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的白父正声泪俱下的痛斥绑匪的无耻。屏幕面前的白子阳却神情冷寒。
短信来源查出来是在白家老宅内。短短五个字能说明什么,绑匪的藏身之处?还是又一个骗局?
几次波折令白子阳对事情越来越真假难辨。
他关上视频疲惫的揉揉眉心。多一秒等待元小星便多一分危险,那他该怎么办?白子阳脑海一片乱麻。
“子阳。”
元月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她脸色不是很好,但睡过一觉之后多了几分镇定的神情。牛奶的香气溢满她走过的空间。让人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休息一下吧,这些天辛苦你了。”元月将牛奶放在白子阳面前,顺便在他旁边坐下。
“不辛苦。”白子阳没有多话,热牛奶的香醇令他的胃十分舒服。喝完后他长舒一口气,便听元月说。
“这几天我们一直在按照绑匪给的线索走,或许我们应该自己去找线索...我是说,我们太着急了,说不定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元月注视着白子阳,她的眼神美丽又坚定。自从元小星出事以后他还是第一次在元月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白子阳舒心的笑了,“元月,你终于想明白了。”
元月不好意思笑笑,“对了,妈不是说去祈福吗?这些天怎么也不来电话?”
“她说要什么要闭关祈祷......”话说出来,白子阳自己也感觉不对劲。他仔细回忆白母给自己打电话时的语气,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人的记忆是会说谎的,保险起见还是再打电话问问。或者我们去看一下,说不定会发现小星的线索。”
说着,元月便拨通了白母的手机。
电话迟迟没有人接,元月和白子阳不由对视一眼。一股不好的念头涌上两人心头。
“元小姐,请问现在有绑匪的新下落吗?”
“您现在的心情怎么样,会不会觉得......”
媒体将门口围的水泄不通。在保镖的帮助下,白子阳和元月终于坐进车里。
元月回头看到疯狂的媒体,无语的摇摇头,继而问白子阳,“那条消息的真实性你确定吗?”
“不确定。”白子阳眨眨眼继续道:“但你不是说我们要积极寻找自己的线索吗?”
现在他们正要前往白家老宅,去那里的地下室一探究竟。
元月垂下头,“子阳,我心里不踏实。”
闻言,白子阳将元月搂在怀中,在她头顶落下一吻,“我心里何尝不是呢?”
车子停在白家门前,这里也同样被媒体围堵。元月和白子阳穿过重重人海终于进去。白子阳二话不说直奔地下室。
平日可以随意出入的地下室被一把重锁锁起来,这更加证实了两人的判断。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白父带着管家一本正经的站在两人身后。白子阳直接道:“我要检查下地下室。”
“那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白子阳,你不是这个家的主人。”
白父十足的顽固老头子脾气。
白子阳不想跟他耗下去,“我收到消息说小星可能被关在这里。”
说着,白父的眼神一紧,随即恢复平常道:“胡说,难不成你怀疑我绑架了自己孙子?”随后便要赶人。
白子阳急忙解释,“不是的。如果你真担心小星,就打开给我们看。”
元月也在一旁恳求,“白叔叔,小星失踪大家都很担心。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事情真真假假,但不能放过一丝拯救小星的机会啊。”
白父拒绝的态度令人十分怀疑,似乎地下室真的藏着见不得的东西。
面前两人一唱一和让白父想起当时白子阳当着他的面,为了和元月在一起甚至不惜割断和白家的关系。
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元月。
“要是找不出什么东西,可别怪我不客气!”
白父及其不情愿的让人打开地下室。两人在地下室搜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元小星的影子。
而此时的白子阳也接到助理的电话,白母人在寺庙很安全,之所以没有接到电话时因为正在和大师为小星祈福。
刚得到的线索,又断了。
“检查完了?”白父仍旧臭着一张脸。
白子阳十分泄气。又是一无所获,将他当猴耍吗?他猛的一拳打在墙上,白父的眉头跟着皱一下,“检查完了就快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说完,白父转身离开,临走时丢下一句,“白子阳,那女人是个灾星。”
不必明说,他说的就是元月。
往北行的奥迪车上,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昏睡的元小星,凌瑶诡笑一声,接通和白父的电话。
“伯父,我正要往那边去呢。子阳他没有发现什么吧?”
白父沉默几秒,语气凝重的回答:“这里没事了。凌瑶,你确定这样做不会伤到小星吗?他是白家......”
“白家的继承人!”凌瑶打断白父的话笑说:“伯父你尽管放心小星的安全。成功近在眼前,难道你想白氏集团断送在您的手里吗?”
“不,我不想。”
听到白父坚定的回答,凌瑶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对呀!事成以后先两个亿到账,后续的款项凌家一分都少不了。”
挂断和凌瑶的电话,白父蹒跚两步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白子阳的电话打乱了他们准备好的计划。凌瑶着急忙慌的将元小星接走说要将计划提前。由她从绑匪手里救下元小星,白父也能顺理成章的让两人结婚。可在这之前,凌瑶要先将元小星交到“绑匪”手里。
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绑匪,是凌瑶找来的亡命之徒。
白父内心难安。他仿佛是用元小星的命换来凌家的注资。再如何说他也于心不忍。
奥迪车上了高速,凌瑶一脚油门将车速提到一百二。元小星能不能活着回去她不知道,但白家媳妇的位子,她是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