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军需来大明_分节阅读_第27节
D-全的不一样了,有了这个好东西,讨好与拉近关系不过就是分分钟的事情罢了。
从见面的不愉快到现在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不过就是一会的工夫而已。这一刻牟木正拉着杨晨东向皇宫大院而去。此时在朝堂之中,胡长宁正跪在地上,重复着之前杨晨东所说之言。“杨知事说他无意中就来到了琉璃厂外,不巧的是在这里看到了本家七姐,就想上前寻问一下登闻鼓在何处,想用这个办法见到皇上。谁曾想,他那七姐夫竟然不问事非,不分清红皂白的上来就欲行打人之事,被迫之下杨知事只能还手...”
胡长宁还在那里说着,但是满朝的文武脸色都是隐忍着难受。什么凑巧,巧合之事?也就骗骗三岁孩童罢了,能站在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谁人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呢。
想着杨晨东不过是刚到京师第二天,刚入京城第一天,竟然就动手了打了官员,说起来这还真是一个奇葩般的人物,要用年少轻狂来形容倒是一点也不为过。
群臣们此时都已经站起了身,站在那里忍笑着,听着胡长宁在那里讲荒唐的故事,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一切应该就是杨晨东有意的。但只有一个人听的是兴致盎然,此人正是英宗朱祁镇。
仅仅只是刚满二十岁青年罢了,能成为当今皇上,不是因为他有多大的能力,而是因为他的命好,有一个好老子,有一个好家世,这才继承了这一切,包括九五之尊的皇位罢了。
要说有多少阅历?甚少出宫的朱祁镇那几乎与孩子差不了多少,他所知道的,不过都是由群臣口中讲出的那些罢了。而以往都是什么天下太平,百姓安康,高呼万岁的。要么就是哪里又有愚民在坏人的蛊惑之下造反了,但只要朝廷大军一至,便可瞬间平息,百姓又重新的可以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等等。
偶尔有些官员被治罪下了诏狱,也仅仅只是书面上的文字,看起来也好,听起来也罢丝毫起不到什么兴趣。哪里有像胡长宁所说的这般有趣?
杨晨东本就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他痛打七姐夫的事情经他口中这般一说,倒像成为了一个精彩的故事一般。只是里面他是好人,王苟是恶人罢了。
听的有趣英宗高座于龙椅之上就不住的点着头,直到胡长宁闭上了嘴巴,他这还意犹未尽的问着,“胡爱卿,接下来呢?”
“嗯?”口干舌燥的讲完了这些,胡长宁刚住了嘴,冷不防皇上就突然这样问着。
“我问你接下来呢?那个王苟还有他的母亲怎么样了?是不是与杨知事又打了起来呢?快快讲来。”英宗一脸兴致盎然的问着。
此话一说,群臣默然无语。他们此时才想起,他们的皇上年纪也并不是很大,正是爱玩的时候。
跪地的胡长宁被这一问,先是一头的雾水,接着听到了一声轻咳之音,他再是熟悉不过,知道那是父亲胡濙在一旁提醒自己,当下他就把头向地上一磕,又道:“回禀皇上,杨知事心系大吉之事,便没有与那王苟家人纠缠,而是借着五城兵马司的到来,借问了登闻鼓之地,接着就是响鼓之音传来之时了。”
“这就完了呀。”英宗明显有些不喜这样的结局。但当注意到其它臣子包括先生王振都是一脸木然的时候,这才想到,这是在朝堂之上,而非是在私下里先生在给自己讲故事。这便也身子一板,座直了身体道:“杨知事欲献大吉之征兆,为此不顾车马劳顿,其举可嘉。至于误入王苟家一事,实是情有可缘,朕看就不必深究了吧。”
“皇上圣明。”一时间群众又跪倒在了地上,高呼着万岁。
王苟是何人,估计朝堂之上没有几人知道。杨晨东虽然同样年轻,但大名早已经在外,尤其是上一次王振还出言说其好话,又有吏部尚书王直的推荐为官之举,又会有几人不知。
更不要说,杨晨东之所以敢去敲响登闻鼓,怕是的确有好事上奏,那此时谁还会与六少爷去一般计较。他们大都为了那所谓大吉之事而被调起了兴趣,一个小小的翰林院学正,被打就被打了吧。好在是官打官,非是民打官,这就不算是打了群臣的脸面。
见到众人高呼圣明,英宗心情也是不错,继续的说道:“胡爱卿打探情况有功,当赏。待杨知事入了大殿,说出了吉祥之事后一并论赏。来人,宣杨晨东进殿。”
“皇上圣明。”
“谢皇上。”胡长宁又磕了一个头,心下高兴不已,这个杨晨东总算是没有坑自己,说自己有功果然就是有功。
皇上下了旨意,要亲见杨晨东,看看那所谓大吉之物为何,群臣一个个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等待着,等待着这个杨家六少爷出现,看看他拿出的是何大吉征兆,也要看看能写出那些精彩故事之人到底长何模样。
有太监出去传说,此时牟木正陪着杨晨东来到了殿外。闻听皇上要召见,当下抱拳一脸笑意的说着,“恭喜杨大人了。”
“哈哈,牟公公实在是太客气了,同喜同喜,也欢迎此事之后,牟公公常来杨家庄座座。”杨晨东同样抱拳还礼。
“自然自然,以后少不了叨扰杨大人的地方呀,哈哈哈。”
朝堂之中,一片静寂。几位尚书和重臣都站在那里闭目养神,只有几名沉不住的年轻官员目光时不时会向大殿外看去。仅从这一点上来看,就能分辨出,比起镇气工夫来,姜还是好的辣。
“来了,来了。”大约是半盏茶不到的工夫,殿外在一名年轻小太监的引领下跟来了一位身穿长衫的年轻男子。
身材修长,面如朗月。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自信的气质体现着,丝毫没有因为进入的是皇宫大殿而过多的紧张。
当然,要说一点不紧张是假的。怎么说这也是杨晨东第一次走进皇宫之中,只是他很好的调整了呼息,使得他的面部一直保持着让别人看起来的沉静罢了。
进入展中,大步而行,待来到距离皇位还有二十步远的时候,站定身形。接着就跪倒在了地上,口呼:“臣建宁府知事杨晨东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爱卿平身。”英宗一脸的好奇之色。射雕英雄传、小李飞刀、笑傲江湖三本书他都看了,一度为其精彩的内容所吸引,如今终于见到文章的作者,免不了是会好奇的。
杨晨东道了一声“谢皇上”之后起身而立,然后也打量了一个座于龙椅上的朱祁镇。给他的感觉是年轻,还有那么一点的帅气。当然,比起帅气来,杨晨东自然认为他还是要面胜一筹的。
“你就是杨晨东,是你击的登闻鼓?”英宗饶有兴致的问着。
在场中的众大臣,包括王振都在打量着杨晨东。事实上,这些人中除了站在一旁列班的胡长宁之外,其它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人,这个杨报的创始人。
“回皇上,正是臣敲的鼓。实在是有大吉征兆现世,臣一时性急,方才敲鼓而动天下,还请皇上恕罪。”
“无妨,爱卿之心意朕可以理解。倘若真有大吉之事,朕赐你无罪便是。可若是你敢欺骗于朕的话,当数罪并罚,你可知晓?”英宗说着说着突然就板起了脸,一脸的严肃之态。
都说伴君如伴虎,尽管朱祁镇年纪不大,可也当了十三年的皇帝,一旦威严起来倒也是有一股余威显现。
数罪并罚,而非是两罪并罚。如此可见,英宗把之前杨晨东打了王苟母子的事情也算在其内了。由此可见,这个朱祁镇并不糊涂,只是有些事情不愿意去思考罢了。
“臣知晓,容臣俱禀。”杨晨东并没有因为皇上之言而有丝毫的惧怕之意,因为他马上要汇报的事情的确算的是大吉征兆,甚至其影响可传千古,可震惊世人,还会惠及于千万之百姓。
拥有着如此多的影响和作用,杨晨东自然是底气十足了。
“嗯,杨爱卿说说吧,朕与众臣们都在倾听。”英宗点了下头,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
此时不仅是朱祁镇,便是满朝的文武都竖起了耳朵,他们都想听听,这个敢敲登闻鼓而引动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是大吉兆,还是随便找了一个由头,来逗弄群臣。
感受到了朝堂中的气氛过于紧张,杨晨东嘴角一翘的同时,并没有先直奔主题而是抱拳说道:“皇上,在臣汇报此事之前,不知可以不可以先问众大人们一些问题。”
“哦?这可是有关系?”英宗还等着听吉兆呢,本来兴致正高,忽闻杨晨东的要求,脸上就是一幅便秘的表情。
“有关系,有大关系的。”杨晨东回禀着。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满朝皆晕
“好吧,即是如此,你且问就是。众爱卿,杨爱卿不管问你们何事,只需如实回答即是。”英宗见杨晨东说的是言之凿凿,便强压下了好奇的心思,他倒要看一看,此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谢皇上。”有了圣上的允许,杨晨东先是抱拳以谢礼,随后目光转向看着朝堂上两边的文武大臣。
目光一扫,众臣中有很多人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他们弄不明白这个杨家六少爷要做什么?又会问些什么问题,倘若是事关机密和隐私,那要不要做答呢?
不答就是欺君!答了就可能把自己陷进去,这一刻,很多人都在心中骂着杨晨东,斥着他的多事。
对于众人的心态,杨晨东不愿去多想,他之所以这样做,不过就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罢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有对比才会深入人心,他现在要找的就是对比之术。“敢问哪一位是户部尚书王佐王大人?”
此话一出,朝堂中顿时多了几许的粗重出气声。显然,这些人在看到杨晨东没有点自己名字的时候,不由都放松了许多,以至于呼吸时的气息都加重了少许。
声落,朝堂的前班走出一人,仪表端凝,很有大臣之风,年纪在六十岁左右的样子。“老臣即是王佐,但不知杨知事可是有事情要问?”
王佐字孟辅。贯通经史百家,精于理财之道,时任户部尚书之职。
“王大人,下官有礼了。今叫王大人,是想请问,如今我大明粮食是否充裕,百姓又是否温饱?”杨晨东对于有本事的人还是很尊敬的,面对王佐那弯腰一礼时,也是有感而发,真诚无比。
王佐侵淫了官场几十栽,那是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早就炼成了火眼睛睛。刚才杨晨东那一礼是否真诚还是做做样子,他自然是分的出来的。眼见人家是真心请教,遂答道:“我大明粮食还算是充裕,至于百姓温饱,尚有些边疆之地未能完全的解决。”
不愧是老臣,反应机敏。明明是粮食并不足够,但偏生说的是如此委婉,以地域之分来回答。如此就算是杨晨东接下来说,有人吃不饱饭时候,他也有话可反驳,不算全无还手之力。
杨晨东对于王佐的老成之言不予评价,这原本也非是重点所在,故继续的发问着,“再请问王大人,为何我大明皇上圣明,臣子尽心,如此之鼎胜之期,依然还会有吃不饱饭的百姓呢?”
“杨知事,注意你的言行,不可偏题了。”礼部尚书胡濙一直没有开口,但是此时突然出言提醒,意指杨晨东的话有些过激之意。
这倒非是胡濙要为难杨晨东,相反还是在帮助此子。怎么说因为他的原因,胡长宁有功可立,凭着这一点,他也要有所表示的。
“多谢大人提醒,下官会注意的。”杨晨东并不认识胡濙,也自为不知其为何人。只是从对方的话语之中,他能够感受到有一丝的善意,当下便抱拳以谢。然后,在看向王佐的时候,话风一转而道:“请问王大人,我大明有多少的耕地,又有多少的百姓呢?土地以亩产多少为准,又能养活多少百姓?”
这个问题直接关系着国之根本,王佐自然不会轻答。但有些问题他还是能够回答的,“土地与人口之比例稍有欠缺。土地以亩均产两石左右为准,若是碰到了丰收之年,自然百姓吃食无忧,但若是碰到了灾年的话,就会有些捉襟见肘了。”
王佐的回答有理有据,且直指老天爷,意思就是百姓种田原本就是靠天吃饭,若是风调雨顺自然是国泰民安,粮食丰收。反之的话,那出了问题也不在于人,而在于天了。
“是呀,是呀,这老天的脾气谁都摸不准,是风调雨顺还是旱涝之年谁也无法预测的。”一时间,下面的众臣议论之声骤起,他们似乎在感叹着什么,但其实也就是在借此告诉杨晨东,这老天爷的脾气可不是谁都能左右的。所以一时间粮食不足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下面在议论着,便是高座于龙椅上的英宗朱祁镇也是赞同般的点着头。他曾不止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说了,也认为是合情合理之事,甚至有时候因为天灾的原因,还会有御史直指是自己这个皇上,这个天子做了不宜之事而引至的。次次皆是气的他不轻,确又无从反驳。
众人皆是若有所悟的想着什么,或是小声说着什么。冷不防,站于朝堂当中的杨晨东忽然间开口说道:“那敢问王大人,倘若是有一种粮食可以突破亩产两石之数,又会不会改变粮食紧张的问题呢?”
“嗯?”被问及的的王佐本能之下反问着,“但不知杨知事所说,亩产突破两石之后的数字是多少呢?”
“如果下官说是十五石呢?”在几经问题之下,杨晨东终于抛出了他预谋以久的大杀器。
静......
极为安静。
原来还有些热闹的朝堂之上顿时间变得是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在这一刻禀住了吸呼,更有甚者,直接瞪大着眼睛,张大着嘴巴,而那嘴巴目测塞下一个灯泡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唰!”
极静之后就是疾动。就见已经六十多岁的王佐突然间变得轻灵了许多,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杨晨东的面前,猛的伸出双手以迅雷之势抓住杨晨东的双手,眼含激动的问着,“杨知事,你刚才所言可是真的?”
这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杨晨东的身上,只等着他的回答。若是现在此人敢说是开玩笑的话,估计不少人的吐沫星子就会马上喷到其脸上,甚至夸张一些说,淹没了他都是有可能的。
杨晨东自我感觉警惕性已经很高了,但还是被王佐给抓了一个结实,由此可见,潜力的力量当真是无穷的。
“那个...那个...”
眼见杨晨东不回答了,反而有些支支吾吾,王佐是生怕对方是在开玩笑,一脸着急的催问着,“什么这个那个的,杨知事倒是快说呀?”
杨晨东脸一红,“那个王大人,你把我的手给抓疼了。”
“呃...”换成了王佐老脸一红,当下把手一松,但神情依然是紧张无比,“快说,你刚才所言可是实情?”
“是。只是我所说的亩产十五石是指...”
未等杨晨东把话说下去,一旁的朝臣们有嘴快的就说道:“看这样子应该就是特例了,开什么玩笑,天下间怎么可能有亩产那么高的粮食。”
“也不一定,就算是偶尔能达到极致的十五石,可平常怎么也要在五石左右吧,那以经是很高了。”有些人替着杨晨东抱打不平。
原本要说话的杨晨东忽听耳边之言,就没有在说下去的意思,反而站在那里看着左右,等待着他们把话说完。
“你们都给老夫住嘴。”倒是王佐看不下去了。做为一国的户部尚书,钱粮是他打交道最多的东西。
而粮食又是一国之根本!
没有了粮食,士兵吃不上饭,还打什么胜仗?
没有了粮食,百姓吃不上饭,就只能造反。
没有了粮食,国将不国,基业不稳呀。可是一国的土地就那么多,百姓的数目确是在逐年增加着,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王佐也不知道想了多少的办法。可一直都没有找到方法。原本以为有生之年就只能这样了,事情也只待交由后人去解决了。
确不曾想,杨晨东忽然站出来,说是有亩产可达十五石左右的粮食,怎么能不让他大喜。话现在说的正是关键的时候,确有其它大臣在一旁说风凉话,又怎能让人不气?
王佐这一痛斥,瞬间原本有些燥动的群臣们又变得安静了起来。由此可见,王佐在臣子中还是有一定威望的。说来也是,得罪了此人,他随便的给谁穿一个小鞋,涉及到你要钱的时候晚拨一些,找借口少拨一些,怕是谁都会受不了。
全场重新的安静了,王佐看向杨晨东时,目光中又露急切的期望之意,“杨知事,他们都闭嘴了,请你继续说吧。”
“好的。”杨晨东点了一下头,随后脸上突然多了几丝的笑意言道:“我所说的的亩产十五石还是指大灾之年,便是平常的年份也可以达到二十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