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委蛇,他日一旦登基,还不知怎么同她清算呢,只可惜元蓉梦却看不清形势。
元蓉梦伺候过那么多男人,心里如何不知她如今倚势要挟楚懋,他心中定然不快,不过元蓉梦对自己极有信心,再且她虽然应承楚懋绝不为难阿雾,可到最后的关键时机,她就不信她弄不死这位祈王妃。只要她一死,往日的恩爱就都烟消云散,哪里及得上眼前人。
阿雾和元蓉梦彼此算计着对方,都认为对方可笑可鄙,跟个傻子似的。只是表面的戏依然要演足。阿雾看着楚懋不挪眼,元蓉梦则又拉了拉楚懋的衣袖,娇滴滴地喊了一声,“表哥。”
阿雾心里不屑元蓉梦的不耻,倒底是野惯了的人,堂而皇之地行此无伦之事,还这般张扬。元蓉梦却因阿雾阴沉着脸,心里就跟三伏天嚼冰一样舒坦,她的确遵守约定没为难阿雾,不过她自己气不过可就怨不得人了。
元蓉梦极高兴阿雾这幅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表哥,我有事儿同你说。”
楚懋面无表情地起身,元蓉梦回过头冲阿雾一笑,赶紧跟了上去。
阿雾从宫女手里接过团扇,缓缓地一边摇着一边看戏。只见元蓉梦想依偎上楚懋的肩头,却被他举手拦了拦,不知说了什么,元蓉梦这才嘟着嘴站好,同楚懋并肩低语。
“表哥,皇上的身子越发不好了,我虽然日日陪着他,可他,他并没有宠幸我,我,我还是……”元蓉梦娇羞地道。
“我应承了你的事一定会办到,宫里头到处都是眼线,你不要旁生枝节。”楚懋冷冷地道。
“表哥,我,现在皇上极信任我,不如我们……”元蓉梦没接着往下说,可彼此都是聪明人,一看对方的眼睛就知道彼此的意思。
“他是我父皇。”楚懋冷冷地道。
元蓉梦讪讪地不再言语。
阿雾自然听不见二人的对话,不过看这二人并肩而立的亲密样子,阿雾眯了眯眼睛,心头没来由的愤愤,亏得当初她出这个主意时,楚懋还义正言辞地骂她,玩弄感情,难道他如今不是在利用元蓉梦?
一时,宫人来报五、六、七三位皇子并皇子妃过来请安,元蓉梦才收敛了动作,中午在花月双辉楼开宴,下午在妙音阁请了德音班唱戏,晚上花月双辉楼外头还要放烟火,元蓉梦十九岁的生日办得非常隆重,连田皇后和向贵妃也不得不给面子,过来陪笑看戏。
阿雾在席上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眼往隆庆帝看去,只见她前辈子的舅舅鬓发花白,其实并不是多大年纪的人,却显得老态龙钟,肌肉僵硬,从未见过他的笑颜,打从阿雾有记忆开始,她的舅舅好像就是这副模样,当初她只以为上位者都该是这样的,面无表情,肌肉僵硬,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可如今静下心来细看,却觉得触目惊心,隆庆帝仿佛从内到外都透着灰白之色,行尸走肉说的大概就是他这个模样。
再看他对元蓉梦,眼睛虽然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却又并非是看着她,像是透过她的脸在追忆什么,阿雾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孝贞后。
若只看这神情阿雾定然以为隆庆帝必然极为喜欢孝贞后,可后头的故事谁都知道,孝贞后死后怎一个凄惨了得。家破人亡不说,连唯一的稚子都孤独无依,自己更是不能入土为安。
从宫里回来,楚懋首先就进了净室,咏梅抱了他的衣裳出来往外走,阿雾问道:“这是做什么?”
“殿下让把这衣服拿去烧了。”咏梅垂眸答道。
阿雾愣了愣,没想到楚懋对元蓉梦厌恶若斯,还真是难为他为了大位能忍耐如此。阿雾正摘着耳坠时,从镜中见楚懋出来,定定地站在她身后。
“殿下。”阿雾转过身看着他。
楚懋穿着一身草绿色暗水仙花纹的袍子,将他衬得傲雪青松般挺直,只可惜还是被权位压弯了腰,仿佛明珠蒙尘一般,叫人看了不舒服。
“别把元氏放在心上。”楚懋将手搭在阿雾的肩头道。
阿雾想了想,倒底讨厌元蓉梦在她眼前却将楚懋当做她囊中物一般的态度,嘟嘴道:“宫里人多口杂,殿下还是该审慎些。”
楚懋忽然灿然一笑,俯□绕过阿雾的肩含住她桃花瓣一样粉嫩的唇,“再给我一点儿时间,她威胁不了你多久的。”
阿雾若有所思地望着楚懋,听他的意思忍耐元蓉梦仿佛并非是讨好她让她在隆庆帝耳边说话,反而是忌惮她威胁自己。
“殿下是答应了她什么吗?”阿雾终于还是问了出口,看元蓉梦今天那模样,阿雾已经猜着了三分。
“不管我答应她什么,那都是权宜之计。”楚懋道,“今天跪得膝盖疼了吧,待会儿我给你揉揉。”楚懋将阿雾拥起来,唇印在她的额头道:“阿雾,今后不会让你再受这种委屈的。”楚懋喃喃地叹息,他自己都没料到,阿雾给其他人下跪时,会那样刺痛他的眼睛。
阿雾本来没觉得有任何委屈的,可听楚懋这样一说,她心里也有些难受了,给元蓉梦下跪的确叫她难以忍受。
阿雾从净室出来后,楚懋将她抱到床上,替她挽起薄纱撒脚裤,轻轻地拿药膏揉起膝盖来。
阿雾觉得这氛围太暧昧,出声道:“这药膏的味道还挺好闻的,不像平常的跌打药。”
楚懋淡淡一笑,“知道你受不了那个味道,我从贺年方那儿得的,他家祖传了不少好东西。”
阿雾心头一动,听楚懋的语气,他同贺年方是极熟稔的,而贺年方却一直专替隆庆帝诊病,看来楚懋对禁宫的控制力比她想象的还深。
阿雾第一次怀疑自己把元蓉梦送进宫,也许只是多此一举。
楚懋见阿雾的膝盖磕得有些青了,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又着了阿雾的手指,低声道:“阿雾,我会尽我所能叫你不再向任何人下跪,包括我自己。”
阿雾看着楚懋的眼睛,他的眼睛明亮深邃,眼底的坚定叫她看了也不能不动容,阿雾的心底升起一种她正别人当做宝贝在珍惜的感觉,而这个人和她没有任何血缘,阿雾的眼睛酸涩得再蓄不住眼泪。
楚懋低头吻掉阿雾的泪水,她的眼睛像笼着薄雾的夏天的湖水,肌肤嫩得像清晨被露水润泽的花瓣,阿雾的美无疑是动人心魄的,这样的美通常只会导致一个结果。
阿雾虽然感动于楚懋的话,可那也只是一句好听的话而已,远远不足以让她心甘情愿地躺在楚懋的身下,任他予取予求,阿雾更是恼怒于他灵活的手指和灵动的舌尖,叫她身子越发柔软无力。而且她弄不懂为什么这样好的气氛下,楚懋怎么就又想做那样煞风景的事了,如果他再多说几句好听的话该多好?
阿雾趁着楚懋脱他自己衣裳的契机,翻身一滚,灵活地从床上跳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一颗玻璃心,但幸运的是我也有强力粘合剂,谢谢你们,我亲爱的读者。
听着歌码字,感觉特别容易文青。
降温的时候,好像特别需要温暖。
茶茶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20 20:48:17
yovnne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20 13:11:26
菜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20 12:02:41
秋天的太阳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20 09:47:42
菜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20 09:07:21
lily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20 08:32:33
peggy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20 07:14:30
步长生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20 00:51:40
10572351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20 00:23:18
10572351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20 00:22:52
步长生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20 00:15:53
芬芬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20 00:00:46
10495059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19 13:03:05 166阅读网
------------
209
?灵活机变的猎物对于猎人来说更具有吸引力,不过这些猎物一旦入手,往往因为额外地花费了猎人的力气而不得不承受猎人的怒气。
阿雾像一只小兔似的刚逃到南窗的榻前,就被身后伸出的长长的手臂捞进了来人的怀里,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薄薄的纱裤就被人褪下滑落到了脚边。
阿雾被撞得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回头瞪着楚懋,他居然,居然就这样冲了进来,阿雾又疼又涩,可身子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阿雾慌乱地调过头去,不叫楚懋看到她的脸。
身后却传来楚懋的轻笑,那笑声在阿雾的心里晕出一圈一圈的涟漪来,叫她又羞又愧。楚懋这一回并没有因为她没有准备后就停下,反而缓缓地研磨起来,渐渐地带着惩罚性地开始肆意挞伐。
阿雾的腰肢被楚懋牢牢的固定着,胸口不安分地晃动的玉兔被他一手握在手里,又挤又揉,时弹时抹,力道较往日大了不少。
阿雾被楚懋强硬地压在身下,双臂不得不用力撑在榻沿上,这才能使自己不至于磕到榻沿上撞伤。阿雾心里头清楚他是在惩罚自己逃跑,可未免也太用力了些。又快又深,阿雾这些时日都是被温柔以待,哪里经历过这样的蛮力,屋子里响起“啪啪”的击打声,阿雾只觉得那声音“响彻云霄”,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楚懋,楚懋!”阿雾气得浑身颤抖。可是她愤怒地直呼其名,反而愈发激怒了身后的人,那力道简直恨不能击穿她似的。
“楚懋,楚懋!”阿雾也来了脾气,又急又快地大呼楚懋的名字,可是细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到最后阿雾自己声嘶力竭,一声声的楚懋从急斥缓缓地转成求饶,再而后是呢喃的投降认输,舌尖上吐出的“楚懋”二字仿佛沾了玫瑰卤的年糕似的,又甜又糯,
楚懋伏低身子安抚性地含住阿雾的唇瓣,也亏得阿雾常年练习那天竺僧人传授的养身功法,否则一副细柳身子定然扭不出这样别扭的姿势来。
阿雾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嘴上是一句求饶的话不说,但楚懋含上她的唇的时候,她还是很没有骨气地伸了伸舌头,被楚懋吮得又疼又麻,搅得滋滋的响。
待楚懋吃饱喝足,缓缓退去,阿雾软软地往下缩,想着总算可以歇一歇了,哪知对方根本就是吃干抹尽后翻脸不认账,重新提枪大肆捣鼓起来。
阿雾不得不重新用力支撑住自己,早没了力气同楚懋计较这样荒唐的行为,居然在榻上就行起夫妻最私密的事儿来,而且还不顾她的意愿强迫于她,丝毫不温柔不体贴。
可是尽管有如此多的不如意,偏偏她下头却舒服得紧,除了先开始有些疼外,到后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叫个啥,随着楚懋的一击俯冲,阿雾尖叫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越想控制就越控制不住。
阿雾感觉到楚懋的动作戛然而止,伏在她耳边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说:“阿雾,你感觉到了吗?”
阿雾不知道那是什么,可却为之深深地感到羞耻,她怎么能从这样羞耻的事情里头感到快乐,阿雾狠狠地推了楚懋一下,“都怪你,都是怪你,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楚懋刚想反驳,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进而沉默了一下,这十几日来每回他都极尽耐心地逗引阿雾,但结果都不理想,阿雾的表情总是忍耐再忍耐,唯有今天例外。
楚懋敏锐地察觉出阿雾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她说都是他逼她的,所以她才可以毫无心理压力的释放自己?因为她是被迫的,所以不用再受她那可怜的自尊约束?
楚懋倒是从凌裕那儿听说过这么回事,难怪他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楚懋想到这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可脸上一点儿不敢表现出来,迎合着阿雾道:“是,是我逼你的,是我坏,好不好?”楚懋替阿雾拭了拭鼻尖的细碎的汗珠。
阿雾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红着脸小声道:“你怎么还不出来?”
“我还没到。”楚懋含着阿雾的耳垂低低笑道,将阿雾轻轻一提,让她正面自己,双腿环在他腰上。
阿雾为了不掉下去,只得圈着楚懋,双腿用力地夹在他腰侧,随着他的走动,而被轻轻鼓捣。这样的走路姿势,真是让人羞愤欲死,“快放我下来,楚懋,快放我下来。”
“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楚懋笑着在阿雾臀上狠狠拍了一掌,将她扔到床上,又覆了上去。
这一过程里,阿雾狠狠地挨了好几巴掌,被楚懋又打又揉的,弄得臀肉都红了,挨着床就疼,到后头还是楚懋寻了个软枕垫在她腰上,让她臀部悬空,这才轻松了些。
两个人清洗完并肩躺在床上,楚懋侧身看着阿雾笑,阿雾像缩头乌龟一样恨不能将头缩到肚子里,紧闭着双眼,睫毛因为紧张而颤抖得仿佛风中的落叶。她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都是楚懋强迫她的,他还打她,欺负她,她只是不得已。
“阿雾,今晚好不好?”楚懋的手指在阿雾的腹部点着圈儿,他见阿雾装死不答,又继续道:“你不知道你吃着我的时候,我……”
阿雾不知道楚懋什么时候学得这样不正经的,说起下流话来一套一套的,“什么吃着你,谁吃着你了,叫你胡说,叫你胡说。”阿雾拿手去推楚懋。
触摸捉住阿雾的手道:“你舒服的时候,我也舒服,我都快舒服死了,阿雾,阿雾。”楚懋动情地亲着阿雾的手。
阿雾的脸红得跟关公似的,“谁舒服了,谁舒服了,那都是你,都是你逼我的,楚懋,你这个混蛋!”
“哪有做妻子的直呼相公名字的?”楚懋唬着脸道,“叫我景晦,景晦。”说道后一个“景晦”时,再绷不住脸,声音低沉柔和得仿佛玉箫吹出的乐章。
阿雾拿脚去踢楚懋,人没踢着,自己的屁股却因碰着床而痛了起来,“哎哟。”阿雾叫道。
“你瞧你,我都说了给你上药。”楚懋道。
“不要你管,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阿雾怒目道。
楚懋摸了摸鼻子,这事儿的确怪自己,中间稍微失了些分寸,实在是那肌肤太过细腻,若是不使力完全抓不上力。
刚好两人静默的时候,外头传来紫扇的声音道:“回王爷,红药山房来人说郝嬷嬷有些不好了,请王爷过去看看。”
楚懋一下就坐了起来,应道:“知道了。”
阿雾也一轱辘就爬了起来,屁股又疼得她哼了一声,却也强忍了疼痛要下床。此时楚懋已经穿上了袍子正在扣纽扣,“你歇着吧,我过去看看就行了。”
阿雾虽然浑身酸痛,也知道这不是偷懒的时候,她唤了紫扇进来伺候自己换衣裳,匆匆地以白玉攒梅簪挽了发,便赶去了红药山房。
阿雾到红药山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