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十卷为红颜而战]

　　第21节老公你是真男人

　　外面阳光很好。歪歪抬头望着蓝湛湛的天空，阴郁的心境不由得也开豁起来。是啊，人生不过最多就是百年，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开开心心？送走钱多，他去舰艇卫生所去。心里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当父亲，心里真真舒坦，小腹那里汩汩地冒着热气。哈哈哈哈，我歪歪终于有后了，老爸老妈你们在天之灵看见了吗，你们的孙子马上就要出世了，惟愿千万千万你们保佑你们的孙子，只要你们的根儿世世代代传下去，我歪歪纵然就是死了也是开心的啊。于是，他凝思一想，哼起那首自己创作的歌谣来：

　　小小海岛嘛一铁汉

　　战天斗地嘛意志坚

　　双手擒海龟

　　只身斗鲨怪

　　哈呀哈，拉呀拉

　　空手抓富贵

　　金枪待娇娃

　　他日若遂凌云志

　　敢笑郭靖不丈夫

　　“哟哟，我们指挥长也会唱歌？哈，可真不错，歌唱得好，歌词也不错，许某佩服之至。歪歪指挥长，今日有何喜事？”在舰艇卫生所，许医生望着兴高采烈的歪歪，狐疑着问道。

　　“许医生啊，你难道不知道，我马上要当父亲了？”歪歪居高临下，鄙夷地望着许医生。

　　“呵呵，这话从何说起——哦，明白了，原来指挥长得到家乡报告，你远在内地的家眷生小孩了？”许医生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那，恭喜指挥长，贺喜指挥长。”

　　“非也，非也。我的孩子，乃会在舰艇出生。”歪歪沉吟着道。

　　“那——难道指挥长要将家眷接来？好主意！”

　　“许医生，我的家眷在舰艇，就在部落里。”

　　“啊——”许医生迅速地瞟歪歪一眼，脸庞上堆满厚厚的笑容。“是这样啊？那更不错啊！就是不知道，指挥长的贵眷是谁？”

　　歪歪呵呵地笑着道：“许医生，别老是梦想着谋反，当部落首领！我歪歪早说过，我这指挥长无非就是临时的，只是暂时替鹭鸶公主阁下管理。我有什么不称职，等鹭鸶公主病好，我会一五一十说给她，听凭处理。”

　　许医生将两手一摊，耸耸肩头：“指挥长先生，你怎么这样说话？我一时糊涂办了错事，你不是当着众位弟兄姐妹宣布原谅我了？怎么老揪我小辫？你，没有气度！说话不负责任！长此下去，我在这舰艇还怎么混啊？”

　　歪歪拍拍许医生肩头：“许医生，你真是一个好演员！你以前的事情，姑且不谈。以后的事情呢，还是看你表现。只要你不谋反，不做损害部落的事情，其它事情都可以原谅。通知你一件事，明天上午开庭审讯叛逆海贝杏子，地点就在鹭鸶公主舱房，请你一定参加。”

　　“你……审讯海贝杏子，还要在鹭鸶公主舱房？”许医生浑身一颤，有气无力地道。

　　歪歪笑眯眯地道：“许医生，吃惊了？我歪歪有奢望啊，就是妄想既做婊子，又立牌坊。不知道天下可有这样的好事？”

　　许医生站起来，尴尬地笑道：“指挥长，您这玩笑开大了。”

　　歪歪道：“告诉你许医生，想拿海贝杏子与我的事做文章，没门！”歪歪摔门而去！

　　许医生活象被抽了筋，颓然地跌在了椅子上。

　　清晨，太阳从东方露出笑脸，将满天朝霞染红。迎着阳光，歪歪骑着大鹏鸟，又在舰艇四周游弋了一圈儿。

　　大鹏已经很熟悉歪歪，歪歪走到门前，它就歪了脑袋望着歪歪，清冽如水的眸子亮晶晶。管理的海盗将门一打开，它就走出来，矮了身子，让歪歪骑了上去。歪歪跨了上去，搂抱着大鹏脖子，高声叫喊道：“驾！”大鹏抖擞着翅膀，展翅翱翔，越飞越高。飞翔在高空，触摸着温润的风儿，望着下面的滚滚海涛，歪歪感觉好爽。他清了清嗓子，将心里的歌想了好几遍，到底也没有想出什么。索性将眼睛一闭，唱起小时上学时同学们奚落他那歌子来：

　　这么大个西红柿，

　　这么大个洞。

　　这么大个窟窿，

　　这么粗条虫。

　　这么深的眼眼，

　　这么短的虫。

　　哎呀，哥哥呀，

　　你这样进入我痛不痛？！

　　金子般阳光照耀着他，他感觉好惬意，就又唱了另外一首大陆时，邻居们奚落他与老丽的歌子：

　　歪歪货，歪歪货，

　　丢人现眼好难过。

　　怀里抱着老母亲，

　　嘴里噙着麻袋角。

　　不如投河淹死球，

　　肮脏人眼莫奈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歪歪被自己的歌声感动得手舞足蹈，居然放了手打起拍子来！

　　嘎嘎——嘎嘎——嘎嘎——大鹏轻轻叫了几声，好像在提醒歪歪注意，并减低了速度，舒缓地飞翔着。

　　歪歪用手拍了拍大鹏，抱着它脖子亲了一下：“好乖乖，真真不错。你说，今天出庭审讯，我可有胜利的几率？”

　　嘎嘎——嘎嘎——嘎嘎——大鹏干脆地叫道。

　　感情大鹏也支持我获取胜利？歪歪拍拍大鹏脑袋道：“好乖乖你知道吗，其实，我在舰艇表面风光，其实真正好苦——连一个知心贴命的朋友都没有？我歪歪做男人，真真失败。”歪歪说着说着，声儿也哽咽起来。

　　嘎嘎——嘎嘎——嘎嘎——大鹏回过头，好像在安慰他一样。

　　“你支持我？你说我是男人？好乖乖，你没有看走眼，我歪歪一定能让所有人知道，我是真男人！”歪歪好高兴：“乖乖，返航！”他低声对大鹏命令道，脚下用了点力。大鹏果然聪明，俯身朝海面舰艇飞去。

　　歪歪望着越来越近的舰艇，心里好轻松。看看时间，离在鹭鸶公主舱里审讯海贝杏子的时间已经很近。也许，这是自己的一道坎，甚至是龙潭虎穴，但是他却越来越坦然。自己无非就是一个在大陆吃苦的烂人，靠老丽提携，鹭鸶公主赏识，才有了如花样锦绣前程，也不过就是过眼云烟。人，总归要死，只要能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自己所忠爱的人，也就问心无悔。

　　嘎嘎——大鹏的脚尖刚一落地，就欢快地叫了两声，好像在提醒歪歪。

　　好乖乖！歪歪高兴地拍了拍大鹏的脑袋，随手将管理提桶里的鱼抓了一条，喂给大鹏，直到看大鹏将鱼吞下，方才整理一下衣服，朝鹭鸶公主船舱走去。

　　鹭鸶公主舱房已布置成一间审讯室。两排沙发布置成审判席，前排坐着副指挥长王如花，她旁边空着一个座位，显然是给指挥长歪歪留的。后排人员已经坐定，分别是四个纵队长。面对审判席，安着两张矮椅，布置成被审席。鹭鸶公主仍在酣睡，美国美女霍森娜拉。俄罗斯金发美人葛司尼娃，以及黑美人芭芭拉站在鹭鸶公主床前，犹如一道屏障，将鹭鸶公主遮挡。

　　门外已经挤满看热闹的海盗，连甬道也挤得满满荡荡。审讯还没有开始，海盗们嘻哈打趣着，嘈杂的声音活像在赶场一样。

　　王如花见了歪歪，朝他示意着，让他去坐。歪歪走过去，笑眯眯对王如花道：“王指挥长，今天的审讯，由你负责啊。”

　　王如花横了歪歪一眼：“你，什么意思？”

　　歪歪没有理他，将钱多叫过，对钱多耳语着，与钱多一同出去了。不一会，钱多与两个美女朱娜娜和卓美丽，押解着五花大绑的反贼海贝杏子走进来。“坐下！”钱多对海贝杏子道。海贝杏子抬头将审判席上每个人都看了，坐下了。这时，歪歪也与一个人一道巴着肩头回来，那人，居然就是许医生。歪歪让许医生坐在钱多旁边，然后对王如花道：“王指挥长，审讯开始吧？”慢慢走到舱中央，坐到海贝杏子旁边！

　　王如花大惊失色，所有人，包括外面看热闹的海盗们都张大嘴巴，不知道歪歪哪根神经出了毛病！

　　歪歪突然铛地一下跪在甲板，面对鹭鸶公主道：“公主阁下，我向你请罪了。今天，滑不溜丢部落审讯谋反罪犯。我，身为临时指挥长，却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天哪天，罪孽深重，不容赦免。滑不溜丢部落军规如山，请审判长官审讯！”

　　审讯室乱了营！

　　海贝杏子笑眯眯地打量着歪歪。

　　三个外国美女，就是美国美女霍森娜拉。俄罗斯金发美人葛司尼娃，以及黑美人芭芭拉捧着肚皮，啊啊地笑啊笑，连许医生也嘿嘿地阴鸷地笑着。走廊更是热闹，许多海盗朝门里涌，嗬呀嗬的闹声不绝于耳。

　　王如花和钱多赶紧从沙发上跑过去，要拉歪歪。歪歪却如钉在矮椅子上一样。“不！不！我是罪人！我与反贼海贝杏子勾结，罪大恶极，罪不容赦。”

　　“指挥长先生，你——是不是——”王如花将手放到歪歪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

　　歪歪一把将王如花的手打掉。“告诉你们，海贝杏子肚子里，怀着我歪歪的孩子！”他用手抚摸着海贝杏子圆滚滚的肚皮笑眯眯地道：“大家都长眼睛了罢，请看，她是不是怀孕了？”

　　这不谛于惊天霹雳，一下下让所有人惊呆了！尤其是副指挥长王如花，更是气得浑身颤抖，手脚冰凉。这歪歪，平素虽然疯癫，但是自从做了指挥官以后，也正经多了。从他眼前神色看，半点不象开玩笑的样子。王如花好恨哪，自己早就告诫歪歪，让他一心一意对自己，可他偏偏就吃着碗里，瞅着锅里！他目前是部落最高指挥官，他做了犯人，那谁来审判他？！还有，看他那神色，好像还要朝沸腾的人群扔炸弹！他怎么这样无耻，这样强硬哪——这事，要是先做海贝杏子的工作，哪里就有这样被动？

　　钱多也慌得手足无措，他见拽歪歪不起，不由得顿足叹息道：“师傅，你怎么这样傻？你这样不但毁了自己，连徒弟我也跟着你倒霉。”

　　歪歪朝钱多诡谲地一笑，朝他眨巴着眼睛。“徒弟呀，现在你是审判官，师傅却是你阶下囚，我怎么就连累了你？”

　　却听见了清脆的巴掌声，那声音是那么突兀，却又那么惊心动魄。那是日本美女虾米由纪子，只见她头扎着一只髻儿，身着一身和服，脸色苍白，眼睛却清凌凌犹如山泉一般。

　　王如花走到虾米由纪子面前，打量着她，冷冷地道：“美女，不愧是大和民族后代，脑袋始终长着反骨哇。连表情，也与其他民族不一样？”

　　虾米由纪子没有搭理王如花，慢悠悠走到歪歪面前，将他仔细打量一番。“夫君，你是真男人。”然后缓缓跪下，搂抱着他，居然——旁若无人地和他亲嘴儿！

　　王如花气急败坏，跌脚高声叫喊道：“来人，把这小贱人给我拿下！真真太藐视部落军事法庭——给我捆起来——”

　　歪歪从虾米由纪子热烘烘怀抱挣出，眼眶一阵潮润。现在，他可没有半点小视虾米由纪子的意思——这日本美女，居然就在这个时间站出，承认与自己的关系。也就是说，她情愿与自己一道受戮！真正义气啊，好妹妹，歪歪能有你这红颜知己，此生足矣！他朝海贝杏子那里靠靠，将虾米由纪子让到身边，一手搂着一个美女，朗声地道：“军事法官大人们，不错，海贝杏子和虾米由纪子都是我情人。我违反天条，该处罚的是我而不是她们。当然，至于反叛阴谋，那则是另外的事情，与我无关。”这时，许医生却坐不住了，他双手揣着裤兜，刚站起来要朝外走，身子却踉跄一下，门板样跌倒在甲板上！伴随他倒下，突然响起几声闷响，原来是裤兜里的手枪走火，几发子弹却射在了自己大腿上！这是歪歪的杰作。歪歪早就看见他的企图，用脚尖将他绊倒。“弟兄们，反了——”许医生声嘶力竭地叫喊道。却听歪歪大声呵斥道：“姓许的，你的几个喽罗，早被看管起来。此刻，正在底舱听水音呢。你要不要同他们一道会合？”

　　许医生这才老实下来，颓然地坐在甲板上，嘴里嘘啊嘘，用手搂抱着自己受伤的右腿。他嘿嘿地冷笑着道：“歪歪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脑袋有包？既然你都承认与这两个女人有染，就是犯了与我同样的罪过。其实军权本身就在你手里，你不趁热打铁自立做了统帅，却要做什么黑脸包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