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魂穿了暗恋对象的白月光 第60章
他当时没想太多,直接就冲过去打开了门。
开门的一瞬间就觉得不对,张泽身高跟他差不多,只比乔淮矮一点点,可对面的人身高绝对不到一米七五,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身材纤瘦。
不足一秒的时间里,他只来得及观察到这些,就看到那人抬起背在身后的手。
一个盛装着不明液体的玻璃瓶朝他泼了过来。
那天幸运就幸运在苏垣来开门之前刚洗了些水果,端在手上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端着来开门了,那液体泼过来的瞬间,苏垣举起手里的盘子一挡,虽然挡下了冲着他脸过来的大部分的液体,但还是泼溅了许多在手上。
一种皮肉被灼烧的特有的气味伴着浓浓的液体的刺鼻味道弥漫开来,手背一阵钻心的疼通,苏垣大叫了一身,手里的盘子也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对面的人微微一怔,转身就要逃走,就在他怔愣的一瞬间,电梯“叮”地一声停了下来。
走出电梯的张泽看到眼前一幕,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上来一脚把那人踹倒在地。他长的壮实,那一脚更是用了全力,对方当场就没了反抗的能力。
张泽没再管他,冲进房内,苏垣正在用冷水拼命地冲洗双手,那双手大面积的皮肤已经发黄发皱,张泽胆战心惊地看了会儿,一把拉住苏垣。
“好了可以了,别冲了,去医院。”
张泽拉着苏垣的胳膊往外冲,冲到门口随手将那个躺在地上呻12吟的行凶者丢进室内,对方的口罩半边已经掉了下来,苏垣一眼就认出,竟然是兰柠。
张泽拿了钥匙,把人反锁在公寓里,带着苏垣直奔医院。
一路上他不断地安慰苏垣:“没事的,还好没伤到脸。现在整容技术这么发达,你的手会没事的。”
苏垣勉强把意识从剧烈的疼痛中抽离,一头汗地点了点头,冲他扯了扯嘴角。
张泽一边跟他聊天让他转移注意力,一边把车速开到保证安全的最大限度,不到十分钟就抵达了附近的医院。
一阵忙乱,苏垣的右手大面积烧伤,左手手背相对完好,手指却也未逃劫难。好在他迅速地反应过来做了应急措施,厨房离得又近,只烧伤了表层的皮肉,并没有引起组织坏死。
张泽在把苏垣送去做治疗之后,就用乔淮的手机打电话通知了经纪公司。
苏垣的手处理完,出来的时候正遇到匆匆赶来的萧以谌和方琼。
两人看到他浑身上下只有手被包着,即使已经听张泽说了情况,仍是一脸惊魂未定,半天才松了口气。
张泽把乔淮公寓的钥匙递给萧以谌:“您是……”
“鸿途娱乐总裁,萧以谌,”萧以谌跟他握了下手,“太感谢你了。”
“萧总你好,袭击乔淮的人,我听他说了,好像也是你们旗下的艺人,该怎么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萧以谌转头看向苏垣。
苏垣皱眉低声道:“兰柠。”
男人的表情一瞬间凌厉起来,他转手将钥匙递给方琼:“直接交给警察,让他们好好‘关照’。”
方琼点了下头,接过钥匙快步离开。
萧以谌看着苏垣包得像粽子的两只手,轻轻叹了口气:“是我没处理好……”
苏垣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连忙道:“先走吧,这里人来人往的,不是说话的地方。”
萧以谌点了点头。
还没走到停车场,就已经有一群媒体围了上来。别人受了伤显然不会有什么好心情,这群人却不依不饶地追问,苏垣不胜其烦,脸色也不大好看。
萧以谌一把打掉了靠得最近的那个记者的话筒,在对方的尖叫声里,手指一一指过那些人的脸。
“够了!”
鸿途娱乐的大老板一声低喝,冷漠的脸不怒自威。记者们面面相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看着三人大步走远,再也没人敢追上前去。
当天下午,就出了“霸道总裁冲冠一怒为蓝颜”的娱乐新闻,那势头完全把乔淮受伤缘由的追究压了下去。
不过大家心里都有猜测,之前就流传出兰柠因为真人秀里故意踢了乔淮一脚,导致他从高处摔落骨折,被鸿途单方面强制解约后所有的资源全被收回,这次才会记恨报复。
警察下午就上门做了笔录,有张泽的亲眼目击和楼道内多个监控的无死角拍摄,兰柠的罪行已经是证据确凿,警察只是简单地询问了一下就结束了。
鸿途以乔淮的经纪公司的立场指控了兰柠故意伤人的罪行,监控里他是直接冲着苏垣的脸泼过去的,携带的硫酸的量足以令对方整个头面部完全被烧伤,情节十分恶劣,兰柠不被判个五年都对不起萧以谌在背后的“打点”。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苏垣后来见过一次兰柠。
那时候萧以谌也在,他对那明显没搞清楚状况的年轻人说:“是我在追他,听明白了吗?五年换乔淮的一双手,出来后你敢再动他,我要你的命。”
他话说得极轻,可苏垣却被他语气里的狠厉吓了一跳,兰柠更是面色发白地一言不发。
直到兰柠被警察带走,萧以谌回头拍了拍苏垣的肩膀,笑道:“怎么了,吓着了?我吓唬他而已,我不这么说,你怎么能安心?”
苏垣这一刻突然发现萧以谌真的懂他。
他明白他不想给乔淮增加麻烦的心情。
“等伤好了,就去做手术吧,我会找最好的整容医生,这双手会比以前还要漂亮。”
苏垣轻轻“哼”道:“更漂亮就不必了,我想乔淮更希望它和以前一模一样。”
苏垣的腿伤刚痊愈手又受了伤,真人秀完全无法继续拍摄,原本第一季也只再拍两期就结束了。
在乔淮的公寓里还没住两天,就又搬回了山上的庄园,苏垣摸着手腕上的转运珠,心想这高僧开过光的东西,怎么好像一点用都没有啊。
不过到底也没摘下来,总觉得这东西戴在身上有种安心的感觉,或许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毫无用处,指不定在什么时候又帮他逃过一劫,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总不能说他时运太差,连高僧都救不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