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秦时明月之雄霸天下》

秦时明月之雄霸天下_分节阅读_第35节

  D-力士被庞煖的真气震荡,摔倒在了地上,再爬起来的时候,想要阻止庞煖,却被他擒出双手,扭断了脖子。

  王翦看向了前方的老者,矮墙之上,因为联军兵士的到来,显得乱糟糟的。他在众人护卫之中,高喊一声。

  “六国无人乎,让你这个老者冲锋陷阵?”

  眼前之人,挡住了他两天,而庞煖却已经不能再等待下去。

  吕不韦是何等人物?

  两天的时间,足够他调集到足够的兵马,庞煖已经拖不起了。

  联军的士兵已经冲了上来,庞煖的脸色冷彻,挥了挥袖袍。

  “左上右四,先除哨眼,断其耳目。两队合力,为军先锋。”

  蕞城虽小,可是却是易守难攻,城墙以土夯成,以山势为屏障。主城墙之前,有着一段斜坡,王翦又在坡后建立了一条矮墙。

  两日以来,联军两度占据了矮墙,却始终无法突破沿途险要,占据主城墙。

  王翦更是在山势险要之地,修筑了不少的哨塔。这些哨塔,既可以观察联军的兵力流动,也可以是射击狙杀。

  “联军连攻两日,力疲。四国联军,燕为弱旅,击之。”

  看见庞煖占据城墙之后,调兵遣将,拔除各处关隘险塞,王翦敏锐察觉出了联军之中军力强弱,派遣身边的兵马,朝着军力最弱的燕军而去。

  秦军的弩箭射来,左右的兵士张开长盾,护卫在庞煖周身。

  庞煖观察着战场的局势,联军本是仰攻,占据劣势。秦军以逸待劳,这秦将事前还修筑了不少条甬道。

  如今,主城墙上的秦兵通过甬道,正往最近的一处土垒支援。

  “一眼就看出了我军虚实么?”

  燕军的进攻受挫,脚步放慢了许多。狭窄的道口,百十步的距离,大部分的区域都是秦军劲弩的射程范围。

  “庞煖,你本一山中老叟,麾下一无猛将,二无精兵,徒逞口舌之利,安敢犯我大秦?如今身死无他日,不如自此回乡,可得天年。”

  战场之上,一轮箭矢射罢,便唯有王翦的声音,最为清晰。

  攻心之策么?

  庞煖是联军主将,可真到他要亲自率领将士攻城的地步,本身便是一件大伤士气的事情。

  “秦王年幼,吕不韦本是卫人,却窃得秦国权柄,为一己私利,屯重兵于洛。他根本没将你们秦人的死活放在心上。”

  “我等攻秦,不过欲除吕不韦。汝等若是投降,可保全妻子,安享富贵。”

  庞煖的声音响彻战场,城墙之上的王翦听在耳中。

  这老头满嘴都是谎话,可是真的传到秦兵耳朵之中,却是有着几分影响力。

  庞煖的脚步放缓,联军的进攻节奏却加快。

  从破晓到日中,主城墙前所有的哨塔土垒都被联军拔除。

  隔着土垒,庞煖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看见王翦。

  他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年轻英武,然而却有着一股稳重之感。

  已至此时,两方都已经力竭。

  “王翦,你已无兵,何必顽抗!”

  秦军兵少,王翦靠着一千兵卒硬扛了庞煖两日,此刻城头之上,已经是稀稀落落,比两日前少了许多,没有多少秦兵的身影了。

  “我城中尚有精兵五百,足以御敌。”

  王翦的话响彻,充满了自信,传到了联军耳中,让众人面色一变,却闻得庞煖一声大笑。

  “关中精锐,一赴函谷,二赴上郡。你这城中,哪里还有五百精兵?此刻蕞城之后,不过万余老弱,何足为敌?”

  “匈奴易破,五国易敌。我得咸阳军情,河西守军已然破匈奴之军,不出两日,必出定阳。”

  王翦一语,庞煖周围的将校都是面色大变。

  “上将军,他说得可是真的。”

  “他在诈我们。河西守军不过两万,与匈奴一战之后,哪还有余力支援关中?”

  庞煖摸了摸胡子,他的话语让众将面色好转了许多。

  庞煖军至此,深入关中,一旦后路被人切断,那就等着被秦军瓮中捉鳖。

  王翦居高临下,身后的兵卒一一涌现。

  便在这些兵士出现的时候,联军大惊。无他,这些士兵身上实在太干净,甲胄也齐全,根本不像是打过仗的。

  难道这城中真的还有五百精兵?

  联军将士的心中,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惊恐异常。

  “庞煖,你率军轻进,粮道绵延千里,此败一;兵家之道,以正合,以奇胜。五国联军,各怀异心,只闻奇出,何以正合?此败二;赵楚相约,各执一端,军无主次,帅命不一,此败三。”

  王翦的目光看向了庞煖,言语犹如利刀。

  “你明知其弊,却反受之,此败四;天命不予,强取之,此败五。”

  兵甲声簇簇,王翦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一字一句,映入了庞煖的心中。

  “时不待尔,天不予之,汝之奈何?”

  便在这蕞城之前,城头之上那籍籍无名的秦将缓缓说来,随着一声号角声鸣,庞煖面色变换莫名。

  秦军的号角声!

  吕不韦的援兵到了。

  “上将军!”

  庞煖气势一挫,身躯差点晕厥。他推开了搀扶自己的一众将领,向着城墙之上的秦将拱手,声音发自肺腑。

  “王翦,前路漫漫,愿汝名扬四海。”

  这一日,庞煖终觉老之将至。

   《秦时明月之雄霸天下》 正文 第八十九章 你最好记住这个名字

  湍急的水流远去,渡口沿岸,停放着大小舟楫。

  秦军的士兵在渡口把守,严密把守着来往船只。

  “诸位,请!”

  把守渡口的都尉一脸笑眯眯,将一位身形肥硕的红甲将军送到渡口之旁。

  “将军稍等,渡河的船只在准备了。”

  红甲将军骑在马上,轻轻点了点头,也不曾多言语。他的身后,跟着几名骑士。

  “我等接到军令,要驰援前方,在此换船,要快。”

  “将军稍等。”

  都尉点头哈腰,准备移换关防的时候,他的手被一个人握住了。

  这是一位黑甲小将,看装束,只是一个百夫长。

  “你做什么?”

  这黑甲小将对着都尉拱了拱手,问道。

  “敢问将军,从何处而来?”

  “我等自频阳而来,属北地边军,接到咸阳军令,南下御敌。”

  “频阳?”那黑甲小将面色中带着警惕,“河西的守军刚在上郡与胡人大战数场,北地的边军怎会有余力南下?”

  “我等奉上头军令,该怎么做,还需要向你一个百将解释么?”

  “你捣什么乱,耽误了上头的事,你担当得起么?”

  都尉走来,手中捧着关防,怒斥着黑甲小将。正当他拿着文书想要递给红甲将领的时候,却再度被黑甲小将阻止了。

  “都尉,这里离咸阳只有三十里。事关重大,不可轻忽。”

  黑甲小将握着都尉的手臂,那坚定的眼神让本是笑眯眯的都尉面色变得犹疑起来。

  黑甲小将看向了红甲将领,还有在渡口之中一众骑士。

  “义渠被我大秦攻灭后,其地设为北地郡。历来北地边军,多为骑士,杂以胡戎。将军身后的一众士兵,虽着面甲,可身上并无胡饰。”

  “义渠被灭,已有半百。昔日戎狄,习我秦风,不带胡饰,有何可虑?”

  红甲将领高声叱喝着。

  “军情紧急,不容儿戏。你区区一百将,多生事端,是何居心?”

  那都尉受不得威势,面容犹疑,那黑甲小将却是面容坚定。

  “北地多健马,乃是我大秦铁骑的马源地之一。只是一众将士所骑,却为林烦、楼烦之地草原马,产于赵地。是谓何故?”

  “边市交易,战场所获,像是战马这样的绝密的军情物资的具体情况,也是你一百将能够知道的?都尉,这百将在胡闹,你身为他上司,也要胡闹么?”

  “将军说得是,你还不让开。”

  都尉此刻有些烦躁,想要推开这黑甲小将,却被他拉的死死的。

  “将军所骑,乃是草原虎驹。这种千里马,只有胡人中的射雕者才能拥有,有价难求。我大秦将领欲得之而不可。据在下所知,当今世上,只有李牧麾下精骑以及庞煖麾下大将赵爽的廉云飞骑才有此战马。”

  说到这里,这黑甲小将的面色越加坚定。

  “将军身形壮梧,声音却是稚嫩,应该不过十五、六岁上下。我大秦之中,如何有如此年轻的将领?”

  便在此话落下,红甲将领身后,两只弩箭疾驰而来。

  一支向着都尉,另一支则向着这黑甲小将。

  危险袭来,这黑甲小将拔出佩剑,在空中挡住了这两支弩箭。拉着都尉,身形急退,动作之快,身手很不一般。

  “快燃烽火,示警咸阳。”

  便在都尉还没有反应过来,这黑甲小将已经做出了警示。那都尉爬一般地跑了出去,口中大喊着。

  “快燃烽火,敌袭!敌袭!”

  “赵爽将军,果然是你!”

  赵爽抬头,微微一叹。

  “天不欲亡秦乎?”

  “想亡大秦,痴人说梦。”

  黑将小将看向了红甲将领,如临大敌的他却听闻了一阵大笑声。

  “区区小关,居然也有如此人物,壮士何名?”

  眼前的两人年龄相差不大,然而赵爽的口气却完全不同。

  “我叫章邯,你最好记住这个名字。”

  ......

  营帐之中,吕不韦看着眼前的王翦,点了点头。

  “有赖王校尉,救我大秦于危亡。”

  “相邦言重,此乃末将应属之职。”

  蕞城的重要性与此时的秦国相当。兵不过一千,却整整挡住了联军两日。这不仅为吕不韦调集兵马提供了时间,也为此后的战事占据了主动权。

  如今,秦军的兵马依靠着蕞城,摆开了架势,修筑了营寨,与庞煖相对。

  也等到一切安排完毕,吕不韦看着眼前的男子,秦王的随侍,心中感触很是复杂。

  “我大秦以军功立世,此战之后,本相必定上奏王上,为校尉晋爵拜将。”

  “多谢相邦!”

  王翦抬起了头,问道。

  “只是,庞煖虽未攻下蕞,仍旧在渭水南岸扎营,灭秦之心,似未休止。”

  吕不韦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走到了营帐中央摆放着的巨大的地图上。

  “你如何看?”

  “楚人善水。庞煖攻下栎阳之后,以楚军护卫水道,攻之不易。”

  王翦的回答也正是吕不韦心中所想,他看向了地图,沉声道。

  “看联军的阵势,庞煖欺我军老弱,想诱我野战,歼灭我军主力,绝不可上当。”

  “只是,有时候,战场之上的较量却未必只在金戈之间。”

  此话刚刚落下,大帐之外,却响起了脚步声。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相邦,昌平君那有了消息。”

  “如何?”

  “其言:可击楚军!”

  可击楚军?

  王翦听到这话后,似有所悟,看向了吕不韦,对方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破庞煖军,便在此夜。”

  .....

  大帐轰然洞开,外面却一点风也没有。

  庞煖坐在帐中,闭着眼睛。

  情况最终还是滑向了最为糟糕的情况,变成了拉锯战。

  在这关中腹地,庞煖最缺乏的便是时间,因为秦军的援兵时刻能够回转。

  “上将军!”

  大帐之外,士兵的声音惊扰,庞煖睁开了眼睛。

  “何事?”

  “秦军猛攻楚军营寨,楚军不敌,已经退走!”

  庞煖听闻这个消息,大怒,拍打着面前桌案。

  “这么快就退走了!”

  便在此时,魏、燕乃至赵国的将领纷纷赶到了营帐之前。楚军退却的消息已经被他们知道,脸上露出了慌忙的表情。

  水道一断,他们的后路被切断,随时都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庞煖看着眼前的情形,心中的怒意化为一阵哀意。

  此时若退,赵爽那里便成了一支孤军了。可不退,大军倾覆,也只在顷刻之间。

   《秦时明月之雄霸天下》 正文 第九十章 穷途末路

  帐中幽暗,项氏一族的族长项燕坐在自己的主帅之位上,脸始终板着,仿佛有化不开的愁绪。

  一丝光照了进来,脚步声在帐中响起。

  项燕知道这个人是谁,因为除了他,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

  “关中的楚军退了。”

  范增的话语听起来很是冷静,只是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知道。”

  “只是你好像并不高兴。”

  此次合纵,楚国是盟主,楚军三分,主力由春申君率领,在函谷关外,精锐水军由庞煖率领,攻入关中。

  剩下的,便是由项氏一族带领,驻扎在武关之外。

  “上头已经给了命令,让我们做好随时接手南郡的准备。”

  项燕的话带着几分不甘,虽然重夺南郡一直是楚军的目标,但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却不是他所愿。

  “合纵本是各方利益相互交错,庞煖没有攻下蕞,那么取得咸阳就不可能。在势态恶化之前,为己方争取最大的利益,本就是应当。”

  “我明白。”项燕点了点头,“身为军人,为自己的国家争取最大的利益,本就是天职。”

  项燕握紧了双拳,声音之中带着金石之音。

  “只是,我心中还是不痛快。”

  范增叹了一口气,两人是朋友,身为项氏一族的谋士,他知道项燕为何如此?

  “白起一身征战,攻城拔寨,杀人无算。身处两国,敌我相对,可也不得不承认,他用兵,从来是堂堂正正去取。现在这一切,算什么?”

  白起攻破郢都,一直是橫隔在所有楚将心头上的耻辱。无论是项燕,又或者是其他楚将,都想要一雪前耻,重夺郢都。

  可白起已经死了十数年,这耻辱,一众楚将却还没有报。

  “庞煖虽没有攻下蕞,可是吕不韦手下的大军,也都是弱旅,以庞煖的手段,未尝不能赢。”

  范增摇了摇头,说道。

  “这是军人的看法。可对于楚国朝堂之上的人去看,庞煖孤军突入,虽屡建奇功,终究是无根之木。如果他不能一直保持胜利,那就没有陪他继续耗下去的理由。”

  “只是,事情或许不会这么顺利。”

  范增看向了项燕,昏暗的大帐之中,他的眸子雪亮。

  “你的意思是?”

  “楚国朝堂之上的那些重臣鲜有知兵,庞煖是悬在吕不韦头上的刀。如今楚军一下子全退了,庞煖后路随时都能被切断。对于他而言,其实只有一个选择。”

  “退军!”

  项燕站了起来,刚才脸上的凝结的愁意如冰一样化了开来,豁然清醒。

  楚军据水路,却被吕不韦的弱旅一击而退。面子上过得去,可是又怎么可能瞒得了庞煖?

  联想到之后的情形,项燕警醒,耳边回荡着范增的声音。

  “如果庞煖能够退守河西,继续占据关中,对秦国造成压力,那么或许能够得到南郡。”

  “可庞煖是何等人物?他又怎么会用赵人的血给楚国铺路。这把刀已经无法威胁到自己,那吕不韦还会如约完成协议么?”

  “就算要撤,也不该如此撤军。”

  在范增看来,谋求利益本是应当,可是方式实在是太粗陋了。

  项燕反应了过来,问道。

  “下令撤军是谁的命令?”

  联军之中,只有庞煖和春申君能够下达撤军的命令,可显然不是他们。

  范增不言,摇了摇头。

  “这是祸国啊!究竟是哪个奸佞,蛊惑王上?”

  项燕的拳头,重重地打在桌案之上。

  .......

  咸阳城。

  秦以关中为塞,商君建造咸阳城的时候,是有城墙的。可是百多年的发展,如今咸阳城的外围,早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建筑,不再以城墙为界发展。

  这是一场惨烈的战争,当咸阳城外三十里的的军渡燃起烽烟的时候,咸阳附近的军队源源不绝向着赵军涌来。

  掩日握着手中的长剑,看着不远处的那场战争,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罗网的天字一等的高手或坐或立,分布掩日身旁,看着这副场景。

  “天罗地网,无孔不入。当这三千赵骑军势削解之时,赵爽,便是你的死期。”

  大片屋舍已成废墟,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血腥的战场漩涡之中,秦兵与赵骑互相拼杀,唯有那一袭红甲的将领,纵横之下,无人可挡。

  对于罗网而言,赵骑或者是秦兵的死,他们毫不关心,一切都是他们达成目的的手段。

  掩日抬头,忽然看向了远方,那里有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阴阳家?”

  罗网其他的天字高手似乎也注意到了异常的情况。

  那是远处的山垄,隐约有着几个人影。

  “阴阳家的人似乎也想要插手?”

  惊鲵站在掩日的身旁,说着。

  “唯有用赵爽的人头,才能洗刷罗网的耻辱。便是阴阳家想插手,也不行。”

  掩日的声音之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唯有丝丝杀意,从未断绝。

  “这里离咸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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