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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_分节阅读_第119节

《二嫁法医小妾》 一溪明月 9204 2021-04-26 10:52

  报复,故意整他出气——以他们之间的交情,嘉烨也不该为这点小事就往墨染的头上扣上刺客的帽子啊!

  “那,会不会是他们过招的时候,正好给太监宫女们撞到,一时惊慌嚷了出来,引起一场混乱?”蓝五越想越觉得可能,脸不自觉地白了。

  所以,他才会连夜带着老夫人逃了,为怕连累蓝衣营,也怕这么多人一起逃亡目标太大,索性一声不吭地走了?

  他说得有理,蓝衣营立刻群情激愤:“咱们不能在这里干等,得分头去找王爷去!”

  要知道,行刺皇上,这罪可不轻,闹得不好,那是要诛九族的啊!他们怎能让他带着老人孤身漂泊在外,自己在京里高枕无忧?

  “走,不去的是孬种!”蓝九握着拳大吼。

  “还没确定呢~”李煜宸忙举手制止:“这样吧,咱们先分头在京城找一下,我进趟宫,去探探消息,等我回来再做决定,行吧?”

  就算被大家不幸言中,墨染真的与嘉烨发生口角,闹翻了脸,失手误伤了他,被嘉烨安上了个刺客的罪名,不得已弃家潜逃,他也有得是办法找到他。

  他带着一个老娘,短时间里能逃多远?再说了,有干娘在,除了幽州老家,他还能往哪里去?

  所以,他不担心找不到墨染的下落,只忧心嘉烨究竟要如何处理墨染?

  君臣就是君臣,平时关系如何亲厚,如何情同手足,真惹恼了他的时候,君王一句话,却是真的要人命啊!

  正文 晴天霹雳

  李煜宸连夜进宫见驾,竟被拒在宫门之外。他在宫墙外转了一圈后瞅了个没人的空隙,悄然掠入宫中。

  宫里刚经历过一场混乱,气氛十分凝重,太监宫女往来穿梭不停,到处都是灯火通明。

  他抓了个侍卫一审,这才知道事实原委——君墨染伤了杨嘉烨之后,自倾云宫外闯出去,接连伤了二十几个守卫,有几个伤势严重,已不治而亡。

  皇上受伤昏迷,太皇太后大发雷霆,要严惩君墨染。文隐还在乾清宫外候传,至今还未见到皇上的面——种种迹象表明,杨嘉烨似乎还未脱离危险。

  李煜宸暗呼不妙,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得多!他得赶紧回去替他处理善后事宜。

  天刚放亮,右丞张继宗,禁军统领杨耀辉,领着一队甲胄鲜明的禁军自皇宫里浩浩荡荡地开往城南,气势汹汹地将靖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靖王不在,管家周笑愚代替君墨染率全府小妾在书房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王君墨染,罔顾圣恩,无召闯宫,冒犯天颜,挟持皇上,意图谋反,其罪当诛。朕念其往日所建功业,免其死罪,罢免靖王一切官职,追回兵符,贬为庶人;没收全部家财,家眷男丁流放边疆,女眷没籍为奴,钦此!”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不信……”

  “是啊,王爷忠心耿耿,怎会意图谋反……”

  圣旨一宣,靖王府里炸开了锅,宛儿几个小妾更是慌了神,各个呼天抢地地哭了起来。|

  “嘟!”德子把手中拂尘一扬,沉声喝道:“君墨染刺伤皇帝是铁的事实,皇上宽厚,没有将君墨染诛九族已算万幸!还不快跪谢圣恩?”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谁敢乱动王爷的东西?”蓝一双目赤红,带着蓝衣营的众兄弟挡在御林军的面前,与张继宗对恃。

  他们虽是靖王的亲卫,毕竟不是他的家奴,并不在流放查抄之列。且蓝衣营跟着君墨染转战南北,所向无敌,立下战功无数,个个骁勇善战,张继宗倒也不敢太过无礼。

  “蓝统领~”杨耀辉虽为禁军统领,对眼前这位年轻的将领倒也不敢小视:“我知道弟兄们对靖王感情深厚,一时无法接受。但兄弟领了圣旨,亦是职责所在,请勿令我为难。”

  李煜宸见了这场面,心知大势已去,即便蓝衣营与御林军拼死一斗,护得了的也不过是些死物,府里老老少少好几百口人总不能凭空消失,始终还是难逃流放和奴役的命运。

  与其反抗后落个抗旨不尊的罪名,倒不如保存实力徐图后事。

  “蓝一!”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退到一旁:“你身为朝廷命官,当知上命难违,不要妨碍张大人执行公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好在墨染和老夫人都安然无恙,其余人护也护不过来,还是静观其变吧。

  张继宗傲然一笑:“还是李公子识实务,知进退,蓝统领,请让一让吧?”

  蓝一悲愤莫名,虽心有不甘,却也只李煜宸所说有理,捏着拳头缓缓地退到一旁。

  张继宗示意禁军查抄家产,按名册点验家眷。男丁杂役共一百七十三口,侍妾,丫环,仆妇,厨娘等一百九十二名,除君墨染和陈老夫人在逃,其余全部集中在一个院落,等候揖上囚车带走。

  靖王府里哭号声一片,胆小的吓得屁滚尿流,体弱些的昏倒在地,就算那些镇定的,想到今后的流放生涯,亦是体似筛糠,股粟不已。

  军丁们点收家产,各种杂什扔了一地,桌椅板凳翻倒无数,箱柜抽屉具都敞开四散,古玩字画被横扫一空,衣服首饰掉了一地……

  宛儿哭得双目赤红,忽见一兵丁手中抱着一只红木匣子,里面装的全是她心爱的首饰,哪里还能忍得住?

  “那件不能动,是王爷赏我的~”宛儿尖叫着冲上去,想去夺那只妆盒。

  她这一冲,连带的凌香和绮玉都情不自禁地哭嚷着,向那些抱着捧着抬着扛着各式珍玩的侍卫们:“这是我的~”

  梅雪原本神色木然地呆立在院中,看着这一团的混乱,忽见一个侍卫一手提着一尊玉佛,一手拿着一只香炉,狂笑着走了出来。

  “不要动那尊玉佛!”似被触动了机关,梅雪忽地冲了出去:“那是老夫人最喜欢的,皇上御赐之物,千万不可弄坏了!”

  这尊玉佛代表了她的地们和皇上对她尊重,尤其爱如珠宝。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亲自在佛前上一柱香。这尊玉佛平日都由梅雪打理,擦拭,不敢留有半点污渍,更不敢稍用力使其破损。

  现在那侍卫如此慢怠,怎不教她怒火中烧?

  “去你的!”侍卫招腿就是一脚,喝叱道:“少在老子面前装!靖王也是皇上亲封,现在不照样成庶民了?”

  “哈哈~”另一人见梅雪长得清丽,嘻笑着凑了过来:“小妞,心疼这佛像呢?来,给哥哥亲一个,哥替你好生拿着,啊?”

  说完,他就要上前去搂梅雪。

  忽听哧地一声,不知打哪飞来一颗碎石,生生崩掉他二口门牙,顿时血流如注:“哎呀!”他惨叫一声,捂住嘴狂怒:“是哪个兔崽子干滴?不想活了?”

  李煜宸袖着手冷冷一笑:“这是抄家呢,还是土匪进了城?靖王就算犯再大的错,他的家眷也还轮不到你这畜牲来染指!”

  “反了你!”那侍卫恼羞成怒,嚎叫着顺手将手中香炉扔了过来:“御林军你也敢打?你小子肯定跟君墨染那厮是一伙的!弟兄们,给我把这犯上做乱的小子拿下,送刑部候审!”

  正文 家门不幸

  “孙子~”李煜宸轻松偏头躲过,香炉应声落地,啪地断了一条腿,他挑眉冷笑:“爷爷忘了告诉你,这件香炉可也是御赐之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皇上不敬?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你~”侍卫脸一白,想要扑过来,却畏惧于千手医圣的名头,只能虚张声势却不敢上前。

  “住手!”张继宗得到报告,匆匆赶过来,急忙喝止:“不得对李公子无礼!李公子……”

  面前这位公子虽然并无功名在身,只是一名布衣,然而他的名头却不在君墨染之下。传言君墨染这些年来驰骋疆场之所以能创造不败的神话,除了拥有一帮死士之外,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一位幕后军师。

  他,就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一身白衣飘飘,医毒双绝,一手暗器功夫更是独步天下,足智多谋又温雅如风。多次婉拒朝廷的任命,情愿潇洒走天涯。

  皇上言语之间,对他极是推崇。曾多次在上朝时当着众大臣之面感叹:煜宸不进庙堂,乃朝廷之损失,朕之无能!国师一位永远为他虚悬!

  因此,君墨染虽倒,李煜宸他却也不敢得罪。毕竟,君墨染之罪再大,亦不能祸及友人!说不定哪天,这位白衣飘飘的李公子,厌倦了江湖游历,心血来潮入朝为官。()

  他为官多年,当然深深明白: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的道理。

  “张大人,”李煜宸阻断他的话,指着梅雪等几个大丫头道:“按朝廷惯例,没籍为奴者是否可以任人买卖?”

  “呃~”张继宗一怔:“话虽如此,但……”

  这人还在清查,没来得及上报后发卖,就在查抄之处把人给卖了,还无前例可循。

  “是就好了~”李煜宸再次打断他,摸出一张银票看也不看,往他手心一塞:“张大人卖我个面子,我也懒得去官窑找人,这几个丫头就直接带走了。”

  “李公子!”宛儿在一旁听到了,立刻扔了手中的匣子冲过来:“你把妾身也买了去吧,求你了!妾身情愿为奴为婢,侍候公子一辈子!”

  煜宸到底是墨染的兄弟,把自己赎回去了,难道还能真的把自己当丫头使?

  虽说她原本就是歌伎出身,但这些年来在王府里养尊处优,颐指气使惯了,要她重回那种迎来送往,以色侍人的生活,如何受得了?

  “李公子,你好人做到底,把我们都买下吧!”宛儿开了头,凌香等人立刻蜂涌而上,将李煜宸围得水泄不通。{}

  “李公子~”张继宗势不妙,忙道:“这可不行,你把人全买走了,我如何跟圣上交待?再说了,几个丫头我可以卖你个面子,但这几个可是君墨染的妾室,正经的家眷,可不能由着公子的性子来……”

  否则的话,君墨染潜逃了,家眷全买走了,留下的全是些家丁仆妇,圣上的责罚岂不变成一纸空谈?

  “抱歉~”李煜宸原就无意解救宛儿,此时顺势将两手一摊:“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帮,实在是法理不容啊。”

  “王爷,你把我们都扔下,让我们怎么活啊~”宛儿见自由无望,一屁股坐在地上嚎陶大哭了起来。

  宛儿可以不救,但绮玉却不能不管,李煜宸瞥了她一眼,心中已有主张,叹一口气,带着梅雪几个丫头转身离去:“二夫人,你好自为之吧~。”

  文丞相府。

  “爹,墨染真的被贬为庶民了?”文紫萱原本在绣阁里看书,乍然听小曼传来的消息,大惊失色,匆匆地奔往主屋,也不及下人通报,直接闯进了文丞相的卧室相连的起居室。

  “萱儿~”文隐正在跟夫人说话,见她闯进来,皱着眉头道:“什么墨染?女孩子怎么一点矜持都没有,随便叫男子的名字?”

  “墨染不是外人,他马上就是女儿的夫君,爹的女婿。”文紫萱微红了脸,却并不退缩,据理力争。

  “闭嘴!”文隐大喝一声,生恐被人听到,忙去把门关上,厉声训斥:“君墨染挟持皇上,意图谋反,证据确凿,现已全国绘影通辑,怎么可能还是老夫的乘龙快婿?此话休要再提!”

  “爹!”文紫萱闻听此言,犹如晴天霹雳,顿时面若死灰:“你怎能这般无情?昨天还在没口子称赞墨染,说若得此佳婿,如虎添翼,教女儿定要全力以赴,抓住他的心。今日却翻脸不认人!全盘推翻婚事,传出去,女儿岂不是沦为笑柄,成为世人口里趋利避祸,攀龙附凤的世侩女子!”

  “胡说!”文隐气急败坏,面上阵青阵白:“你是我文隐的女儿,身份尊贵,是千金中的千金,不必攀龙附凤已足可傲视京城!谁敢笑话你?”

  “娘~”文紫萱见文隐态度坚决,只得转向文夫人:“你看爹,他不讲理!庚贴都换了,哪有反悔的道理?”

  “萱儿~”文夫人心疼女儿,却也莫可奈何,只得轻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别急,娘一定替你挑个更好的女婿,让你风光出嫁!”

  “不,我就要嫁墨染,除了他,女儿谁也不嫁!”

  “你嫁他?”文隐气不打一处来,手指戳上她的额头:“他现在千里逃亡,家眷全部没藉为奴,你是不是要去官窑里迎门卖笑,等他回头来找你?”

  “爹~”文紫萱又气又羞,差点背过气去。

  “老爷~”文夫人急忙将文紫萱护在怀里:“你少说几句行不行?萱儿对他一往情深,一时不能接受事实也可以理解。她不懂事,咱们慢慢教就是,何必拿女儿出气?”

  “哼!看你教的好女儿!”文隐面色铁青,长叹着负气而出:“慈母多败儿,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正文 她不信!

  姜梅最近迷上了中医,刚开始只是因为唐郁的病,她希望不必依赖李煜宸,靠自己那点现代医学的基础,加上点中医知识,就算不能把唐郁彻底治好,至少也能对他有所助益。

  憋着这样一股气在胸口,一头钻进了江家的书房,翻看了几本旧到泛黄的医书后,从此跌进了中医博大精深的海洋里。

  好好一个生日被君墨染和文紫萱的婚讯闹得不开心,让她觉得很没面子——明明已然没有瓜葛,明明已成陌路,明明知道他娶不可能永不娶妃……

  奇怪的是,她还是受到了冲击和伤害。这一切似乎发生得太快了,她都没来得及喘口,他已整理好心情,要展开新的生活。

  当然,他是对的。人不可能一味地沉浸在过去中,缅怀那些逝去的岁月和永不会再回来的感情。

  江秋寒的死,对自己是丧父之痛,对他却是大仇得报,放下多年心结的他,难道不应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更何况,她奉旨休夫的时候,也完全没有考虑到要给他留面子……所以,事到现在,她有何好怨恨,伤心和生气的呢?

  可惜,不论她给自己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找了多少理由来开导和安慰自己,君墨染与美丽优雅的文紫萱并肩而立的画面还是如一根针,刺得她心痛难当,碾转不得眠。[]

  所以,她索性钻进书房潜心研究中医理论。一开始静不下心来,那一行行的文字都幻化为君墨染一张张表情各异的俊颜,似讽似叹还似怜……

  慢慢地,她终于抛开杂念,沉浸到了那些艰深晦涩的语言当中,直到天际泛白,才倚着书桌沉沉睡去。

  她丝毫也不知道,这一夜,有无数人跟她一样度过了一个无眠的夜晚。

  “小姐,小姐!”绿珠乐得悠闲,睡到日上三竿才去厨房拿早点,猛然听到这个劲爆的消息,扔下盘子就往书房里跑:“出大事了!”

  “又怎么了?”姜梅好梦正酣,被她大呼小叫地唤醒,微微有些不悦。

  “别睡了,靖王~”绿珠意识到不妥,忙改口道:“不!君家出大事了,快去看看吧~”

  “君墨染?”姜梅心中微微一酸,拿了一本书在手上,不情愿地道:“能有什么大事?不就是娶妻吗?他都已娶了九回了,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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