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黑帮大佬都来抢宝盒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怪情?”我看到惊心动魄的此处,发现全没有下文了,不由尖叫起来。
“啪啪!”窗外有一阵惊骇的声音。
我捂着头,风声鹤唳地跳了起来。
“施主,用早餐了。”小沙弥在外面叫道。
我一抬头,才发现阅读《大洪秘闻》,不知不觉,已经是天亮。
“发生什么事了?”捧着米粥的小沙弥问我。
“没,没什么……”我深思恍惚,原来那本《大洪秘闻》在此关键处就断掉了,但显然那书还有半本,但后半本被人撕掉了。
申行走了进来,“莫先生,你看的很快,已经看到洪梦下山了是吗?”
“是的。”我发现申行要是身材粗壮一点,也许就像笔记中的洪梦一样强悍了。
“那一段在锦溪中发生的怪事你有何高见?”申行问。
“我不清楚,但怎么没有下文了?”我焦急地问,“是谁扯掉的?”
“我搜索张教授的遗物时,发现的就是残缺的,看来有人不想让人知道某些真相而毁坏了书籍。”申行道,“不过,郑成功后面的北伐事迹你应该也知道了。”
“那是。”我合上书本,思绪却回到了那个腥风血雨的年代。
南明永历十二年(清.顺治十五年,1658年):
郑成功表奏永历帝,请命李定国出洞庭,会师江南;同时还约鲁王部将张煌言出兵,参加北伐。
一路上乘风破浪,连番大胜。
军中传出明军中有无影飞刀,千里之外,夺敌人头。清兵中谣言四起,军心涣散,斗志不振。
南明永历十三年(清.顺治十六年,1659年):
郑成功十七万大军乘江南无备,并图牵制清兵之攻滇,再次大举北伐,杀入长江,直逼江宁。
“黄叶古祠里,西风寒殿开。沉沉松柏老,暝暝飞鸟回。碑碣空埋地,庭阶尽染苔。此地到人少,尘世转堪哀。”申行朗诵道,“这是郑成功攻下镇江时,登岘山感慨赋的诗。”
“当年郑成功真是忠义耿耿,武穆重生,眼看明朝江山有望复兴!”我对着江面无限感伤,天下水流互通,焉知这闽江中没有当年长江成功浣洗疲惫身躯的一弯水呢?
申行拿出一份资料给我过目,“七月四日,郑成功亲自督师,直取江宁。七月初七日,逼近南京,由南京凤仪门登岸,至观音门,遥祭明太祖陵,分兵围困南京。南京一下,北京告急,清福临帝集仪御驾亲征……”
“那无影刀要是杀了福临帝集仪,清军群龙无首,那明朝的历史?”我感慨万千。
“可是郑成功输了。”申行长叹一生,“龟缩在南京城里的清两江总督郎廷佐、管效忠等,佯使人通款成功,缓其攻城,而以巡抚蒋国柱、崇明总兵梁化凤赴援。郑成功欺敌太过,士兵意志亦松弛。郑军被梁化凤所败,大将甘辉被执杀,数十员大将战死,郑军力战不敌。张煌言也战败。
九月初七日,郑成功北伐失败,不得不率师回思明,退保金、厦,观望待变……”
“于是就有了后面的郑成功保卫台湾……”我觉得历史真是让人啼笑皆非,“但我真的还是怀疑,洪梦的笔记中,数次郑成功在北伐中动用无影刀,取清兵首级,为何最后围攻南京时没有去取福临帝集仪的人头呢?”
申行簇眉道,“我也一直在怀疑,这个关于无影刀的传说是怎么回事?看来无影刀也不是百战百胜,肯定是有弱点的,否则郑成功不会攻不下南京。”
“的确,假设洪梦的笔记的确是真,那无影刀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问题,才不能助郑成功一臂之力。”
“可是无影刀的弱点在哪里呢?”
“史载,郑成功北伐南京,与清兵对峙的时候,终日愁云惨淡,阴雨连绵,清流滚滚,仿佛是世界末日一样,后来也印证了明朝的灭亡。民间说,明朝就是日月耀眼,当时水涨船高,明显天意在明朝那边,这或许是迷信的说法……”
“也未必,很多时候,天文其实会间接地影响地球的磁场变化,古代中国的星相学不就把九州大陆和天星一一对应吗?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还有荧惑守心,大人易政,主去其宫。紫薇有异,祸起后宫等等。”我心里隐隐约约捉住了一点什么东西。
“不行!我想去见潘石头一趟。”
“找他做什么?”
“我想求证一件事情。”
我把《大洪秘闻》的残本恭敬地还给申行,转身出了书斋,即刻登船往福州岸上而去。
我打的来到了金山展览城,这里的“海峡两岸房产交流大会”正举办得如火如荼。
因为先前我假扮潘石头,在香格里拉躲过一劫,所以潘石头这次还是在大会上安然出现,风光无限。
我和潘石头的私人保镖们磨破了嘴皮,但他们还是拒绝带我去见在贵宾室和中央领导谈房地产改革的潘大老板。
“再不叫他出来,我就把他手机中的艳照发到网站上去了!”我用了杀手锏。
一个看起来是保安头目的黑人瞪了我一眼,用熟练的汉语打电话给潘石头。
不一会,一个长瘦鹤脸,眼小鼻高,约莫六十的男子先从贵宾室走出,经过我身边,我觉得他十分脸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不一会,潘石头春风满面地走了出来,看来又搞成了一笔获利丰厚的大生意。
“莫先生?怎么会是你?”潘石头虽然和我有点龃龉,但毕竟因为我假扮他而躲过无影刀一劫,他还欠我一个人情。
“有兴趣买栋别墅吗?”潘石头三句话不离本行。
“呵呵,你真是好兴致。其实不为别,”我开门见山地说,“我来此是为了向你求证一件关于无影刀的事。”
“无影刀的事?”潘石头顿时面如愁云笼罩,他吞吞吐吐道,“莫,莫先生,此事已经过去,你知道无影刀一击不中,就不会对同一人再度出手,这是真正高手的风度。”
“是的,但据我所知,被勒索的富翁中,和你一样侥幸逃过一劫的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
“对。”潘石头道,“是郭老宝。你知道,他是珠宝界的大亨,近来也在大力投资房地产市场。”
“江湖传闻他也收到了无影刀的追杀令,但最后也没有死,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只略知一二,不过你其实可以去问他本人。”潘石头笑着说,“刚才和我谈生意的就是他,刚刚和你擦身而过的那个人就是。”
“啊!”我大叫一声,回头一看,郭老宝刚好在一群老外保镖的簇拥下,上了一辆豪华的凯迪拉克。
“这老家伙,似乎还要去赶一笔大生意的谈判,没跟我怎么讨价还价,让我又大赚一笔了。”潘石头不怀好意地说,“不过,他的保镖全是美国特种部队退役的。连司机也是舒马赫的前队友,就看你能不能赶上了?”
话音未落,我早就一把冲前,手指伶俐地摘下了潘石头裤兜里的汽车钥匙。“借你的法拉力一用!”
我转身出了展览城,打开潘石头的法拉力,急速追赶郭老宝去了。
郭老宝的车队有四辆,前面一辆奔驰开道。中间是郭老宝的凯迪拉克,后面两辆宝马殿后。
但福州的交通系统毕竟有限,郭老宝的司机并没有体现出传说中的f1的速度。
我飞快地追了上去,但前面两辆宝马似乎在怀疑我的居心,很尽责地一起用车身挡住了我,不让我冲撞主车凯迪拉克。而前面的奔驰加快马力,引导凯迪拉克加大引擎,往前驰骋。
我奋力顶撞前面的宝马,后车灯玻璃撞碎了。但那两辆车一左一右,互相协助,让我无可奈何。
车子过了浦上大桥,路面加大,可并行四辆以上,我一咬牙,一个车身大回旋,冲到了逆行道,对面几辆大卡车呼啸而来,我险险避开,车身拼命与前面的宝马火花摩擦,把一辆顶到了桥栏杆,一辆逼得与卡车相撞,顿时桥面上一片混乱,喇叭乱按,交通阻滞。
但我的法拉力却乘隙追了上去。
此时前面只有一辆奔驰开道,一辆凯迪拉克。
车子行到了桥口,有一个红绿灯,奔驰先过去了。凯迪拉克被卡在那里,看出司机想抢红灯,但突然风雷突变,一辆不显眼的吉普车从桥下的公路跃了出来,朝凯迪拉克凶猛地撞了过去。
“轰!”顿时周围火星冲天,一声巨响,凯迪拉克被炸得四分五裂。
那TNT炸弹的分量真是又足又够!连我的车窗都被飞溅的碎片给震了几道口子。
这简直是伊拉克才能看到的恐怖袭击事件!
郭老宝到底得罪了谁,居然被如此暗杀身亡?
火光到处,硝烟弥漫,周围一片鸡鸣狗叫,路人纷纷逃亡。我本想追问郭老宝一些事情,但显然已回天乏术。
我落寞地打开了车门,凯迪拉克在我眼前熊熊地燃烧着。也许刚才我要是追得再凶一点,也许被连累炸到就是我。
郭老宝,死了。
是经济纠纷?是私人暗算?是情杀?是谋杀?
交警姗姗来迟地赶过来,我迅速开车逃离车祸现场。
我开了窗,让大风吹着晕眩的头,努力让自己清静一点,我把车开过喧嚣的广场。
广场上的大屏幕正在播放一则新闻:“著名的宝刀收藏家李昆吾先生猝死在自家华宅中,尸首异处,警方目前还在侦案过程中……”
屏幕上闹哄哄的,一名记者问警方,“请问李先生是不是死于传说中的无影刀?”
“没有这儿会事,世界上哪里有那样的刀?”警方发言人摇摇头,拒绝再做进一步的解释。
刀王也死了,我的头脑一阵眩晕。
刀王是怎么死的?我很不明白。
我对着花花绿绿的大屏幕上,心中一片疑问。
这时,忽然有个人轻轻拍了拍我的窗口。
“不,不好意思,警察先生,我马上开车离开。”我第一反应是被罚款了。
但等我转头过去,却发现一个戴着棒球帽,戴着大副墨镜,举止神秘的男子,我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而这名男子居然是——
(谁猜到了该人是谁,我免费送你我全套签名书。如果你是女的,很乐意免费赠送你一首火辣辣的情诗——因为你根本就猜不到!哈!)
刀王的私人会所。
汗牛充栋的书房里。
下巴胡子明显几周没刮的蔡骏马神色严峻地检查着现场。
硕大透明的壁橱窗里,有几把珍贵的宝刀在微微地颤动着,似乎是受到了杀气的渲染。
唐果歪头问,“还是无影刀吗?”
蔡骏马神色肃穆地指着地上的一摊血说,“不是,无影刀见血封喉,几乎像现代医学中的激光,是不会留下鲜血的。”
“但是刀王的伤口……”唐果说,“那伤口实在十分齐整,显然是一个用刀高手……”
“刀快的话,的确是那样。”蔡骏马沉思道,“他的侄子李作乐还没回来?”
唐果道,“你是在怀疑他吗?”
蔡骏马道,“法律给我怀疑任何人的权利,在没有确凿证据前,所有的人都是嫌疑人。”
“根据法医推测的时间,刀王死于昨天夜里十二点,但是李作乐昨天十点就已经登上了澳门的航班。他有不在场的证据。”
“奇怪,他去澳门做什么?”
“机场方面说他带了一些刀走,可能是过去做一笔生意,也可能是年轻人纯粹去澳门找乐子。”唐果分析说。
蔡骏马指着书桌上的遗物和放在椅子上代替死者的塑料人说,“你看,刀王是死在自己的书房里。他倒在书桌上,脑袋被人从后面一刀砍掉,甚至撞坏了水晶台灯。而台灯是开着的,桌子上还有放大镜,老花镜,精致的镊子,你猜他可能在做什么?”
“似乎在研究什么?”唐果推测。
“对。”蔡骏马指着放大镜下面的一本《孔明锁》道,“刀王什么时候开始对开锁有兴趣了?”
唐果一怔,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看,骏马,镊子摆左边,老花镜在右边,书和放大镜在前面,中间还有个三尺见方的空间。”
蔡骏马眼睛一亮,“对!这个消失不见的东西才应该是刀王在研究的真正的东西!”
唐果秀美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迷人笑容。
“快!快取粉末来!”蔡骏马兴奋地大叫。
唐果很快把专门提取犯罪人指纹的颜色对比大的粉末来了,蔡骏马小心翼翼地粉末撒在桌子上,然后用特殊刷子轻轻地刷着。
不一会,桌子上放过的那个东西的样子渐渐地显示了出来。
是的,真是是它!
居然是它!
太让人意想不到了!
我开着车,心跳得厉害,就像在颠簸的乡下把车开到了两百公里那样震荡起伏。
坐在我身旁的男子还是低低地戴着棒球帽,车窗前面不时、掠过大厦楼面挂的巨幅某香港明星的珠宝广告,而我身边的男子就是身家亿万,纵横金融界的珠宝大亨——
郭老宝!
“莫先生,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没死吧。”
“你很聪明。你坐在那驾开道的奔驰车里,所有的人都以为像你身份这么尊贵的人物应该是坐在豪华的凯迪拉克里。”我敲着方向盘说,“可怜那个自杀式袭击的杀手白忙一场了。”
郭老宝神秘地笑笑。
我迅速把当时的车祸现场回放了一遍,忽然有点不对劲。
“不对!当时我回头亲眼见你上了凯迪拉克,而且车子爆炸时我的确看到烧焦了的你躺在凯迪拉克的后车厢,你又怎么会……”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难道我是在和鬼聊天吗?
“那还多谢你教潘石头的那招‘偷天换日’,被老夫学走了。所以当我收到无影刀的勒索时,我也找了个替身,还花天价把他整容成我的样子。看来我这招瞒天过海还真是不赖!”
我心里作呕无比,郭老宝对自己死去的替身居然没有一点难过动容。
“你为什么来找我?”我问。
“你又为什么来找我?”郭老宝反问,“你的车追的那么凶,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否则也许我的保安可以提早发现那辆袭击我的车辆。”
“我想了解你成功躲过无影刀的过程。”我补充了句,“当然,如果你愿意,我很想知道袭击你的人是谁?”
我把车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郭老宝指着远方的广告牌上的女明星说,“众所周知,她是我的情人。那是今年的四月一日愚人节,我收到无影刀勒索重金的第一反应,以为当年强暴她的那群香港黑社会又来了。我有钱,黑道白道都有人,没什么摆不平的。但是暗中打探后,却发现这无影刀真的无影无踪,居然什么来头都没查出来。而且那么多富豪接连被杀,我终于不得不承认世界上真的有无影刀。”
“那你拿出钱来赎你的命了?”
“没有,对方开价十亿美金买我的命。”郭老宝道,“但永远不向敌人妥协,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我把替身留在公司,然后和那个女明星去了她苏州的毫宅避难,反正只是十天期限,我愿意用我的命赌一把,十亿美金,不是一个小数目。”
“你成功地躲过了?”
“是的,”郭老宝自信地点点头,“但奇怪的是,我的替身也没有死。”
我脑袋里飞快地旋转着,“这么说,其实对方知道替身不是你,所以就没有滥杀无辜的必要。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
“的确。所以我一直很怀疑,为什么我可以逃过一命。”郭老宝说,“我不用钱买我的命,但我可以用钱满足我的好奇心。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有人要谋杀我的原因。”
“为什么?”
“因为我要买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海底宝盒。”郭老宝笑着说,“我是个充满好奇心的人,我想知道关于无影刀的秘密。但没想到的是,这个魔盒也是无数黑帮觊觎的对象,所以很多人在追杀我。”
我心中的谜又逐渐增加,没想到这么多人,包括无数杀人不偿命,心狠手辣的黑社会都在暗中争夺那个神秘的宝盒。
“你来找我做什么?”我问。
“我听说过你的一些故事,我想请你帮我一起去完成一笔买卖。”
“什么买卖?”
“和我一起去买那个宝盒。有个神秘人不知从那里得知了我被无影刀勒索的消息,于是邀请我购买宝盒来挽救我的性命。”
这倒真像上次澳门客知道潘石头被人勒索,而联系潘石头购买神秘的宝盒。
但彼宝盒是此宝盒吗?到底是很是假?
郭老宝盯着我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你敢不敢?当我的贴身保卫吧,你随便开个价!”
这个老头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却不惜一掷千金?我看未必,恐怕是想得到神秘宝盒,进而争夺无影刀,让自己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吧!
当郭老宝的私人保镖?
虽然我从不为五斗米折腰……
但是……
我可以为五千万折腰……
反正我会把那些钱转给红十字会的。不,听说红十字会要收走若干比例的“手续费”,我还是直接转给更加值得信任的慈善机构吧。
我们之间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何况我的确很想再次目睹一下海底宝盒。
我飞快地想了下,“那好!我愿意陪你去买那个盒子。”
郭老宝自信地点点头,看了看瑞士手表,“对方约好和我晚上八点二十一分在中洲岛教堂见面。”
奇怪了,上次澳门客约我见面,也是这个时间,八点二十一分,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我一拍脑袋,唉,我真笨,这不就是那个神秘的手语吗?八是右边共字的下部两点,二十一就是右边共字的上部,廿字的下边再加上一横,再加上中洲岛象征的“水”,正好组成一个“洪”字。
看来对方也是洪门中人了。
“现在是七点,我们还可以开车兜兜风。”郭老宝好整以暇地说,“对了,你会远程狙击吗?”
我愕然了下,沉默地点点头。
“很好。”郭老宝表扬我,“我无看错眼。”
于是我开着车,在宝龙广场兜了一圈。而郭老宝则闭眼静静养神,也不知他肚子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兜风的时候,广场上的那个大屏幕正在播那个女明星的珠宝广告,拍得唯美华丽,奢侈浪漫。
其中的一个主镜头是,满天都是晶莹的雨水纷飞,女主角对着窗口,愁眉不展。但一会,男主角到了,女主角喜气洋洋地冲出了门外。这时,天气顿时晴朗风光,空中的雨全都凝结成一条晶莹剔透的项链,女明星戴上项链,露出了妖媚艳丽的笑容……
雨,雨,雨……
广场上居然真的下起小雨来了。
一个在广场画鸽子的小女生紧紧的捂着心爱的画稿,怕被雨淋湿了。
我突然想到了许多事情!
离奇古怪的无头尸首,东海赌船上的黄金手臂,香格里拉的无影刀袭击,洪梦的溪中奇遇,郑成功的北伐南京,天气,风水,下雨,无影刀的弱点……
我马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四月,苏州天气。
不一会,搜索完毕,雨,雨,雨,接连大半个月全是雨水!
郭老百逃过无影刀追杀的那段时间刚好是苏州的梅雨季节。而那年郑成功北伐南京失败时,历史上不也记载是终日淫雨,湿气郁结吗?
我隐隐抓住了一条解谜的线索……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
我开车往中洲岛开去。
中洲岛是福建历史近百年的一所圣公会教堂,位于滔滔闽江中的一座岛屿上。
我把车停到教堂后的空地上,打量了一下地形,车道有进无出,不好走,是个凶险之地。我心中有几分担忧。
“你打开后车厢,带着东西上楼去。”郭老宝说。
我打开了车厢,取出了一个皮箱子。我上了教堂的顶楼,打开了箱子,箱子里是零散的枪支零件。
我娴熟地狙击枪装好,这多亏了平常我经常去参加野战训练和积累的军事知识。
选择一个视野开阔的制高点,掌控全局。
而郭老宝也踱到了教堂后的花园,若有所思地等待着交易。
我看了看手表,八点二十分五十秒。还有十秒就到点了,那个想和郭老宝交换宝盒的人到底会不会来?那是正宗的海底宝盒吗?他到底是谁?难道就是在鼓山上抢走宝盒的两个神秘偷袭者吗?
难道真的是李作乐?我心中无限期待,又无限紧张。
十,九,八……三,二,一……
震撼如北京奥运会的倒计时。
终于到点了。
一辆高速轰鸣的摩托车像闪电雷光一样飞窜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