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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奔白月光的有钱兄长后 第173章

  这时,楚荧身后的宫女忽然抬了头:

  “奴婢是当初服侍在贵妃娘娘身边的贴身侍女玉兰。”

  一张秀气的脸,蜿蜒着一道狰狞可怖的伤疤,敬康帝当然是识得这女子的,登时手便是捏紧了龙椅的扶手。

  太子萧端的双目骤然一锁,额角渗出了冷汗。

  玉兰哭着向皇上叩首:“奴婢有罪,当年奴婢被迫叛主,才使娘娘进了绝境。”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敬康帝声音虚弱,挣扎出声。

  说出自己当年并不算光彩、痛苦的过去,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玉兰面色青白,双唇颤抖,艰难出声:“……奴婢当年服侍贵妃娘娘身侧,被太子殿下强行拉去幸了,主子有令,奴婢不敢不从。那时奴婢有了身孕,殿下却威胁我,说要去母留子,要我去偷娘娘身边的私物……”

  当年,就是因为淑贵妃的私物流出,竟与宫中太医的东西混在一处,才有了淑贵妃与太医私通、秽//乱后宫的传言。

  “你放肆!怎能这般污蔑孤!”太子萧端惊声怒斥。

  “接着说。”皇上却并未给萧端一个眼神,只是淡淡地道。

  “后来有一日,皇后娘娘说有话要私下同贵妃娘娘说,拜托我支走宫内贴身的宫人……”玉兰嗫嚅着交代,“再后来……”

  “再后来,我进宫时候,便看见母妃一个人躺在殿中,死不瞑目。”许久没有说话的萧宸忽然冰冷出声。

  王大学士惊慌怒道:“一派胡言!你怎能编出此事,嫁祸当今太子同皇后娘娘!”

  玉兰的额头紧紧贴在冰凉的地面:“奴婢所说皆是事实,而当奴婢听说娘娘遇害之后,曾想去质问太子殿下,却被人下了杀手,才有了奴婢现在这个样子。”

  楚荧也是开口:“玉兰曾遭人杀手,一路逃亡,正是被李城县令夫人所救。”

  萧端冷笑一声:“没有证据,你若是想污蔑孤不是张口就来?”

  “……奴婢曾在被追杀前诞下一女,听闻如今还平安活在民间,自可滴血查证。”玉兰的声音早已冰凉,心一横,壮着胆子,“东宫和皇后心思歹毒、谋害贵妃娘娘,这样的人,不配国母、太子之位!”

  此话一出,大殿之中,百官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反倒是兆亲王打破了这份死寂:“那与本王又有何关系?如何要把罪名扯到本王头上来?”

  从萧宸所站之处不起眼的角落里,突然走出一看着像普通百姓的男子:“当年贵妃娘娘所中的毒,正是京中从未见过、产于西北的奇毒。”

  皇上看见那男子,怔了怔,重重地叹气,疲惫出声:“沈太医……”

  原来,一直跟在江斜身边做事的那位沈大夫,竟是当年萧宸从那场宫变中救下的遭人陷害的太医。

  “草民沈氏,叩见皇上。”沈大夫向敬康帝行跪礼,“当年之事,草民也是遭人诬陷,还未来得及辩解,就被人追杀,当真是无妄之灾。而草民事后也曾在毒典上见过,贵妃身上所中的毒,乃是北方所产的一种剧毒,世间无任何药可解。”

  “当年家妹出事时候,正值微臣着手调查京中流通的私盐一事、才刚查出些眉目。”江毅也是忽然开口,“后来,王大学士带着百官弹劾,江家险些满门流放。”

  一旁的萧振面色煞白,而兆亲王哼笑一声:“私盐?那又是何?”

  “亲王可识得此物?”楚荧开口,拿出一枚虎头青玉符,自问自答般接上话,“当年静山上,亲王妃同皇后娘娘相约,可不就是为了交换此物?――那时,皇后娘娘说,若是兆亲王府助力太子夺下皇位,那便许给兆亲王府官盐经营,还有名正言顺的王爵之位。”

  原本早以为此物流失,所有人都要忘记这枚兵符,当它出现在楚荧手中的时候,兆亲王面上的神色还是一点一点凝固在面上,只剩沉默。

  “父亲……这、他们说的可都是真的?父亲母亲怎么会做这般大逆不道之事……”萧振满目惊愕,低声问,“父、父亲不是说,今日带我上朝,是、是要给我身上加爵位吗?不是说今日之后,我便有爵位加身,可以娶到心爱的女子,从此带阿谣妹妹远走高飞、再也不用顾忌世人眼光了吗。”

  萧振是兆亲王的独子,向来被家中人保护得很好,思虑单纯,不谙世事。

  “堂弟在朝廷眼皮底下,私下经营私盐,是真当朕不知吗。”

  人人为权、为势、为利。

  当然,被这一幕震撼的,当然不止跪了一地的众人,一直匍匐在地默不作声的林谣,心中也是动摇的。

  她一直在权势和金钱之前徘徊,哪个人有利可图,她便流连于哪里,又或者哪个人需要她去交结,她便被太子送往何处。她之前对萧振的百般勾//引,也不过是太子萧端,因为同兆亲王府间生了嫌隙,所以需要她去最好说话的萧振那头套话罢了。

  林谣忽然开始后悔了,看着平静跪着的楚荧、失态质问的萧振,她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上前跪在玉兰身侧:

  “民女林谣,还有一事要报。”

  “民女失身于太子之事……原本是皇后娘娘授意民女,要民女不择手段,设计荧表姐,让荧表姐失身于太子,被迫嫁入东宫的……却没想到……”说着,林谣的泪便又出来了,“后来被送进东宫之后,太子更是对民女百般凌//辱折磨,民女虽低贱为妾,却还是个人……”

  越是听着兆亲王、东宫、王家相勾结的丑事,龙椅上的人面色越是青白难看起来,敬康帝隐忍周旋数年,如今证据俱全,真相大白,敬康帝反倒是释然,却又感觉颓然。

  “报――程大将军已反。”有官兵来报,“如今率兵三千于城外!如今只有秦副指挥使和承阳候府世子率五百人在城外。”

  兆亲王摆了摆手,意味深长地笑:“罢了罢了,我不管你们皇宫内的破事儿了,放本王回封地,本王就下令让程伟退兵――听端儿说,京城现在总共能调用兵力也不过两千人吧?”

  已是到了这个时候,兆亲王没有捞道东宫和王家的好处,自然也不忘再坑上他们一把。

  楚荧的身形晃了晃,面色苍白如纸,却又撑着自己没有摔倒。

  “放本王走。”兆亲王一字一句,说着,就要去拽身旁呆滞的萧振,“傻儿子,快走咯。”

  萧端只看着跪在前面的林谣,双唇颤抖:“父亲……此事,本就是我们做得不对……”

  “父皇,此事不能妥协。”萧宸开口跪拜,“儿臣的母妃已枉死,儿臣愿率兵守城,只求皇上处置害死母妃的贼子。”

  “皇上!臣自请领兵守城。”大殿之中,忽然响起爽朗的声音,“两千兵力对上三千有何不可战?臣一生忠君为国,于战场出生入死数十年,而臣的儿子现在也在城外,如今臣自请保护京城,也请皇上处置乱臣贼子,莫寒将门人的心!”

  说话的人是秦远,正是秦穆尧的父亲。

  “臣也去!臣为国征战多年,从没有输过的仗!”楚浩也开口。

  ……

  太子和王家人的面孔越发地惨白,如今皇上不仅没有留下传位诏书,而他们曾经做过的丑事,却是一件一件被揭开,而如今倒戈的、请求皇上处置的,更是占了多数。

  “兆亲王意图谋逆,立刻拿下。”敬康帝如今也是强撑着一口气,手捏紧龙椅的把手,开口,“立刻整兵,全力守住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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