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的几个月,校园里很平静祥和。
也许是因为漂泊太久,在故土上看什么都觉得满是慈悲,也可能是因为老婆子一直在校医院里躺着,再没法给学生找麻烦。
我参加了五场D.A集会,口袋里揣着赫敏用高端变化咒施过法的金加隆。要是我的魔咒也那么厉害……做做梦就好。
八楼的神奇房间现在有个小型图书馆那么大。赫敏几乎是把整个人埋进了魔咒书的海洋里,拼命吸收着所有可能用到的知识,其他人都被这股劲带动着,为他们的O.W.L.s成绩添砖加瓦。
这是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次相聚了。
我们练习的魔咒是守护神咒。
这个咒语的困难我在两年前就领教过了,但万没想到,年龄的增长并没有对我的施咒产生什么作用,我还是用不出来。
只有几个人成功地领悟了咒语的使用方式。
卢娜成功得很快,蹦蹦跳跳的野兔在地上来回地跑;赫敏不太擅长由灵感和直觉捕捉的事物,但她还是成功地召唤出了在半空中游动的毛茸茸。塞德里克和秋身边围绕着一对银亮的天鹅,两人相视而笑。
我才知道,常给原杂志社提供学术性文稿的鹰眼,就是秋·张创作所用的笔名。邓布利多军里,有很多人是魔法部官员的子女,他们不能在明面上反抗父母,但私下里,他们都选择信任这个团体,深知彼此不易,友谊也就更加可贵。
西莫在旁边指挥稍有些稀薄的银狐狸跑动,对着屋子另一头的安迪兴奋地喊:“看啊,伙计,他们可真带劲。”
哈利在一旁笑道:“他们可不仅仅是看起来带劲而已,守护神能保护你从摄魂怪手里全身而退,是非常强大的魔法……要是能实践就好了,真正的战场很可怕的。”
“就像你在假期的时候吗?”浅茶色头发的男巫停下,捣了捣哈利的肩膀,“我听说了,你还因为成功抵御摄魂怪被传唤了……”他看见边上我的脸色,意识到闯祸,突然不说话跑掉了。
“凯西,你听我说,”哈利不停眨眼睛乱瞟,“我不是故意隐瞒,就是说了怕你担心……”
“你慌什么。”我握住了他的手,干燥温暖,正好能覆住我冰冷苍白的手。“我也有事情没有告诉你呀。等你学会了大脑封闭术,咱们一次说清楚好不好?”
哈利右手将魔杖转回袖子里,去摸我肩头的蓝团子,神色非常难过。他的问题也许不是仅仅靠大脑封闭术就能解决的。
那些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可是现在、现在不行。“再等等。”我恳求他,“我不想让你难过……可是……”
阳光从哈利身后倾泻,侧映得脸颊玉白消瘦。他一直承担了比常人更多的责任——
“哈利,我说的事情,决不能被那个人知道。”
少年俯身靠过来低头,圆翠的眼睛包容温柔,唇角勾出无奈的笑。他叹了口气,伸手覆住我的脸。“凯西,假期的时候你妈妈来找过我一次,当时她对我说了一句话,我一直生气到现在。”
他掌心热意包裹住我心里的一团乱麻,我不安地蹭了一下。
“她说,如果我没从你那里得到想要的信息,就说明我不够格……现在,我想知道,我让你失望了吗?”
他这话的语气努力在显得不像抱怨和责怪,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使劲摇头否认,可是还是虚弱无力。
凭什么,凭什么就让他这么倒霉,偏偏要他来承受这些?
哈利微微站直,额发遮住了伤疤。“我不是在逼迫你说……我只是……我有的时候也会因为这个难过。”
他见我伤心,指尖拂过我的眼角,周围人跑跳欢闹,可都不能移开他的注意分毫。“练习守护神咒不该哭的,女孩。想想高兴的事,比如……”
比如天花板上,还有圣诞节时同学们布置的槲寄生没有清理,苍翠的枝蔓和红彤彤的花籽正在我们头顶。
那个没有风扇的午后,未完成的遗憾时不时就要被拿出来弥补一下,像冰湖水晶台上第一口清新的风。
心中情意伴着青苔墨水香怦然涨开。
“我何其幸运……我最快乐的回忆……”我推开哈利,抽出魔杖——
“呼神护卫!”
一匹银灰色的狼在薄雾中走出,抖了抖鬃毛,向哈利撞去,少年灵巧地闪避,欣喜地看向我,“你成功了!”
今年的六月廿四很快就到了。
我完成了最后一科黑魔法防御术笔试,和金妮一起走出考场,向城堡外走去,处处是夏衣翩跹的漂亮妹子,在热意盎然的绿荫里聊天玩耍,看着就让人心生喜悦。
前方人群突然哗然分开一条通道,好多人发出惊呼,转身面向了我们这边。
——高大银亮的牡鹿向我奔来,头上有两只尖尖的角。
他发出了清晰稍带腼腆的声音,是一个有些试探的邀请,能听出施咒者的生疏技巧:
“请凯西来黑湖边,我在这里等她。”
“考试完成得很顺利吗?”哈利接住跳到他背上的人,笑眼弯弯,“看样子不错。”
我把糊在脸上的头发拨开,攀住少年的肩颈,两个人都不嫌热的黏糊起来,“你呢,能拿几个O?”
“帮我摆一下眼镜……好姑娘,”哈利绕湖慢慢地走,“我觉得我的防御术实践没问题,那个监考的官员问,‘你真的能成功施用守护神咒吗?’我就为他展示了一下。”
我揉着他乱七八糟的后脑勺,向来处看去。如洗碧空之下,城堡投下沉默的影,在山水之间像一幅画。这就是为无数学子提供过庇护的地方,一年年一代代欢迎着各种身份、各种来历的人。
“今年暑假你有什么打算?”
“待在家里,不要乱跑。”我回过头,“你有什么安排?”
哈利停下了脚步,把我放下来,这里人很少,适合讲悄悄话。他坐在草地上,敞开领口,舒了口气。
“有的……我和西里斯说过了,今年,他会带我回戈德里克山谷看一看。”
可以吗?安全吗?
我看着少年长手长脚地伸开自己,歪头向我笑了一下,湖绿眼睛里一派纯然无辜,就知道劝不回来,此行注定了。
“你的大脑封闭术进行得怎么样了?”
……
过了一会,装死的男孩才不情愿地张开眼,看向执着等着答案的我。
“真的好难啊,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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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得不好,遭受不适,请有理有据地和我辩论,脾气上来骂我一顿也没啥。
如果是没理拍砖,却做出一副很懂的样子叫板……emm祝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