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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嫁了最凶的崽_分节阅读_第2节

  D-才暴出来。

  孔家出事落难她们躲起来,孔家起势就冒出来,今生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如今眼前要安排抄家之事,孔嫄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处理那对母女,左右待重返京都再收拾也不晚,不过眼前也不能就这么放任她们自在。

  孔嫄不愿听这些解释,打断他的话,“你只需将这信送过去,告诉那边的人只说是我让你送的。”

  这一次,大全再不敢推诿,一头冷汗的接下信,他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又听大姑娘又淡淡道,“父亲那边你可知要怎么做?”

  大全一凛,态度越发公瑾,“今日奴才没见过大姑娘,更没有去过小石桥胡同。”

  “去吧。”

  听到大姑娘满意,大全不敢耽搁的急冲冲走了。

  该办的事情也办的差不多,孔嫄心放下一大半,转身便看到姑姑一人提着裙摆急冲冲的往这边来。

  孔嫄停下来,想到前世姑姑一直没有嫁人,最后离家出走,眼里闪过几抹的心疼。

  待人到了跟前,她的声音也软下来,“姑姑慢些。”

  父亲被打也不是一次两次,若真说起来一日一次两次也是常见的。

  孔光竹手里握着帕子,却是抬衣袖抹了把额头的汗,“你父亲就是不听我的,叮嘱他无数次,春闱一定要穿马褂,这才能马到成功,他偏不听,不然今日岂能又让你祖父打他。”

  孔嫄:....她沉默了几秒钟,“姑姑说的是。”

  姑姑虽然辈份大,却是老来女,李氏嫁进府中生子那年,婆婆老蚌怀珠晚儿媳李氏三个月生下的小女儿。

  如今十八了,仍旧待在闺中。

  孔老夫人去的早,孔光竹算是被孔老太爷带大的,闺中女子会的东西少,偏是个喜爱养生和迷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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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的话你若有疑义,她可以扯着你摆道理几个时辰,慢慢的只要孔光竹扯到这些,知内情的没有人反驳的。

  孔光竹一边往祠堂走,一边哼哼唧唧,“甲午时喜神东北,煞北,诸事不宜啊。”

  孔嫄跟在身后,心想马上就要抄家了,还有什么诸事可宜的,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还不待看清院里的情况,孔嫄只见身前的姑姑头往后一仰,鼻子一吸,哭声立时传了出来。

  先是戚哀哀的一声‘大哥’,人几个快步就到了孔和仁的身前,“褂子弄的这么褶皱,日后想中举可就难了。”

  院里的众人:.....

  孔和仁正哭的伤心,卡壳了一刹,泪眼婆娑的眨了眨,“是为兄辜负了妹妹的良苦用心,为兄对不起你...啊啊啊...”

  孔光竹也跟着哭,“大哥...呜呜呜....”

  一旁的下人不知所措,姑奶奶趴在这哭,他们也不好再落板子,只能望向老太爷那边。

  望着眼前的一幕,孔老太爷深深的叹了口气,孔家的男子眼泪不值钱,纵然对儿女们不争气已经麻木,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气的两筋生疼。

  他忍着头要炸开的怒不可遏,对下人挥挥手,“一会儿点到名子,都到管家那里去,拿了卖身契收拾东西就各自寻新出路吧,孔府大限已近,不必再扯进更多无辜之人。”

  院里众人一听,脸色大变,人人皆跪下来,他们是孔府家生子,此时孔府落难,老太爷却放他们生路,有良心的怎么能不感动。

  皆说要与孔府共存亡。

  孔老太爷神色疲惫,“若还当我是主子,便按我说的做。”

  除此,便不再多说一句,转身离去。

  李氏进祠堂还不等找丈夫算帐,情况就变了,她看着手里刚刚被公公塞的一大把卖身契,深吸一口气,“派几个人去将府中的人都叫来,其他的听到名子便到我这来。”

  众人起身,按李氏说的去办,孔嫄走到父亲和兄长身边,先扶起了兄长,见兄长浑不在意的还扯了扯袍子,孔嫄便知道他没事。

  反而是孔恽看到妹妹时,心有愧疚,“嫄姐,委屈你了。”

  父亲平时多关爱婉姐,如今孔府出事,委屈的仍旧是嫄姐,孔恽心里也心疼。

  可真说起来,去给人做妾,就真的好吗?

  孔嫄笑了笑,“大哥,我没事,先看看父亲吧。”

  纵然不亲近父亲,孔嫄还是做不到不关心,前世父亲也被打,因此在大牢被关的日子里落下了风湿的毛病,身子骨也弱下来,加之流放到塞外,身子更差了,平反回到京城不过几年,人便去了。

  想到母亲的伤心,还有后来醒悟的父亲,今日怎么也不能让父亲再重走前世的老路。

  孔嫄将自己从药铺里买回来的药粉塞到兄长的手里,“大哥给父亲上药吧。”

  孔父外袍有了血色,可见是伤到了。

  哪知一旁哭着的孔光竹听了,忙出声拦着,“不要止血,平日里放点血也能养生,就让伤口自然好吧。”

  孔嫄:....

  孔恽:....

  纵然习惯了小姑姑这般,此时兄妹两个还是无奈的笑了。

  两人无言的看向孔父,孔父一脸的惊恐,眼泪横流,“我要上药。”

   重生后我嫁了最凶的崽 第四章:抄家

  前世,孔府抄家,场面一片混乱,有母亲的哭声,下人的惊吓声,浩浩荡荡的被御林军押到大牢有四五十人。

  今生,孔府抄家只押送六人。

  走出大门,不理会外面围观的人群,孔嫄在人群里搜了一周,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她微微勾起唇角,那妇人被她这么一笑,吓的立马又缩回人群里。

  原来这妇人正是孔父养在外面的外室古氏。

  古氏自收了那封信,看到信中的威胁,便一直坐立不安,最后忍不住跑到孔府这边来,待对上孔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里的最后一点侥幸也没了。

  只听说孔府的大姑娘是个沉默寡言的,却也正合了那句话‘不叫的狗才咬人’,眼睁睁看着孔府的人被押走,古氏咬了咬牙,不过是舍些银子,流放之路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就看那死丫头有没有花的命。

  此时,人群里却慢慢起了议论声。

  “听说孔府将下人的卖身契都给了下人,将府中的人都遣散了。”

  “武伯侯府和兵部尚书府刚刚也抄过家,有不少人当场撞柱而亡,哭闹声一片。在看看孔府,果然大儒世家,不是旁人所能及的。”

  孔老太爷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肃然从容,在这样的场合下,似寒风中屹立的松柏,散着浩然之气。

  在看看其子女,也安静的在他身旁,众人看在眼里,望尘莫及,纵然是在危难之际,也稳于泰山,要不怎么说孔老太爷让人敬重呢。

  “孔家大老爷虽不惑之年才中秀才,可我听人说,为人学识丰富,只是嗜酒才耽误了学业。”

  “孔家大少爷亦彬彬有礼,有一次我家小儿被人欺负,他还挺身而出。”

  “啧啧,这么好的一家人,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

  “嘘,小声点,听说是受了武伯侯府牵连。”

  武伯侯陆家和兵部尚书墨家,听说都是太子那一派的....”

  自从抄家的人涌进府中,孔和仁就一直垂头丧气的,此时听见百姓的议论声,立时振作起来,他挺直身子,“父亲。”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可满脸的兴奋和骄傲看得出来他心里的激动。

  孔老太爷看了儿子一眼,“你觉得很骄傲?”

  孔和仁张了张嘴,想到家中如今的处境,默默垂下头来,一旁的孔光竹撇撇嘴,“父亲....嘤嘤嘤.....”

  面对儿女们的怯弱胆小,孔老太爷没了往日的烦燥,想到孔府的今日,还有儿女们的种种,自觉是他没有教导好,心中不由得愧疚,越发觉得亏欠他们。

  孔老太爷不知怎么安慰,最后只温声安慰家人,“不怕。”

  想了想觉得这句安慰似没多大用处,又道,“牢房也没那么可怕。”

  一听牢房,孔光竹原本的嘤嘤声立马变成的呜呜声。

  “呜呜呜...牢房。”孔和仁一想到自己的屁、股还没有好,牢房里又潮湿阴冷,他能活下来吗?

  太可怕了,呜呜呜....

  孔光竹的心也直直下坠,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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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养生汤还没有喝,嘤嘤嘤...

  李氏抿唇,一只手紧紧牵着女儿,感觉到母亲微微颤抖的身体,孔嫄握着母亲的手又紧了几分,李氏感觉到,对着女儿扯出一个安抚的笑。

  待一家人被关到囚车里,孔家兄妹两个抱在一起,一个呜呜呜一个嘤嘤嘤,一路嚎到天牢。

  明明应该是让人觉得可怜的事情,此时一路围观众人,竟无言以对。

  孔老太爷被哭的头眼发麻,双眼一闭,干脆不去理会两人。

  ****

  黑暗透着恶臭的天牢,在搜身的时候,孔嫄就被迫与母亲分开,待被推进牢房里,眼前漆黑看不清状况,孔嫄只能先靠着铁栅坐下,半刻钟后,眼睛慢慢适应了大牢的黑暗,环顾四周,这才看清周围的情况。

  三面是墙,她身后唯一能见到光的地方就是铁栅,而光源来自天牢过道里的火把。

  若大的天牢里,透过过道的火把光,可以看到对面牢房里也关着人,却安静的似没有人。

  昏黄的火光,没有给阴暗潮湿的大牢增添一丝的暖意,反而拉长了漆黑的天牢,透出阴森血腥的味道。

  纵然前世已经经历过一次,可对孔嫄来说,似乎已经很久远了,久远的已经忘记了曾经历过,如此一来,涌进脑子里的仍旧是恐怖。

  “要死的人,还穿衣服干什么?给老子还能取取暖。”一道粗鲁又猥琐的声音打破安静。

  孔嫄看过去,发现在牢房靠角落那里有一抹身影,正在翻着什么....不...应该说正在撕另一个人的衣袍。

  “滚...滚开...”低而弱的声音传来。

  孔嫄隐隐看到地上躺着的人还在反抗,只是她不是对方的对手,只能任由宰割。

  她!!!

  孔嫄反应过来,心直直往下坠,如坠冰窟,从身形上看蹲着动手是男子,而地上躺着的却是个女子。

  身体的血液一瞬间凝固,孔嫄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前世是女子牢房,今生怎么是男女混合?

  看着地上无力挣扎的女子,还有男子低低传来的淫笑声,孔嫄手抹在布鞋底,随后猛的站起身来,几个大步到了男子身后,那男子听到声音,还不等回头,孔嫄手起针落,从绣花鞋底拔出来的银针,直接对着男子的脑户穴扎去。

  粗壮的身子晃了晃,慢慢向一旁倒去。

  孔嫄手握着银扎一动不动,浑身微微颤抖,心底的惊恐慢慢平复后,抬眼便对上一双黑眸。

  少女长了一张极为美艳的脸,薄唇微启,适应了周围的光线,能看到她狭长的凤眼已微闭,似已无力再撑着。

  散落的发髻,被扯开的衣襟,形销骨立,瘦骨伶丁。

  瘦,实在是太瘦了。

  衣裙在她的身上似都挂不住了,站起来就能从身上松桍的脱落。

  “...你没事吧?”孔嫄心凉了,知道天牢里这样的事情太多,可眼前的女子也不过是个孩子,小女孩看着也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

  瘦骨嶙峋,看这模样在大牢里已经不知道关了多少日子了。

   重生后我嫁了最凶的崽 第五章:大牢

  面对孔嫄的寻问,对方并没有出声,孔嫄也没再多问,看着晕迷倒地的男子,她吃力的连拖带拽,也只是将人挪了一米远。

  她气喘吁吁的盯着男子,贼眉鼠眼,对一个小女孩都能下得去手,又是在这种地方,如此猥琐的男人岂能是好人?

  她将人扎晕,只怕这男子醒来第一个要下手的就是她,思及至此,孔嫄眸子微暗。

  马上又将脑子里的想法压下去,在大牢里将人杀了不行,一定会引起狱卒的怀疑,可就这样放任人醒了,危险的就是自己。

  孔嫄再一次将鞋底藏的扎拿出来,走过去对着男子的腿上部位扎了几下,如此一来,醒了腿也站不起来,自然也就能让人放心起来。

  现在她很庆幸这间牢房里只有他们三人,孔嫄想到身后骨瘦如柴的少女,她走过去在少女身前蹲下。

  离的并不近,孔嫄隐隐听到少女在喘着粗气,“你在发烧?”

  话音未落,她的手已经探到了少女的额头,在她手触到少女额头的那一刻,少女的身子微微蜷缩一下,孔嫄也听到一声轻轻的谢谢。

  “有点烧,吃点药就可以。”楚楚可怜衣衫褴褛的少女,怎么是让人心疼。

  孔嫄手往自己胸口的衣襟探去,将藏在围胸处的药丸摸出来一颗,“吃一颗吧,我自己配的退烧药。”

  这些药正是孔嫄在药铺那里自己配的,前世入天牢的时候,天牢里就有发烧的传染病传播,所以今生她才早早做好准备,她知道有搜身这一关,在抄家之前,把东西都藏在了不能被发现的地方。

  至于会医术,到不如说她会识毒下毒,前世在边戍流放的日子,遇到一个路边要饿死的老妇人,她将自己那天的干粮给了一个要饭死的老妇人,哪知道这样就救下了老妇人,后来相处中,身边谁有个小病小痛的,老妇人都会采药帮大家,没人知道她姓什么,便都叫她药婆婆,孔嫄性子沉闷,没事时总是帮药婆婆干些活,慢慢的也就认识了草药,更是在边戍那三年药婆婆去世前,学会了识毒辨毒。

  少女轻轻抬起下巴,一双水眸盈盈晃动,凝视着孔嫄,看起来楚楚可怜。

  孔嫄心就是一软,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放轻,“药丸是用药粉和蜂蜜搓成的。”

  他不说话,又垂下眼帘,对方眼里没有一点算计和恶念,干净的像潭清水,他这么想,慢慢张开嘴,微苦带着点甜的药丸像在沙漠里喝到的干甜,让他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

  四周很暗,孔嫄虽看不到,不过还是能感觉到少女的身子刚刚在微微颤抖,瞬间保护欲爆满。

  牢房里没有被子,更不要说床,只有一堆干草,孔嫄顾不上那么多,走过去将干草往少女的身旁抱,用干草将少女围在中间,她想了一下,转身又将晕迷男子的外套拨下来,转身盖到少女的身上。

  隔着一层外袍,才将干草又往少女的身上堆了堆。

  干草堆里的少女缩成一团,吃过药丸之后,就闭上了眼睛,孔嫄知道她没有睡,甚至还能感受到她的不安。

  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在忙,这时孔嫄才有空坐下来休息,天牢里很安静,静的像坠入深渊,寒气从四周往身体里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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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嫄用手不时的擦着肩膀,来给自己取暖,至于父母那边,她到不担心,母亲一向坚强,也会将自己照顾的好好的。

  从在马车里醒来之后,就一直为在抄家前做着准备,一切尘埃落定,孔嫄将脸埋在两膝间。

  不知过了多久,天牢里响起了‘铛铛铛.....’的声音。

  敲铁栏杆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天牢的安静。

  “开饭了开饭了,把碗都摆好。”

  随着狱卒的喊声,天牢四周也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孔嫄打起精神在牢房里搜了一圈,才在角落里看到一只破了半边的瓷碗,里面还有剩下的糙米。

  现在是三月天,当天的吃食并不会坏,孔嫄却嗅到一抹熟悉的味道,她想再去闻闻,身后的铁栅栏已经被敲响。

  “吃个饭还要墨墨迹迹的,那就别吃,正好省口粮。”

  孔嫄到不差一顿饭,可想到还病着的少女,不急多想将碗里的剩饭倒掉,拿着碗到了铁栏旁的地上放下。

  狱卒不耐烦的舀了一勺粥到碗里,碗破了一块,一勺粥进去就流出去一半,只剩下个碗底,一块干饼子扔到旁边的地方,狱卒直接去了下一个牢房。

  孔嫄捡起饼子,吹了吹上面的泥土,才小心翼翼的端起半碗粥,三个人就分这么点吃食,也难怪少女会饿的骨瘦如柴。

  小心翼翼的放下手里的碗,粥还有些温度,对于生病的人来说,吃这些弱而易消化的东西最好。

  孔嫄虽不忍心,还是推了推睡的并不安稳的少女,“醒醒。”

  少女身子一紧,猛的睁开了双眼。

  孔嫄见吓到了她,忙解释,“是我,晚饭送来了,你生病,喝点粥吧。”

  少女眼里的警惕之色退去,道,“我不饿。”

  都皮包骨了,怎么能不饿。

  孔嫄无奈道,“不饿也要吃,你现在在生病。”

  少女垂下眼帘,又不说话了。

  对方不愿意吃,孔嫄也没有办法,她低头看着手里端着的半碗粥,突然脑子里有什么闪过,她将碗端到鼻子前闻了闻,立刻眼里就露出警惕之色。

  她的动作终于引起少女的注意,少女见她起身走到墙角,拿着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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