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中了进士的付煜,被很多人们称之为“江南第一才子”。
对于这个称号,向来自命不凡的付煜,自是欣然接受了。
在付煜中了进士之后没几天,付知县携夫人来秦府送礼,与秦璃的长辈们商议子女们的婚事。
说是付煜满了十八,有了功名,秦璃只比付煜小一个月,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
孩儿们的婚事,拖延不得。
双方的长辈们经商议后决定,于本月初十,也就是十月初十,让付煜入赘到秦府为婿。
可就在昨天,十月初五的那天,秦璃收到了家里一位婢女给她的书信。
婢女说,是付公子托她转交给她的。
拆开书信来看,秦璃看到了一首诗词。
大意是他付煜正值青春年少,还是知县的嫡长子,如今又凭才学中了进士。前程似锦,自是不必他多说。
能配的上他付煜的女子,少说也得是个出身高贵些的官家千金,怎能是一个平凡的夫子的女儿?
在诗词里,付煜将他所钟爱的女子,比作是开在皇城中的富贵牡丹。只远远观看,都能赏心悦目。
而秦璃这个未婚妻,不过就是一朵开在乡野的无名花儿,虽也能看,却只是空有其表,毫无魅力可言。这眼看快过了花期,都无人来采。
并且说,他可以看在夫子的份儿上,遵从长辈们的意愿,娶秦璃为妻。但只有一条,他不会把秦璃放在心上,因为她不配!
至于入赘一事,让秦璃想都别想。
秦璃看了,羞愤不已,气的当场把书信撕的粉碎。
因是在气头上,也顾不得太多礼节。只让清荷助她逃出秦府,前往嘉余城,找姓付的理论去。
到了付府附近,托人一打听,才知道姓付的在江边。
秦璃马不停蹄的赶到江边,撞见付煜和一妖媚女子在一起,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两人在争论之时,付煜冷漠的转身离开。
妖媚女子连声呼喊“付郎”,随后把秦璃推入余江。
秦府,卧房中。
秦璃只听到郭氏说道:“在你回来后的这两天,付煜的娘,万氏,都来过咱们家好几次了。说来看看你。”
“娘,她要来看,就让她来。”秦璃十分淡定,道:
“孩儿和她的儿子的婚事,总得有个说法。最近发生在孩儿身上的事,无一件,不是与孩儿的终身幸福息息相关的。等她来了,孩儿也会说给她听听。”
郭氏担忧的道:
“有些话,还是为娘去跟她说更为妥当。你还是个女儿家”
秦璃心想,自己当然知道这些道理。毕竟是在古代,有些话,她不方便讲。但她把心里的想法说给郭氏听:
“娘是知道的,付煜能与孩儿有这么一桩婚事,全是付叔父的功劳。当年,付叔父为了升迁,对我那在国子监任职的祖父,百般的巴结讨好,说是想让嫡长子入赘到我们秦家为婿。祖父并未应允。”
第二章 反击
“可他把付煜托付给父亲照顾,才让付煜成了父亲的弟子,看到了他和他家人们的诚意,你们才答应这门亲事。”
郭氏听了这话,后悔不迭。
“都怨爹娘,以为他会是个好儿郎,可他却不争气。”
秦璃在心里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可又不能把这话说出来。
“娘,付煜和他父亲一样,虚伪,自私,品行并不好。女儿向来是看不起他们那些人的。祖父在世之时,他们百般讨好咱们,祖父一离世,他就写书信来羞辱孩儿。”
“孩儿的尊严不容被践踏,这婚约,必须得解除。”秦璃只见郭氏点了点头,便加了一句:
“虽然我们秦家与他们付家有点交情,但他这么做,根本没顾及我们秦家人的颜面。咱们也就无需给他们台阶下。”
说到这里,秦璃把她在落水之前,所见到的一些事,如实告诉郭氏了。
“付煜分明和孩儿有婚约,却在没解除婚约的情况下,在江边为那个女子撑伞,搂着那人的细腰,公然示好。这么做,无疑有伤风化”
郭氏严肃的眼神看向秦璃,问道:
“你一未出阁的女子,怎能在江边与付煜相见?”
秦璃在心里叫苦,这是原主做的事,可她也得解释。
“孩儿是去了,可孩儿并未在江边与付煜争论,更没与那个妖艳女子计较。孩儿不愿自降身价。”
郭氏轻轻的松了口气。
秦璃道:“再有才的才子,若是德行有失,也是为圣上所不能容忍的。付煜一心想走仕途,不说如何提升自己,只知道一味儿攀附权贵,难免令人看不起。”
说到这里,秦璃眼神里闪过一丝尴尬,道:
“孩儿若是与他成亲,以他那德行,在往后的日子里能不能好好儿做人,谁也不能保证。到时,恐怕会连累自己,还会累及爹娘。所以孩儿提出解除婚约,也是为了父母,为了咱们秦家着想。”
郭氏会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