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拖鞋的用处
夜幕再临,初晴洗过澡后就钻进了被子。
她扯着被角,把自己缩成一团。
闭上眼睛,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去想白天的事情。
但她的眼前耳边,似乎还有鲜血和震得人头晕目眩的枪声。
她突然听到了脚步声,睁开眼,就看到明钊走了进来。
“你、你……你干嘛?!”
初晴腾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她死死地拽着被子,缩到了床脚。
明钊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到床边坐下,回答得理所当然:“睡觉啊。”
“你你你……你也睡在这儿?!”初晴已经开始结巴了。
明钊转身看她,笑了:“我昨天也睡这儿啊。”
初晴的眼睛瞬间瞪圆。
她今早醒来的时候没瞧见明钊在自己身边,她她她她还以为……
初晴往后又缩了缩:“你你你……你……”
看着她这慌乱的样子,明钊低笑着翻身上床。
他一把拽住初晴的脚踝,把她拉回到床中的同时自己也欺身压上。
他双手撑在她的耳边,轻笑着看她。
“怎么了宝贝儿?怕了?”
他低笑着看着初晴,眼底划过一抹火热。
他离她很近,两个人的呼吸都缠绕在了一起。
初晴的睫毛飞快颤抖着,看着他眼底的侵略意味,她抿着嘴唇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明钊看着她,手揪住了被角。
初晴下意识的用了更大的力气去拽着被子。
尽管她知道,论力气,十个她都不是明钊的对手。
她用力摇着头,看着明钊的眼中带着一抹祈求的神彩:“明钊,你别这样……我、我没准备好。”
明钊的手指松开被子,缓慢的在她的脸颊上上下滑动:“需要准备多久?”
初晴哭丧着脸,她感觉自己的体温过高,都快要烧起来了。
初晴深吸了口气,小声说:“就、就……要不等我生日的?”
“你生日多少号?”
初晴眨巴着眼睛,看着明钊的眼中写满了期待:“十一月二十八……”
“……”
现在才三月中,她一句话支到了年底。
“忍不了,”明钊作势要拉开被子,“还是今天吧。”
“别别别!”初晴哭唧唧的拽着被子,“求你了,我怕。”
她嘟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明钊。
明钊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拧着眉头,把嘴凑到她嘴边:“亲我一口。”
他眼神坚决声音强势,完全不给初晴讨价还价的机会。
初晴抿着嘴,蜻蜓点水的飞快亲了他一口。
她刚缩回头,明钊的唇再次压下,霸道的夺走了她的呼吸。
初晴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却被他一手攥住两只手腕,把她作乱的小手固定在头顶。
一吻终了时,明钊的额角都渗出细汗了。
他咬着牙,看着初晴殷红的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他妈也就是你。”
他恶声恶气的说完,利落的翻身起来,抓过烟盒点了支烟。
初晴红着脸,小心翼翼的把脸埋进被子,闷闷的问他:“那你……在哪儿睡啊?”
“不让我睡还不让我抱?”明钊怒极反笑。
初晴缩了缩脖子,悄咪咪的露出只眼睛瞄向明钊。
明钊狠吸了口烟,然后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
他随手丢出去个拖鞋,拍关掉灯的开关。
然后他就往初晴身边一躺,伸手把她勾进了怀里。
初晴别扭的挪蹭着身体,试图和他拉开些距离。
“别动,再动办了你。”
明钊咬着牙,声音中尽是烦躁和快要喷发的欲|望。
初晴立即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似的,一动不动老老实实的被她抱着。
明钊反复做了数次深呼吸,这才勉强好过了一些。
他侧过身,把头埋在初晴的颈窝,闷声说:“睡觉。”
初晴眨巴着眼睛,感觉自己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明钊昨晚一夜没睡,抱着她,睡得倒是安稳。
初晴却失眠了,她被他抱着,心跳得太快,让她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她是被夜半时爆炸的巨响吓醒的。
初晴猛地颤抖了一下,还没开口惊呼,耳朵就已经被明钊捂住了。
他本能似的捂着她的耳朵,趴在她的耳边,用带着浓郁睡意的沙哑声音说:“没事儿宝贝儿,别怕,地雷而已。”
话音落下,他就再次睡着了。
初晴以为自己会再也睡不着了的,却没想到,被他这样捂着耳朵,她竟然很快就睡着了,而且还意外的睡得很安稳。
次日,初晴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抱着明钊的脖子。
她有些慌乱的赶紧收回手,动作过大,直接惊醒了明钊。
他下意识的从枕头下抽出刀,带着血丝的眼底写着杀意。
“对不起,是我、我!”初晴赶紧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明钊看到是她,松了口气,把刀又塞回到了枕下。
他翻了个身,重新把她抱回到怀里:“再睡会儿。”
他哑着嗓子说。
初晴瞥了眼墙上的钟,小声提醒:“都九点钟了。”
明钊“嗯”了一声,继续睡。
初晴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肩膀:“我想起床了。”
“起什么起,睡觉。”明钊直接把她的头按回到了自己怀里。
初晴扁了扁嘴,只能老实听话。
她躺着无聊,索性也闭上了眼睛,睡了个回笼觉。
明钊赖床不起,初晴被迫陪着,然而这在外人看来就是……呃……
邢末蹲在空地抽烟,一边郁闷的抱怨:“三爷这是八百年不开荤,停不下来了是吧?”
夏佐蹲在他旁边抽烟,小声说:“三爷平时也没比这会儿早起多少。”
邢末撇了撇嘴,问他:“哎,你要不发扬风格,上去叫他一下?我这有急事儿呢啊!”
夏佐直接摇头:“不不不,不管是叫醒没睡醒的三爷,还是打断某些事,我都会死的很惨。”
邢末拧着眉头,一脸纠结:“那他要是整个一天一夜,我这事儿还办不办了?回头那老东西直接打过来了把他堵床上了!”
邢末郁闷得紧,以致于都口不择言了。
夏佐很不讲义气的往旁边挪了挪,完全不想被他的口无遮拦牵连。
“所以说,男人就不能素太久,不然的话……卧槽!”
邢末叼着烟还在发表高见,脑袋就被另一只拖鞋爱|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