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十卷为红颜而战]
第6节钱多当官了
“歪歪，来。”王如花将歪歪拉到一旁，信赖地依偎着他，小声地道：“歪歪，鹭鸶公主她大约脑子出了问题。”
“你……你也看出来了……”
“是，现在你看她那样子，怎么说也不算是一个正常人样子。哎。”王如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如花妹妹，那我们就马上组织力量给鹭鸶公主治病呀。要是部落的许医生不行，我们不是还可以去公海拦截客船上的医生——不论如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也一定要治好鹭鸶公主的病。”
“歪歪哥，给公主治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还得维护部落的稳定，你说呢。”
“对，如花妹妹你说的是，现在我们万不可自乱阵脚。”
王如花点点头。“现在我们得担当起责任，不然，滑不溜丢部落就完了。”王如花焦虑地望着歪歪，小声地叹了口气。歪歪让护兵赶紧叫来舰艇卫生室许医生。一会儿功夫许医生跟着护兵来了。许医生用听诊器给鹭鸶公主听心音，鹭鸶公主狂怒地推开他：“坏蛋……畜生，是你害死了我的红魔，你还来啊，你还来啊……”许医生一个踉跄差点儿跌跤。歪歪轻言细语地问道：“许医生，鹭鸶公主情况怎么样？”许医生摇摇头说：“情况不是很好。她大约是大脑受到强刺激的后遗症，短期内不能正常思维和工作。”歪歪心子一沉，对王如花道：“花花，现在舰艇哪里能够缺少指挥官？我们该怎么办啊？”王如花低声地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我们顶起这个责任，不然——部落还能生存下去？”
“我们顶起责任？——”“对，确切一点说，应该由你来当此重任。”“我……如花妹妹你说笑话，我哪里能够当此重任？”“不，你为了部落惩治了内奸，平息了内乱，我们在底舱的所有兄弟姐妹都见着了。部落首领的重任要是你不承担，谁能够承担呢？”“这……”
王如花走到人们面前，大声地道：“部落的兄弟姐妹们，现在我们滑不溜丢部落遇见难事了……我们部落最高统帅鹭鸶公主身体有恙不能主持工作，部落就没有指挥官了。可是，现在我们刚铲除了内奸，部落的危险还存在，我们处在生死存亡的边沿。我们不能没有指挥官，更不能就成了一盘散沙！现在有一个人可以临时当此重任，他就是我们的纵队长歪歪君。这次他英勇机智铲除了内奸，把我们从生死境地救了出来，还保护了鹭鸶公主。我提议让他在鹭鸶公主生病期间临时指挥部落，大家说好不好啊？”
“好！”“好！”除了鹭鸶公主所有的人都大声叫喊道，还拍起了巴掌。
歪歪瞄了瞄鹭鸶公主，感觉好滑稽，居然，这样大两艘舰艇，就能归自己主宰？真真，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依呀。鹭鸶公主啊，虽然我喜欢你，可是现在你有病了，我只好暂时代理你指挥部落，等你好了以后，我一定把一个风纪严密，作风硬朗的部落还给你！可是鹭鸶公主好像不相信似的望着歪歪，还……傻傻的笑呢。“鹭鸶公主阁下，我……不是我歪歪想篡位夺权，实在是部落危在旦夕期间不能没有主帅。我只好勉为其难暂时忝列指挥官。不过请你相信，只要你病一好，我就一定一定把指挥权原封不动还给你。”
鹭鸶公主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嘴唇一张一合好像一尾鱼儿。“红魔……红魔，我的好人，你走了……你真走了吗……你怎么不把我一起……带走？啊？啊，我的傻瓜……”
歪歪好难过，眼见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变作了这种模样，心里好像刀搅一般疼痛。他走到鹭鸶公主面前，轻柔地道：“鹭鸶公主阁下，你生病了，回去好好休息，好吗？”
鹭鸶公主突然手指着他嘻嘻笑了。“你……你这里通外敌的坏蛋……畜生，我……我要杀了你……”鹭鸶公主牙齿咬的铁紧，好像歪歪就是她的死敌。
王如花笑眯眯走过来，对歪歪道：“歪歪君，鹭鸶公主身体都这样了，你还让她继续在这里出洋相？还不让人把她送回寝室休息？”
歪歪赶紧下命令：“葛司尼娃，芭芭拉，你们马上将鹭鸶公主搀扶到寝室。”他捏了捏王如花的手。“乖花花，既然事情迫在眉睫，我也就当仁不让。我们成立临时指挥小组，我做指挥长，你做副指挥长，剩下人员组成两个纵队，再临时指派两个纵队负责人，可行？”“好，你决定了就可以。”“好，就这样办。”歪歪朝王如花一笑，然后威风凛凛走到正窃窃私语的队伍前。“立正！报数！”歪歪厉声呵斥道。
“一！”“二！”“三！”——女海盗男海盗们精神抖擞，站好队列。
王如花走过来，歪歪朝她示意，让她宣布刚才商量的决定。王如花清了清嗓子。“亲爱的弟兄姐妹们，大家已经知道，我们尊敬的鹭鸶公主生病。经过战时临时指挥小组决定，在鹭鸶公主生病期间，由歪歪先生担任临时指挥，请大家多多支持——不听号令者，军法从事！下面，请歪歪指挥长讲话，大家欢迎。”
在海盗们热烈的掌声中，歪歪满面春风站在队伍前，用凛凛目光，朝一张一张鲜花一般笑脸望过去。他说：“其实我真不想当这个指挥官，可是部落不可一日无主。我只能借助大家，请大家支持我的工作，谢谢了。”歪歪说着朝人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又鞠了一躬，再鞠了一躬。
哗哗哗，人们喜笑颜开给歪歪拍起了巴巴掌，感到部落又有了主心骨。歪歪也很高兴，哈，没有想到自己真就成了部落的首领？这是真的吗，他用手掐掐自己大腿内侧——哎呀好疼，看来这事儿是真的了！他真想放纵地高声歌唱，唱他喜欢的川剧。且慢，自己现在是部落的最高指挥官了，时时处处都得注意影响，不然怎么指挥部队？突然，他看见了钱多，以及霍森娜拉，不由得心里一动。哈哈，你们不是脸红脸黑成了对手，我就让你们唱对手戏！于是，他叫来王如花。“如花，现在部落减员这么大，只能简编成两个纵队。最最迫切的就是需要临时任命两位纵队长，不然我们还不成光杆指挥官？”“就是，依你让谁来当纵队长？”歪歪故意沉思了一阵，显得好踌躇的样子说：“你看，霍森娜拉如何？”王如花点点头：“这美国洋人倒还是不错，人长的精神，有丈夫气，还是大学生。再说她一直是鹭鸶公主的护兵，跟着公主也学了许多指挥功夫。歪歪指挥官你还知人善任，让她指挥鲜花纵队没有问题。”“另外一个么……另外一个……我看，是不是让钱多暂时试试？”“不成，大大的不成！”王如花差点叫起来。“歪歪指挥官，你这是任人唯亲！钱多无非就是你徒弟，没有任何战功，再说，他没有文化，加上又胆小……”“如花……你怎么说我任人唯亲？钱多虽然是我徒弟，可他是中国人啊。再说了，你看现在部落除了女兵就没有男兵了，你说现在用人之际，不用钱多又有谁可以任用？”这倒是实话，可是——王如花想了想，说：“歪歪君，钱多要是当了纵队长遇敌不前当逃兵，那可怎么办？”歪歪一笑。“不会的，我这个徒弟我知道底细，他就是想身上披一张老虎皮去吓人。如今当了纵队长，他就是再懦也不会在女兵面前装狗熊啊。再说，我还准备提议让白小丽当他的副手，两个人互相制约，兴许就能带好这个纵队呢。”“这主意倒不错，你怎么就想出了一个互相制约的办法？”歪歪说：“你不是说要知人善用么？”王如花这才没有意见了。
“钱多，霍森娜拉，白小丽出列！”歪歪叫道。
霍森娜拉皱着眉头，走出队列，站在歪歪面前。歪歪认真地打量她——真的是位威猛的女海盗啊，只见她身着束腰的迷彩服，眼瞳幽亮如深潭；头顶霞光，海风中金发波浪一般飘飞，真的美貌如仙女啊。再看白小丽，脸庞娇嫩白皙，鼻子挺拔，眼睛水灵灵站得笔直，好像一棵松柏，显得干练，飒爽英姿，
“钱多，磨磨蹭蹭干什么，出列！”歪歪厉声催促道。
“歪歪指挥官千岁千千岁……”钱多双手挥舞着高喊着口号。
鲜花纵队的女兵们笑的东倒西歪。歪歪脸上一热——什么呀，这个臭徒弟简直出师傅洋相么。“钱多，你什么意思？”“师傅，在我们部落鹭鸶公主是老大，老大就是皇帝，当然是万岁娘娘。你是老二——”“什么，臭徒弟你满嘴喷粪说的什么?出列……”歪歪恨恨地道。
钱多好疑虑，迟疑了好一会。在众人嘲笑中和歪歪严厉的目光注视下，只好走出来，怯怯地望着霍森娜拉，站在离霍森娜拉好远的地方。钱多望着师傅威严的脸色，感觉好忐忑——如今，师傅都成了舰艇的最高指挥官，自己一直紧跟着师傅，真的好羡慕啊。指挥官，不就是可以随意指挥人，让人家干什么人家就干什么了？哎哎，师傅那么风流，部落这么多美女不是得个个叫他睡了？慢——师傅不是风流，不，简直就是下流，哪里能睡了那么多美女，不公平啊不公平，简直他妈妈的……钱多忿忿地望着歪歪，此刻，他脸上的肿还没消退，一张胖胖脸上，眼睛眯缝得像两道细线。师傅别是让自己和这个洋美女单挑罢？那……那自己该怎么办啊，臭师傅啊，你为什么就不做我钱多的守护神，却让徒弟一次再次在众人面前丢脸面！“师傅——”钱多送一张笑脸给歪歪，显得好谄媚好谄媚啊。
歪歪将脸垮下来。“叫指挥长！”
“指挥长先生，钱多到位。”钱多歪站着，显得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身上穿着别人的衣服。衣服太长，盖住了膝盖，裤子又太短，露出了脚脖子，一副吃了败仗的派头。三个人一比较，高下立即就出来了——这钱多哪里像个兵士，简直就像个流氓。
臭徒弟，怎么这样邋遢，脏师傅脸面，真真是扶不上墙的狗屎！“立——正！”歪歪冲钱多、白小丽和霍森娜拉三个人喊口令。
三人精神一震，站直了身。
“兹委任钱多为滑不溜丢部落一纵队纵队长，白小丽为副纵队长；霍森娜拉为滑不溜丢部落第二纵队纵队长。你们三人须通力合作，身先士卒，为滑不溜丢部落建功立业！”歪歪笑眯眯，将好大一只烧饼送给三人。
“谢谢指挥长。”钱多、白小丽和霍森娜拉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歪歪走上前，给了钱多胸口一拳。“钱多，当主官了，可得团结副官，团结手下弟兄姐妹啊。”
钱多笑得合不拢嘴，对歪歪道：“师傅，我会记住您的话，团结副官，团结弟兄姐妹。”说罢拉着霍森娜拉的手，笑眯眯地道：“霍森娜拉女士，我——我——我们讲和，一心一意搞纵队建设。我们鲜花纵队一纵队和你们鲜花纵队二纵队挑战，我们在战术演练，射击比赛都要努力，要赶上你们纵队……我们一帮一一对红，可好？”
霍森娜拉慢慢从钱多手里将手抽回，一字一顿地道：“就你——这么个衰男人？歪歪指挥长，我还是靠边休息。和这样的指挥官为伍我感到耻辱，你另请高明吧。”说罢，转身就走。
歪歪好生气：“霍森娜拉，你给我站住！按照三十三条军规——”
霍森娜拉转身道：“领导，我请假还不行？”
歪歪斩钉截铁地道：“不成！”
霍森娜拉笑眯眯地道：“指挥长先生，我的情况特殊，就是鹭鸶公主执政，也得准我的假。”
“你什么特殊情况？”
霍森娜拉走回来，将嘴巴凑到歪歪耳边，却放大了声气道：“我来例假了！”
歪歪大窘，耳朵里嗡嗡作响好像有一群蜜蜂在乱飞。周围的女海盗们却笑得前仰后合。
这外国妞！
霍森娜拉屁股一扭一扭，走了。
钱多皱着张苦瓜脸，对歪歪道：“师——指挥长先生，霍森娜拉不干，我另外推荐——”
“不，”歪歪冷冷地说，“钱多，你的副手只能就是白小丽。你和霍森娜拉都是纵队长，她不上任你就没有竞争对手了。给你一周时间，使用你所有的聪明才智，说服她上任。不然，按照滑不溜丢部落三十三条军规之精神规定，你只能自己引退，明白没有？”
“是。”
“大声回答！”
“报告指挥长，我的大大的明白！”钱多双腿并拢，声嘶力竭地吼道。
“报告——我们来了！”慌慌张张走来两个女人，歪歪一看原来就是那两个日本女人，一个是海贝杏子，一个，却是虾米由纪子。
“你们没有听见号音？简直乱弹琴，不遵守纪律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钱多纵队长，这两个违反三十三条军规的女兵归你们纵队，如何处置？”歪歪一脚将皮球踢给钱多。呵呵，臭徒弟，且看你如何办理？
钱多好像陡然长了威风，鼻孔里哼了哼，鼓着铜铃铛一般的眼，背着手，在两个日本美女面前走来走去。“嗯，就是你们两位啊？嗯？你们张开你们的狗眼睛看看，以为现在还是海龟一郎鲨鱼佐夫海豚太郎执政的时候，可以为所欲为？嗯？嗯？知道我是谁吗？呵呵，对对，我就是钱多，钱多就是我！别朝我瞪眼睛，告诉你们我钱多现在是纵队长了，你们是我手下的士兵。你们不服气还真不行!现在，我得好好惩罚惩罚你们……嗯嗯……该怎么惩罚呢，要叫你们记住这血的教训，从今以后再不敢违反军纪……嗯嗯，这个，惩罚你们打扫卫生好了。就甲板上这些东东，你们用三十分钟时间，将甲板打扫干净，听见了没有？”海贝杏子和虾米由纪子冷冷地瞥着他，没有开腔。
“朱娜娜和卓美丽，你们两个是监督员，督促她们做好。其他弟兄姐妹，解散。”钱多下着指令。
“哇噻！”女海盗们拍手叫道，散开了。
歪歪看出钱多分明在报复这两位日本美女，可是由于鲨鱼海龟的缘故，鲜花纵队的女兵都厌恶她们，钱多就是借用了这股力量。呵呵，这个臭徒弟确实有城府啊，看不出来还善于利用矛盾。看来自己真真小瞧他了，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够飞黄腾达的。歪歪面无表情地瞧了瞧两个日本美女，与王如花一道走了。
海贝杏子仇恨地望着歪歪背影，嘴角挂着讥讽的微笑。虾米由纪子呢，则低着头，抓过一把扫帚，朝甲板上的死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