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的时间里,他要了我两次,每次他手里都握着手枪。
第二次完事后,他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而且之前还喝了一瓶白酒,他就在我的身上睡着了……”
曲朗就在夏一航的身后,他发现这个樊可儿是一个特别理性的姑娘。
首先,她说自己被侵犯的时候,并没有一般人那样的歇斯底里或者让男士都离开之类的,很淡定从容面对伤害,而且,曲朗在以往的办案中,凡是遇到此类案件,别说中国女孩儿,就是国外的开放女孩儿,一般来说也要受心理的干预才能痊愈。
樊可儿可猜不透别人的心思,她继续说:“我终于等到机会了,我想轻轻地推开他,但我动不了,我的手被绑得死死的,但手枪却落到了我手的旁边。
我对枪一点也不陌生,在美国的时候平时就喜欢玩射击,这次,我整整准备了有十分钟,我把手枪的位置对准他的头,然后开动了扳机。”
说到这里的时候,樊可儿的眼里露出杀气,这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女孩儿。
“第一枪打在他的后脑勺上,当场就应该是死了,但我不放心,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挣脱出来,我怕他是醉了不醒人世,一旦清醒了,我就要没命,于是我起身在他头上补了一枪……”
“你不是被绑着呢?是怎么挣脱开的?”夏一航问。
樊可儿把手伸出来,腕上的红肿清晰可见,她说:“我用牙咬住绳子,你知道,绑我的东西是有弹性的,这是我与未婚夫喜欢的方式……”
夏一航一下就明白了,这是有些小情侣喜欢的床上项目。
夏一航不停地点头,录音设备把樊可儿的话一字不落地录了下来。
樊可儿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说:“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竟然亲手解决了他,如果这期间惊动了他,我一定是没命的。
还好,我熟悉家里的一切,终于逃过一劫。”
“你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打电话?而是直接到了队里?”夏一航不解地问。
“手机我不知道扔在什么地方了,根本也不敢找,家里的电话早就被他拽断了,而且那个电话就是一个摆设,我们几乎不回这个地方,所以……”
这样的理由还算合理,经常有些当事人,在遇到重要事故发生的时候,是有悖常理的。
夏一航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样的询问肯定不会是一两次,所以在樊可儿说话的时候,尽量心平气和地点头鼓励她平稳情绪。
“反正我就想快一些离开这个地方,我上班的时候,经常路过你们门口,所以知道这里,其实我就是想离开那间房子,我太怕了。”
樊可儿当时的口供只有这些,而这些足以让案子水落石出。
案件看似极其复杂,里面有越狱的犯人,还有枪杀,还有死亡人数……但案件又是一目了然的,樊可儿的口供足以说明一切。
夏一航出门第一件事告诉门囗的白小帆说:“安排医生给她进行妇科检查,提取**……”
白小帆立刻领命离去。
刑侦大队虽然又开始进行进一步的勘察,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极轻松的,他们把相关人员调查资料收集齐全,也再一次巩固了樊可儿给的证据。
谁也想不到,一个这么大的案子,在一周的时间里基本满足了定案的条件。
这起案子让新组建的青年刑侦大队算是露脸了,案情简单,调查相对也容易,不仅是枪击案而且最重要的是抓住了令老百姓害怕的胡大民是关键。
曲朗对这起案件有自己的看法,虽然他现在没看出诸多的疑点,但总觉得这起案件不可能就这么简单。
他与夏一航也争辩过,他说凶手为什么不怕麻烦地先切田晶晶的手指和李利军的一只脚呢?然后又被补了一枪,直接杀人不好吗?
夏一航说这是凶手惯用的伎俩,威慑当事人,他不是想要知道保险柜的密码吗?这是说得过去的……
案件虽然还没有最后结案,但结案的日期指日可待,他们喜气洋洋的样子,好像还要开庆功会。
曲朗又去了案发现场,也与法医进行了无数次的沟通,当他又一次想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夏一航听的时候,夏一航说,最近手头又有了一起入室杀人案,一家五口被人杀死在屋中,他现在又在出现场。
曲朗问他这个案子还没了,就开始进行新的案子了?
夏一航觉得他说的非常可笑,就回说:“你以为生活真的是电影吗?电影里一个案子破了,就会又发一个……
这是不可能的,有的时候一个月也没个新案子,有时候半个月内五、六起案子,发案可不挑时间,可不管你有空闲没空闲。”
曲朗还想说什么,夏一航在电话里打断他说:“你现在好好看看漩涡岛的案子吧,我听说这个快要启动了。”
曲朗不好再说什么,自己不是体制内的人,说出的话人微言轻,而且这样的事还是与夏一航背道而驰,想了又想就把这份心放了下来。
就在曲朗想把漩涡岛的案子好好梳理一下,但这起案件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这个案子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吗?应该没有。
樊可儿说田晶晶在下午的时候给自己打了电话,经过查寻这事也得到了证实,也就是说樊可儿说的话基本是可信的,虽然她一直处在慌乱之中,但条理清晰,头脑没有一丝的混乱,但曲朗就是觉得有些地方不严谨。
曲朗本想着再仔细推敲一番,但一想也觉得有些可笑,这个案子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就算自己真的说了什么,只不过是给人家添堵,与其实如此还不如把嘴闭上。
“案子结了吗?”一周后曲朗给夏一航打电话。
“那能这么快,但也快了。”夏一航说。
从此,曲朗再没过问过一句。
===第74章人间童话===
曲朗决定抛开这个案子,全身心地投入到新的案件中,漩涡岛对他的吸引力还是不小的。
曲朗打电话给邻省的主管领导,希望自己能先开展外围的调查后,再进入岛内,他说自己这几天就动身去邻省。
旋涡岛在邻省的一个极偏僻的地方,原来这个地方基本是无人问津的,也不知这老板为什么就相中这个地方了,结果让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地方成了炙手可热的开发区。
曲朗看了很多资料,无非就是一些实地体验者的真实体会,但这里的真是有水分的,曲朗在不算太多的资料里就筛选出六个是“托”。
他们的目的也太明显,曲朗想,这老板不惜花大的价钱在电视上做此类的广告,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曲朗挑出自己认为很有代表性,又比较真实的案例两个,给邻省的电视台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就是当初报道过此次活动的新闻真相栏目。
曲朗详细地寻问了相关情况,记者看他对这事如此感兴趣,就想带着他一起采访,曲朗想起夏一航说的话,自己最好还是别露面,虽然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名气,但毕竟上镜了,认识的人就多了,也不利于他今后开展工作。
曲朗详细地调查这个活生生案例背后的真相,一再追问实地体验者真实与否。
但小记者的话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小记者说这对夫妻是从农村一路打拼上来的,男人在城市里奋斗了十多年,终于有了成绩,后来的情节就有些太熟悉了。
他忘了本,有了新欢,他想给妻子一大笔钱,然后娶年轻貌美的小三,但妻子死活不同意,被逼无奈的时候,她提出,如果非要离婚也中,但必须净身出户。
男人一听不干了,别说净身出户自己再奋斗不易,就是小三也不可能跟着穷光蛋一样的男人,别管女人嘴里说的多么好听,什么我不图你这个不图你那个,但当你真的一无所有了,哪个女人不离你远远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女人不知道听谁说了一嘴‘不离岛’的事,她一听就感觉有了希望,回家就与老公提起。
老公嗤之以鼻说她是有病乱投医,现在人想赚钱都想疯了,他才不会去丢人现眼去。
女人急了说,如果你不跟我去,我是执意不会跟你离婚的,但你要是去了,只要你去了,成与不成她都选择成全他,条件就是必须走一遭。
男人进岛之前说:“如果我进岛了,但我依然选择离婚,你不要反悔。”
女人信誓旦旦地保证说:“只要你给我进了岛,就待上一周,我什么都听你。”
男人一听心花怒放,不就是一周的时间吗?自己这么多年都与她奋斗过来了,还差这七天吗?于是终于答应了。
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岛里经历了一些什么样的浪漫回忆,反正出岛的时候,他们竟然真的改口了,男人不仅不离婚了,还搂着女人露出久违的欢愉心情,说自己是一时之间被鬼迷了心窍,是这个岛让他重获爱情之类的。
男人的话简短有力,大意是好吃不过家常饭,可靠还是糟糠之妻,而女人则唠唠叨叨说个不停,还指桑骂槐把那个小三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反正两人极力展示他们之间的爱情甜蜜,谁也看不出来,他们就是纠缠了一年之久的为离婚大战几百个回合的仇敌。
不离岛里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脱胎换骨一般运作,让他们重新焕发了新的生机……
曲朗听到这一段的时候,感觉真的是人间童话,这怎么可能?离婚大战打了这么久,不仅把感情打散,甚至他们如仇人相见一般,基本上是你死我活的厮杀了,如今,这漩涡岛一上,一切化解在无形之中,实在是太神奇了。
曲朗不信,小记者后来把录像发给他,曲朗看到两个真实的人就站在他的眼前,他们所描述的一切是那样真实又虚幻。
曲朗又调取了记者发过来的一些影像资料,除了这对夫妻还有几个,但没有这个有代表性强,但曲朗也都一一认真看了。
曲朗觉得自己如果想好好工作,必须把身体调整一番,健身房离自己有些远,运动器材还没到位,他决定先骑车锻炼。
曲朗不喜欢开车,他喜欢骑车,准备去商店买个自行车,没事的时候算是运动了,这天他刚出门,电话就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曲朗回国后,除了夏一航和付国良,再有就是国外的朋友了,再有就是父亲,但这个号码他一点也不熟悉,就披衣继续往外走。
电话又响了,还是原来的号。
曲朗没有理会,楼下有家粥铺,他喜欢每天喝碗粥,他刚坐下,电话第三次响起,曲朗想,这应该不会打错了,而且还是本地的号,于是接了起来。
“您好,请问您是谁?”曲朗问。
“您是曲朗吗?”
“对,我是,您是?”
“我姓田,找的就是你,想求您帮个大忙。”
听对方的声音,大约五十岁左右,曲朗根本就不认识他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求我做什么?”
“在电话里肯定说不清,你现在方便吗?在什么地方,我们能见一面吗?”
曲朗眉头紧锁,问:“我们不认识,你也不说是谁让你找我的,我为什么要见你?”
对方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他说:“是求你,真的是求你,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也不会求你过分的事,如果你不想做,我们见了面我就走。”
“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吧。”
“真说不明白,你说地方,我直接过去就行。”
曲朗虽然是梅澜江出生的人,但九年间这里变化太大了,让他有一种找不到北的感觉。
他把电话交给身边的服务员,服务员立刻把地址说明白了,对方马上挂了电话说大约十五分钟就到。
曲朗喝着粥,吃了一个包子,他就坐在靠门口的地方,心里疑惑要找他的人到底是谁?自己在梅澜江市基本上算是人生地也不太熟的,谁能找到他的头上而且还以求的口吻说话?
===第75章蹊跷之处===
曲朗不时看看腕上的表,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在门口停了下来,一个老汉从车上走了下来。
曲朗更不明白了,只见男人五十多岁,一身的农民打扮,现在虽然入了秋,但依然艳阳高照,而他竟然穿了长衫和长裤。
曲朗赶紧迎了出去,有礼貌地说:“您是刚才打电话的人吧?我叫曲朗。”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说:“对,就是我找你,我叫田保星。”
曲朗立刻在自己的记忆库里搜索这个叫田保星的人,田保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您不认识我,我也是通过别人才知道的你。”
曲朗把他让到座位上,男人面露难色地说:“我吃过了,这里太吵了,要不我们到公园吧。”
不远处有个不算大的小公园,但里面的人照样多,都是一些喜欢健身的大爷大妈们。
曲朗一指过道的茶馆说:“我们去那里,楼上有单间,现在正是没人的时候。”
男人有些拘谨地搓了搓手,随后跟着曲朗进了茶馆。
茶馆现在正是清淡的时候,屋子里基本没有,曲朗与领班打了招呼,他们直接上了二楼。
他们要了两杯茶,一切安顿下来,老汉突然变了脸色,有些愁苦地说:“我听说你是从国外回来的大侦探,有人帮我介绍了你,我想让你帮帮我,我觉得女儿死得冤。”
曲朗听他没头没脑的话,有些疑惑地说:“我是大侦探?谁告诉你的?你女儿?你女儿又是谁?”
曲朗一头雾水,耐心地听他解释。
“前一阵子我市发生了一起轰动的案子,就是胡大民枪击案,或叫什么皇冠街案也行,这个案子你知道吗?”
曲朗一惊说:“就是樊可儿的案子吧?”
男人没想到曲朗看样很熟悉这个案子,就赶紧说:“对,就是这个,怎么,你认识樊可儿?”
曲朗立刻摇头说:“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她不是本市的企业家吗?”
老汉好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站了起来,想要过来握手,又觉得……曲朗示意他坐下说。
老汉重新坐下说:“那我女儿你也一定认识了,她叫田晶晶。”
曲朗没明白,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就是死在现场的女孩儿,是我的女儿。”田保星声音哽咽了,一会儿眼泪就掉了出来。
曲朗忽然明白了,案发现场那个樊可儿的闺蜜就叫田晶晶,曲朗光注重案情了,对名字是有些忽略了。
老人的心情很是压抑,这个年纪的男人,在他面前哭,可见失女之痛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曲朗虽然很是同情他,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但还是有些不明白地问:“这个案子不是了了吗?怎么,你有不相信的地方还是?”
曲朗的画外音是她不是死了吗?是死的不明不白?曲朗虽然对这起案件有疑惑的地方,但他从来没想到这里还会有什么冤屈不成。
田老汉缓和了一下情绪说:“一开始我也觉得是结束了,樊可儿与我女儿关系真不错,她亲手给了我一百万元,让我无后顾之忧,我没了老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