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对夏一航如此崇拜?”
白小帆叹了一口气说:“原本我对警察的印象也只停留在父母身上,我爸爸一直做行政工作,我母亲在后勤,我们家就在警察楼里居住,但基本上都是与父母是同行业的人,当时也小,没有太多的想法,直到有一天,夏一航走进我们的校园。”
曲朗想起夏一航大学毕业后,很快破获了几次有影响的案件,他曾经有一段时间马不停蹄地游走在不同的城市里,宣讲那些被渲染后的案件。
“参加工作半年多了,你对刑警有了更形象的认识,你觉得与你的想象有没有巨大的差距?”
白小帆想了想说:“当然有,影视剧对我们的生活影响太大了,但现实的警察其实也和普通人一样,只不过他们执行的任务更凶险一些。”
曲朗点点头说:“这样就好,你终于不用粉丝的眼光看待这些人这些事了,那你对夏一航呢?还是崇拜吗?”
白小帆放下碗,麻利地把碗捡了下去,曲朗赶紧上前帮忙。
“崇拜几乎没有了,但近距离接触后,我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他是一个值得我喜欢的男人,他心里总是装着别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别人的感受。”
曲朗认为白小帆对夏一航的评价基本属实。一般来说,兑去偶像的光环,一般人就落到了地上,会让很多狂热者失望,但白小帆一点也没有这个后遗症。
她说:“我从那次演讲后,只求父亲要见过他一面,当然,我找了一个特别好的借口,但当时夏队太忙了,我们没聊上几句,后来我上了学,也有了自己的生活,慢慢的,我对他的印象也就模糊了。”
曲朗点头,觉得这样很好。
白小帆又说:“没想到的是,我在警校的时候,他竟然给我们上了三周的课,虽然每周只有一次,但再见到他时,他比以前成熟而有风度,我的心又开始活洛起来,最让我没想到的是,他都快三十了还是单身,这让我觉得上警校,一点也不亏。”
曲朗笑,不停地点着头,谁会知道,在自己不经意的光环下,竟有人为自己魂牵梦萦,曲朗想,夏一航绝对想不到这些。
“我拼命学习,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上,争取取得好成绩,到时候,我就是想分到他身边,结果如愿以偿。
不得不说我的命是真的好。”白小帆说这一段的时候,脸上的幸福溢于言表,曲朗的脑子里闪出一个画面,如果白小帆真的与夏一航走到一起,那将是一对才子佳人的故事。
“说说你是怎么向他表白的。”
曲朗知道,夏一航断不会同意她的想法,而且,白小帆是可爱的女孩儿,却不是夏一航心目的女子,这种感觉也只能是感觉了。
白小帆听他问,叹了一口气说:“有一次,只有我们俩个人在单位值班,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如此安排的,我在警队喜欢夏一航,几乎是人尽皆知,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尽量避开我,但我不想。
那天晚上,我问他,我说你听没听过别人说的闲言碎语?他开始还装糊涂,后来被我问急了,就说:听他们的八卦呢,都是没影的事。
我说要是真的呢?我真的喜欢你爱上你了呢?他说,开什么玩笑,你才多大。我当时生气了,说:我也二十二了,是个成年人了,现在谈恋爱也正是时候。
结果他说什么?他说,你爱跟谁谈就跟谁谈去,跟他没戏。
我不死心,问,为什么没戏?他说不想解释,就是没戏,还让我赶紧找个好人把自己嫁出去,他说别在他身上瞎耽误功夫。”
===第101章痴情女子===
曲朗想笑,没敢。他还挺佩服夏一航的拒绝方式。
他问:“你死心了?”
白小帆有些悻悻地说:“我还能怎么办?像刚才那位死缠烂打?那也不是我的风格,如果真那样,夏队非把我开了不可。”
“看样你还是没死心?”曲朗问。
“为什么要死心呢?我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我现在没什么大的烦恼,只要我天天能看见他,而他又没有另一半,我的心里就踏实了。”
“这是何苦呢?你在浪费时间。”
“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也觉得我没戏吗?可他毕竟没有另一半呀。”
“他如果压根就不找呢?”
“说说行,但谁信呢?”
“我信。”
“我不信!真的不信。”
曲朗苦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你和他是大学同学,能不能跟我讲讲他的经历?”白小帆恳切地说。
曲朗觉得,如果把夏一航的某些经历告诉她,也许对她走出情感的困惑是有力的,他相信夏一航对她的拒绝是真实意思的表达。
于是,他把梅娅娅的的故事讲给了白小帆听。
白小帆吃惊地看着曲朗说:“还有这样的故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就听人说他母亲的事对他的打击特别大,从此,他才有了只有当一天警察就绝对不会成家的论调,却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我第一次知道他还喜欢过别的女生。”
白小帆一遍又一遍打听梅娅娅的事,曲朗说自己早就与她脱钩了,他现在说的话都是很久远的事了。
“你也喜欢梅娅娅?”白小帆不相信地问。
曲朗点头说:“不仅我们三个最要好的人都喜欢她,全班有一半男生都对她情有独钟,这不奇怪,梅娅娅真的是现在人们常挂在嘴边的女神。”
白小帆喜忧参半,她说:“我听说他谈过恋爱心里也挺高兴的,但一听我与梅娅娅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又有些心虚。”
曲朗立刻纠正她说:“夏一航肯定是喜欢梅娅娅的,但他们绝对没有正尔八经地谈过恋爱,但梅娅娅可能是他迄今为止唯一喜欢的女孩儿倒是真的。”
“大学毕业这么久了,你就知道他没爱过别人吗?”白小帆不死心地说。
曲朗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不是一个肯轻易动心的人。”
曲朗回到自已的房间,准备樊可儿案件资料,他发现白小帆房间的灯亮了一夜。
这个痴情的女子,难道要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搭在没有回应的男人身上?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谁都逃不过情感这道关。
出乎曲朗的意料,第二天晚上,樊可儿给曲朗打了电话,说:“你为什么骗我呢?”
曲朗一惊连忙问:“我怎么骗你了?”
樊可儿平静地说道:“我今天什么也没干,就调查王雪灵了,我把全市的医院都查了一遍,也没找到这个叫王雪灵的人。”
曲朗简直不敢相信她说的话,问:“你调查她做什么?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先告诉我,你骗我没有?”樊可儿的语气有些强硬。
曲朗好脾气地说:“我没有骗你,全市又多少家医院,又有多少护士,你能查清吗?就算你查到她,你想怎样?”
“我希望自己还有机会。”樊可儿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把自己的想法义无反顾的说了出来。
曲朗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于是他用平静的声音说:“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劝你,但我希望你到此为止。
就算我与她根本就没有结果,我们之间也没有机会。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我不喜欢半推半就,更不想欺骗你。”
樊可儿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极力掩饰着自己复杂的心情,她说:“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曲朗沉默不语。
樊可儿接着说:“我在你家住的那天晚上,我忽然发现你根本就不是我在医院认识的那个人,当时的我可能太凌乱了。
舞会的时候对你的印象也不深但就是在那天晚上你为我做西餐的晚上,我突然之间发现你变得又帅又顺眼,尤其是你身上不经意之间显露出来的一点点霸气,也让我如此的心动。”
曲朗说:“我最怕的就是你身上的这份霸道,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
“机会,我只要一个机会。”樊可儿霸道地说。
“以前,我对你只是感觉不适合,但对过你现在的这种行为,我觉得你太过于强势了,如果我真的给你机会,你要把我控制到什么程度呢?”
“为什么用控制这个词,难道我对你好也不对吗?”
“只有听从你之后,你才施舍你的好,这不是我所需要的,还有,你不要把怨气洒在王雪灵的头上,
“好,不说了,祝你们幸福!”
曲朗连谢谢两个字都没有说出口,樊可儿的电话就挂了。
曲朗放下电话,感觉自己一定要加快速度,将樊可儿案件尽快还原,不然,还不知道樊可儿要弄出多大动静呢。
在此期间,曲朗第二天还有一课,曲朗赶紧把课背了一遍,第二天一早就来到培训学校。
曲朗和往常一样,站在讲台上,他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当他仔细打量下面学生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竟然是樊可儿。
樊可儿太亮眼了,纯白的皮肤,蓬松的头发被一深紫色的小花卡随意束了两个,那一种淡定又迷人的面容,好像未经尘染的朝露。
培训班里的同学,都被这个不速之客“骚扰”了,无论男女,他们的目光有意无意往樊可儿坐的最里面的最后一排瞟去。
曲朗就是追随着这些同学的目光,才发现了樊可儿。
曲朗什么也没说,依旧如常打开教案,镇定自若地开始讲课。
他今天讲的是银行卡诈骗案,他列举了几个实例,然后据实分析,中间也允许同学们举手提问题。
当曲朗说大家可以畅所欲言的时候,他发现樊可儿把手举得高高的,而其他同学见了,不知不觉间将手全都放了下来。
===第102章最后的晚餐===
曲朗迎着樊可儿的目光,亲切地说:“这位同学有什么要问的?”
樊可儿站了起来,盯着曲朗说:“听说曲先生是从国外归来的,而且还不到一年时间,这么快就把法律的条条款款吃得这么透,真是让人佩服。”
曲朗知道她在挑衅,但他依旧温和地说:“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指出来,我所讲的东西,必须经过备课和确认才能传授给同学们,条条款款是应该没问题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解答,如果我解答不了,还有这么多多才多艺的同学们。”
樊可儿说:“我听说曲先生是国外知名的侦探,而且……”
曲朗知道樊可儿对自己的身份做了调查,她是一个为了自己目的,可以随心所欲做任何事的人,于是打断她说:“如果你问与课堂有关的问题,我乐意解答,关于我自己的,我们可以私下说好吗?”
曲朗态度温和,而语气却不容置疑。
樊可儿虽然盯着他,但在气势上还是占了下风,她有些不甘心地坐了下去。
曲朗一点也没受到樊可儿的影响,继续解答同学们提出的问题,而他的眼光再也没往樊可儿处飘。
曲朗以为樊可儿会悄悄的离开,但没有,她一直坚持把曲朗的课听完。
踩着下课的铃声,曲朗拿着资料往门口走,樊可儿冲到他面前说:“你就这么无视我的存在?”
曲朗看了她一眼说:“你如果真的有事可以找我,但你来课堂想做什么?”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侦探,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为什么没告诉我?”樊可儿不怕左右学生好奇的目光,直视着曲朗问。
曲朗边往外走边说:“那是我的国外的职业,与现在有关吗?我现在就是一个讲课的先生,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樊可儿被他的话噎住了,曲朗确实也没说谎。
曲朗走到办公室,把教案放下,看着跟过来的樊可儿说:“你找我有事吗?”
樊可儿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
曲朗缓和了一下语气说:“不要做过激的行为,如果那样,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樊可儿跟着曲朗走了出来,曲朗站在自己的车子前说:“你还有什么事吗?我希望我的下一节课,不要再见到你。”
樊可儿说:“我们能好好聊聊吗?”
曲朗苦笑了一下说:“你说吧,我们聊过多少次了?还会有什么改变呢?不用问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明明做不到,难道要骗你不成?”
“你为什么接近我?”樊可儿有些警惕地问。
曲朗一愣说:“接近你?这从何说起呢?”
“从你的身份说起,你与我巧遇,是不是你刻意安排的?”樊可儿看他要上车,赶紧说。
“你疑心太重了,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的,不好意思,我真有一个特别重要的约会,这样,你晚上的时候来我的别墅,我们好好聊一次,希望你能够真的明白,别再钻牛角尖了。”
樊可儿根本就不想离开,但曲朗说:“我不能什么事都听你的吧?而且我是真的有事。”
“现在是中午了,你还能有什么事?吃饭总要的吧?你连请我吃饭的话都不能说吗?”樊可儿坚持着。
“今天真的不行,我答应你晚上,希望你能理解。”曲朗打开车门,钻进车里,把车窗摇下说:“你五点到吧,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曲朗说完,再也不听樊可儿的话,启动车子就走了。
樊可儿很快也上了车,曲朗发现她一直跟在自己车子的后面,不由心里一烦,差点停车,想了想继续往前开。
其实他什么事也没有,但他没有一点心情理会樊可儿。
连续拐了三个弯,终于,樊可儿再没跟上来,曲朗这才松了一口气。
曲朗回家了,他连饭都不想吃,樊可儿的种种让他心情烦躁,他不停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大风大浪都见过的人,在此却有种种复杂的心情。
他喝了一杯奶,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最后,他亲自去了菜市场,他买了鱼虾,也买了螃蟹,因为听樊可儿说自己喜欢吃螃蟹的话。
曲朗看着餐桌上的新鲜蔬菜,心里不仅感慨万千,在国外的时候,他很少儿女情长,怎么一回到国内,他所有的英雄气短的行为都回归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念旧还是一回到这个国土,就变得柔情似水了。
曲朗四点钟的时候,开始认认真真地做菜。
有几个不太熟悉的菜,他还特别上网查了一下。
五点一到,曲朗就开始看表,所有食物都整装待发,就等着曲朗妙手点化了,可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却始终不见门铃响起。
曲朗在五点半的时候,终于拿起了电话,还好,电话并没有关机,但却如石沉大海一般沉静。
曲朗忽然觉得胸口堵得慌,而且一点胃口也没有,虽然红酒也灌在醒酒器里,但他感觉自己刚刚喝的那杯奶,还积在胃里,一点也没有消化。
六点到了,就在曲朗绝望地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的时候,门铃终于响了。
曲朗赶紧观看视频,果然是樊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