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十卷为红颜而战]
第13节为了女指挥的病患
“你把左手给我。”
歪歪将左手给她。白小丽将那双手放在脸蛋上，好柔和的手啊，颤抖着从她脸上滑过。白小丽将那只手打开，将一根根指头放进她嘴里，先是大拇指，放在嘴里咬了咬，摇摇头说：“哥呀，这指头陪伴我虽然合适，但是你没有了大指头怎么工作，真是可怜见的，我歪歪哥是干大事的人，我一直看好你。只是我白小丽没有缘分，想想也真寒心。再说没有这个指头……就是女人见了也害怕……算了……”歪歪送给她一张阳光灿烂的笑容，用右手拍拍她肩头：“妹妹，随便你，你高兴怎样就怎样，别征求我意见。”她又拿起食指咬了咬，摇摇头说：“不，这个指头是干事的，没有了这个指头，歪歪哥你怎么干事情呢……”歪歪静静地看着她，脸上露出了好欣赏的笑容。她又将歪歪的中指和无名指放进嘴巴咬了咬，还是摇头：“不，这个指头和无名指都留着罢，没了这两只手指头让人见着也很怕怕……”她自言自语咕哝着道，将歪歪小指头噙在嘴里，好像那是一颗棒棒糖，吮得吱儿吱儿响。
歪歪说：“妹妹你快点儿，部落的兄弟姐妹都在甲板上等着呢。”
白小丽说：“臭歪歪你现在不是部落指挥官，舰艇上最大的官儿？……”说完只听得“咔嚓”一声，歪歪右手捂住左手抽了一口气。他的双手之间鲜血汩汩，滴滴答答流淌在了甲板上……
——“小妖女，干什么啊你……”钱多气急败坏地扑倒白小丽身前，却被歪歪挡住。白小丽仰着脖子使劲将嘴里东西咽了下去，嗲嗲地抛给歪歪一个眼风。“歪歪哥谢谢你……我白小丽，死也值了……”歪歪摸出手绢把手扎了，面无表情地对那士兵说：“把罪犯白小丽押到舰艇前甲板，军法从事！”那士兵答应一声，押解着白小丽从楼梯上走去。钱多殷勤地对歪歪道：“师傅疼吗，要不要去看医生？”歪歪恨了钱多一眼，领头朝楼梯上走。
外面阳光灿烂，在黑暗的底舱站久了眼睛很不适应。歪歪站在甲板上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四下里风景。天空碧蓝如洗。海水湛蓝湛蓝。海鸥翩翩飞舞，与白色的浪花嬉戏着。歪歪嘴巴喃喃地说了一句什么，好像祷告似的。
护兵黑炭团匆匆跑过来，对歪歪立正敬礼：“报告歪歪指挥官，部队已经集结完毕，王副指挥官请你马上去。”歪歪加快脚步朝前甲板走。
军风整肃，军威严整。甲板上，只见部落的士兵们整齐立正地站着，队伍前站着部落副指挥长王如花。在她稍远处，是被士兵押解着杀害士兵，盗卖器官严重违反军规的白小丽。
歪歪走到队伍前。望着那一张张年轻稚气的脸蛋，他心里百感交集。他同王如花耳语了几句，然后望着甲板上的士兵。“兄弟们，姐妹们，今天本来是一个好天色——阳光灿烂，连云彩也没有。”他扭过头去，望望阳光下白小丽那张鲜花一般样的笑靥。白小丽望着歪歪，朝他笑了，笑的好天真。“可是……今天我们不得不惩罚一位内奸，一位勾结海匪盗卖我们部落兄弟姐妹器官的奸贼——她，就是站在我们面前的白小丽——”
队伍里起了一阵骚动。
歪歪将手一扬，队伍中窃窃私语声没有了。歪歪说：“其实我也没有办法，可是三十三条军规是我们最高统帅鹭鸶公主阁下制定，我们都得遵守，大家说对不对？”
海盗们高声叫喊道：“对!”
“那对残害同伴兄弟姐妹的凶手该怎么处理？”
“杀了她！杀了她！”群情激奋，手臂高高举了起来。
这时王如花将歪歪拉到一旁，低声问道：“歪歪，你……真要杀了小丽……”
歪歪点点头。“如花，现在部落接二连三出事，加上小丽犯了那么大的罪恶，你说要是不杀了她能平息民愤？”
王如花望着白小丽，泪水汹涌而出……
歪歪回到队伍前朗声道：“罪犯白小丽犯有里通外敌盗卖人体器官，杀害我部落士兵四名之罪，手段毒辣，态度顽抗。经我滑不溜丢部落临时军事委员会裁定，判处罪犯白小丽死刑，立即执行！卫兵，将罪犯白小丽带上来，待本官验明正身。”两位士兵带了白小丽过来，让她站在歪歪面前。白小丽脸色如常，望着歪歪笑微微的。歪歪问道：“罪犯白小丽，你对于军事委员会的裁定服不服？”白小丽噗嗤一笑。“歪歪指挥官，我不是给你说过，能死在你的手里是我白小丽的福气。没有什么说的，快执行吧，二十年后，我又是一位娇美如花的美女！”
队伍又骚动起来，鲜花纵队的许多女兵都捂住脸啜泣着。王如花将头扭向大海，肩头微微耸动。歪歪厉声叫喊道：“行刑——”他走上前亲手给白小丽松了绑——众人都不解其意。两位士兵从后舱抬来一只塑料口袋，笼在了白小丽身上。他们将白小丽扛起来，走到船舷。
“小丽，我的妹妹……”王如花泪如雨下，凄厉地呼喊着。队伍里，鲜花纵队那些女兵泪水潸潸哭出了声儿……
“小丽，你走好……”歪歪高喊一声，只见一道白光一闪，包裹着白小丽那塑料袋投向波涛汹涌的大海，然后再也不见踪影……
“兄弟姐妹们，记住这血的教训，大家散了吧。”歪歪沙嘎着嗓音说道。
晚上，舰艇上的人都去吃晚饭了，歪歪站在把白小丽扔下去那船舷边双手合十正给白小丽祷告呢。“小丽小丽，是我下命令处死你的，请你千万别怪部落的兄弟姐妹们，更不要怪你同乡如花姐姐……她也想保住你的性命。可是军法无情，你要是水里有知就化成妖魔鬼怪来抓我，我绝不怪你，真的。”歪歪把甲板供着的一直猪脑袋双手捧了扔到海里，然后端起甲板上供着的一碗烧酒，也浇到海里……一群鲜花纵队的女兵从餐厅吃了晚饭走过来，见着歪歪肃穆的神色互相探寻地望望，脸上露出痛惜的神色。
王如花花容失色显得娇滴滴的。她不错眼珠地望着歪歪。“歪歪哥，十指连心，疼还是不疼？”歪歪一笑：“没有事情，几天就好。”王如花说：“你啊……总是到处留情……”她戳了他额头一下，扭着屁股恨恨地走了。黑美女芭芭拉走过来，关爱地说：“歪歪指挥长还没有去吃饭？恐怕现在饭菜都凉了。”她望着他的左手说道：“大哥你手指头没有了……”歪歪将左手背到身后。傻呵呵地说：“没事，一道小伤口。”“我给你熬了一锅老海龟汤，你喝了补一补。”歪歪答应一声朝餐厅走去。歪歪当了部落临时指挥长以后，要求伙房自己和海盗们一样每天吃自助餐，不能搞特殊。此刻海盗们都吃完，高声大嗓笑闹着纷纷朝外走，见着歪歪都安静下来，谦恭地让出一条路来让歪歪先走，等歪歪走了他们才走。
吃过晚饭，歪歪到鹭鸶公主舱里探望了一下。许医生正在给她做检查。许医生肌肤白中泛红，脸色白嫩，说话细声细气，活像一个姑娘。歪歪曾经问过他是哪里人，他说是美国出生，住在加拿大，也不知道真假。许医生大约给鹭鸶公主打了镇静剂，她安静地睡着。歪歪走到鹭鸶公主床前，将她放在毛巾被外的手捉住——这可真是只精致的手啊，瓷一般细腻，白净得没有一点瑕疵。指尖狭长，涂抹了淡淡的指甲油，指肚圆润，细密的纹路里宛如有着天大的秘密。歪歪将那手轻轻放进被子，压抑着激动，竭力将俯身亲吻的念头压回去。而那两个外国美女，就是美国女人霍森娜拉和俄罗斯金发美人葛司尼娃呢，赶紧立正，没心没肺地望着他，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歪歪问霍森娜拉：“美女不是让你去纵队上任，怎么还没有去？”霍森娜拉有口无心地道：“我哪里有那水平当你歪歪指挥长手下，我连自己也管不好呢。”歪歪感觉好笑，自己都是部落第一号首长，霍森娜拉就算是鹭鸶公主直接管理的护兵也得接受自己指挥不是？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把这话说出来，只嗯了一声，说：“霍森娜拉，请你还是考虑考虑，最好能够接受请求及时上任。你也知道出了这么多的事情，部落特别特别需要有魄力的领导带兵打仗呢。”霍森娜拉说：“歪歪指挥长你还是另请高明，我确实不是当官的材料。”
歪歪站在鹭鸶公主床前。鹭鸶公主睡得很实在，脸色平和，露出了婴儿一般神情。娇嫩白皙的脸蛋，依稀能看见软软的细绒。弯弯的眉儿，活像两轮弯月儿。长长的睫毛，好像两把小梳，遮盖着紧闭的双眼。白净细长脖上，爬着几道细密的血管，嘴唇殷红，不时咂吧着，还送给了歪歪一个甜蜜圣洁的笑呢。望着她安祥入睡的样子，歪歪感觉心里好甜，心里荡漾着一圈儿一圈儿涟漪。
真想抚摸她娇嫩的脸蛋啊，还想——搂着她，送给她一个甜美的吻呢。可是，望着鹭鸶公主那甜美圣洁的笑容，歪歪却不敢造次。回过身，他一张脸板作了铁板，对两个外国美女道：“霍森娜拉葛司尼娃，公主的安全就是你们的性命，要是再有闪失，我唯你们是问！”
两个外国美女嘴巴一瘪，应付一般点头。
这天中午，歪歪做例行公事，先是察看前甲板的岗哨，然后，再一次进鹭鸶公主那里看了看。公主还在睡，也许她平素睡得太少，现在要借这个机会把失去的损失夺回？歪歪不错眼地望着公主，望着公主日渐消瘦的脸子，他心里刀扎一般的难受。
往回走的时候，他又碰见了许医生。许医生怎么这么年轻啊，他自己说年纪近四十，可怎么看怎么不像。他说自己是加拿大出生，是双国籍人，那他就与著名的国际主义战士白求恩是同一国籍。歪歪却不相信，他那黄色肌肤，怎么看怎么像亚洲人，怎么能与白求恩同一故乡？歪歪细心地问了问鹭鸶公主的病情，许医生说，其实鹭鸶公主的病没有多大要紧，主要就是平日操劳过多，积郁成疾。
歪歪不经意地问道：“许医生，你的国籍是——”
许医生呵呵一笑，偏着脑袋打量着歪歪：“指挥长，我是日本人——”
歪歪说：“难怪呢……”
“不过，我是什么国籍，好像与治鹭鸶公主的病没有什么关系？”
歪歪被许医生那晶亮的眸子射得转移了视线。“哦，呵呵，我，只是随便问一下。许医生，你多心了。”
许医生道：“救死扶伤，本是医务工作者本分。倒是指挥长您，太关心鹭鸶公主，每天不看十次，也要看八次，嘘寒问暖，治疗值勤都得仔细过问，真真把公主放在了心坎，叫我们底下人好生感动。歪歪指挥长，你真是个糍粑心肠的长官啊。”许医生感动地说。完了，许医生还说，鹭鸶公主用脑过度，主要是精神方面的病根。要得这病好，得用中国的天麻炖鲜活大鸟心脏。能有这两样东西，鹭鸶公主的病，一般几副药就能好。
“天麻，大鸟？”歪歪问道。
“对，不要不相信土方，中国医学博大精深，所谓土单方治大病。天麻，我这里倒有，不过，鲜活大鸟心脏——”许医生吞吞吐吐地道。
“大鸟，那是什么鸟呢？”歪歪感兴趣地问。
“呵呵，大鸟啊，就是凶狠的禽类。比如，袭击我们舰艇哨兵的大鹏鸟。”许医生眼睛如灯泡一般，在暗夜中发亮。
哈哈，真的好巧啊！歪歪高兴地捉着许医生的手，孩子样跳跃着问道：“医生医生，那就是说，只要逮住那大鹏鸟，鹭鸶公主的病就有治了？”
许医生道：“是啊，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把握。不过，一定得是活的，死的没有药效。”
哈哈，这可真是太好了！歪歪真的高兴死了。这时身旁却有人冷冷说话了：“指挥官先生，轮值夜班哨兵正在闹脾气，高矮不乐意晚上值班！”
是日本美女虾米由纪子，目前，她被歪歪任命为分队长，正用哀怨的目光打量着他。自从那次激情以后，歪歪一直没有单独和她一起过，心中却也时常将她想起。
“为什么呢？”
“怕啊，那么凶狠的大鹏鸟，哪个不怕？”
“是么——那就这样了，今天晚上，由你和海贝杏子值班。”歪歪望着虾米，笑眯眯地道。
“不，我——不——乐——意！哼，职责不分，哪有带兵长官值勤道理？”虾米由纪子一字一顿地道，然后，气咻咻地走了。
“呵呵，这个美女！”歪歪望着许医生，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头。
回到舱里，歪歪躺在床上想如何逮大鹏鸟的主意。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他爬起身来巡视舰艇。先到了前舱，他拍着哨兵肩头让她交代下去，让晚上值班的哨兵多加注意，遇见紧急情况，可以鸣枪报警。哨兵是个丹麦美女，叫丹麦丝娜，长得乖乖巧巧白白净净。她歪着脑袋问歪歪：“指挥长先生，听说，您晚上要亲自抓活大鹏？”
歪歪一愣。“你听谁说的？”
“长官您不知道啊，整个舰艇都知道了呢。”丹麦丝娜笑呵呵地回道。
“是么？那大家是怎么说的呢？”
“大家说，指挥官您好伟大。不但艺高人胆大，还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美女嗲嗲地说，她望望歪歪，顿住了。
歪歪笑眯眯。“美女啊，你们可真会编故事。我也无非就是肉体凡胎，哪里就敢与魔怪样的大鹏鸟抗衡？”
“这么说，大家说的不是真的？”
“是啊，这样消息你也信？”
“那——”丹麦丝娜望着歪歪，却又将目光慌乱地挪开。“恶霸大鹏，还得伤害人——”
“就是啊，美女。所以，你们晚上站岗，得多加注意。”歪歪拍拍丹麦丝娜肩头，走了。沿着船舷朝前走，许多部落的士兵望着歪歪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还有关系比较近的女海盗莫名其妙地嘱咐他千万千万要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