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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婆掉了_分节阅读_第9节

《你老婆掉了》 六盲星 7244 2021-04-26 18:46

  D-是在一周后的会议上才会做出抉择!”

  “是啊,可是爷爷临时有事情冲突,所以今天就提前给订了。”

  “鹿霜!”

  “你叫我有什么用,这事又不是我能决定的。”鹿霜蹙眉。

  “我去找爷爷。”鹿桑桑转头就要往外走。

  鹿霜叫住她:“鹿桑桑,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鹿桑桑停下了脚步。

  “你以为爷爷不知道你也在为这件事做准备?他当然是知道的,只是他心里早有定论而已。”

  鹿霜这句话像一颗地雷在她脸上炸开,青青紫紫,让她难堪的无处遁形。鹿桑桑慢慢拧起眉,背对他们的眼眸开始有些朦胧。

  但她把这点水光给压了下去,她转过头,盯着他们,“在我不在的时候开这种会,有意思?”

  鹿丞:“爷爷突然来了而已……”

  鹿桑桑:“那你不会给我打电话!!”

  “你吵什么。”鹿霜,“我说了,不管你来不来,这件事都掉不到你头上,这点觉悟你都没有?”

  这点觉悟你都没有?

  是啊,鹿桑桑,你怎么这点觉悟都没有。

  即便你做得跟他们一样好,甚至比他们更好,那些长辈也一样看不到你。

  那些偏爱永远落不到你头上。

  鹿桑桑心口一阵一阵闷疼,可她突然连张口都做不到,像被那无名的愤恨狠狠咬住了脖颈,鲜血淋漓,怨念丛生,但就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她根本无法反驳她说的任何话。

  段敬怀是在晚饭时间去看得小南,他给他检查了一下残肢的地方,情况已经好转,于是他也放下了心来。

  “医生,谢谢你啊,今天多亏你送我们小南来医院了。”福利院院长道。

  段敬怀神色淡淡,说了句不用。

  院长:“哎,这世道还是好人多啊,您是这样,鹿小姐也是。”

  段敬怀听到鹿桑桑的名字停顿片刻,回头看了院长一眼。

  院长感慨道,“鹿小姐不仅让小南有站起来的机会,而且平时对小南也真是照顾,经常带很多礼物来看他,还教他画画呢。”

  段敬怀替小南盖上了被子,直起身。

  院长还在后面继续道:“她对小南可真是像对弟弟一样,不仅如此啊,她也给我们福利院捐了很多物资。段医生,我看您和鹿小姐是朋友吧,真是谢谢你们了。”

  段敬怀站了片刻,眉头轻皱,脸上有些古怪。

  “不用客气。”他说道。

  “我们福利院小,以前也没什么人关注,小南的问题是我最担心的,原本我以前也想过给小南装假肢,但是吧……这费用我确实有些负担不起。现在好了,得亏了鹿小姐。”院长感慨道,“相信未来有更多跟小南一样的孩子能够装上假肢了。”

  段敬怀:“那这次的事……”

  小南躺在床上,急忙道,“这次的事不怪姐姐!是我的问题,是我没听他们的嘱咐,练习太多导致受了伤。医生哥哥,你能不能帮我好好安慰一下姐姐,这真的不是她的问题。”

  段敬怀看着眼前男孩担忧的样子,脑子里浮现了不久前鹿桑桑在他面前的模样。

  她当时跟这孩子一样一脸担忧,但那会他只觉得她是在忧心试验的结果。

  鹿桑桑在他的心里有了刻板的印象,所以他理所当然的那么以为。

  他记得他斥责她让她不要急功近利。

  她说什么来着?

  段敬怀有刻的茫然。

  哦,她什么也没说。

  她只说,她知道了。

  段敬怀开车回家已是深夜,原本今天是假期可以很早回来的,但后来从小南病房出来又赶上一场车祸,就被临时调去做手术。

  从车库上了楼,他用指纹解了锁。

  进门后,客厅的灯是暗着的,整个屋子只余厨房里面的一点光亮。段敬怀以为鹿桑桑已经睡了,他换了拖鞋,伸手把客厅的灯给开了。

  骤亮。

  段敬怀站在玄关处,看到了沙发角落坐了一个人。

  准确地来说应该是窝着,她的脚缩进宽松的睡裙里,耷拉着脑袋,披头散发看不见脸。唯一看到的就是她露在衣服外的一截手臂,纤细,骨感,白得有点吓人。

  如果换做一般人,肯定会被开灯后这一幕给吓着。

  但好在段敬怀不是一般人,他看到眼前的场景,第一个念头不是家里有“女鬼”,而是这个“女鬼”竟然在家里喝酒。

  茶几上摆着一排的啤酒罐子,开了的有两瓶。

  “回来了。”女鬼客气地问了个好,只是声音有点哑。

  段敬怀是几乎立刻就犯了“洁癖”加“强迫症”的病,他受不了家里脏乱且有酒味,一点都不行。

  “你怎么在家喝酒?”

  “女鬼”本人鹿桑桑歪着脑袋在膝盖上:“不能喝?”

  段敬怀想去开窗,可看了眼鹿桑桑身上单薄的衣服,又放弃了。

  “很晚了,去睡觉。”

  鹿桑桑笑了两声:“睡不着啊医生,你能不能帮我治治怎么去心烦。”

  段敬怀正色:“我不是心理医生。”

  “啊……也是。”鹿桑桑拿起一罐啤酒,“那你过来,陪我喝一杯。”

  段敬怀深吸了一口气,有点想发火。可他想起了今天白天的事,又觉得他欠了她。

  “少喝点,酒精会直接对肠胃产生刺激,也影响胃肠对很多营养素的吸收。”段敬怀道,“你不是怕胖吗,喝酒会加速脂肪吸收,很可能造成高脂血症……”

  “停!”鹿桑桑伸出手,瞪着他,“你能不扎心吗。”

  段敬怀很冷静:“医嘱,听不听随意。”

  鹿桑桑太阳穴一抽一抽的:“不听!今天烦得很不听!你要不要跟我喝一杯!不喝滚!”

  鹿桑桑很少对段敬怀这样说话,但喝了点酒,她胆子也大了不少。

  而段敬怀也难得没露出一点不高兴,甚至他在想,大概是她今天事业不顺,且又给他“教训”了一顿,心情难免糟糕。

  也许是这种心理作祟,他竟在她恶狠狠的眼神中在她边上坐了下来。

  鹿桑桑也愣了一下,她没想过他真的会来“作陪”。

  “喝一杯?”她迟疑着开口。

  段敬怀伸手拿开了她手里的啤酒罐,提议道,“不如喝茶吧?”

  鹿桑桑:“……”

   正文 15、第十五章

  谁要喝茶!

  有谁听过借茶消愁的!

  鹿桑桑翻了个白眼,倒在了一旁的抱枕上,懒得理边上的“正经人”。

  段敬怀却是认真的,家里有小型的煮茶道具,他从茶几下拿出了茶叶,真的烧起水来。

  没过一会,一股淡淡的茶香就飘了上来。

  鹿桑桑无言以对,闷了一口酒:“你真的是……老干部吗。”

  段敬怀不知道这个词真正的意思,只能从表层上理解,他略显疑惑地道:“我不是公职人员。”

  鹿桑桑张了张口,笑得打颤:“对对,你是医生,牛逼的医生!”

  段敬怀给她倒了杯茶:“鹿桑桑,别喝酒了。”

  “可我难受。”

  “喝酒就会不难受?”

  “短暂性的不难受。”

  段敬怀不敢苟同,这种只能说自欺欺人,且伤身。

  “假肢的事……”

  “不提这个。”鹿桑桑打断,眉头突然皱得很紧,“不管了,我不想做了。”

  段敬怀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这么段时间来,她为这件事准备了多少他是知道的,虽然说他不确定她做的对不对,好不好,但至少他知道那不是可以轻易否决的。

  段敬怀:“因为今天的事?”

  鹿桑桑仰头灌了一口酒,默不作声。

  可他看到她眼睛红了。

  段敬怀没见鹿桑桑哭过,他怔了怔,意识到今天他说的话可能是重了。

  “你知道我努力了很久的。”他听到她说。

  段敬怀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觉得心里那点愧疚发酵得有点大了。

  鹿桑桑垂着脸,盯着睡裙裙摆,似自言自语,“可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是不是不管我好不好,你都只会否决我。”

  鹿桑桑其实有些上头了,这个你指代的东西太多,但听在段敬怀耳朵里,这完全就是说给他听的。

  他考虑了下,慎重道:“我也没说我会完全否决你。”

  “那要不然呢!”鹿桑桑突然有些暴躁地把空的啤酒罐甩了出去,“反正你们就是瞧不上我,觉得我哪哪都比不上那几个货,怎么着,同一个爸生的还搞歧视?”

  段敬怀眯了眯眸,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

  鹿桑桑又开了一罐:“我他妈太不甘心了,鹿霜鹿丞做了什么?不就是把手底下人弄好的策划案交上去,我呢,我亲自去跟的!可是我还半点讨不到好——”

  鹿桑桑说着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了,她平时不是爱哭的个性,但今天大概是喝多了,身边又有了个类似于雕塑的人,她心防也卸下了。

  “反正,反正就是不公平……”她用力擦去了眼角险险掉下来的眼泪,扭头盯着段敬怀,“你说,是不是不公平。”

  她整个人都有些乱七八糟,可她露出来的那小张脸却是精致的,皮肤依然白皙,眼妆也没花,只是嘴唇上的嫣红沾了部分在易拉罐上,淡了些。

  颓败的美感,苍白,凋谢,但依旧带着摄入人心的娇媚。

  段敬怀从未否认过她的外貌,她长得惊艳是他从前就知道的,只是这时看着有点惊心动魄,思绪不稳。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说,“这世间没有绝对公平,你……”

  “是。”鹿桑桑吸了吸鼻子,缓缓伸手,“就比如你,鹿霜那么喜欢你,可还不是得不到。”

  段敬怀顿了顿:“这种话以后别说。”

  “可我也没说错,她真的喜欢你。”鹿桑桑疑惑了下,“不过你知道这事吗?她跟你表过白?没有吧,她这种人怎么会跟人家表白。”

  段敬怀盯着茶杯里热气氤氲,似陷入了什么回忆。

  良久才道:“没有。”

  “是吧,我就知道她不会表白。”鹿桑桑按了按太阳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现在不是说了。”

  鹿桑桑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有点智障,“是哦。”想了想又道,“总算有一件事是值得高兴的了。”

  段敬怀默默又倒了杯茶:“……无聊。”

  “不无聊啊,我觉得挺有趣。”鹿桑桑一个劲地盯着他的侧脸看,“不过说起来……段敬怀,你长得是真的好看,难怪那么多女孩子知道你是快木头也依然喜欢。”

  段敬怀:“你很无聊。”

  鹿桑桑哧哧笑着,好像看着段敬怀一脸无奈的样子心情就好了很多。

  “所以,到底什么样的人你会喜欢?”鹿桑桑问这句话的时候离他有些近,她歪着脑袋,眼神有些迷离。

  段敬怀看着她,没有作声。

  鹿桑桑也不急,只坚持地等着,她是真的好奇。

  “那我这样的,你真不喜欢吗。”鹿桑桑一晃一晃的,突然伸手gou住了他的肩膀,含糊地道,“我也不差啊。”

  “你喝醉了。”

  “没有呀。”鹿桑桑往前凑了凑,在快碰到他的时候停下,“阮沛洁说你喜欢鹿霜那型的,真的假的。”

  她说的有点委屈,尤其是今天项目被截胡,她对这件事怨念就更深了。

  可段敬怀此时关注不到这些点。

  “鹿桑桑。”他的声音中带着禁止的意味。

  鹿桑桑却觉得他没有否决就是默认,她撇了撇嘴,不高兴,“我是你老婆,你不可以喜欢鹿霜。”

  说着,她做了一个清醒时绝对不会做的事,她一个上前,直接坐到了他tui上。

  段敬怀:“…………”

  “能不能不喜欢鹿霜,嗯?”

  两人靠得近,段敬怀甚至能感觉到她温热的体温。可偏偏这种时候,鹿桑桑还半眯着眼,挑衅不断,“怎么不说话呀小正经?”

  段敬怀一只手还捏着茶杯,下颚线条因紧咬后槽牙而绷起,他沉声道,“还不让开。”

  “不要。”

  “鹿桑桑,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你想怎样?”鹿桑桑道,“你别威胁我,嗝……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浓重的酒气。

  段敬怀撇过头,另一只没拿杯子的手拎住了她的后领子往后扯,他只是想把她拎开,但没想到他这么一拉,薄薄的睡裙会紧紧贴在了她身上。

  段敬怀愣了一下,顿时撒开了手。

  可他这么一放开,身前的人就因着惯性往他身上扑,嘴角一软,她的唇压了上来。

  客厅灯光很足,所以段敬怀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的迷茫,还有迷茫过后……说不清道不明的迷醉。

  “茶味……”鹿桑桑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又qin了一下,“香的。”

  心上紧绷的一根弦骤然断了。

  明明滴酒未沾,但却似乎被周边浓重的酒味熏醉。

  段敬怀盯着眼前的人,在她又一次想凑上来时抓住了她胳膊两边,一个用力,将人从自己身上抓下去,扣在了沙发上。

  他半跪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闹够了吗。”

  眼是冷的,耳朵却是红的。

  鹿桑桑看着他,脑子因为被这一撞又迷糊了几分。

  “段医生……”

  极具压迫,她动荡不得。可她也没想动,就只是这么和他对视着,在这深夜的客厅里任由那缕暧昧蔓延。

  她一定是醉得深了。

  要不然,她不会一下抓住了他的领子。

  嘴唇突然贴上的时候两人都有片刻的停滞,两秒后,鹿桑桑开始大胆却笨拙地去yao他的唇。

  “软的……”

  又两下,“甜的……”

  边行动边评价,这种事也只有鹿桑桑能做得出来。

  段敬怀向来自持,但好死不死,他每次都不自持都用在了鹿桑桑身上。

  他微微眯了眯眼,手上的力气更大了些。

  鹿桑桑吃疼,惊呼了一声。

  而段敬怀也觉得自己魔怔了,这时他非但没有像任何时候一样立马让开,反而回应了回去。

  下意识地,好像中了什么魔咒,只依着本能。

  仿佛雨点骤然大滴大滴地掉下,方才还能在屋檐下伸出手戏弄水珠,现在只能被飞溅得无处可躲。

  毫无防备,心魔逃出。

  鹿桑桑下意识lou着他……酒后胆量翻倍,只成全于成年人的原始感受。

  寂静的房间,声色撩人,空气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点燃。

  “咳……”

  就在这时,鹿桑桑突然扭过了头,段敬怀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鹿桑桑:“我想吐……”

  “……”

  段敬怀清醒了半分,但一时半会没能把身上那股侵略的气息驱逐干净,以至于鹿桑桑看着他的眼神都莫名感到了恐惧。

  她讪讪道:“我,我想吐。”

  段敬怀沉默片刻,终于彻底回过了神。他骤然起身,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她醉了,他没有。

  但是他险些沉迷。

  他扶着额,看着鹿桑桑捂着嘴巴从沙发上滚了下去,这一动作也让她那滑到上方的睡裙回到了原位,遮去了所有。

  段敬怀看了一眼,不动声色,极力平复着呼吸。

  “呕——”

  “过来。”他喑哑着声,对她伸出了手。

  他是想把她扶起来往卫生间去,可鹿桑桑惊慌地看了他一眼,自己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浴室。

  砰的一声,门关紧了。

  像是一场闹剧。

  但他知道,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们都动了真格。

   正文 16、第十六章

  昨晚鹿桑桑吐完后就倒在浴室了,最后还是被段敬怀拖回的房间。

  第二天,还要去医院的段敬怀早早起了,他从房间走出来后,看到了客厅酒罐子乱倒,一片混乱。

  他拧着眉,走到茶几边上准备稍微收拾一下,然而那酒味熏得他难受,他只好拿起手机给家政打电话。

  本来打完电话也就准备出门了,低眸时,却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文件夹,那是鹿桑桑做的关于假肢项目的策划案。

  他顿时想起了鹿桑桑昨晚那副欲哭不哭的模样。

  其实,从医院回来后他就明白了,他是带了有色眼镜,所以看不见她的所作所为。

  段敬怀坐了下来,拿起文件夹翻了翻,他不是商人,但在那样的家庭里耳濡目染的东西也不少,所以能看得出鹿桑桑真的用了心。

  再者,昨天他在医院看过小南的假肢,品质意外不错。

  段敬怀看了会后,拿起手机又播了个电话。

  “杨叔。”

  “诶,敬怀啊。”手机那边的人很是惊讶,“你小子难得啊,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段敬怀低眸看着手里的文件,简洁明了道,“有个东西想让您看看。”

  鹿桑桑醒来出来后段敬怀已经没了影,不仅他没了影,客厅也已经被阿姨打扫干净了。

  她站在客厅沉默半晌,突然想起了什么,瞠目,抱着头地蹲了下来。

  “靠!昨天发生了什么!”

  骂归骂,问归问,其实她记得!

  昨晚酒是喝了不少,刚刚醒来也是有短暂性的断片,但此时看到沙发就很快想起昨天她做了什么胆大包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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