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_分节阅读_第20节

  D-不是不识水性?”

  他没有吱声,凤眸凌冷,凝着前方荷池。

  为了择树选花拣水煮茶,她曾带着蝶风等人把整个皇宫都走遍。

  这儿也是来过的,只是不到时节,这荷池里骨蕊未打,只是凋零一片。

  蝶风曾告诉她,这方荷池积水很深,连着皇宫外面的护城河,水势甚急,这东西千万别给冲去才好。

  他的护卫似乎不在......璇玑咬咬牙,绕过他,走远了些,一脚跨进荷池。

  龙非离吃了一惊,他身形一闪,便要去捉她——

  她却想到了,所以走远了才沉入池子,迅速游到数丈开外,才把头伸出来,哑声道:“告诉我是什么东西,还有落水时的约摸位置......我支撑不了多久。”

  龙非离咬牙沉声道:“年璇玑,你疯了,给朕上来。”

  “龙非离,妈的,别废话,快说!”她也急了。

  她水性甚好,但本来春寒未过,又带病在身,这时冷得牙关打颤。

  龙非离又急又怒,但他是个果断的人,咬牙道:“就在前面数尺的地方,是一枚锦囊。”

  锦囊......有什么在璇玑脑里快速闪过,又疾又急,她来不及去抓,一个扎子沉到底。

  那浓重的泥土腥气和混浊的水扑眼扑鼻而来,池塘里黑寂,不可视物,她只能用手去触摸......

  磕碰间,池底利石划破了手脚,那窒息的滋味,还有全身的疼痛,她脑里昏沉,一个想法却格外明净。

  要帮他把东西拿回!

  水里没有动静,垂在衣侧白皙的两手早已紧握成拳。

  焰火没有带在身,今夜,他想去看看她,把所有暗卫都遣散了......身处峻诡的形势中,危机潜藏,但他天性智睿,学文习武,较人敏捷不知数倍,甚至他比清风迟进师门,修为却比清风尚厉害许多。

  早已习惯处变不惊这时心里却微微惊慌起来。

  惊慌——多少年没有尝过这滋味了.....年璇玑......

  璇玑......你不能有事!

  朕不允许!

  她刚才问他,是不是不谙水性。

  她怎会知道。

  十多年前,七岁的九皇子登基前一晚,被人沉溺在皇宫的一个小湖里。

  他几次游上来,却教人在头上用刀鞘狠命敲击回去,那晚,血从头上汩汩而下,他满眼血红,只看见一池的黑暗和霓红......

  他咬牙,一甩衣摆,踏进池子。

  冰凉,像恶心的水蛇缠绕上肌肤。

  与此同时,飞扬的水花,像陨落的星屑轻尘,散落他一身。

  星月下,寂静的九重宫阙里,他只见她破水而出,苍白到极点的小脸,一双眸子却明亮倔强,眼中深凝潋滟,一头墨黑的长发扬散跌在后背,像妖魅的海藻。

  她,就像一个沉寂了千年万年的美丽水妖,从深湖里苏醒过来。

  她无疑是清妍秀婉的,但在这个有着无数美人的地方,她并不出色。

  这时却偏偏生了动人心魄的感觉。

  他双足在水面上一点,把她从水里抱了出来。

  荷池旁,她在他怀里颤着,牙关微微作响,动作很轻,却似乎连颤抖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把她抱紧——到底,还是没有把那东西拿上来,这份罪,何必。

   正文 第52章

  第52章

  “火摺子。”她的声音有丝微弱。

  他收紧在她背胛后的手,燃亮了火光。

  “看看是不是这个。”

  龙非离一震,火光里,她慢慢摊开掌心。

  灌满了水,沉沉的锦囊。织锦简单。

  璇玑也看到了。胸口一闷,整个人僵住。

  如果有冥冥,这样的巧合,到底算什么。

  这枚锦囊,和那天拾到的,一模一样。

  不同的只是,这枚上面绣了“心漪”两个字。

  她看到他微微凝沉了的目光。

  那是在看珍贵东西的神色,她想她不会错认。

  全身冷得麻木,脑袋越发的昏沉,有一个地方却出奇般清明,她听到自己在问,“皇上,你有表字吗?”

  “朕的表字你不知道吗?”龙非离反问。

  “由之。”她轻声道,是说也是问。

  他应了。

  璇玑轻轻笑出声。

  细想起来,那天的小太监肤色白皙,她虽看不到他面容,但他分明身段苗条。

  是个女子吧。是他的哪个妃嫔,还是另有其人。只是,若是嫔妃,何须这样掩藏。

  表字,锦囊。

  由之,心漪。

  她静静看着她被石子割得斑驳的手背,渗着淡淡的血水。

  他的目光在她的手心,看的却不是她的伤口。

  为他人作嫁衣裳,是不是就是这样。可是能怪谁,怪他吗。

  他是一个王,本来就拥有后宫佳丽无数。

  不过是一个小锦囊,这样的珍视,是因为在乎。有一个藏在心里的人吧。

  心漪。心头的那滴涟漪,一抹美丽如水。

  她到底是谁。吉祥吗,还是谁。

  高高在上,生杀予夺的王,却有一个不能公开的秘密。

  那天的储秀殿,她就在那里......

  阿七——其实从头至尾,不过是你错了。

  把锦囊放到他手里,她摇摇摇摆摆站起来。

  火摺子熄灭。

  他迅速站起,她挣脱了他递过来的手。

  “年璇玑。”他声音里有了怒意。

  她后退了几步,定定凝着他,“皇上,我帮你把东西拿回,有没有赏赐?”

  她非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话吗?那自她从他怀里挣出后便起的焦躁不觉大了,龙非离沉声道:“过来,朕替你运功驱寒。”

  璇玑摇摇头,“皇上,臣妾只求你一事。”

  “要么,你就翻璇玑的牌子,传璇玑侍寝。如果不是,请以后别再在晚上进璇玑的房间。”她一字一顿,道。

  假的,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我本以为我无求,也许在我心中,不过一直存着一丝希冀,一点一厢情愿......我能成为你心上那一个。

  可是,我忘记了,这个深宫中,哪个女人不这样想。其实不怪你,怪你不爱我吗。怎么能。

  所以,你是王,我是妃。除此,别有其他,也请别再给我希望。

  就这样吧。

  但凡嫔妃侍寝,都有宫中执事记录,这是一个后宫女人受宠与否的证据,也是做为日后宫妃怀孕,帝王子嗣真伪的考究。

  看到她冻得瑟抖的身子,龙非离大怒,冷笑道,“年璇玑,你就这么在乎这些?你想成为这后宫中最受宠爱的妃子,朕给你!”

  “谢皇上。”璇玑只是笑,踉跄转过身便走。

  身子遽重,眼前一黑,摔落在地。

  当是良辰美景虚设。果真是一期一会。

  也许,刚才,该多停留久一点儿......

  秋萤轩。

  阿素望了望满地碎屑,朝阿雅打了个眼色。

  阿雅摇摇头,这时安瑾却冷冷道:“你昨儿没有把消息捎给夏桑公公吗?”

  侍立在旁的一个太监大骇,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主子,奴才确实已让夏桑公公转告皇上,这——”

  安瑾冷笑:“你有无对夏桑说,只要他助本宫,本宫他日必定帮他坐上内务府总管之位。”

  “奴才......”

  “蠢货!”安瑾大怒,一个盏子摔过去,那太监也不敢闪避,盏子碎落,鲜血沿他头上滑下,留了满脸。

  安瑾犹不解恨,扬手耳掴子便要扇过去。

  这时,一个宫婢却急急奔进,禀道:“娘娘,琴芳宫华妃娘娘求见。”

  安瑾正在气头,年璇玑煮的茶似乎凑效,每日茶水用尽储秀殿方退回茶具,皇帝却杳无声息,还是上皇后那过的夜,这教她如何不气?

  偏生华妃名位比她高,又是太后亲侄女,如今比不得那段正受圣宠的时间,她一拂袖,便往门口去。

  不想才走得几步,便听得一把娇媚的声音道:“哟,我说瑾妹妹,你这儿是怎么回事?你走路千万得小心点儿,别扎了脚才好,皇上可是会心疼。”

  安瑾咬牙,只笑道:“谢华妃姐姐提醒,倒是华妃姐姐自个小心才是,若姐姐伤了,皇上多在鸾秀殿,消息难免迟达,这后面皇上知道了,指不定多懊恼难过呢。”

  这小贱人是讥皇帝少往她的琴芳宫走动吗?华妃脸色微变,很快又笑吟吟道:“鸾秀殿?原来妹妹还不知道啊?这秋荧轩地处偏僻,也难怪妹妹消息收得慢,皇上在凤鹫宫。”

  “凤鹫宫?”安瑾喃喃道。

  华妃看目的已达到,只说琴芳宫里还有事,一笑便告辞。

  这宫里没有永远的敌人。

  本来皇上不频宿一宫一院也无甚大事,然而......皇帝今日没有早朝。

  距庆嘉皇帝上次没上早朝的时间,已经三年。三年前,一位老臣故世,皇帝亲到其家凭吊才罢的朝。

  凤鹫宫。

   正文 第53章

  第53章

  两个宫婢从年嫔房里匆匆走出。

  “蝶风姐姐,我高兴。”捧着铜盆的小宫婢悄声道。

  蝶风啐道:“死丫头,咱们主子病成这个样子,你还高兴。”

  那婢女道:“昨晚可真把我吓死了,皇上抱着娘娘回来,娘娘这身上水呀伤呀,脸色白得纸似的......”

  “那你还高兴?”蝶风恼道。

  “你当时光顾着急,可没注意皇上瞧娘娘的眼神,那又急又怒的,还是徐总管亲自到太医院宣的崔医女,姐姐,依我说,咱们娘娘出头了。”

  蝶风一怔,随即笑道:“这话在理。”

  眉心轻蹙,又道:“只是得防着别人妒恨才好。”

  “追追,玉环,小狼......”

  轻轻的梦呓声音传来,目光扫过床上的女人,龙非离才单手去翻前面小榻上的奏折。

  “皇上,奴才来吧。”

  旁边的夏桑赶紧上前帮皇帝翻开了折子,又静静退回去。他悄悄瞟了眼这对帝妃。眼前这情形还真有丝......诡异。

  皇帝就侧坐在床沿,床下置了张小榻,用来堆放奏折。他右手放在榻上......这左手却是与年嫔的手握在一起。

  年嫔还在昏睡,自昨夜回来,便没见醒转。崔医女说这寒体入气,情况甚是严重。

  让夏桑吃惊的是,皇帝罢了早朝,让侍官把这奏章都送到凤鹫宫。他自己在这里守了年嫔数个时辰,待到天大亮了,准备挪到桌上去批奏子,这才站起来,手便被年嫔无意识的拉住,凝了她的手一眼,却没有挣脱她,任她握着,只唤人取了小榻过来。

  别的宫妃的手哪个不是白腻玉净,潋滟流红,这年嫔却是十指不涂丹寇,指甲修剪整齐,手背上新伤旧疤,看着掺人。

  刚两个宫婢进来替年嫔擦汗,他听得皇帝淡淡问,她手上的旧疤是怎么回事。

  当时那小婢恭恭敬敬就答了,说是娘娘煮茶还有爬树弄的。

  大婢蝶风见状立刻拉住小婢不让她再碎嘴。

  皇帝当即皱了眉,“爬树?”

  夏桑差点没笑出来,这位娘娘还有此兴好。

  听到后来,才知道她每天竟是晨起便去御花园爬树取的露,带了宫人去,也不让别人动手,只让他们守着,自己去撮弄。

  “她取回来的露珠,放哪儿?”皇帝似乎来了兴致,蹙着眉便问。

  当时,蝶风返身从外屋拿了个瓶子进来,皇帝还没说话,他已禁不住暗地叫可惜——那是藩王进攻的羊脂玉萃瓶,玉净无暇,做工考究,当世无几,是从麒园回来那晚,皇帝命徐熹连着一批珠宝送过来的。

  “龙非离.....”

  思绪被微细的声音打断,夏桑吃了惊,这年璇玑也忒大胆,还直呼皇帝名讳。

  “夏桑,你出去吧。”皇帝却放下了手上的奏折,命令道。

  “奴才遵旨。”

  替皇帝把门掩上,渐合的缝隙里,他看到皇帝伸手挥落了一床锦帐。

  “夏桑,你出去吧。”皇帝却放下了手上的奏折,命令道。

  “奴才遵旨。”

  替皇帝把门掩上,渐合的缝隙里,他看到皇帝伸手挥落了一床锦帐。

  龙非离单手从怀中拿出锦囊。手中锦囊料子普通,手工也不算精细,做这枚锦囊的人那时还年幼。

  锦囊面上心漪二字。目光才落到上面,却突然记起昨夜在荷塘边怀里那具轻轻颤却没作怎么作出声响的身体。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耳边是荷塘边那微薄的声音,又突然变成:

  ——龙非离。

  他一怔,看向身侧枕畔睡沉的人,没甚血色的唇轻轻张合。

  “龙非离.......”

  他自嘲一笑,崔医女说她情况甚险,只是,即使他留在这里,她要有事还是有事,他竟然罢了早朝。

  这算什么。

  再一次还她的人情吧。

  是这样么。

  手臂上一沉,他看去,睡梦中的她有了些不经觉的不安份的动作......枕到他的臂上。

  把锦囊收好,把她的头扶进怀里,手指摸上她的苍白干涩的唇,轻轻重重划过,她的唇微动,不经意却含住他的指。

  他的心微微一荡。

  俯身吻上那两片唇。

  像昨晚的吻,也许不过是不经意。

  他是男人,她是女人,她是他的妃,他的东西。

  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吧,和其他无关。

  纱帐外,窗纸薄,阳光橙橘,透进几分柔和明媚。

  日之早,时间正好。

  欲逸奢,宜戒。他一直谨慎。

  只是,对她仅是欲望吗......怎么竟浪费了这样的时辰来狎弄起一具没有知觉的身体?

  年璇玑.....

  便是这些天了,他等她跟他说些东西。

  心上是突至的微微的烦躁,她的身子在他唇齿的掠夺里不安地扭动起来,身体间的厮磨.....他加深了这个吻......谨慎之外.....

  床下,小榻微倾,奏折散了一地。

  眼前,是一双灵动之至像水漾般的眼睛。

  ——小桑子。

  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叫他了,在他成为内务府副总管之后。

  那嬉闹般的明媚笑意,微微刺痛了眼,想起前些天陪皇帝到华音宫,太后摆了小家宴,请了皇帝两位王爷还有她。

  席间,太后谈笑说起她的婚事,看皇帝可有看中的人指给她。

  皇帝淡淡道,玉致还小,朕还想多留她两年。

  太后本来就有了人选计较,待向皇帝列出名单的,却教皇帝轻描淡写回绝了,当场脸色就微微僵了。

  她还是不以为意,只是笑,向着几位哥哥闹.....

  龙玉致,你怎还能笑得这样快活随意?你难道还没有认知你的婚姻最终只是一场交易吗?你没有选择的权利,毫无余地。

  宴罢,他只当做不经意地问皇帝,“皇上,你认为太后想把玉致公主指给那位王公大臣的公子?”

   正文 第54章

  第54章

  “如果朕说太后认定的是其中一名藩王呢?”皇帝当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太过犀利。

  他心里微微一惊,当即低下头。

  他向皇帝许了性命,皇帝待他也极好,但除此之外,他不过是一名阉人。什么也不是。

  玉致......

  前天,手下的太监献媚,说新进了一批年轻貌美的宫婢,问他有无看中的,做对食.....

  对食。

  即是宫中太监与宫婢结为夫妻,也好在宫中有个照应。毕竟,太监虽净了身,也有不少情欲未净。虽做不了那事,但与宫女结成对食,互相抚慰的还是不少。

  宫里的人都知道,夏桑总管好脾气,那晚,他冷笑动怒,他的内力修为极高,仅挥袖一甩,已把那太监摔成重伤。

  对食?以他此时的地位,别说对食,他即使想要一位白璧无瑕的官家小姐也非难事。

  只是,想要的今生注定要不起,便葬在心上,除此,夏桑谁也不要。

  几弄几进。出了年嫔的房间,走出厅子,才走到园子,夏桑便看见一只圆滚滚的东西向他奔来,确切点说,是往厅内房里窜去。

  他身形一掠,便挡在它前面,手一摔,把厅子的门扣上。

  “你的主子正在里面休息呢,你进去干什么?”想起皇帝看年嫔那微微炙热的眼睛.....也许,不仅仅是休息,他慵懒一笑。

  眼前的小东西,正是失踪了一晚的雪狼。

  夏桑想,只是这头雪狼的颜色好像不怎么雪了。身上皮毛灰蒙蒙一片。

  脚步声从院门传来,他看过去,只见清风一脸怒色走了进来。

  这人爱穿绿衫,这时,衣衫上却也是灰溜溜的,敢情这消失了一晚的一人一狼都掉进泥潭里了?

  他昨夜看清风追得起劲,皇帝让他驯练雪狼的战斗技,这怪人却绝对卯足了力,不知情的看到了还以为他也把杀死那小兽为己任。

  他知道雪狼此时的修为,十只也打不过清风,脚下便留了力,这一疏懒,那一对儿便不见踪影了。

  “小畜牲!”清风一看到小狼,厉声斥道,飞身就追过来,小狼这会正在用爪子趴拉那紧闭的厅门,着急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