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离别水舟山
“放心,他们很好,你不用太担心了喵。”
还是原汁原味的陈猫猫啊,夙青打量着点头,心中有了计划。
“好的,那就好,你先回去用饭吧,我得来一柄好剑,先去寻我师傅。”
陈猫猫撇见乌黑似棍的剑,有些疑惑地点头,“好。”
她这急冲冲地,看着就有鬼啊,恐怕和她手里的花有关,他顺手默默地为她系上一个蝴蝶项链。
“带好,这是我炼制了百日的好东西。”
栩栩如生的金蝴蝶,小巧金贵,得她心意,夙青绽放明媚的笑容。
“谢谢你呀,陈猫猫我先走啦。”她眨眼间,迈着魔鬼般的轻功,立即转身离开。
他怂了怂肩头,差点就露馅了,陈猫猫摸肥脸,这脸才安全嘛,太多烂桃花了,不够他随便逛。
谁会知道,奇丑无比的憨猫猫,怕太美惹祸上身,就努力变丑。
“师傅,我在炼狱场中寻来一柄好剑。”她兴高采烈地向庞绮梦炫耀。
庞师傅难得柔和了脸,大力地拍她的背,“我的徒儿有出息了,这剑可不简单,是奇门兵器,此兵器厉害之处,在于七种奇巧恶毒的装置,按动机关,可发出轻丝大网、白雾、红雨、毒针、天雷、地火、化形砂七种暗器毒药,有如天罗地网,罩向敌人,故名七煞天罗。”
“老天赏饭吃,你这狗屎运着实可以。”庞绮梦拿出一个破抹布,爱惜地反复擦着剑身。
“是呀。”夙青漫不经心地回应。
女师傅眉头一挑,“怎么?是没吃饱吗?我的爱徒,饿坏了吧,喏,我刚烤好烧鸡,就等你凯旋回来一起吃。”
“太香了,我的宝藏师傅。”夙青感动地啃着烧的酥脆的鸡。
“你愁什么?我的爱徒,吃着美味的鸡,还皱着眉。”庞绮梦抢过一条鸡腿,吃了还不开心,她的分担点鸡肉啊。
夙青抖着腿,忐忑地抿嘴后,笑道:“师傅,我要暂且离开一段时间,有重要的人等着我。”
“我曾经有个教琴的先生,现在已经命悬了,我手中的红莲花正好可以解他的毒。”
“你有这份心,为师更加欣赏你了,想来,日后也有人给我养老送终啊。”庞绮梦眉眼都是笑意,慈祥地望着她。
“早去早回,我会告诉陈猫猫的,以后暂时少了位吃友。”
“那伊睿呢?”夙青明知故问地试探。
“他吗?他啊,我的爱徒你要多加小心,温柔的武器才是最致命的。”庞绮梦点到为止。
张颖颖的死,她早就在怀疑了,只不过事已至此,不再深究。
“好,我抱抱你,我的好师傅。”夙青像个奶娃娃缠着她的脖颈,深深地埋头拥抱。
待松开后,干脆转身摇手离别,树上的木棉花零碎地掉了一地,总觉得,下次再见。
这儿已经是面目全非的模样了,虽想法不吉利,但伊睿此人令她很不安。
他是温柔、体贴、纯洁于一体的人,他对她的善意也许是没欺骗她吧...
夙青内心很矛盾,终是义无反顾地赶着路,“秋温云,等我。”
*
慧城中,白子衿坐在软椅上,手持着来信,认真细细地读着,面色低沉。
“孙平平,这手札猜测是谁偷的呢?墨朝得来的消息异常不灵通。”
母后的墓中的手札的被贼人偷窃了,寻找多日却杳无音信,观这朝廷上的隐动却是有些想法。
皇兄怕是已经知道了,可没有其他的举动,可真是个凉薄的人。
“主上,这些暂且不得而知,近期墨朝三皇子作风甚是猛烈,他的野性展现的太强。”孙平平单膝跪下,他办事不力,只获得些小消息。
白子衿放下写尽满满情绪的信,“好,不怪你,我们寻他们都寻了十几年了,现下不是短短几月就可找到的。”
主上说的轻松,眉皱成沟壑,他的担忧已经不止他的母后,另有其人。
“夙青如今还在水舟山上吗?”白子衿吃下蝴蝶酥,口中味同嚼蜡。
“消息上显示是。”孙平平说完就先行告退,事务繁忙,他没时间弹琴说爱,看看主上谈谈恋爱就行。
大拇指指腹摩擦着手腕上的青丝,墨朝礼部侍郎的女儿张颖颖被杀害了,与城府极深的伊睿脱不了干系。
黑曜石般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天边,“夙青,我寄给你的信,是被拦下了,还是你一封都不愿寄回呢?”
就算是避开了伊睿,封封代替着白白的信都石沉大海了。
“玩疯了是吧,呵。”白子衿持着碧剑,就拔腿踏门而出。
可去她的新师傅庞梦绮打探一番,倘若不行,他要她轻口说出原由。
望了眼盘子里没掉的蝴蝶酥,他折返酒楼之上,专用的御用厨师做出来的糕点定好吃。
白子衿在酒楼之处,小饮樽里的龙须茶,沉思着。
而
母后的手札事宜可能与那位也不无干系,礼部侍郎早先作为来访大使,可是见过他母亲字体的人。
倘若两件事联系起来,他须的找夙青后,去墨朝寻段时间,也避免夙青因为山上和张颖颖的接触,遭遇不测。
在楼下的张碧碧和各位名家小姐们,嬉笑玩耍,她今日办大宴,又博取一阵好名声。
先前夙青在慧朝给她招来的妖风可不小,好在现在勉力挽回。
“小姐,有件事,我与你道来。”
“何事?”
丫鬟压在她耳边小声地道来,“听说有人在木城看到了夙青,她在那的古董店变卖着首饰,流到了慧城这。”
“你说,我们要不要给她好脸色看看。”
“不必了,我累了。”张碧碧没情绪地对丫鬟回话。
这倒不是,她可不相信任何人了,张碧碧举起酒杯,“姐妹们,尽情吃乐着,下午我准备了琴师给各位助助兴。”
“琴师是哪位?”
“是仅次于舞娘的人物,千金难邀,看在与我往日的交情前来。”张碧碧咬下糕点,挺起胸,语气谦虚。
张碧碧凝神笑盈盈地开口:“他在画满楼里做牌头,只卖艺不卖身,钟思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