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化学,对朊病毒的“累累罪行”还是比较了解的!
以前英国人杀完牛后,有些卖不出去的部位,就磨成粉,再做成牛饲料喂给牛,一下子造成了疯牛病!发病的牛......大脑如同棉絮一样烂掉。而人如果吃了这种牛肉,也会产生相同的症状!这就是牛“朊病毒”的“杰作”!
类似的还有僵尸鹿,疯羊,都是如此!人们吃了它们的肉,也会产生同样的症状!
另外,耐人寻味的是......不同物种同类相食产生的朊病毒,具有一定的差异性,虽然都是侵害大脑,但产生的症状不尽相同,人吃了它们的肉,临床的反应也并不完全一样。
而作为最为瘆人的人类相食......得的朊病毒,则是笑笑病!四肢麻木,僵硬,活活把自己笑到呼吸衰竭而死!刚才那老太太,满脸堆笑,眉宇间却是极为痛苦的神情,可想而知......她的灵魂承受了多大的折磨!
上个世纪70年代,美国人盖杜谢克深入巴布新几内亚,研究所谓的“库鲁病”,在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后发现......发病的真正原因正是因为他们有食葬的习惯。
亲人去世后,当地土著会把亲人吃掉,从而得了库鲁病,而食葬中.....往往是女性来充当“送葬”的角色(以便完成生命的循环)!所以.....发病的人,也全部都是女性!
正是因为发现了朊病毒,盖杜谢克,获得了1976年的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
似乎冥冥中......造物主定下了“天道”,那就是禁止同类相食!一旦违背了这个“基因法则”,就会遭到报应。
从这条原则上来讲......岳飞所谓的“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当真不可取,说不定......会把自己搭进去。
不过.....这种朊病毒,即使在同类相食的过程中,也不是每个个体都会产生的,就像是那位客人所说.....百十来户人家吧,总会有那一两个,不算稀奇......当年的吃人狂魔朱粲,也没说得库鲁病。
小雨穿越回的是古代国内,又没穿越去了巴布新几内亚......文化上不存在差异。这里的百姓,更不可能会有那种原始野蛮的习俗。那为啥.....也会得这种病呢?
难道是猪吃猪,羊吃羊吗?可即使猪吃猪,羊吃羊,得的也不该是“笑笑病”啊?朊病毒的种类就不同!
那么.....他们真的是同类相食吗?那一个个开朗豁达,有说有笑的外表下面,都是群“披着人皮的狼”?来往的客商,喝醉住宿后,就成了......?
不应该!这村子挺富裕的,一路所见,家家户户猪羊成群,犯不着那么做!那问题出在哪儿呢?
有朱兄弟的提点,司马阳自然不敢等闲视之,乖乖的和小雨啃着饼子,喝着米酒,倒是也不错!但他内心困惑啊,极想等饭后没人的时候.....让小雨赐教其中的原委。
而此刻的小雨,也是脑洞大开,思维天马行空,推理着各种可能!
他一边嚼着饼子,一边起身移步到那被剐的就剩下了一副骨架的吊羊跟前,反复的打量观摩,然后.....又来到了笼子旁边,看着那一只只被关在里面的羊。
要说那些羊,似乎也颇有灵性,知道自己迟早难逃一死,一头头咩咩咩的哀伤的叫着,泪槽内也能看见有隐隐的泪花......包括其他笼子里的狗也是一样,蔫蔫的,满脸愁苦绝望的神情,不时发出呜咽声。
简单的填饱了肚子,司马阳打包起了卤猪肉和两条羊腿,带着小雨.....在村子里唯一一家客栈内定了个干净的房间,两人进屋休息,准备到晚上的时候,返回伏凤镇,围猎那个鬼仙!
此时此刻,周围再无旁人,司马阳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小雨:“朱兄!是否.....这肉中有毒?可是,我见其他人也吃了,没事啊!”
小雨微微叹了口气,沉吟道:“毒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人心?朱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还请赐教!”司马阳懵逼坏了,太想知道答案了,还深深的给小雨作了个揖。
小雨思虑片刻,打开了牛皮纸包......那两条撒了椒盐和辣椒面的烤羊腿,登时散发出“勾魂夺命”的香气,溢得满屋子都是烤肉香!
“司马兄,你道法高深,可否看出这肉里的玄机?”小雨沉吟道。
“玄机?”司马阳移步近前,唏嘘皱眉的盯着这两条羊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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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人牲(求推荐票)===
香喷喷的烤羊腿,客人们吃了都没事儿,说明一定没毒!
而朱兄弟又提醒,比毒物更加可怕的,是人心!作为道法高深的“巨灵子”.......应该能看出来!
此话一时间,让司马阳产生了深度的思考!
毕竟是行走江湖二十多年的道人,他似乎有点儿琢磨过味儿了,从褡裢纳袋中,取出了一枚精美小镜子,又取出了一个扁扁的桃木小圆盒来。
圆盒中,装着类似于雪花膏的透明状物,抠出了一些,涂抹在镜子的镜面上,然后反手照着那一对儿羊腿,往镜子里瞅!
当司马阳,从那巴掌大的小镜子里,再看那桌子上的一对儿羊腿时,登时瞠目结舌,手抖了起来!
小雨也凑了过去,往那镜子里看,顿时心头一阵恶寒!但见那镜子中,哪里还是什么烤羊腿,分明就是两截人类的小腿骨上.....串着两坨焦烂的肉!
此一刻.....原本香喷喷的烤肉味儿,像是洗胃的催吐剂一样,令哥俩反胃无比!尤其是那司马阳......缓了一会儿后,“哇”的一声干呕了起来!
姑且先不说肉一样不一样,人和羊的骨骼就不同啊!羊的小腿骨就是一根儿,短且粗,20-30公分长,而人的小腿上......有两根骨头,分别是胫骨和腓骨,都有40公分长!
就是傻子也能分得清“翅根”和“翅中”的区别吧?翅中里面......是有两根骨头的!
“呕......!”司马阳剧烈呕吐间,把刚才吃的米酒还有饼子,全都吐了出来,一脸的痛苦和挣扎!
倒不是说.....这哥们儿心灵脆弱,见不得恶心凄惨的画面。而是......他在去伏凤镇之前,那可是先在牛首村“饱餐战饭”的。
“司马兄,淡定淡定!”小雨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
“无量天尊!”司马阳一脸扭曲,浑身颤抖的嘶声高喝:“杀不尽的魑魅魍魉,斩不绝的妖魔鬼怪,祸害人间竟至如此!真.....真真天杀也!”
“咣!”一声,这哥们儿猛一跺脚,差点没把客栈的地板给踹漏。
“司马兄,淡定!切勿打草惊蛇,既已发现端倪,当潜龙勿用,揪出魔头!”小雨提醒道。
缓了好一会儿.....司马阳还是阵阵的恶心,面目狰狞扭曲,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一把拉住小雨的手,问:“朱兄,你是如何一眼看出......这肉有问题的?”
小雨微微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着司马阳,有心想把同类相食以致怪病的事儿告诉他,又担心......增加他的心理压力,这司马阳已经够糟心崩溃的了!不适合再雪上加霜。
可如果.....讳莫如深,搞的太神秘了,则显得为人不真诚,玩忽远忽近那一套,没把他当自己人看。
“咳!”小雨苦笑摇头:“司马兄啊,你虽然道术精深,通晓玄门法理,却不尽识周天之物,要知道.....这人的眼睛,和动物的眼睛,那是不一样的,方才.....那摊位屠夫宰羊之时,我就发现那羊的眼珠儿,和寻常动物的有所不同!”
“哦?此话怎讲?”司马阳唏嘘惊愕。
小雨沉吟道:“畜生之类,不说眼球大小,瞳孔基本都是悬中的四白眼,只有人类的瞳孔和眼睑相连......有些人是上三白,有些人是下三白,还有些.....是瞳孔和上下眼睑都挨着,动物断然不会如此!故而.....我猜测,这些狗啊,羊啊,都是造畜变出来的......并非牛首村村民所养!”
“直娘贼!竟是如此!”司马阳又激动了,拳头握的咯咯直响。
实际上,小雨这般说.....也并非是空穴来风,瞎编乱造,他确实到那羊笼子,狗笼子跟前儿去看过了......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怀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让司马阳吃肉。那么走到笼子跟前儿,仔细观察过后,他基本上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推测!这些待宰的动物......十有八九,都是人变得!
记得小时候,村子里的老人们,怕小孩子到处乱跑丢了,编出了各种吓唬人的说法,说是.....那些人贩子,都会法术,把你变成小猫小狗给掳走,你逃跑都没用,因为变不回来了。
天真的孩子们反问,那你是咋知道......有些小猫小狗是孩子变得?老人们则又解释说.....眼珠子不一样,一如刚才小雨跟司马阳解释的那般。
这些事儿,都是小雨童年时的噩梦,没成想......此“鉴定方法”,在这古代的世界里,竟派上了用场!
其实,直到司马阳拿镜子照之前,再怀疑也只是猜测,照过之后.....全都实锤了!
“嘶~~~诶呀!”郁闷气恼过后,这司马阳也冷静了下来,嘬着牙花子开始反思,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朱兄,按理说.....这造畜之术,可不简单啊,一般人玩不来,江湖上早已绝迹多年,而这牛首村,又有这么多被造畜的人,难不成.....这里的村民,各个都是身怀绝技的妖人不成?将来往的客商......”司马阳唏嘘惊诧道。
“非也!非也!”小雨摆摆手:“要照你这么说.....失踪了那么多的客商,牛首村早就臭名昭著了,这里玩的不是黑店模式,而且......这里的老百姓,也都是无辜的,问题的关键在于,这牛首村,是如何富裕起来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司马兄你想.....此地贫瘠,又不是胡人水草肥美的大草原,怎么可能会养出那么多的牲口来?就算胡人放牧,也要随着季节的变化,不断的迁徙,寻找合适的水草,更何况.....这连草都不怎么长的牛首村?要知道.....养牲口可比种地麻烦多了!”
“是啊!”司马阳长长叹了口气:“我也只是.....光看表面,没有深入其里的琢磨,那朱兄.....是否已经想好了对策?”
小雨回答:“顺腾摸瓜,咱们下去问一问,顺便.....用你的那个小镜子,再照一照这村子里的牲畜们。”
二人言罢,便下了楼,随便找了个客栈里的伙计,打听了起来。
常言道.....穷**计,富长良心,这话一点也不假,牛首村富裕,老百姓们也都热情开朗,你问啥他答啥,毫无遮遮掩掩一说。将这牛首村的牲口.....是如何多起来的,都告诉了小雨和司马阳。
确实,按照这里的地理条件,根本不可能“产出”如此多的猪狗牛羊来。
但架不住有贵人相助啊!
这贵人.....就是村东边的袁九常袁老太爷!
袁老太爷曾经是前朝的金紫光禄大夫,正三品的高官,唐亡之后,投靠了晋王,又当了七八年的柱国宰相,后来老了,不恋眷晋元城的繁华,辞官荣贵故里,也就回到了这牛首村。
老爷子虽然归乡养老了,但是他的儿子袁平彰可了不得,现任晋国怀化大将军,手握重兵,镇守壶州,在晋王面前说一不二,也是权势滔天的人物!
将军在外镇守边关,为国效力,自然不能经常回老家看望父母,但源源不断的“供养”可是从来没断过。逢年过节,就有几百头羊,几百头猪,几十条狗,几十头牛的往牛首村送,几乎隔上两三个月就送上一波,源源不断!
牛首村,毕竟是个偏僻民寡的小村子,你送金子,送银子也买不着啥呀!还不如送牲口的实惠。而袁九常袁老太爷,为人豁达,乐善好施,他不愁吃不愁穿......直接就把这些牲口们散发给村民们了。
村民们当然乐意了,全村总共也没几百号人,一次来几百头牲口,一年三四次,慢慢的,可不家家户户都有吃不完,用不完的牲畜了?整个牛首村,也就富裕了起来。尤其是......这里卤肉做的还好,很多路过的客人尝过之后都赞不绝口!
听完客栈伙计的讲述,小雨和司马阳又来到了街头巷尾,赶集的摊位笼子也好,老百姓家院子的栅栏篱笆也罢,都用那小镜子一一的扫看。
他们发现.....此处人们家的牲畜,几乎全都是人变的!而且.....耐人寻味的是,竟然都是青壮年的男子。
当然....像鸡鸭之类的禽类,并非人类所化,但猪狗牛羊,无一例外,都是男人变的,蹲在里面,目光呆滞的被拴着。
小雨和司马阳,还专门特意的跑到了袁九常老爷家的院子后面偷窥,发现.....他们家的牲畜,也都是人变的!一个个悻悻老实的窝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司马兄.....我在想,这造畜的秘密,应该已经揭晓了,乃是袁老太爷的儿子,袁平彰所为!而这些被变成牲口的男子,十有八九都是战俘!”小雨沉吟道。
司马阳一脸不可思议的吧嗒嘴:“把战俘变成猪羊,送给自己的爹爹吃?这是何道理呢?算孝还是不孝呢?真让人无法理解。更耐人寻味的是,他爹......还把这些牲畜送给了村民们,让他们也跟着吃!那老头是知道底细,还是也蒙在鼓里呢?”
小雨思索了片刻后,转移了话题:“司马兄,既然可以通过神镜,看穿这些家畜的本质,能不能.....施以妙法,将他们变回人类呢?”
“难啊!”司马阳嘘声叹气道:“按理说,天下万法,皆可逆转,但本身化畜就是一门极端邪门的妖法,也别说以我的本事,就是我师父来了,也怕是把他们变不回来,而我的这个照骨镜,顶多可以通过道术,看清本源而已!”
===第十七章 鬼仙(道友,请留下你的推荐票)===
村子里的牲口,都是人变的!袁老太爷的儿子,袁平彰成了最大的嫌疑对象,把战犯变成牲口送回老家故里......让父母乡亲们啖食。
这事儿太邪性了!也讲述不清.......
虽然说.....司马阳有斩妖除魔,匡扶济世之心,但老话说的好,光棍不斗势力!人家袁平彰是何等人物?怀化抚远大将军!手握十万精兵镇守边关!说句不好听的,你司马阳算个屁呀,还想挑人家的理?
这些逃兵也好,战犯也罢,就是不被造畜变成牲口,也会统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