华路_分节阅读_第105节
D-窗友,会是你。我还跟我娘和云儿说,等过了小年后,给你送几坛子米酒过去,让你也尝尝的。”
秦璃听了,这才知道,来到白家做客的人,是她父亲的其中一个学生,也是如今的嘉余市舶司提举大人元曦。
在不久之前,她前往港口为一位患者医治,从患者的家里出来时,碰巧就看到站在马车边的元曦了。
只知道她父亲很赏识元曦的才华,在元曦来到嘉余府任职后,她父亲偶尔也会和她母亲说:
“元曦能回来当嘉余市舶司提举,真好。他才华横溢,又能与人相处融洽,是能轻松胜任的。”
“那是,妾身也这么看,元曦确实是个难得的才子。”郭氏在听到秦颐提到元曦之时,也会不失时机的夸赞一句:
“在官人所教过的那些学子们之中,唯有元曦的才华最为出众,也很敬重恩师。”
秦颐只听到自己的娘子,在夸奖自己的得意门生元曦,眼神里流露出满满的欣慰,“他很好,尊敬shi1长。”
“相信在元曦去嘉余市舶司任职之后,封穆他们那些败类,能有所收敛。”郭氏看向嘉余港所在的方向,说道:
“在原来的嘉余市舶司提举大人,景王爷离开了嘉余府,而元曦还没来嘉余府任职之前,只要有商船靠岸,那封穆都会从中得一些好处。但愿这种坑害乡民们的事儿,在元曦来任职之后,不再发生。”
秦颐很是笃定的说道:“有元曦在,肯定不会允许封穆他们不守规矩。”
秦璃当时也听到了,她的父母所说的那些话。只在心里期盼着,但愿元曦在成为了嘉余市舶司提举之后,能把封穆那些人所做的恶事,都给查清楚,也得让封穆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自那天之后,过了没几天,秦璃在嘉余港遇到了元曦,微笑着跟他打招呼:“元曦,早啊,你也在这儿?”
元曦眼神里悄然掠过一抹欣喜,道:“秦师妹,我是知道你来这边了,才过来看你的。”
只见元曦在说话时,眼神里流露出满满的真诚,让秦璃在见了后,就认为他确实是没和她说笑。
“呵,是这般啊,也好。”秦璃心想,自己经常在药铺里忙活,就是知道元曦有时会去家里做客,可等自己回家后,未必能见到他。
有些重要的事,想说给元曦听,却只能托怀雨小哥帮忙捎口信。
今天一早出来,运气不错,在嘉余港遇到了元曦。不如就借此机会,把付煜他们所做过的一些恶事,都说给元曦听。
“秦师妹觉得好,就是真的好。”元曦听到秦璃说,好,一双星目里流露出了温馨与喜悦,道。
秦璃抿唇笑笑,尴尬地睨了元曦一眼,道:“好便是好,还能有假不成?”
其实在元曦没来到嘉余府任职之前,她也知道元曦的大名,也记得好些与他有关的事。因为在原来的秦璃留给她的记忆里,有好些与元曦有关的信息。
只记得她在家见到元曦了,听到他称呼她为“秦师妹”,她就称呼他为“元师兄”。她有时在湖边的凉亭那儿抚琴,元曦去湖边欣赏荷花,也会静静地听。
秦璃对于她父亲的其中一位学生,付煜,是感到挺反感的。但是看到同样是她父亲的学生,元曦了,她却并不排斥他。
元曦拥有一张轮廓深邃的俊脸,剑眉星目,眼眸幽深如墨,一般人见到他了,很难看出他眼中隐藏着的情绪。
他不像付煜一样,总是刻意的去讨好她的父亲,也不在她母亲面前唯唯诺诺,表现得很好。在别人看来,付煜挺懂事,可在秦璃看来,付煜那就是虚伪。
每当付煜走到湖边欣赏荷花,秦璃的父亲都会加快步伐跟过去,寻个借口把付煜带走。但是元曦前往秦府做客,秦父会热情的请他去湖边欣赏荷花,还会坐在石凳上,看他作画。
在元曦作画时,秦璃仍在专注地抚琴,仿佛四周没有其他人,只有她自己一般。
郭氏曾经教导秦璃,“所谓学习抚琴,乃是修炼心性的其中一种。讲究天人合一,即自己与四周的一切相和谐。要做到手中无琴,却心中有琴,琴心合一。是谓抚琴者,并非真的抚琴,而是极力让自己达到一种理想的境界”
秦璃那时太小,不是太能理解话语的意思,疑惑地看向郭氏,问道:
“娘,您说的理想境界,是怎样的?可否说与孩儿听听?”
郭氏浅浅一笑,伸手轻触了下秦璃的额头,温馨的眼神看着她,道:“抚琴的理想境界,是让自己心无杂念,保持纯粹,达到忘我的境界。”
听了这话,秦璃才会意地点了点头。在之后的日子里,无论她在哪儿抚琴,都能轻松的做到,让自己达到忘我的境界。
也正因为秦璃做到了,所以在她父亲带着元曦来到湖边,在距离她只有五、六米远的地方坐下,微笑着闲聊时。她都没停下抚琴的动作,去看他们。
直到一曲终了,秦璃才让守候在一旁的清荷,帮她盛了碗绿豆汤。在喝绿豆汤之时,听到了她父亲说的话语:
“你画的荷花,跟你父亲画的荷花,还真有几分相似,都画出了荷花清丽高洁,还有清香溢远,透露出了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的一种意境。”
秦璃知道,荷花所独有的高贵品格,乃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想必元师兄一定是把荷花画的很好了,才会受到她父亲那样的夸赞。
怀着好奇的心情,秦璃回头看向了,秦颐和元曦两师徒。
也是从那时起,秦璃才望见了元曦画的荷花,是在心里认为,他的绘画水平还是挺不错的。
要知道,她所见到过的,被他父亲带回家的学子们之中,就没有几个人作画,是能受到她父亲的夸赞的。
元曦却是个例外。
在那次见到元曦作画了之后,秦璃就记住了元曦师兄。知道那位身影颀长,面容清俊,美的如同从画儿里走出来的美男师兄,元曦,就是嘉余府知府的儿子。
她看过元曦作的画,元曦也听过她抚琴。
她知道他听过,他也知道她看过,但彼此都很少说好听的话,给对方听,更是难得说太多话。
无论是在湖边见到他了,还是在假山边看到他了,她都不会像见到了付煜那样,目不斜视,直接走人。她看到了他,会微笑着招呼他:“元师兄。”
更多的时候,是她先听到他招呼她的,称呼她为“秦师妹”。
有一次,他俩以“师兄”和“师妹”相称。她父亲听后,轻声告诉她道:“璃儿,在家里,你大可以说出他的大名,不必称呼他为师兄。”
第二百零四章 他曾心仪的女子
秦璃听后,微微一笑,点头答应了。
元曦比秦璃只大三岁,在他的父亲来到嘉余府任职的那些年里,都在悦禧书院求学。由于教他的夫子是秦颐,他才有了较多的机会,前往秦府做客。
也正是因为,元曦有了较多的,去秦府做客的机会,才让原来的秦璃记住了他的模样,他的声音,以及他画的画儿。
但秦璃对元曦的记忆有是有,却不如她对赵笙的记忆那般深刻。
她会记得,她儿时在皇城的秦府,见到过赵笙,去拜访过她的祖父母i几次。
甚至有时还会记得,她在何时见到赵笙时,看到他和他身旁的一位孩童,在一起说说笑笑过;又是在哪次见到赵笙时,看到他腰间系了块儿玉佩,似是她在哪儿见到过的等等。
赵笙在儿时留给秦璃的记忆,哪怕在秦璃经历了落水一事,离开了这个时空,由她来接受了秦璃的躯体之后,脑海里依然会浮现起那些往事。
因为这事,她甚至还在心里猜测过,原来的秦璃对元曦的情感,是友情。对赵笙的情感,可能就比友情要多一些了。
当她在港口见到了元曦,她就把封穆在那之前,与褚知府和翟家的人们沆瀣一气,故意在客船靠岸之后,不让乡民们上前去挑选物品。从而好把船上的货物都搬下来,搁放到翟家的画舫船上去卖。
等乡民们前往画舫船上挑选物件儿,就得给船上的掌柜的一些银两,才能上去。那些银两,都是翟家的人们和封穆,还有褚知府他们在一起分了的。
元曦听后,会意地点了点头,对秦璃说道:“你所说的事,我都会一样样的查清楚,到时,定会给嘉余府的乡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秦璃十分自信地说道。
要知道,元曦的父亲元槿,从前就是嘉余府的知府大人。元槿在这边当知府之时,政绩如何,都是有目共睹的。
元曦是元槿的嫡次子,他的长兄,正是礼部侍郎元昭。他们兄弟二人,皆是由他们的父亲教养的,都是很正直的人。
她相信,元曦来嘉余市舶司任职,在处理一些事情时,必然也能做到公平、公正。
“你我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再见,你也没见过我处理公务的样子。你就能这么确定,我能为乡民们办好事?”元曦唇角挑起一抹痞笑,问秦璃道。
秦璃调皮地笑笑,回了元曦一句:“若是你不能办好那些事,怕是也不会来到嘉余市舶司,当提举大人了。”
换句话说,那就是:若是元师兄,你连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皇上还会派你过来,让你接替景王爷的位置?
谁不知道,从前任嘉余市舶司提举的人,景王爷,正是皇帝的八弟?
元曦听了这话,眼神里流露出了显而易见的错愕。
这在原来的秦璃留给她的记忆中,是难得见到这样的一幕的。因为元曦的眼眸太深邃,不大容易能让人看出他眼底的情绪。可此时,她却从他的双眼里读出了错愕,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不该这么回答。
应该学从前的秦璃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的对元曦说一句:“元师兄乃是人中豪杰,何必过于自谦?”
可她这么一答,很明显的,就和从前的秦璃说话的语气不同。那元曦若是不感到惊讶,才是出了稀奇。
不管元曦会怎么想,此刻,秦璃都没有着急着解释什么。心想明白,若是她在元曦的面前,学原来的秦璃说话的语气说话,装一次了,就还会再装一次,以后都得尽力装下去。
她不想活的那么累。
虽不必告诉元曦,她已经不是原来的秦璃了,可她得让他明白,如今的她,就是这样儿的。
如今的她,肯定不会和他记忆中的秦璃,拥有完全一样的性格。但她却敢在心里承诺,她还会把元曦当成很好的朋友,可以交心的朋友。
元曦沉默了良久,才对秦璃说道:“秦师妹,我来嘉余市舶司任职,并非只因为是皇上派我来,我才来的。其实是我自愿来的。”
对于元曦说的这话,秦璃深信不疑。
好些嘉余府的人们都知道,元曦的父亲当过嘉余府的知州,他跟着他的父母家人们,也在嘉余府生活过好些年。
虽说元曦是皇城人氏,但他毕竟是在嘉余府生活过,还在这边求学,也曾经中过状元。他在这边有知己好友,也有恩师,还有窗友们等等。对这边的一切,自是有些感情的。
元曦对嘉余之地有感情,会自愿提出,来嘉余市舶司任职,也是有可能的。
就在秦璃认为,元曦可能是因为,在嘉余之地生活了一些年,对这边的乡民们有了感情,才会自愿来这边任职的之时。耳边传来元曦的话语:
“因为我心仪着,一位嘉余之地的女子。”
“呵,那证明你眼光不错,真的很好啊,元曦。”秦璃一脸真诚地看着元曦,说道:
“嘉余府的女子们,大多都比较温婉,还很乖巧,又识礼数。像褚心嫣那样心狠手辣的,毕竟是少数。”
元曦只听到有人夸赞他,眼光不错,心里自是欢喜的。
秦璃等了片刻,没等到元曦和她说,与那个女子有关的事,这才说了些与他有关的事。
“我在药铺里做活儿时,也听一些顾客们说过一些,与你有关的话语。”
元曦没料到,在他来到嘉余府之后,一些人们前往胡记药铺抓药,或者是请郎中去帮忙医病甚的,也会提到他。
心里莫名的有点小欢喜,这种情绪,很快从元曦看向秦璃的双眼里,给流露出来了。
站在元曦对面的秦璃,将他眼神里的情绪,给看了个清清楚楚。不难看出,元曦的心情不错。借此机会,问道:
“他们说的那些话,你想不想听听?”
元曦欣然一笑,从容地点了点头。故意凑近秦璃几分,用近乎只有他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想,我只想听你讲,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不管他们所说的事,是否与我有关,我都想听你讲讲那些事。”
秦璃听懂了这么绕圈子的话,打趣元曦道:“你就不怕我讲给你听的事,是你不爱听的?”
“不怕。”元曦十分笃定地说道:
“只要是你说给我听的,我都爱听,也会记着。”
秦璃放心了,说道:“那些顾客们都说,由你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