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口是心非
红艳的床帘拖着木板上,昏黄的烛灯,古典雅致的梅花床,夙青定定地坐在床榻沿边,“美人,这是来了?”
舞娘不愧是慧最令男人眼红的艺女,听闻她已有三十,却是韵味十足,玉足轻点在红毯上,身段妙曼。
“有几分姿色,你说我配的上接你的绣球吗?”夙青挑起她的下巴,手在颌下细细摸了巴。
“公子美甚,有何不可,卿若愿意,今夜就此吹灭着油灯吧。”她朱唇微微凑近揽着细腰的“男子。”
这股妖媚子模样和高度洁癖的秋温云完全沾不上边啊,她脑中思绪不停转动,“卿本佳人,理应如此。”
夙青假意双唇靠近,鼻息间的香气混杂着,果然一双纤纤玉手抵住了她的唇。
“公子,别心急啊,我们先喝点酒。”
她声音甜腻不齁,“我楼的酒最是甘香,特意请大师傅酿制。”
“好,喝。”
“是呀,你不妨多喝点,我来替你续杯。”舞娘媚眼如丝,眼睛促狭。
此客人长相绝顶,真不能听了老鸠的话,便宜给其他女子,不若,她凤凰飞上枝头,了却遗憾。
“喝!都给我装上。”她脸上泛起醉意,豪气放酒杯在桌上。
夙青已是醉的不省人事,“唔...再来一杯。”
衣裳也随之层层变薄,她痛苦地敲击着脑袋,现代世界就是酒鬼的她,虽一杯醉,嘴却馋的不行,但她有一个奇特功能,醉不过三分钟。
“舞娘,你长的真好看,嘻嘻。”美人却是不错,在朦胧间更是少了岁月留下的皱纹。
花魁心花怒放,原想在奶奶前是个硬骨头,不好对付,她也想成为上面那个...
所以,灌醉是最好的办法,更何况,有人交代,有些药是必不可少的。
“公子,讨厌,小嘴真甜。”她撒娇地捶夙青的胸口。
正要进行下一步时,夙青头上仿佛被凉水浇的透透的,眼神逐渐清醒,她在哪里?在做什么?和一位美女在干嘛?
“我不对劲。”她惊愕地立即穿上衣服,好险束胸带还在。
“不对,你不对劲,我已交代过,只欣赏才艺,无须做多余的事情。”
舞娘心有不甘,楚楚可怜地咬住唇瓣,衣不裹体,“不行,我舞娘是第一次与人到这一步。”
“你需要对我负责。”
“我裤子都没脱,你说个屁。”她直白地骂过去,总不能让她打一个还不算特别坏心思的女人。
也许她只是想逃离这可怕的青楼。
“我恨你,作为一个大男人,没有半点担当,是我舞娘不够貌美如花吗?”她依旧喋喋不休着。
夙青穿好衣服,想来此女也没过多心机,表情直白,该不是打击秋温云的人物。
“你就恨我吧。”
舞娘手指攥紧床单,奇耻大辱,外面传出去了,她根本得不到半点好处,没想到被美色哄骗。
早在以前就该知道这个教训。
“我不恨你。”夙青怜悯地望了眼她。
“是吗?舞娘本就没做错什么。”花魁有丝希翼地抬头。
“我不恨你,因为我不想今后记住你。”话说到这份上了,夙青希望事情就此结束。
跪坐在梅花红塌上的女人,眼底滑过一丝阴冷,等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不信,男人不从,她可是修炼一手好的床上技艺,曾经的他不就是这样得到的吗?
夙青背对着舞娘慢悠悠地推开门,即将离开,突然冲击力从背上而来。
“我去,你不是吧,美人。”整个人被扑倒在地,肩上的衣服被迫滑落。
“我说,吸气、呼气、吸气、呼气、保持淡定啊。”她只当此女过于饥渴,总不能朝美女脸上来一拳吧。
可是就是由于先前的怜香惜玉,就...就被扑倒了。
“别吵。”嘴巴被白色的布条麻利的绑住。
“唔唔唔呜呜,摆...摆,火火。”夙青绝望地瞪着腿,天杀的,女人家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别说话,吻我。”舞娘娇颜的红唇缓缓逼近她。
一阵呼啸的风吹来,在身/下女扮男装的美少年只觉那处都凉飕飕的,不止是风冷,连屋内的温度都降低了。
好像有人站在她旁边,“砰,砰,砰”连环撞击的巨大声响传到她的耳畔。
“终于没怪物压着我了,女人都太可怕了。”夙青第一次在地板上瑟瑟发抖。
舞娘被来人的武力逼退,巨大的冲击力迫使她像断线的风筝,被推到楼道中。
冰凉的指尖在她的脸上轻柔的点点,“兄弟,你好冷啊,以后夏天就靠你了。”
人形空调,又帮助她逃离苦难,这个兄弟一定要交到。
“好玩吗?”清冷音色中捉摸不透情绪。
秋温云三两下捆住她的手腕,“先生,是你啊。太感谢了,但是不要捆住我,别告诉我爹我刨了其他的狗洞跑出来,还闯进青楼你。”
她都快哭出来了,牙齿打颤,“先生,你说说话嘛,我今天不是有意翘课的,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乖乖的听。”
眼里一片漆黑,但不是她真正不安的原因,秋温云的低气压,压迫地她话都说不利索。
“夙青,你不乖。”
白色带被重重地压下,脖子处传来瘙痒,仿佛是蜻蜓在水面上舞蹈,轻柔的点开水纹波。
吃痛的感觉在锁骨处传来,脸上有冰凉的手指贴着,而唇角却传来湿热的触觉。
那只蜻蜓已经搅乱了一片湖,脚趾不由卷缩。
冰火两重天,她真的很难受,不知道秋温云在做什么。
夙青就像是被宰着的羔羊,“先生,你要惩罚我什么?给个痛快吧。”
她还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啊...真是单纯,秋温云放下手指。
“我好歹是一支在闺中的花,现在这个姿态实在是不雅观。”
“嗯?如果你是一朵花,那牛就不拉粪了。”
耳旁传来低语声,“夙青,我再也不信你了。”
“你碰了她,她满身是脏物。”他无情的尖刀扎入她的心脏。
男人口是心非,先前却是碰了个到底,暗处有人出来朝他打手势。
秋温云点头,那件事,到底是要处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