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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对反派一见钟情_分节阅读_第12节

  己的衣裳,那块脏污的地方被她提起来便越发明显。

  懵懂如巧巧,此刻也反应过来自己大约是做了错事,不由得越发害怕的揪紧谢芸的衣裳。

  谢芸连忙安抚般的拍了拍巧巧的手臂,皱着眉头很是成熟的模样:“不打紧的,这种事情我懂。既然如此,我带着你回我们房间就是了,大姐姐会留在这里替你转告的。”

  谢晚棠:“................阿芸。”

  “谢晚棠,做人不能太小气。”谢芸皱着眉头转头看她,压低声音一副严肃的模样,“既然是我们弄脏的,于情于理就该负责任才是。”

  .......这哪里是负责任的事情,这是对方来碰瓷的好嘛。

  谢晚棠望着绿衣女子乖巧而又善解人意的笑容,再看看谢芸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由得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同谢芸对望片刻,叹了口气,认输一般挪开视线,看向女子道:“这样吧,疏影横斜你们陪着阿芸跟巧巧,我带你去就是了。”

  “过会儿你们若是想去别处玩的话,让疏影或者横斜留下等人就是了,只是没有我看着你们,莫要疯跑,到时候若是走丢了找回来可能十分难了。”谢晚棠摸了摸谢芸的头,叹了口气,正起身子时一脸视死如归,“走吧。”

  仿佛不是带人去换件衣服,倒像是要英勇赴死一般。

  绿衣女子施施然行了个礼:“那就有劳了。”

  **

  走了一段距离,人迹渐少。

  原本走在谢晚棠身后的绿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走近了些,离她不过一指距离,在她耳后如鬼一般,柔柔道:“我原先不大确定,但是方才瞧你的表现....你认出我了吧?七王妃。”

  明明尚是炎夏时分,谢晚棠却感觉背后冒出一股凉气。

  她不动声色往旁边走远几步:“我不认识你。”

  四周的人不多,但是也不代表没人,偶尔有几个香客,或是小沙弥同她们擦肩而过。绿衣女子没有太过逼迫于她,见她退后便只是笑了笑,没有继续靠近。

  她姿态悠闲,像是同她闲谈一般:“我喜欢同聪明人说话,你也不必如此惺惺作态。”她弯着眸子,笑意轻然,“方才你不愿意让那两个孩子同我来,不过是担心她们会出事罢了,但是你想的也不差,我的目的的确只是你一人罢了。”

  “谢晚棠。”女子的声音忽而低柔了下来,含着几分阴毒,“七王爷都回府了那么久,你为什么还没有下手?你莫不是又在顾念着那什么劳什子夫妻之情?”

  脚步顿住,谢晚棠看向不远处正站在树下闲谈的几位香客,淡定的回头看向绿衣女子,悠闲道:“喏,你既然都知晓我同七王爷是夫妻,那便该知晓,我当初心悦于他是多么的情深义重才对,好不容易嫁给了他......”她弯了弯眸子,“要杀王爷的事情自然是哄骗你的。”

  绿衣女子猛然色变,往前愤怒的走了一步,又顾忌四周有人,硬生生将怒意压下来,只是冷了笑,道:“既然参与了这件事,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

  “哦?”谢晚棠面不改色的继续诈她,“我是参与了多少事情呢,动手是你们动手的,人也是你们安排的,我不过就是随口说了句我会杀了七王爷,你便信了?”

  “......我们商量之时你也在的!”女子愤愤道,“你莫要忘了!”

  “我在又如何?我说了又如何?有人听见了么?”谢晚棠不动声色继续诈她,面上偏偏要做的悠闲万分,“不过也就你们几人听着罢了,若是要状告大理寺,不知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证据呢,覃姑娘?”

  覃姑娘冷冷的看着她,若非顾念着有人在此怕是要直接上手收拾她了。

  “我左右还尚是七王妃,无论王爷宠不宠我。”谢晚棠道,“我又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同你们密谋这些谋害皇嗣的事情,想来想去也只有哄着你玩罢了,你还真信了。”

  她这激将法用的很是好,覃姑娘果然受不住刺激,一股脑全倒了出去:“你说谁脑子被驴踢了呢?!我原先也是不信你的,是你戏做得好!说什么七王爷虽娶了你却从不踏入你的院子,只宠着那什么小贱人,还为了那小贱人处处为难于你,你若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什么的!说的可谓是情真意切很是愤怒!我竟然真是信了你!”

  谢晚棠:......你脑子大概也是被驴踢了。

  ===第十九章:攻心计===

  临近午时,正是寺庙内用饭时辰,沙弥们跟香客步伐匆匆。

  钟声洪亮而深沉,谢晚棠看着不远处原在谈话的两个小沙弥笑了笑,闻见钟声便收了话语,乖巧而齐齐抬步朝着后院而去,徒留她们二人依旧留在原地。

  谢晚棠唯恐生了变故,于是也趁着四周人尚未全走完时笑吟吟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继续做戏了。我想,你大约是没有约人,衣裳本也不是我那两个妹妹弄脏的,我就——”

  她说话时看着温和,大大咧咧的,实则手一直摁在腰间的匕首之间。

  覃姑娘一直默默不语,似是被她气疯了般在原地不动。谢晚棠走动之时,她忽而抬起头,朝她露出了一个挑衅而又怨恨的笑容,下一秒她迅速伸了手,在谢晚棠拔刀之前在她面前虚虚晃了一遭:“七王妃,何必动怒呢。”

  匕首才堪堪抽出一半,又在下一秒被覃姑娘摁了回去。

  谢晚棠全身无力就要往下瘫倒,覃姑娘极快的扶住了她,轻轻松松的就把谢晚棠架在原地,笑吟吟在她耳畔道:“谢晚棠,我之前就曾经警告于你,莫要以为此事那么好入伙,也莫要以为那么容易脱身,你也小看了我些。”

  旁人看不见具体,也听不见覃姑娘说话,远远看去,只瞧见覃姑娘扶着谢晚棠正在说着悄悄话,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叫人不忍心打扰。

  “你又是何必.....”谢晚棠张了张嘴,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她被覃姑娘扶着,望见来往的人也没有刻意挣扎:总归她一点武功都没有,要是真的跟这位覃姑娘打起来,肯定是她吃亏。

  她现在好歹是个王妃,要是被人看见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她还是要面子的。

  覃姑娘柔柔笑了笑,丝毫不在意谢晚棠的身份:“喏,你瞧,来往那么多人,却是没有一个人看得出来你被我挟持了。谢晚棠,人家都说你出生武将之家,我瞧着,你也没有她们说的那么厉害,原是纸老虎一个。”

  谢晚棠道:“此处那么多人,我并不想同你闹得太过张扬,且不说我有没有关系,若是闹大了事情....尽管你现下易了容,也免不得会被有心人给认了出来——”

  话还没有说完,扶着她的姑娘手下微微用力,捏的谢晚棠微微脸色有些白。

  “你怎么...你还知道些什么?”覃姑娘面上带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你知道多少?”

  故作惊讶的看了一眼覃姑娘,谢晚棠眼底闪过一丝困惑,面上做的滴水不漏:“怎么....你不知晓我知道这些事情?九...他没有告诉你我知道这些么?”

  见谢晚棠面上神情不像是作假,又闻见她口中“九”字,虽然对方很快改了称呼,并没有说出后面的两个字,但是覃姑娘面色还是寒了一寒,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没有!他教我隐藏好自己的身份,莫要再人前露面,也不让我同外人多接触,甚至于跟你合谋我们都是瞒着他的!我以为、我以为....以为...他怎么会...他竟然骗我...”

  喃喃至此,覃姑娘不由得失魂落魄的往旁退开,没有了她的搀扶,谢晚棠险些滑倒,还好及时抓住了一旁的扶栏,才未曾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勉强稳住精神,指甲狠狠掐向自己的手心,谢晚棠看着她道:“...我还以为以你们的关系,他什么都同你说呢,所以你们那般简单就信了我,我还以为是他嘱咐。”

  闻言,覃姑娘忽而红了眼眶,看着她要哭又不哭的模样:“我真以为你是因情恨极了七王爷,才想要同我们合谋的...我以为他不会骗我的,当初入府的时候我就说了,只要他替我帮哥哥报仇,即便没名没分委身于他我也不在——”

  谢晚棠眸色一闪而过几分惊讶,又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

  那边自说自话的覃姑娘却忽而秀眉皱了起来,止住了自己的话语,视线逐渐变得怀疑而冰冷,落在了谢晚棠身上:“不对...他同七爷暗地里那般不和,你当年倾慕七爷做了那么多蠢事又是整个大宋都知晓的,不似作假。你是镇国公的女儿,自是对皇帝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不对,你骗我!”

  她的话到了尾端便沾染上了几分恼怒的味道。

  眼见恼羞成怒的小姑娘极快奔来,伸手取过谢晚棠腰间的匕首就是一副要杀人灭口的姿态,四周又没有什么人,祈求他救基本上是不大可能的。

  寒光闪烁之间,谢晚棠稳定心神,内心慌成狗,面上却一派风轻云淡,笑吟吟的看着朝她挥刀而来的覃姑娘:“你哥哥还活着——”

  那把刀落在了她脖颈前,将一缕秀发削掉,飘飘然落在了地面,谢晚棠眸色微淡,定定的瞧着她:“既然你那么相信他,那他骗你委身于他之时,是同你说你哥哥死掉了么?你见到尸首了么?你确定....死掉的真的是你哥哥?”

  俗话说,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我哥哥真的还活着?”覃姑娘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底的怀疑被大片的慌张所取代,她握着匕首的手忍不住抖动,“这不可能....”

  谢晚棠懒洋洋的看着她,脚下分明没有力气,偏要靠在栏杆上做一副惬意的姿态:“怎么?你同你哥哥关系不好?你哥哥可不是那么说的,他在我面前时常念叨于你,原来...你说着要为他报仇,听见他尚在人世的消息却并不开心呢。”

  “我没有——”覃姑娘急忙道,“我哥哥在哪里——不对,你有什么证据?”

  视线漫不经心的落在了地上的那一缕头发之上,谢晚棠伸手摸出一个香囊丢到了地上,努了努嘴,轻笑一声:“你那么对我,还期望我能好好告诉你?你不相信我就算了,只是这香囊里面的东西是你哥哥——”她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完全不顾还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自顾自的挪开头低头去捡,“算了,你大概也认不出来,怪浪费我的香囊的。”

  见她似乎要收回东西,覃姑娘心头大乱,也顾不上别的,连忙就蹲下身子去抢那个香囊:“我、我要见着了东西才能相信你!”

  就在她弯腰抢香囊的瞬间,谢晚棠一把摸到一手尘土往她脸上扬了过去:“覃姑娘,真是对不住了——”覃姑娘的手还没有碰到香囊,眼睛忽而就被尘土眯了眼睛,刺痛感激的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往后退开两步,嘴里还忍不住骂了一声谢晚棠。

  伸手夺过覃姑娘手中的匕首,谢晚棠又捞起地上的香囊,坚决不留下自己的任何一件物品在这种类似于“案发现场”的地方:“若非是你先动手,我也不至于如此,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我就先走了,覃姑娘还请善自珍重。”

  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指甲掐入手心之中的痛楚却能勉强提出几分力来。

  谢晚棠匆匆忙忙收起香囊,才跑出两步,眼前又是一道白色粉末飞扬而来,如同方才一般迷了她的眼睛,谢晚棠忍不住后退一步,“唔”了一声,耳畔便响起一道男声:“对不住了,七王妃,事情还没有谈完,怎就先急着下场了呢。”

  昨晚的男子——

  谢晚棠抿唇,泪眼朦胧的,看不清眼前景物,依稀只能瞧见一道模模糊糊的黑色人影。

  她靠着墙站立,勉强能分辨出男子身后的那道拱门,脑海中勾勒出了今早走过的路线,谢晚棠扬唇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不如去我七王府坐上一坐?王爷想来也很是想见一见两位以及你们身后人了才是。”

  说罢,她将手中尚剩余的一点尘土全部丢了出去。

  那黑衣人以为有诈,下意识的扬起衣裳躲避粉尘,嘴里冷声痛斥道:“原来堂堂七王妃——谢大将军的女儿也会使这下三滥的招数!”

  “对待什么人就用什么招数,对付你使用又有什么关系。”谢晚棠努力辨认着黑衣人的动作,趁着他扬衣服躲避的动作便朝着一旁的门奔了出去,甚至不忘记吓唬吓唬他,“你有空在这里跟我耍嘴皮子,不如去瞧一瞧你们那位覃姑娘,若是毁了容怕是你也不好交代呀。”

  空中的“药粉”并没有太浓重的异味,慌乱的脚步声也有些暴露了对方的心境。

  黑衣人顿了顿,方觉察出哪里不对。他迅速放下衣裳,还能望见谢晚棠消失在小道上的背影,脚步上顿了顿,男子转头便朝着屋子下捂着眼睛跪倒在地哽咽的女子而去。

  “别管我!”覃姑娘似乎是觉察他靠近,又羞又气,恶狠狠道,“不过是沙土迷了眼睛的把戏!你快去追她!她知道了太多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她逃走!”

  “她是同端宁公主一同——”

  “那又如何!”打断男子的话语,女子沉下语气,冰冷冷的,“这两日上香的人那么多,什么人没有?若是混进来几个流氓强盗将人掳了去,也不是没可能。况且再说了,静佛寺本就隔崖而立,世人都知晓她因同七王爷不和而郁郁寡欢,若是她自己不留神摔了下去...找不到尸骨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黑衣人沉默了一瞬,立刻道:“是。”

  与此同时,胡乱奔跑的谢晚棠已经逐渐看不清眼前景物,她没有方向的往前奔跑,脚下忽而一个踩空就要摔下去——

  横里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就往自己怀里带,语气还挺惊喜的。

  “看我发现了什么?”

  ===第二十章:冤家===

  按照记忆中的路来讲,只要过了这竹林小院,就会到达后院中央位置,那里的人远比这里要多,无论遇见了什么人,谢晚棠都觉得自己能获救。虽然不知道对方洒了什么药粉,但是眼前的景物一点点模糊,四角逐渐被黑暗侵袭。

  谢晚棠其实有点害怕的,生怕自己会真的瞎了。

  视线内彻底看不见了任何东西,谢晚棠按照脑海中的记忆往前奔走,却不想脚下忽而踩空,旋即踩进一个柔软的丛林中。她不由得染上几分慌张,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倒,手胡乱在半空挥动,想要抓住些什么来防止摔倒。

  若是此刻真的摔了——谢晚棠其实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到了什么地方,她想的是后院偏殿这里其实很多地方都未曾做封闭建筑,稍不注意可能就真的摔到了悬崖之下。退一步来讲,就算不是悬崖之类的地方,要是她摔倒了,滚到个草堆什么的地方,过来追她的那个人肯定会看见动静,又把她抓回去的。

  现下很多事情她都不明白,说是有关系什么的也都是她胡说八道的,那位覃姑娘不信也就罢了,信了的话就一定会找她去跟那位跟她“夫君”有仇的九王爷对峙的。

  明面上跟七王爷哥俩好的九王爷背地里却是要杀七王爷的,有心计城府擅长演戏又要参与夺嫡这种需要费脑子大事的人肯定不是省油的灯,谢晚棠很怕自己在他面前露出破绽。

  最怕的应该还是会在他面前丢了命。

  那她可能就是历史上最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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