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火烧德妃宫寝
龙殿就在前方,夙青假扮的太监身份低微,只可在门槛处站着,她竖起耳尖仔细地听着。
“墨子画,朕宣你去办件事。”墨隆头也不抬,额头纹皱巴巴的,已是尽显老态。
他拱手礼貌地弯腰,诚恳地道:“请父皇吩咐。”
“淑妃一事,后宫已无人不知,朕唯一宠爱着的女子就这样被人抛尸荒野,朕的脸面已是被人随意丢至地面,现如今你必须找到背后的凶手。”他冷着眼眸,神情严肃,双手交叉抵在下巴。
夙青真想跳进去就扒了这狗皇帝的皮,自个的坏老婆守不住,找儿去处理,啧。
“好,父皇儿臣听命。”他波澜不惊地听令,随后聊了些琐碎的事。
正打算离开,一只玄红色鞋靴踩下门槛。
太子嗓音微克制住傲气,“父皇,儿臣来了。”
“哈哈哈,乖儿你来了,快快坐下。”墨隆喜笑颜开,敞开手,站起身迎接太子。
墨子画侧身,飘飘然地与他擦肩而过,但是手臂被人扯住,他垂眸向下凝视。
“太子,何事?”他不畏地对视怒眉的男人。
真是没有丝情感波澜啊,真想看着这卑微的三皇子跪下舔他的脚趾,昭司马的方法,脚已好,就差个跪舔的人,太子的手收紧,眼中闪过杀气。
而墨子画轻描淡写地撇开他的手,“父皇已是给我命令了,太子,告辞。”
“父皇,我最近嫌得很,就是没什么事情干,不如把给三皇兄的任务交给我呗。”他翘着嘴,内心把握十足。
没离去的男子轻轻地勾起唇角笑了,太子不满地拉直嘴,还敢笑?
他在墨子画的耳边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就你这情况,可笑不出来。”
“人在做,天在看,我问心无愧。”他不卑不亢地凝视着太子,挺拔的身高直起身子反而高过他,气势上独有个人的稳重。
“呵呵,和你闹着玩的,父皇给你的苦差事,当然得交给低等人去完成。”他嚣张地当着墨隆地面,骂三皇子。
可墨子画只是微挥挥衣袖,不带一片云彩,淡淡地离去。
在门外假扮的小太监牙都要咬碎了,看这狗屁太子得意多久,这墨隆就是个没责任心的渣男和双标老爹。
“气死我了,老娘以后做昭司马找到场子就打脸他。”夙青在墨子画背后小声嘀咕。
“不急,愿意蛰伏的野兽咬人才更加凶猛。”言外之意,太子就是个会亮爪子的小猫,而他潜伏已久,不贪一朝一夕的优胜。
夙青点头,余光幽幽地撇过和墨隆谈笑风生地太子,是啊...
“身为你最信任的手下,怎么可以让主人失望呢?”
在前方的三皇子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小小的被护了下,感觉还不错。
就是通房丫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那位男子?他立即压下心里的悸动,步伐变稳。
“皇上给你的命令,把责任都丢给德妃吧。”夙青闷闷地说,那位黑衣人已是来不及找了。
墨子画顿住脚步,“为何?你不是曾见过最终杀手吗?”
难不成她要袒护谁?从未了解过的丫鬟,将堵住都放她身上了,可不要害了他的一番心意。
“是,所以我们定是找不到他的,除非你与我说关于白慈心的事,当日不是淑妃要毁了白慈心的墓碑,我想杀手是不会下狠手的。”夙青由此逼问出,这样暂且离任务跟紧。
他转身,衣袖间带着龙涎香的味道,她有些发蒙,“你说,你和我的交易是不是都是因为百慈心呢?”
“不是。”
“那是谁?”他放于背后的手攥成拳头,面上冷漠无情。
“是个男人。”夙青不爽地撇开头,谁还不是个打工人?说出来多不好意思。
寒风暮雨潇潇,十月的风过于凉,雨水滴滴落在他的睫毛上,夙青抬手遮在头上,看不真切他的神情。
他的唇皮有丝裂开,笑后收起的表情,才会导致唇变得更皱。
“好,很好。”情绪就像苦茶先入口中涩味非常,回味后依旧无丝甘甜,茶已发霉,就像他已是心如死灰。
无念想,不敢贪恋,母后唯一的遗愿他必须完成,至于白慈心,那是墨隆的债了。
“白慈心,与我无关,以后不可多问。”带着寒气的嗓音击上夙青的心头。
搞什么?没有关系,那么她努力了这么久算什么?
墨子画赌气了,明明那日在他卧房大厅得来东西能看出倪端,好在它在她的厢房中。
太忙了,来不及翻开,但落款为白慈心已是惊喜。
夜晚,是执行任务的好时候,没想到一向计谋为上的墨子画,居然让她粗鲁地直接找上德妃硬刚。
“你晚上去行刺德妃,达到半死的状态。不许被他人看出身份,无论是哪种身份。”他背对于她,冰凉地颁布命令。
夙青不由自主地弯下腰,这才是上位者的威压,日后肯定能当上皇上。
她太监行装,用特殊武器揭开德妃寝院的瓦片,燃着大火的火柴直接地扔下,丝绸质地的床被迅速燃烧。
“啊!着火了,蠢奴才们,快来救本宫。”头发凌乱的女人抓狂地起身。
红光映照着惊恐的人们,滚滚的烟往上冒出,染红了一片黑天,灰尘呛得人不敢呼吸。
宫女士兵们迅速到来,提着桶,“走水了!走水了!”
“娘娘就在里面,快来人去背她出来。”
士兵踹一小太监的腰,狂吼着:“这条不男不女的贱命,没娘娘的重要,你去!”
草,老娘的腰好疼,她知道自己走啦,怨恨地瞪了眼士兵。
“好的,官爷,我这就去。”她故意抖着腿肚子进去,到时候寻来的不过是一小太监的骨灰。
谁会找到有个人谋划着杀害德妃呢,夙青逃过一簇簇火,梁房上的柱子倒在德妃身旁。
她哭得不省人事,呜咽着:“哥哥,快来救我,玲儿想你。”
“哭个屁。”夙青无情地一脚踢过去,她的脸已是被打肿。
她捂着脸,挣扎着起身,“哪来的贱奴才,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