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嘻嘻,哈哈……”
一阵孩童的嬉笑声凭空产生,在许九善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
他能听出,这嬉笑声是两个小孩的,一男一女,很快乐,可听到这欢笑声,不知为何,许九善有些想哭。
“一张机,青梅苦涩竹马瘦,情郎一别妾身单,庭院苦盼,望眼欲穿,已是豆蔻年。”
很不自觉的,许九善轻声念起了这阙词,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脑子轰的一声,一幅画面慢慢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但很无奈,画面很模糊,被重重的雾气包裹着,唯一让他感到更清晰的,便是那阵嬉笑声。
“小心。”
李二贵突然大喊了一声,立马推了许九善一把。
许九善被二贵大爷这么一推,立马睁开了眼睛,很不爽地问道:“你推我干嘛?”
“呵呵,没事。”
李二贵干笑一声,有些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段距离,那个样子,似乎害怕许九善会削他。
不过,很快李二贵就发现许九善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奇了怪了,老子明明看到一团邪气冲进了这小子的身体,咋他一点事都没有呢?
二贵大爷哪里知道,那团邪气冲进许九善的那一刻就直接飞速冲到了他的子孙袋出,然后幻化成了一团红日的图形,一闪而逝。
好吧,这一切许九善也是不知道的,只是感到突然一硬,似乎是在对画上的人表示尊敬。
突然这样,弄得许九善很没脸,干咳了一声,他对李二贵说道:“二贵,先把这东西藏起来,一定不要让任何人找到,明白吗?”
“放心吧,小九子,老子今天承了你的情,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二贵大爷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是因为许九善刚刚消耗了不少功德治好了他,虽然他也并不知道许九善是用了功德,但情他还是要承的。
把画交给李二贵后,许九善点了点头,说道:“走,跟我继续保护那娘们去吧。这事看着就不简单啊,她也保过我的命,我不能不管。”
一句话说完,把画藏好之后,一人一鬼便离开了墓地,也就是李二贵的老家。
知道古墓之事跟谢雨柔有关后,许九善很牙疼,也很担心。
毕竟二贵大爷已经告诉他,那顶王冠不是常物,又跟谢雨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担心才怪。
九哥现在嘴上说怎么怎么讨厌小媳妇,但毕竟也是爱过的,他可不能眼睁睁看她挂了,而且苏晴对这事也耿耿于怀,更不能伤了她的心。
好吧,老子就再犯一次贱。
回到宾馆后,天空就降下一道闷雷,这雷声之大,差点没把李二贵吓尿。
鬼惧天雷,就跟老鼠怕猫一个样。
当然就算是老鼠,也有胆子大的,比如那只叫杰瑞的小机灵,就能把汤姆玩残。
雷声过后,便是闪电奔放,风雨交加。
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叼着一根烟的九哥掐指一算,就知道要发生大事了,热死狗的夏天起码要滚蛋了,而且他还算到,明天白天特别适合睡觉,不易出门。
果不其然,这场大雨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好几处地方还发生了洪灾。
担心自己会被洪水冲走,许九善就在宾馆里待了整整一天,很揪心地看着电视上的报道,那滚滚洪水奔流的场面,看得他只叹气。
对于这种事情,许九善只能干瞪眼,唯有默默祈祷,祈祷同胞们能安然度过这场灾难。
至于资州,虽然雨也很大,却还不至于发生这样的灾难。
不过,电视上也说了,资河水位也在持续上涨,但为了减小不必要的麻烦,水量一直都在存储,只要天一放晴,必须立马泄洪。
而且预测,第一次泄洪河水很可能会溢出河岸,水闸附近可能会因为冲击力形成巨大漩涡,为了广大市民的安全考虑,希望泄洪期,最好不要靠近那里。
看完这个后,许九善点上了一根烟,站到了窗前,嘀咕道:“傻子才会靠近呢。”
一夜之后,天气放晴,天气也果然凉爽了许多。
许九善整理了一下心情,带着二贵小弟去了百达。
因为又无故旷了两天工,还拒接了谢雨柔好几个电话,他微微有些不安,就决定先派遣二贵去探探谢总。
结果一探才知道,人家谢总现在根本没空搭理他。
一旦决定了干某件事,谢总就会全身心地投入进去,至于什么九善十恶的,该干嘛干嘛去,本小姐才没空搭理你呢。
进军制药行业,兹事体大,谢雨柔可不敢马虎,必须做好十足的准备,虽然有文姐的大力支持,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谢总很清楚一点,暴利更意味着高风险,如果出一点差错,那就会万劫不复。而要想盖起一座宏伟的高楼,就必须先把地基打实。
她现在就是在打地基,趁文姐的金牌团队还没来,西星山的赔偿款还没有拿到,她必须好好准备一下。
不过,一提到西星山的赔偿款,她就有些生气。
这两天夏姗一直在为这件事奔波着,先是去了文物局,得到答复后,她便回来整理资料,然后直接去财务局申请,结果来,人家说资料和手续不全,没法申请。
至于哪项手续不全,呵呵,你们猜啊,猜不到好办,我帮你想,晚上一起吃个饭咱们慢慢想啊。
干出这事的,便是财务局那个不起眼的小科长,不过科长虽小,但你还真拿人家没办法,人家要是不点头,别说钱了,西北风都喝不着。
谢雨柔知道,小科长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拿点好处,这不立马又让夏姗给他偷塞了好处费,结果礼是收了,人家仍旧不办事。
这就有些过分,气急败坏的谢总只想踹死这个臭不要脸的,很直接了当地问他到底想怎样。
那边这次很悲伤地回话,老爹挂了,要回去料理后事,有事等他回来再说。
等到这个回话,谢雨柔彻底没了脾气,只得先把这事放下,毕竟人家爹去世了,你总不能硬逼着人家帮你先办事吧。
气愤归气愤,但也不能丧良心不是?
想到这里,谢总扬天长叹了一声,直说时不待我,结果一声刚说完,夏姗就臭着脸走进了办公室,一问她怎么,谢总才知道,丢了两天的小狗终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