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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重生了 第20章

我被皇帝重生了 旺了个汪儿 2471 2021-04-26 10:47

  “姑奶奶,您行行好,让我走吧,我之前不懂事,您可千万别怪我。”

  这话,像是对着许连琅说的,又不像是对着她说的。

  “我年纪轻轻,叫姑奶奶,可把我叫老了。”

  许连琅再细一逼问,就问出了那膳食堂失火的事,那小太监绘声绘色,说好几个婢子的肉都烧焦了,流着脓,现在都还昏迷不醒。

  这一年来,但凡招惹耸云阁的人,都像是受了什么诅咒,不是丢了闲差就是没了命。

  一桩桩一件件各有各的巧合,各有各的缘由,凑到一起,再加上不知道从谁嘴里先传出来的流言,越传越厉,越传越可怖。

  这小太监非常相信鬼神生死循环投胎之说,更是被吓的不清。

  许连琅听完,笑的前仰后合,幸灾乐祸是不对的,但这对些人不用觉得抱歉。

  谁叫他们伤了她的小皇子。

  路介明远远望过来,晦暗的眉眼因她和缓了一些,她生了单边梨涡,笑的开怀了才会出现,浅浅的涡像是盛满了清泉,涤着他早就蓄在骨子里的毒,“恶人自有天收,老天开眼了,谁叫他们做坏事!活该!”

  她愤恨的样子自以为很凶,但其实透着一股子甜劲,骂人也像是在哄人。

  “看吧,做坏事老天会惩罚的。”

  路介明翘起了一线唇角,眼里升腾起的笑意刚出现又被压下去,眼底的阴鸷藏也藏不住,他嗤了一声,堪堪移开黏在许连琅身上的视线。

  从两年前开始,老天就再也没有在他身上开过眼。

  指望天收,不如自救。

  小太监见许连琅不再拦着,赶紧往外跑,踏出了耸云阁,一副劫后重生的模样。

  许连琅朝他喊,笑吟吟,几多调笑:“公公啊,下次可要带些好饭菜来,小心神佛怪罪你。”

  喊的太大劲了,头又一阵阵发紧。

  她手里拿着把容嫔给的木梳,梳了两下,疼的呲牙咧嘴。

  断发接连掉落,她看着自己的头发欲哭无泪。

  路介明拿着扫帚,在收拾落叶,他做的认真,庭前廊下都扫的干干净净。

  许连琅想要上手抢了他手里的扫帚,他们家小皇子金枝玉叶怎么能做这种粗活,但干架的后劲太足,她到现在还晕晕的。

  “殿下,你差不多扫扫得了,明天一觉起来我肯定可以!”她对着路介明打包票。

  路介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神里的怀疑意味不加掩饰。

  也是,她现在走路不但打晃,还会左脚绊右脚。

  许连琅按揉着自己的头皮,“虽然小时候也常常打架,但还是第一次被扯头发,这感觉有点奇怪。”

  她自言自语,没注意到路介明扫地的动作慢了下来,他微挪了几步,靠她又近了些许。

  “我小的时候不像个女孩子,比男孩子还爱招惹是非,和邻居家孩子打架,那小胖子哭哭啼啼还恶人先告状,小胖手没什么力气,指甲倒是留的长,划出我脸上一条血道子,小孩子皮肤娇嫩,特容易留疤。”

  她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脸上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疤,一脸郑重道:“所以啊,殿下,你还是得好好上药。”

  “你虽是男孩,但以后也得娶妻,脱了衣裳,身上都是疤那也是不好看的。咱大燕今时下流行白白嫩嫩的男子小生。”

  路介明一怔,没想到她念叨自己幼时贪玩糗事的目的还是规劝自己用她的药。

  真的是,三句不离自己。

  路介明正对着她,本欲与她提一下她那镯子的事,他不欲受人恩惠,更不想受她恩惠,他与母妃这般境地,善意与真心已经难得,他不愿挥霍。

  他不是木头人,怎么会感知不到许连琅与以往那些人的不同。

  许连琅看他阴着脸,慢悠悠回了房,又慢悠悠出来,一脸神秘,一如既往凑到他面前,含笑的眼睛像在说话,像是献宝一样,掏出个瓶子来。

  瓶子口大开,浓香的奶味瞬间包裹住了路介明的鼻息。

  是牛奶。

  “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呢,就没想着去寻,都怪我,你还小,正是馋这个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

  “陈嬷嬷得了我的好处,昨夜就许诺过了,每日供给她的牛奶,都先紧着咱耸云阁。”

  “还想要吃什么呢,跟姐姐说。”

  她大言不惭,想要皇子叫她姐姐,但皇子本人,却无论如何都再也呵斥不出口,不光是呵斥,就连拒绝都是难的。

  她十六正是好年华,往日里及腰鸦发光泽有度,如今丝丝缕缕断了大半,紧贴着头皮,像是这暮秋的叶,干瘪发脆,她须得时不时揉捏太阳穴缓解疼痛,她所有的伤,皆是因为他。

  先有母妃那些拳脚,她替他挡了,又有昨日他偷盗,她又替他挡了。

  她不怪他惹事,更不嫌弃他身为皇子学那偷鸡摸狗,反而一句话怪到自己身上。

  她有什么错呢,哪能怪到她身上呢。

  路介明不由的攥紧了扫帚把手,牙齿咬上舌尖,咬出了血腥味,他的心没那么坚定了,从昨夜开始,他便待她不一样了,他不喜欢自己这样的改变,在竭力的控制自己。

  她的善意与关爱,像是随风潜入夜的雨,潜移默化的牵扯着他的神经。

  以往的那些经历又在撕扯他的另一边神经,嘶喊着告诫他:那些善意,就算是不带目的的,但又能持续多久呢,如果迟早收回,那不如从来不曾给他。

  的确是,若不得长久,他宁愿不要。

  但坚硬的心已然出现个豁口,那些善意与关切,争前恐后的想要涌进去,奈何他疯狂推拒躲藏,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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