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序小小采花贼]

　　第9节色色的潘主任

　　教导主任姓潘，是一个高个子半老头。他活象困在笼子中的病老虎，嘴里呼哧呼哧喘息，围绕着周啸鸣走来走去。周啸鸣感觉好笑，却只好用尖尖指甲掐自己大腿，告诫自己切不可忘形，赶紧装扮一张笑脸，朝教导主任笑嘻嘻。将椅子挪到他面前：“主任，您老人家走累了罢？请坐，请上坐。”

　　潘主任将椅子一踢，却捂着脚尖吁吁抽冷气。“呀呀呀，你这小坏蛋——哎呀，我的脚哟……”

　　小小歪歪周啸鸣笑嘻嘻提醒他：“主任，不是我，是这椅子。”

　　潘主任怒冲冲地道：“我不晓得是椅子？这这这——你比它坏，你们，你们沆瀣一气，臭味相投！”

　　“我——”周啸鸣感觉好惊异，椅子本没有灵性，也没有气味，我怎么就同沆瀣了？但是，周啸鸣晓得厉害关系，事态发展下去，将对自己很不利。要是再请家长，那老爸还不气得吐血？老爸生气，自己能有好果子吃？最次，也得将裤子扒了，吃上一道楠竹片儿炒肉丝，那可真正不值！黯淡的前景摆在那儿，周啸鸣晓得审时度势，他得给主任灌水，不，灌米汤，灌蜂蜜水儿。于是，他恭恭敬敬给主任鞠躬。“谢谢主任，谢谢谢谢，谢谢您老的提醒，我还真是——怎么见着这椅子怪亲切，原来——我们味道一样，有沆瀣关系。我啊，真他妈不是人，对，对，我是椅子，我是椅子它大哥，椅子是我小兄弟。我，我——”他生气地抓住椅子，要砸——

　　“干——什——么？”潘主任一把将他揪住，搡了几搡，椅子哐啷一声坠地。要不是周啸鸣闪得快，脚背就被椅子砸着。潘主任转眼装扮一张笑脸：“周啸鸣，还真有你的。你想转移斗争大方向，啊，啊？告诉你，没门！说，那薛虹丽，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啊，这个这个，为什么单单戳破女同学西红柿？这个这个，还是全校最漂亮的女生？这个这个，啊啊，你思想根源最深处是什么？最鬼魅的东东是什么？不准隐藏，不准思考，马上立即迅速，你说，你说啊？！”

　　周啸鸣好无辜，这主任，怎么就转眼鸡蛋变小鸡？还这样气急败坏？他是不是便密啊，怎么脸色狰狞得如魔鬼。有什么办法，遇见这样的老英雄，只好高举免战牌，低垂下头，装扮着老实巴结模样，老实地回道：“潘主任，无非就是一只西红柿，也没有生命没有灵性——”

　　潘主任生气地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就是西红柿！按照你们这类人说法，它红啊，它靓啊，还有还有，这个这个，有影射啊，有特指啊。你说你说，掩盖在西红柿后面是什么？什么东西最真实？你是怎么想的？薛虹丽是女同学，漂亮的女同学，这点，我不说你也明白。今儿，你必须得说出你的活思想，彻彻底底，交代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