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完全被消磨掉所有力量还留有余力？”
“可他为什么不直接进入时光长河呢？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吗？”
第十九章：酒楼里总是有重要的消息来源
“那当然没有！”
洛斯收敛了所有神光与力量，变成了一个身穿旧衣的瘦弱青年，行走在东域一个普通的王国内普通的街道上。
你问他为什么不亲自进入时光长河？洛斯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他真的就是因为力量不够，如果力量足够的话，它直接进入时光长河就可以了，哪里还用分离自己的本质。
身为洛斯本身分出来的那一缕本质，这个时间节点之中的洛斯可以更负责任的说，不要以为分离一点本质投入时光长河，在自然演绎中活到这个现在的时间点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先不说这么漫长的时间之内会不会有什么变数，就光历史自然演绎中，那种种的灾难都不是那么好度过的。如果稍有不慎，引发了时间涟漪，整段的时间线破碎，那才真的是倒了大霉。
就好像盖亚猜想的那样，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出手，难道是因为不想合作了吗？当然不是，盖亚还是在试探，因为他觉得洛斯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他早就已经消磨掉了所有的力量和本质。
这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洛斯确实已经消磨掉了所有力量，除了一点本源不灭他基本上就是等于快死了，他能够在盖亚偷袭的时候逃离，也全靠他那一点高于世界的本源，计算出来了高维变数跃迁的方法。
所以洛斯不能够出手，为了不让盖亚看出破绽，他才选择了玄龙王国，在这样的情况下，盖亚必然会选择他们双方同时停手，用自己操控的棋子来决定这段时间线的归属，同时也决定出在对命运的计划中谁是主导。
“唉！这些土著神怎么这么聪明了，一点都没有以前好骗。”
洛斯在巡逻的士兵鄙视的目光下，紧了紧身上的破衣服，无奈感叹。
其他的大佬分身都是有本体在后面支持，而落到自己身上，别说本体的支持了，现在本体在时光长河外都快干成人干了，还等着自己传力量呢！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现在玄龙王国的人到气运之力正在传开，但仅凭那一个玄龙王国还不够我恢复力量，我需要再找一个人，把我演化出来的另外一种力量传播到这片大陆每一个角落。”
“这两种力量相互刺激，相互进步，才能够真正成熟，到那时对他们进行一场根源级别的大收割，把整个世界的超凡力量都变成资粮，把整个世界的概念、本源、法则、力量通通收割殆尽……”
“不过……这个国家还真的是要完了呀！”
就算洛斯不洞察这个世界的本源，一眼看穿这个国家的过去、现在、未来，洞察他在时间线上所有的节点和命运的演化，单以一个普通人的目光，都能够看出这个名为赛斯特国家已经走到了灭亡的边缘。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在赛斯特的王都，可是先不说城门那近乎于无的守卫，和那群四处流浪的职业者，光是不停外逃的富商贵族，甚至还有一些平民百姓，都已经证明这个国家走到了死亡的边缘。
而且十分凑巧，这个国家即将灭亡，也跟洛斯有一些关领……
“听说了吗？赛斯特王国的王国禁卫军连带着所有的戍边军团和私兵，全部都被玄龙王国给绞杀了。”
“你这都什么时候的消息啊？现在除了国王基本上所有的贵族都跑光了，傻子都知道出事了还用得着你这消息。”
“那你倒是有什么新消息？”
“你……那我还真有。”
以上，就是洛斯在一个十分普通的酒楼里面，听到的几名流浪职业者的交流。在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酒楼里，几名不过三四阶的职业者就在这里对国家的灭亡高谈阔论，可想而知这个国家确实已经到了灭亡的关头。
不过那两名职业者的谈话确实吸引到了酒楼内内的其他人，他们纷纷围了过去。见他迟迟不肯说，一个脑子活泛的人率先伸出了手。
“这两位兄弟的单子我买了！”
“多谢这位兄弟了。”
故意说话留一半吊人胃口的那名职业者有些欣喜，一边又暗暗想着一会儿要多喝几壶酒，连忙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说了吗？玄龙王国要对凌虚剑派下手了。”
“什么？”
“怎么可能呢！”
“你不会是在瞎说吧？”
一时间酒楼之内炸开了锅，众人议论纷纷，就连一些没有围过来的人听到了这则消息也是霍然失色。
世人皆知，宗派的实力大于国家，而凌虚剑派身为四大圣地之一，实力更是碾压天下王国，可以说他在实质上控制了整个东域，只不过身为圣地，他一直超然在上不理世俗纷争，也因此，他能够在玄龙王国征伐东域时能够偏安一隅。
世人皆以为玄龙王国不会对凌虚剑派出手，凌虚剑派也能够一直保持超然的态度，现在听这消息，难道玄龙王国准备对凌虚剑派下手？
可是他凭什么？凌虚剑派自草创便是圣地，力压整个东域，坐看无数王国兴衰自怡然不动，这是他身为圣地的底气和底蕴，玄龙王国虽然强大但创国不过几十年，哪里能够与凌虚剑派这样的圣地相抗衡？
就算是圣恩王朝控制整个圣域也不敢攻入到四大圣地之中，区区一个玄龙王国，不过就是横扫大半个东域无数国家和宗门，他怎么敢对圣地下手？
“我说，你小子不过去是在这里骗酒钱的吧！”
“就是，酒钱是小你要是敢诓我们，定要让你好看。”
“没错！”
就连那位主动帮付酒钱的，看起来一副魔法师装扮的青年人此时也是一脸愤然，冷冷的看着那个中年人：“你可不要诓骗我！”
“你们这话说的什么意思，我刘老六可不是那种信口雌黄的人！”
自称刘老六的中年人好像也被激怒，直接站起来，踩着凳子比划着手说：“你们是不是忘了赛斯特王国十几万军队是怎么没的了。”
刘老六的话音刚落下，整个酒楼瞬间恍若窒息般的凝滞。
并非他们不知道，而是因为他们知道，实际上整个天下人都知道，但正因为他们知道，所以他们才觉得难以置信。
因为玄龙王国掌控了一种并且只有他们能够掌控的崭新的力量——人道龙气，虽然说圣恩大陆上修炼体系驳杂，各种修炼方法就连洛斯都叹为观止，但实际上他们的演化和发展都有迹可循，并且渊远流长。
可玄龙王国掌控的人道龙气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在玄龙王国第一次在战场上使用，并轻易破除了赛斯特王国的超阶禁咒——王国军势，将赛斯特王国十几万军队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灭杀干净后。
无数势力和宗门，苦寻世间一切典籍、野史、正史、甚至神话传说和乡间传闻，都没有找出关于他的半分记载，就好像人道龙气就是玄龙王国自己创造出来的一样。
如果这只是一种威力强大的力量，众多势力还不会把它放在眼中，可是人道龙气这种力量太强太霸道了，在他面前一切道法、魔法、神通、秘术都如同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任何超凡力量在人道龙气的冲刷之下都如镜花水月一般。
最关键的是他还不是什么至强者就能够掌控的力量，它的力量在于集众，在于一个国家的民心所向，人道气数积累，这才是各大势力真正摸不到头脑的。
天下各方势力用尽了明里暗里，所有见得光，见不得光的手段，不知道发生了多少血腥与龌龊之事，都没能获取到玄龙王国驾驭人道龙气的方法，或者是他们得到了方法，但是却到他们手中却没了作用。
也有一些不信邪的要和玄龙王国硬拼，认为他们所谓的人道龙气不过是一种超凡的禁咒，根本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至于结果——放眼东域都是顶尖的一流强国的赛斯特王国，现在已经到了灭国的边缘。
那个刘老六看着众人皆陷入苦思，以为众人还是不相信他的话，连忙有些着急的继续说道：“你们还别不信，我有个兄弟就是玄龙军，现在玄龙军精锐玄龙重骑，已经把凌虚剑派给围了，就等着把凌虚剑派一网打尽。”
“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去看看，如果不是为了围攻凌虚剑派，塞斯特王国军队已经折损殆尽，怎么不发起总攻？”
那个魔法师装扮的年轻人面色一变连忙说道：“多谢告知，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话年轻人匆匆离去，而他一离开，好像在酒楼里拉响了一个信号，各色人群，或议论纷纷，或愁云不展，或喜笑颜开全部都离开了，一时间之内酒楼人去楼空。
偌大的酒楼，只留下刘老六和他一起喝酒的另外一个职业者，看着酒楼人去楼空，那名职业者似乎有些高兴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刘老六拦下。
刘老六有些警惕的，看着酒楼的角落里唯一一个没有离去的洛斯，目光中有些杀气，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带着另外的那个职业者离去了。
第二十章：罗兰，这可不是一个好名字
“有意思！”
洛斯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酒，眼神却看着酒楼的墙壁，似乎看穿了酒楼的墙，看到了在酒楼底下，刘老六和他身边那位职业者，正在和刚才请他们喝酒的那位魔法师装扮的青年交流。
“计划成功了吗？”
“成功了，现在各组的人手都已经撤回了，消息肯定已经散播出去了。”
“那就好，现在他们肯定都以为我玄龙王国会进攻凌虚剑派，赛斯特将会失去最后一丝抵抗的能力。”
那个自称刘老六的中年人，脸上再也没有一丝流浪职业者的滑溜，反而一脸的坚毅：“大军马上就要进发，召集所有兄弟赶紧离开，不要被自家兄弟误伤了。”
“是！”
青年人连忙称是，然后看向酒楼洛斯坐着的方向有些迟疑：“队长，那个人好像不简单，要不要把它处理掉！”
刘老六有些意动的看着洛斯的方向，但想想又摇了摇头：“计划既然已经成功，就不要多加事端，走吧！”
洛斯看着他们三人远去，又喝了一杯酒。
“有趣！”
事实上，洛斯在第一眼看到他们三人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三个有问题，他们之间的配合看起来都是巧合，但实际上绝对有精密的合作，最关键的是，他们身上都有自己的力量——人道龙气。
“应该是在散布谣言，引走赛斯特王国里最后一丝有可能抵抗的力量，不过他们很聪明啊！”
世界上最真实的谎言就是真实，那个刘老六应该就是玄龙王国的暗探，他很聪明，并没有散布一些虚假的消息，而是拿最真实的消息来传播，所以才能够瓦解掉赛斯特王国最后一丝力量。
玄龙王国是真的要对凌虚剑派下手了，杨玄龙这位草莽中搏杀而起的真龙，在得到足以横扫身为大陆的力量之后，自然不会在乖乖地屈从于洛斯给他看到的，他原本的命运。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就算凌虚剑派是因为受到了盖亚的暗自指使，才对玄龙王国下手，杨玄龙可也没有那么广阔的心胸一笑泯恩仇。
更何况，如果能够灭掉凌虚剑派，先不说攻破这个圣地之后会收获多少财富和资源，他对于玄龙王国以后横扫整个东域的名义，都是极其有利的。
“真是有趣！”
洛斯有些不以为意，他的对手从来不是这群困于九阶的凡人，就算他们突破了天关，达到了这个世界超脱的境界，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他的对手从来都是盖亚和命运。
“该走了！我可不想等着玄龙王国的玄龙军攻过来，到时候再来个人前显圣浪费时间。”
洛斯心念转动间就要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心神微微一动，看向这个城市的最西边，他的视线穿越无穷尽虚空，落在了这王都城市的最边缘之处“贫民区”……
“物质界的气息？穿越者？但身上没有那几个古神的气息，也没有命运的气息，有意思，一个纯粹由无数偶然和巧合引发的命运之子吗？”
洛斯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下一刻他的身影变得虚幻，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
随着那灵光一现的感觉，洛斯穿过狭窄破落的街道，穿过那无数肮脏的杂物，与一个个形形色色的这个世界最底层的贫民擦肩而过。
昏暗的小巷之中杂乱无序。
洛斯就行走在这杂乱与肮脏之中，他的身影变得虚幻，所以没有人能够看到他，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触碰到它。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看向一条肮脏泥泞的街道中，那一群普通的孩童。
人类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他们讨厌混沌，又追求理智和秩序，然而他们又恐惧绝对的理智和秩序，在他们即将形成时不顾一切的将其破坏掉。
关于人性的讨论，在整个多元虚海都没有定论，其中众多说法众说纷纭，不过在这个世界人性的说法却是有据可考。
因为所有的生命，万物万象万灵万质所有都来源于盖亚的演绎，他是大地之神，大地母神，也是整个世界所有生灵和现象的创造者与承载者，人类身为他的造物，自然追求与盖亚那看似承载一切秩序的身躯下最本质的混沌与无序。
盖亚是一切秩序的创造者与承载者，但那只是他对于这个世界的创造和演绎，这个世界也只是它演化而出，自然不可能诠释出它的本质，他的本质至始至终都是混沌。
所以人类是混沌的产物，他们一边局限于盖亚在创造他们和世界时，无形与他们定下的与这个世界相同地遵循秩序的规则，又在血脉中有着破坏一切秩序重归混沌的冲动。
这种矛盾和冲突不是行而上的概念，而是切实的体现于人类的生活本质各个方面，就好像眼前的贫民窟。
这里生活着这个王国，这个世界最底层的一些平民，他们不被这个世界所接纳，无时无刻不想挤身于世界的规则之中，却又恐惧世界规则对他们的压迫，所以他们生活在这混乱的贫民窟，却又保持着最基本的生活规则。
这些规则被他们诠释为法律，道德，人性，种种秩序类的观念，一边用来保护自己身为弱者的尊严，一边维护那最基本的底线，就好像洛斯所看的方向，那一群嬉戏打闹的孩童。
先不说人类自己无论在哪个世界，哪个文明任何时候都争辩的，人性本善和人性本恶的两个概念，但从他们的共同点都可以得出，孩童是对这个世界规则理解最为浅的，他们是保持着相对纯粹本质的一个群体。
在他们身上，盖亚的混沌与秩序的意志也体现无疑，孩童无异于是最纯粹，最天真的，他们本能地夺取对自己有用的东西，讨厌自己恐惧的东西，那是因为盖亚混沌的本质对他们创造时的影响。
因为没有人教导，盖亚创造这个世界时，无形赐予人类中的秩序之类的枷锁并没有在他们身上得到体现，所以这群孩童现在是处于混沌之中，但是在最原始的混沌之中的孩童，却又遵循着他们自己制造出来的一种秩序。
贫民窟里当然不可能出现一群良善的小孩，所以这群看似嬉戏打闹，完全无害，甚至洗干净了能让那些贵族小姐大发善心的孩童，其实也是这贫民窟中的一方势力。
正因为是孩童，所以普通人不会对他们起防范和警惕之心，偷盗，抢劫，甚至杀人，不要怀疑这群孩童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在抛去一切道德礼法，秩序，规则之后，身体里最本能的混沌的本质，会让他们拥有摧毁一切的欲望。
但他们也无疑是弱小的，一个，两个，三个普通的孩童根本不可能拥有话语权，所以他们结合到了一起，遵循着共同遵循和创立的法则，汇聚成了一方势力，才在这贫民窟中生存了下去。
他们就好像烂泥坑里令人作呕的蛆虫，永远扭曲，挣扎在整个社会，整个世界的最底端，企图能够攀爬着向上，却又永远只能在这腐朽，令人作呕的贫民窟里挣扎。
他们现在看起来像是在嬉戏打闹，虽然事实上也相差无几，但与其说是打闹，不如说是在狩猎，他们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说到底，他们只是一群小孩子，心智和身体都没有发育完全，抢劫杀人之类的他们虽然会做，但对他们来说太过冒险，他们最正常的也是最日常的“生意”，就是盗窃。
那群孩童既然遵循秩序，自然是用的最基本的盗窃方法，可现在看来，他们已经找到了目标。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穿着破破旧旧的布衣，满脸横肉的看起来30多岁的大汉子，从他们身边走过，贫民窟可不是能够吃饱饭的地方，像这种年轻力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