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怎么样了?”
程遥遥不满地说:“难道别人出了事我们就不活了?再说了,我也是因为她脱离了危险才有的好心情,反正今天你要请我吃好的,庆祝一下毛佳化险为夷。”
曲朗把她领到一个规模还算不错的火锅店,程遥遥高兴地说:“太好了,我最爱吃的就是这个。”
曲朗找了一个包间,方便与她对话。
他们刚落座,曲朗就急不可待地问:“她到底怎么样了?出院了吗?”
程遥遥大大咧咧地拿起刚要的饮料,插入吸管说:“你也太急了吧?咱们先吃不好吗?边吃边说,我都快饿死了。”
曲朗心里升起无名之火,知道毛佳安全了,这场宴会也就失去了意义,自己为什么还要陪着她?是他心里真的想接这样一个案子吗?曲朗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像就是太无聊了,只好跟着感觉走。
火锅的料全都上来了,程遥遥可不是一个肯替别人省钱的女孩儿,看她点菜的架势,专点贵的、好的。
曲朗不做声了,程遥遥也只顾自的吃了起来,看样她真是饿极了,曲朗也无心问她怎么连饭都吃不起吗?
好不容易她有了空闲说:“我看你紧张她比我还厉害,你们又不认识,你这样做不是让我吃醋吗?我这人就喜欢吃醋,虽然咱们没什么关系,可你跨过我直接对她这么热心,我是不高兴的。”
曲朗问:“她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是因为彭明辉才选择自杀的吗?”
程遥遥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说:“你跟我碰一杯我就告诉你。”
曲朗冷冷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程遥遥脸上有些挂不住说:“你是不是应该有些君子风度,这样晾着我好吗?”
曲朗把头望向窗外说:“我知道她什么事也没有就心静了,你好好吃吧,要不你自己吃了够,反正我也不饿,我给你埋好单,你自己吃好吗?”
程遥遥发现曲朗认真了,立刻收敛了许多说:“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认真?”
曲朗终于说:“我们不熟,你跟我讲了你的故事,我发现你是一个特别能保护自己的女孩儿,好像用不着别人关心,再说了我们只是路人,反倒是你说的毛佳,我觉得是个需要保护的女孩儿,如果你们是真的姐妹,你要好好保护她。“
听曲朗这么说,程遥遥有些难为情地说:“我只是想把气氛搞得轻松一点,你没觉得你这人有些古板吗??”
曲朗吃了两口眼前的菜品说:“我是怎样的人我自己带着,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之人也许只有这一面之缘。”
“我认定你了,想要你帮我,我是必须上告的。”程遥遥也很认真地说。
曲朗看着她,想着要怎样把话说出来还不伤她,程遥遥是个敏感的女孩儿,虽不善解人意,但对别人的动向还是观察入微。
“你是不是并不想帮我?怕我没钱付?”程遥遥噘嘴道。
“就算你有钱我也不打算接,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律师,在火车上的相遇是偶然,就随便说了一个。”
程遥遥转了转眼球,有些不相信地说:“不可能,我看你特别懂专业知识,说你不是律师我怎么都不信,那你能给句真话吗?到底是做什么的?”
曲朗犹豫了一下说:“我在大学教书。”
程遥遥立刻摇头说:“我不信。”
曲朗拿出自己的工作证,递给她说:“这个是真实的。”
“曲朗,政法系课座教授……”程遥遥接过证件轻轻地念了出来。“原来你是警察?”证件上有警察的印章,程遥遥疑惑地望着他。
曲朗只好点头。
“好像也行的,你如果真的是警察,那你更要帮我了,我是要报案的。”
“你报过吗?”
“当然,但第一次报案的时候,我没有一点经验,人家根本就没立案,他们也像你说的要有充分的证据。”
“现在你有了吗?”
“毛佳的自杀不算吗?”
“就算是死了人,我们也要知道自杀的原因,你总是凭着主观的方式太……”曲朗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个特别爱惜自己名声的女孩儿,尤其是那天晚上的一抱,让曲朗对她的好印象荡然无存。
“我怎么觉得你对我没什么好感?”程遥遥说。
曲朗听她这么说,也不想再与她纠缠过多,本来他是想仔细打听一下毛佳的具体情况,看她扯东扯西的,就越来越不耐烦了。
“我怎么都觉不出来,你对骚扰的概念,你是一个特别传统的人吗?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为,我都觉得你挺超前的。”
曲朗把话说的够含蓄的了,但程遥遥也不是傻子,她立刻不满地说:“你的意思是说我特别开放对吗?”
曲朗也豁出去了,点头说:“有这个意思。”
===第338章 北京之行===
曲朗还以为她会发火,却没想她竟然笑了,说:“要不我怎么管你叫大叔呢,现代人谁还崇尚传统?又不是唱京剧的。”
曲朗心里一松,觉得她还是挺坦白的。
“我虽然不是传统的女人,但我是一个有原则的女人,如果我喜欢一个男人,见了面就上床,我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但要是我不喜欢的,他碰一下我的手,我也要把他告到地狱里,这是我的原则。”
曲朗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觉得她说的话里也不无道理,再指导她也没任何意义,就说:“你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了,帮你忙的能力有限,希望你自力更生了,当然,如果想找好一点的律师,我还是能帮忙的。”
曲朗说完就要离开,他披上外衣,程遥遥说:“你就不能陪我一会儿吗?我来北京就是为了散心的,你真的以为我要告别人是多么轻松的一件事?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告他呢?难道就让他在公司里为所欲为吗?”
曲朗停了下来,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你不知道我们公司,基本上就是他的后宫,里面所有女孩子都是她的猎物,有的是主动的,有的是被动被迫的,有的就像我和毛佳一样,想反抗却找不到出路。”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曲朗听到最动心的一句话。
“就是那次出差,他亲口对我说,他说他对女人早就提不起兴趣了,跟她们在一起就好像吃饭穿衣一样平常,他说自己连这些女人的名字都不愿意记,麻木得好像左手与右手,他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年轻的女孩儿,尤其是那些拒绝他的女孩儿……”
“变态。”曲朗骂了一句。
“我特别蠢的找过他老婆,结果还让他老婆给骂了回来,说什么他男人占了便宜,说男人在外面哪个不占便宜?吃亏的女人都是自找的,当时我差点动手,没见过这么没骨气的女人。”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他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就说明他心里完全没有家。”
“其实我就是外强中干,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因为我手头真的没有你说的证据,我来北京,就是想让自己好好清醒一下,告他我是不会放弃的,但怎么告,我真的没想好,这次,我一定要一次就把他告倒了。”
“如果你离开他的公司呢?”曲朗也知道自己这么说是纵容犯罪,但他也没好的办法。
“我是可以离开,毛佳也可以,一想到还有那么多的姐妹在他的魔爪下,我也是于心不忍,再说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唉,生活真的不易。”
曲朗觉得有意思,这么大点的女孩儿竟然如此沉重的说话,有一点天凉好个秋的感觉。
“你不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吗?就业难吗?”曲朗问。
“不难,但合适的难,我挑了多少家自己都不记得了。”
曲朗记得她曾经说过,就‘哦’了一声说:“如果你就在这个怪圈里,到底应该怎么办,还要靠你自己。”
程遥遥酸溜溜地说:“我要是有父母就好了,家里没一个依靠的人,要不,你真的是我大叔就好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推脱了。”
曲朗听她一口一个大叔很别扭,就说:“我比你大还不到十岁,怎么就成了你的大叔了?”
“十岁?”程遥遥吃惊地说:“还用大十岁吗?我觉得大五岁就可以叫叔了。”
曲朗被她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算了吧,我还是跟你说说毛佳吧,你来的目的不就是想听她吗?”
曲朗点头。
程遥遥感觉出曲朗的冷漠,就有些讨好地说:“也怪我,在这关键时刻我要离开,我就是想好好的想一想,因为我征求她的意见的时候,她死活也不肯,你也看见了,在火车上的时候我一直给她打电话。”
“她到底有什么顾虑吗?”曲朗觉得一般来说这样的事谁也不想满城风雨。
“她有个特别小心眼的男朋友,她说要是他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也就完了,她特别喜欢他,很怕因为这件事而离开。”
“她可以把事情说明白。”
“她不太敢吧,男友我见过,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小,她身边几乎没有异性朋友……”
“那这次……”
“我为什么见了你的面什么都没说,不是不说,而是现在知道的特别少,电话是她妈妈打给我的,只说她吃了药,幸亏被她发现了,求助及时,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妈妈没说,而我和她还没通上话,我分析肯定是她男朋友知道了这些事。”
“如果是这样,那跟你说的那个彭明辉没有多大关系了?”
“我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反正与他是脱不了干系。”
“一切都要证据,如果这次是她和自己男友的问题,你的说法就不太现实。”
“我也要回去了,只要见到她,一切都知道了,如果还是因为他,那我们获胜的机率就大了,就怕她不同意,如果他们分手了,我想她就能同意了,因为死心了。”
曲朗点点头说:“好吧,情况我都知道了,无能为力帮你们,只能做一个听客吧。”
程遥遥有些犹豫地问:“是不是胜诉的面不大?”
曲朗很肯定地说:“对,证据太片面了,没有有力的说服力,就算我不是律师也明白这些的。”
程遥遥有些讨好地说:“不要把我删除了好吗?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曲朗郑重地答应她了,还问她什么时候回去,程遥遥说:“马上吧,我也惦记毛佳。”
曲朗要离开的时候,程遥遥问他住在什么地方?
曲朗不解地问:“你要做什么??”
程遥遥解释说:“我在前门的红星宾馆,想问问你是不是也在这里。”
曲朗说:“不是,”说完就离开了,当他从门口无意间回头的时候,发现程遥遥竟然点上了一颗烟,吞云吐雾地抽了起来。
曲朗看着她风尘万种的样子,对她的信任又失去了几分。
===第339章 想离婚的女人===
曲朗在北京只待了三天就回到本市,本来想好好散散心的他,不得不为案子的事分心。
王锡明打了好几通电话,说有一个案子挺特殊的,不知道应不应该接,曲朗让他在电话里说,他说说不明白,曲朗说让他自己做主,他说做不了主……
曲朗哭笑不得,只好买了票赶了回来。
曲朗第二天直接来到工作室,他想听听这个案子怎么就连在电话里也说不清了。
王锡明早早就等在公司里,见了曲朗开门见山地说:“一开始我也感觉是一个普通的离婚案,女人几乎天天来,我说我们不接受离婚案的调查,但她说什么也不听,而且还天天要见你,我说你去了外地,她说什么也不信,我们也被她闹的实在没办法了。”
曲朗问:“什么样的人?她到底要做什么?”
王锡明无奈地摇头说:“普通一家庭妇女,虽然有些盛气凌人,但也没什么特别的,我问她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离婚,她都不肯说,还说什么见了你才行。”
“就因为这个?就把我给喊回来了?”曲朗不满意地说。
王锡明有些神秘地说:“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某银行副行长的太太。”
“那又怎样?”曲朗不解地问。
“这个事我征求夏队的意见了,本想你不在的时候让他打发算了,但夏队一听挺感兴趣的,这才让我一遍又一遍让你回来。”
曲朗被他的话气乐了,说:“整了半天你是拿了圣旨,难怪这么理直气壮。”
王锡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你好不容易得了空,想放松一下,我怎么敢打扰?我让夏队直接找你,他不肯,说他还不一定能把你叫回来,非让我出这个头不可。”
曲朗听了王锡明的话,心里踏实下来,就拿出给王锡明和白晓帆带来的礼物,白晓帆走过来,看是一条很漂亮的丝巾,就问在哪里买的?怎么这么会挑?
曲朗说是在一家宾馆的一楼里挑的,也是服务员帮的忙,白晓帆说他头上,肯定花了不少的冤枉银子。
曲朗什么也没说,看白晓帆高兴的样子,心里也就轻松下来,他很怕白晓帆再孩子气的不理他。
曲朗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就给夏一航打了电话。
“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从来也不接离婚案的,你闹那样?”曲朗不客气地说。
夏一航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呀,感谢我还来不及呢,我告诉你,你要是私自调查,你们就是违法,你想,违法的事我能让你们干吗?但你们只要挂靠上我们,你就光明正大了。”
“什么意思?我可没听明白。”
“没明白就对了,我们现在正在展开对她老公,也就是要离婚的郑春梅的老公进行调查取证的时候,现在很多地方入不了手,你从侧面调查一下正好。”
曲朗不解地问:“这类案件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了?”
夏一航斥责他说:“公、检、法,我们都是一家,谁有事不都是帮一把?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用正规手段做下调查,如果调查有了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一定要告诉我。”
曲朗才不理会他,说:“我才懒得搭理你呢,我就调查离婚案,与离婚无关的事,我一概不问。”
“我告诉你,这个女人可不是好缠的,她原来在市计生委工作,是出了名的辣子,而且还不讲理。”
“不讲理的人能去计生委工作?”
“现在的计生委几乎无事可做了,都归了妇联了,你以为呢?在这样的单位里工作,要是讲理,还不天天气个半死?听说早几年她做计生工作的时候,可是下了狠茬子,把一帮不听话的超生者冶得服服帖帖的。”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曲朗觉得他有些幸灾乐祸。
“怎么了?不就是把你从首都叫了回来吗?你去北京有什么意思?谁也不认识,家里一滩子事,你能待踏实吗?”
“就你能,什么都得听你的。”
曲朗觉得现在的感觉真好,跟夏一航又恢复到了从前,前几个月因为梅娅娅的事,他们都变得有些陌生。
“嫂子怎么样?”曲朗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