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下交通站里当贾贵_分节阅读_第2节
开张,怎么也得需要一个类似水根这样的大伙计。
这个大伙计的人选,老冯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根据地交通员夜莺就是鼎香楼大伙计的最好人选。
至于夜莺的身份。
老冯灵机一动的给夜莺按了一个自己远方侄子的身份。
一方面是亲戚关系。
一方面是这个买卖合作关系。
一个一加一大于二的公式,刹那间成立了。
不怕孙有福不答应。
“哎!”泛着钓鱼想法的老冯,坐在一条凳子上,二次当着孙有福的面大大的叹息了一声,更把这个布满愁容的脸颊给展现在了孙有福面前。
这时候得表演,将自己的难处尽可能的让孙有福晓得,继而顺水推舟的提出夜莺卧底鼎香楼的事情。
孙有福还真的上钩了。
或者说他被老冯的表演给打动了。
“冯老板,你这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情嘛,说说,就算我孙有福帮不到你冯老板,也能帮你想想主意。”
杨宝禄也停下了手里的营生,撇嘴说了一声,“就是,我师哥可是见多识广,有他给你出主意,一准……。”
唯恐被杨宝禄赶鸭子上架的孙有福,赶紧打断杨宝禄的话茬子,“宝禄,你还不赶紧去做饭?师娘都饿了。”
“这不冯老板遇到事了嘛,咱们先把事给解决了,在去做饭。”好奇宝宝杨宝禄,真能给自己找这个留下来的借口,“冯老板,你有什么。”
什么的么字刚刚说完,孙有福便抢过话腔,接茬道:“有什么难处,咱们先说出来,一起想这个办法。”
“孙掌柜既然开口,我就厚着脸皮提了,我有个远方侄子,家里招了兵灾,爹娘都不在了,仅有的几亩薄田还被地主恶霸给霸占了,这不没有了活路,想要在城里找个差事,我今天进城就是想给他打听打听,看看那家招这个伙计。”
孙有福还没有开口,杨宝禄便抢先替孙有福做了这个招工的主。
“哎呦喂,我还以为啥事情,合着就是冯老板的远方侄子想要找个吃饭的差事,这事简单啊。”杨宝禄把目光落在了孙有福的身上。
“宝禄,你看我干吗?”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孙有福,故意道。
“师哥,你怎么糊涂了?比贾贵还糊涂,冯老板的远方侄子要找一个当伙计的差事,咱们鼎香楼不是过几天要开张嘛。”
“是要开张啊。”孙有福拉长了这个说话的语调,把话题扯到了驴的身上,“这不是这个驴还没有着落嘛。”
“师哥,你真是贾贵附体,简直比贾贵还贾贵。”
“别拿贾贵说事情,我孙有福丢不起那个人。”
“冯老板是卖驴的,冯老板的侄子进了咱们鼎香楼当这个大伙计,冯老板的这个驴还能跑别的地方去嘛。”
“冯老板,这。”孙有福瞅了瞅老冯,脸上是一副极其不好意思的表情,真要是不好意思,也不会这么当众提出来。
“孙掌柜,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远方侄子来你这里当伙计,我老冯头继续给你们鼎香楼送驴。”
“这感情好啊。”孙有福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影响鼎香楼开张的最大不稳定因素,没有驴肉可卖的难题,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这叫什么来着?
这叫瞌睡遇到了枕头。
饿了碰到了驴肉火烧。
都是好事情。
“宝禄,去做饭,今天中午可得好好和冯老板喝几盅。”心里石头落地的孙有福,心情极好,一改之前扣扣搜搜的那种行径,不但让宝禄做饭,还让宝禄做几个肉菜。
大中午的。
可不得喝几盅嘛。
贾贵也是这么跟老九说的。
进了安丘的贾贵,竟然不怎么慌了,慢悠悠的溜达了起来。
这番态势。
可把后面跟着的老九给郁闷坏了。
小鬼子给他们的命令,是二十分钟之内从二十里之外的驴驹桥跑到安丘城,迟了或者时间不赶趟,枪毙或者活埋的下场。
紧赶。
慢赶。
这个时间还是有些不怎么赶趟。
迟了好几分钟。
依着老九的心思,这都迟了几分钟了,肯定得快马加鞭的出现在小鬼子的面前,之后该跪跪,该磕头磕头,先把这个命保住再说。
殊不知。
贾贵居然不着急了。
一步三晃的溜达在安丘城的大街上面。
“队长,你看嘛那?”
“没看什么啊,就是瞅瞅。”
“队长,太君说了,迟了就要要咱们的脑袋,咱们现在已经耽误了时辰。”
“我知道,所以得找个饭馆子好好吃一顿。”
“吃饭?”老九惊讶道,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贾贵在晓得自己迟到,有可能死翘翘的前提下,提出了吃饭的建议。
“当然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宁死不当饿死鬼,怎么也得吃个饱饭。”言语的贾贵,忽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某个方向。
“队长,看什么那?”
“鼎香楼。”贾贵的手,瑶瑶的指向了一个方向。
老九顺着贾贵手指的方向看去。
还真是鼎香楼。
===第4章贾贵来了(求收藏,求推荐)===
还真是鼎香楼。
不是驴驹桥的鼎香楼。
是安丘城的鼎香楼。
可不是说贾贵看到了鼎香楼的招牌。
人家鼎香楼的招牌现在还用布小心包裹着,在桌子上放着。
是贾贵眼尖的看到了在房间内忙碌的孙有福和杨宝禄,外加之前在鼎香楼见了十多次面的老冯头。
这都是熟人啊。
孙有福是鼎香楼的掌柜,贾贵在安丘和驴驹桥的时候,没少跟孙有福打交道,又是偷人家的酒水,又是死皮赖脸的跟人家赊账。
杨宝禄是鼎香楼做饭的厨子,贾贵与其打交道的机会不怎么多,无非十多次奉黑腾归三的命令试探杨宝禄,在水根的帮助下,算是有惊无险的蒙混了过去。
老冯头是专门给鼎香楼送驴的人,昔日贾贵怀着勒索老冯头的机会,先后检查了老冯头的相关证件,在老冯头出具了良民证、通行证、商贩证、入关证等证件的情况下,贾贵的勒索才不了了之。
三个人都是贾贵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人。
故贾贵惊讶的叫喊了一声出来,他言语中满是震惊,没想到在安丘遇到了孙有福,还有这个杨宝禄,更看到了送驴的老冯头。
这是安丘鼎香楼要重新开张的节奏嘛。
贾贵手中的扇子,在老九肩膀上面一耷拉,随后指着鼎香楼内忙活的孙有福等人,道:“中午饭有着落了,就鼎香楼吃了。”
“哎呦,还真是鼎香楼,这不是孙有福嘛。”老九也认出了孙有福等人,搭茬了一声。
“废话,要不是认出了孙有福,我贾贵也不能认出这是鼎香楼啊。”
“队长,可是我瞧着人家好像还没有开张?”
“啥没有开张啊?没开张他们干嘛开门?买卖人讲究一个开门做生意,他们既然开了门,就等于是开了张。”
“队长,你也太能给自己找这个台阶了,人家买卖人说的开门做生意是和气生财,可不是打开门做生意,再说了,人家鼎香楼的招牌还没有挂。”
“这他m就更好了,当初孙有福在驴驹桥开鼎香楼馆子的时候就没有请我贾贵,说是黑腾太君不让他们请我贾贵,还拿这个小自强来堵我贾贵,这一次黑腾太君不在了,也没有了这个小自强,我看孙有福怎么堵我,怎么不请我贾贵。”
“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惦记着吃,都不晓得能不能活。”
“你知道个屁,现在城里不太平,之前闹石青山,去年闹李向阳,今年闹燕双鹰,咱们就这么安安全全的来了安丘,太君一准怀疑。”贾贵扳着手指头,细细的把自己的小伎俩说给了老九听。
就是一条自救的办法。
等于是贾贵破罐子破摔的套路。
反正已经迟到了,索性就一股脑的迟到底。
“太君不让咱们迟到,咱们偏偏迟到,太君到时候一准得问,你们为什么迟到啊。”
老实孩子老九说了大实话,“我们到了安丘,先在城了吃了一顿饭,吃饱喝足才来的。”
贾贵的大巴掌扇在了老九的脑袋上面。
你是不是傻?
是不是缺心眼?
有这么回答小鬼子问话的嘛。
你这么回答小鬼子的问话,一准得挨小鬼子的子弹。
可不能这么回答。
得这么回答。
给自己找台阶的这么回答。
“太君,我们本来想要按时来得,可是路上遇到了大股8鹿的小股部队的袭击,没法子,我们只能绕原路的来见您,咱们都饶了原路了,太君还能跟咱们一般见识嘛,这件事不就这么过去了嘛。”
“队长,您真是高?”老九的大拇指竖在了贾贵的面前。
“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啊。”
“队长,您之前就是这么拍黑腾太君马屁的。”
“合着你这是用我拍黑腾太君的马屁来拍我贾贵啊。”
“别的马屁我也没有啊。”
“别废话了,走。”贾贵在前面引路,老九在屁股后面跟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迈步进了暂时还没有开张的鼎香楼。
进门后。
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贾贵嚷嚷了一声,“啥时候开张啊?”
背对贾贵,忙着用抹布擦拭桌子的孙有福,还真的被贾贵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右脚差点给踩到水盆里面去。
先是安丘,后是驴驹桥,孙有福没少跟贾贵过招,两个人也算知根知底,互通有无,你知道我,我知道你。
这也是孙有福纳闷的原因。
贾贵到了驴驹桥后,可一直没有回到过安丘,听说当时安丘城的小鬼子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不管是谁,只要在安丘见到贾贵,就可以把贾贵的行踪告状给小鬼子。
狗日的。
怎么贾贵来了。
阴魂不散的来了。
安丘城天天祸祸鼎香楼,到了驴驹桥,还是天天祸祸鼎香楼,各方面的赊账不给,本以为这一次回到安丘,能避过贾贵这泡臭狗屎。
合着还真的避不过去。
没看到贾贵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后面还跟着侦缉队的老九。
m的。
我这是得了贾贵病嘛。
或者我孙有福身上有这个臭味,诱惑着狗汉奸贾贵等人。
孙有福刚想在脸上挤出几分笑容,忽的想到贾贵之前还欠着自己好多饭钱,当时就把这个虚假的笑容给收了回来。
驴驹桥是驴驹桥。
安丘是安丘。
你贾贵是侦缉队队长不假,可也是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在安丘城,你贾贵这个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还管不住我孙有福。
孙有福第一次在贾贵面前挺直了自己的腰身。
“我以为谁,合着是贾队长啊。”
“我还真队长那。”贾贵瞪着眼睛嚷嚷了一嗓子,“孙有福,我说在驴驹桥见不到你,原来你跑到了安丘。”
“这事情挺急的,就没跟贾队长说。”孙有福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巴掌,将其伸在了贾贵的面前。
干嘛。
当然是要饭钱了。
之前安丘的饭钱不提,驴驹桥的饭钱你贾贵总的给我吧。
我孙有福不怕你贾贵这个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
“找我要饭钱啊?”
“贾队长,你真聪明,都会学会猜了。”
===第5章还钱,贾队长===
“聪明个屁。”贾贵一腔口水喷在了孙有福的脸上。
这味道。
这酸爽。
别提了。
真够味啊。
“这个动作不就是要钱吗?你之前安丘开鼎香楼的时候,就找我要饭钱,到了驴驹桥,又是找我要饭钱,我不就是欠你点饭钱嘛,着急什么?又不是不还,就算不还,这个账单它不在嘛,有账单在,你怕什么?”贾贵极其不要脸的说着混账话。
这么恬不知耻的言语声音。
从贾贵嘴里说出来,口气还十分的理直气壮,就仿佛是天大耀荣事情般,这是顶着无知当笑料啊。
“贾队长,你那是欠我点饭钱?你那是欠我几年饭钱,安丘欠了两年,驴驹桥欠了一年,整整三年饭钱。”孙有福越说越是来气。
都怨贾贵这个王八羔子。
仗着自己有日本人撑腰,天天赊账,有钱也不给。
之前安丘你是侦缉队队长,驴驹桥你也是侦缉队队长。
县官不如现管。
我孙有福怕,得罪不起你贾贵。
现如今我安丘开驴肉馆子,你贾贵在驴驹桥当侦缉队队长,你这个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还管不到我安丘鼎香楼的头上。
这是孙有福底气的存在。
要不是有这么一条,孙有福根本不可能这么气呼呼的找贾贵索要饭钱,他只会婉转的、间接的提醒着贾贵,该给自己饭钱了,这个饭钱可不能在拖延了。
“贾队长,这个饭钱你今天必须给。”
“我要是不给那?”贾贵三角眼睛一挑,瞟了一眼孙有福。
“不给我饭钱,我跟你没完。”孙有福将手中的抹布,用力的丢在了贾贵面前的桌子上,力气很大的那种丢掷方法。
“你这是给我甩脸色啊。”
“这是安丘。”
“我知道。”
“你是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
“我明白。”
“你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管不到我安丘鼎香楼头上来。”
“我怎么这么不信。”贾贵翻身将枪套给亮了出来。
为什么亮出枪套。
而不是亮出枪套里面的手枪。
因为贾贵拔不出这个手枪来。
索性将枪和枪套一起亮出来。
无非就是吓唬吓唬孙有福,省的一会儿在往回装这个手枪。
“队长,队长,人家孙掌柜说的对,你是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人家安丘有安丘的侦缉队队长,这要是让人家安丘的侦缉队队长知道了,能给你这个驴驹桥的侦缉队队长好果子吃啊。”老九好心的劝说着贾贵。
驴驹桥是驴驹桥。
安丘是安丘。
贾贵可以在驴驹桥横,但却不能在安丘横。
就算驴驹桥,贾贵也不是那种横行无忌的存在,上面有黄金标和夏翻译两个人在,贾贵不是人家的对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
驴驹桥你都拿不住,更何况比驴驹桥大好多倍的安丘。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