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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_分节阅读_第121节

《二嫁法医小妾》 一溪明月 9512 2021-04-26 10:52

  日头已然偏西,落日的余辉将天边染得五彩斑澜,预示着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自从江照影接替江秋寒照管所有的生意之后,对这些多年的老客户采了许多优慧政策,令他的利润增了近一成。

  想着接下来的这个饭局,他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江少爷要与他商谈由他带队前往啖星的事宜。

  在商场打滚多年,他当然明白这对自己是个绝佳的机会——只要能靠着江家的这条线,攀上啖星的皇族,今后势必是财源滚滚,想不发都难。

  “几位?”伙计见有客上门,迎上来询问。

  “我与江公子有约~”柯良的胸膛忍不住挺了起来。

  能够得到江照影的亲自邀约,这在京城的商圈中是极有面子的事情。

  “柯掌柜是吧?请跟我来~”谪仙居的伙计果然训练有素,立刻把他带到了二楼的雅间。

  “咳~”柯良轻咳一声,整理好衣帽这才抬手轻敲房门,态度立刻变得恭敬有礼:“江公子,我来了。”

  “进来~”

  柯良推门而入,一抹修长人影正大马金刀地端坐在西边,却不是江照影,他不禁一怔:莫非伙计带错门了?

  “柯良?”柳无风抬起眼皮打量了他一遍,启唇冷冷地吐出二个字。

  “正是区区~”柯良在他冷厉的逼视下瑟缩,冷汗渗透了衣背,嗫嚅着道:“我好象不认识公子,不知公子有何贵干?”

  这人是谁?好大的气派!他经商多年,走南闯北也算是交际广泛,却从未见过他这么冷厉的眼神——只一眼就足以令他胆寒!

  “拒绝江照影。”柳无风不打算跟他绕弯子,单刀直入地挑明来意。

  “啊?”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柯良不禁怔住。

  虽然摸不清他的底细,感觉到对手的强大,毕竟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弄好了就是个一本万利的营生,做为商人,怎会轻言放弃?

  柳无风微微一笑,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手指一弹,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身前:“答应了,它就是你的。”

  柯良偷偷瞥了一眼,票面上竟然写着五万两,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拒绝就有五万可得,那如果答应了,这个利润有多高?

  柳无风冷笑,伸手取了一只茶杯,斟了一杯茶顺着桌面推过去:“喝口茶,慢慢考虑。{}”

  “谢了~”柯良忙双手捧过茶杯,刚要就口,忽地见茶杯底自动脱落,一杯滚烫的热茶尽数泼到他的手上,痛得他嗷嗷乱叫。

  “怎样,想清楚了?”柳无风往后靠上椅背,悠闲地跷着双腿。

  “是,是,是~”柯良惊出一身汗,哪里敢去拿银票?笔直地倒退出雅间,仓惶离去,在楼梯上刚好与拾阶而上的江照影撞个正着。

  “小心~”江照影本能地趋身闪避。

  柯良失去支撑,化成滚地葫芦,咕嘟咕嘟滚下大堂,摔了个四脚朝天。

  江照影居高临下,这才认出是他,惊讶地问:“柯掌柜,你不要紧吧?”

  “江公子,在下突然还有急事要处理,后会有期,后会有期~”柯良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柯掌柜~”江照影急忙奔下楼梯:“咱们的事还没谈呢?先跟我聊几句吧~”

  柯良此时已跑出谪仙居,忽觉头顶一片冰凉,下意识地抬头,见柳无风站在窗前,手里执着一只精致的茶杯,正对他举杯微笑。

  他哪里还敢答话?连滚带爬地走了。

  “江勇~”江照影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仓惶的背影,问:“这是第几个了?”

  “好象是五个,还是六个了?”江勇义愤填膺,握着拳头道:“少爷,咱们报官吧!”

  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变故,傻子也知道是背后有人的捣鬼,意欲阻止江家的商队前往啖星了!

  眼看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再不出发,遇上冰冻封了路,可就晚了!那些预先采购的大批山货只能烂在仓库,损失惨重啊!

  “嗯,你先回去吧。”江照影还算冷静,不欲在公众场合将事情闹大,传出去引起恐慌,更加不会有人愿意前往了。

  自从他放出风声要找人替他带队前去啖星之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每一个被他相中的人选,不是突然患了急病,就是遭遇横祸,躺在床上不能起来,要不然就是临时反口。到柯良就更妙了,居然连屁都不敢放就跑了?

  打发了江勇,江照影找来伙计轻声问了几句,提脚往楼上走去。

  推开事先预订的包间,满室清寂,并无半个人影,只有桌上一杯清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见此情形,他并未急着离去,而是开始仔细地检查。不一会,果然被他发现了残留在地面上的一滩水渍和几片茶叶,另有一片未及收拾干净的碎瓷片。

  他蹲下去用手摸了摸,茶水余温尚在,立刻倏地站直了身子,机警地向四处搜寻:“是谁?究竟因何屡屡破坏江某之事?”

  回答他的自然是一片岑寂。

  江照影并不死心,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抱拳道:“若是阁下有意带团前往啖星,大可坐下来与江某当面协商,若是条件具备亦不是不能办到。何必装神弄鬼地在背后玩些不入流的小动作?”

  “哼~”一声哧笑传来,耳边忽地吹了一阵冷风。

  江照影霍地转过身,哪里有半个人影?他顿觉寒毛倒竖——此人来无影去无踪,刚才只在耳边吹气,若是存心取自己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

  他面色铁青,转身匆匆离去。

  “哼,跟本座斗,你还差得远呢~”柳无风冷笑一声,自隔壁的包间缓缓踱出,目送他消失在楼梯上。

  正文 快跑

  黄昏时分,天空中开始飘起了细雨,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越往北走,行人越渐稀少,最后只剩下一队官兵押着一众妇儒艰难地在雨中踽踽前进——就象那茫茫大海里的一叶孤舟,在凄风苦雨里寂寞的飘荡着。

  经过了七天的跋涉,她们中的大多数人已慢慢接受了事实,不再猜测自己未来的命运,表情木然,似一具具木偶机械地随着大部队往前移动。

  雨势越发大了,队伍移动的速度却越发的缓发,照这样下去很难按预订的计划赶到目的地了。

  “妈的,给老子快点!再不走,抽死你!”不时有骂骂咧咧的呦喝声响起,催促队伍加速前进。然而,不管怎样咒骂,始终没有人敢挥起手中的鞭子。

  跟见了鬼似的,在这七天里,不管你怎样谩骂都没事。然而,一旦有人按捺不住脾气打算暴力相向,必然会有莫名其妙的石头从天外飞来,精准地击落欲施暴之人的门牙。

  最开始衙役们当然是竭尽全力想找出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但不论他们怎么找,怎么骂,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无计可施的他们,只能拿这群妇儒开刀,撒气。然而,一旦他们开始动手,飞蝗般的石头就会再次光临。

  如此反复了几天,被打得满地找牙的衙役们在累得筋疲力尽之余,总算是摸清了规律——这批人犯,可以骂,但不能打!

  在跳起脚来狠狠地骂了一通娘之后,终于认命。

  宛儿提着裙角艰难地前行着,浑身湿答答地往下滴着混浊的水,忽地一脚踩在一块石头上,扑通一跤跌进了水洼里,弄得全身都是泥泞。

  她几时受过这种苦?一时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在泥潭里哭天抹泪地号泣起来:“天哪,这哪是人过的日子?我不活了!”

  “王爷,你好狠的心啊~”宛儿一哭,凌香也忍不住诉起苦来:“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咱们也服侍了你三年,怎能说走就走了呢?”

  白凝心有感触,忍不住跟着默默地滴下泪来——她性子软懦,从不与人争斗,也没想过要大富大贵,只盼着嫁与了靖王,至少可以一生平安,衣食无忧,谁知这也成了奢望!

  有了几个人带头,哭声如同瘟疫一样迅速在人群里传染,并且一发不可收拾,队伍的行进停了下来。

  为首的衙役心生不耐,拾起一块石头啪地扔到宛儿面前:“臭娘们,你再不起来,老子剥了你的皮!”

  “老娘就不走了~”宛儿早已一头一脸的泥,又仗着有人暗中护着,索性一头往那衙役怀中撞了过去:“有本事你杀了我!”

  她一带头,凌香几个涌上去,咬的咬,抓的抓,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快跑啊~”也不知是谁,发一声喊,众人愣了片刻,见押送的衙役与宛儿几个撕扯在一起,无暇顾及她们,有机灵腿脚快的立刻撒开脚丫向路边的山林里跑了过去。

  “不许跑!”衙役回过头来,见人犯们潮水般向林中涌去,大吃一惊,也顾不上那躲在暗处窥侍之人的暗器,纷纷抽出朴刀往人群中冲了过去:“妈的,全都不许跑,谁跑老子砍了谁!”

  “哼,让她们跑!”押解头目提高了声音大吼:“弟兄们给老子听着,依照邀月律例,凡是在押解其间企图逃跑的,一律罪加三等,就地处决!”

  他这一声厉吼之后果然见效,有那胆小之人,也有那自忖腿短跑得慢的,思量着不但逃不掉反而罪加三等,也就自动停了下来——这些人里,多半是平日养尊处优的侍妾和丫头们。

  绮玉茫茫然地站在路旁,看着如蚂蚁般乱蹿的同伴,惶惶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跟我走!”一只手忽地拽住了她的腕。

  “蓝……”她一阵惊喜,立刻回头,见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衙役的脸,不禁呆住,然后开始死命地挣扎:“放开我!”

  “嘘~”蓝一竖起手指按住她的唇,示意她噤声,拽住她猫着腰飞快地蹿进了路旁的林子:“八夫人,别吱声!”

  “蓝一!”绮玉又惊又喜又是悲,望着他泪如泉涌:“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抱歉,”蓝一机警地左右观望,一边带着她往林子深处穿插:“我们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我刚看到宛儿在那边~”绮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做了个顺水人情。

  她只看到蓝一,想必蓝衣营的众兄弟是分头行动,另有专人负责宛儿等人的安全,她不必凭白当个恶人。

  蓝一没有吭声:之所以冒着风险前来劫人,完全是看在夜鹰的面子上,相信如果王爷在此,定会做出和他一样的决定。至于其他的夫人,他则爱莫能助。

  “王爷让你们来的吧?”绮玉见他不说话,已然心中有数,不禁满怀希翼地望着他:“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说到这里,她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忙提出要求:“蓝爷,可否先找个地方让我沐浴更衣,这个模样去见王爷恐怕不妥,是大不敬~”

  “对不起,”蓝一淡淡地道:“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替八夫人设想周全。”

  绮玉察言观色,知道自己怕是说错话了,惹起他的反感,忙换了副表情,抱着双肩楚楚可怜地睇着他,娇声道:“看我,真是冷得糊涂了~现在逃命都来不及呢,哪能让我沐浴?”

  脏就脏点吧,只要能让她见到君墨染,说不定还能惹得他怜惜呢!

  “走吧~”看穿她的想法,蓝一暗自皱眉,冷冷地道:“弟兄们都等着呢!”

  正文 你来晚了

  雨势强劲地拍打着窗户,狂风不甘示弱,呼呼地刮着,老旧的门窗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象是随时要倒榻下来,天空偶尔会有阵阵震耳欲聋的雷鸣。

  君墨染扔下手中的蒲扇,拿起钉锤疾步走到窗前,再次把窗棂加固了一遍,这才重新回到灶膛前,细心地料理着那只药罐。

  房间里散发着阵阵浓郁的药香。

  “咳,咳~”低而沙哑地咳喘声自里间传了出来。

  君墨染凑身过去,揭开瓦罐闻了闻味道,把药罐从炉子上端下来,用菜刀压着罐口,把药汁熟练地蓖进瓷碗里,端进了内室:“娘,该吃药了。”

  回应他的是一室的沉寂。

  “娘~”君墨染把药碗搁在床边的小几上,将老夫人扶了起来:“别跟我呕气了,气坏了身子,我会内疚。”

  老夫人拧着身子,用力挣扎,哪敌得过他的力量?被迫靠在他的胸前,怒目而视:“你心里还有娘?”

  “当然~”君墨染微微一笑,淡淡地道:“我所拥有的一切都能抛开,独独不能扔下娘。”

  老夫人鼻酸,却努力压住心头翻涌的情绪,沉着嗓子道:“你要是真心疼娘,就该听娘的话,跟我回京去,向皇上认个错,把失去的东西都拿回来!而不是整天无所事事地躲在这荒郊僻岭,守着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

  “娘~”君墨染冷淡地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那些它们通通都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要什么?”老夫人怒了,一句话没说完,已弯着腰“咳咳咳”剧烈地咳了起来。

  “娘~”君墨染手忙脚乱地拍着她的背:“你别激动~”

  “不激动?”老夫人涨红了脸瞪着他:“眼看你为了个女人,弄得如此落魄,眼见得要把自己逼上绝路,我怎能不激动?”

  “你不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吗?”君墨染微笑:“咱们娘俩可以天天在一起,我也有时间陪你说说话,给你解闷。”

  老夫人以手捶着床,气急败坏地吼:“咳咳,娘还没老到要你陪着的程度!娘要的也不是一个天天钻在娘怀里的儿子,娘要你光宗耀祖,替君家开枝散叶!”

  “娘,该喝药了~”君墨染顾左右而言他,重又端起药碗该以手背试了试温度,递了过来:“呶,刚刚好,再放一阵就该凉了。|”

  “你别给我打岔!”老夫人大怒,一掌拍落他手中的药碗:“我现在跟你说的是子嗣的问题,你别总拿我的病来糊弄我!”

  咣当一声,药碗跌落地面,碎成几瓣,药汁四溅。

  “我再去煎~”君墨染弯下腰,收拾起地上的碎片地,起身往厨房走去:“你等一下。”

  “回来!”老夫人哑着嗓子冲他的背影大声吼:“为了个女人,你究竟要跟娘闹到什么时候?”

  君墨染僵了一下,没有回头,只轻声道:‘娘,我没有闹,我也早过了可以任意哭闹使性子的年纪。你看不出来吗?我只是累了,想休息。娘,你能不能别总揪着湄儿不放,嗯?”

  “好,”老夫人咬了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问:“是不是只要把江湄那个狐媚的女人娶回来就好?”

  “娘~”君墨染慢慢地回过头,薄唇掀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神情落漠,眼里满是悲凉:“你的儿子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优秀,足以匹配任何女人。现在是江湄不要我,是她不要我,你明白吗?所以,别再用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去谈她,她根本就不稀罕!”

  当他贵为王爷时她不稀罕,潇洒离去,走得不带一丝牵挂;如今他一无所有,沦为逃犯,她是否会在心中留一个栖息的角落给他?

  老夫人顿时变了色,错愕地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眼前这个意志消沉,落拓伤感的男人,还是她印象中那个跃马横刀,所向无敌,狂妄倨傲的儿子吗?

  他居然会认为自己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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