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阳川县
云城,自古以来就是一座充满兼容化的城市。
无论是任何民族亦或者是种族,来到这里都会得到一种家的安属感。
阳川县,就是这样的特殊例子。这里地势为中部高四周低,全县属西南最低,中部和西南部为中山地区,海拔1500米的山峰有20多座,其中汗山岭海拔1784米,西门山海拔1578米。东南部和东北部为低山地区,南端为丘陵熔区,该地区较为平缓,被称之为“县内平原”!
历史的长河中,阳川县文化传承悠久。在这里生活着很多苗族人、汉人,他们用自己那双勤劳朴素的手打造了宛若世外桃源的地方。远离大城市的喧嚣,每每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阳川县,在云城至国家版图中的全称——阳川苗族自治县。
“你为什么要跑?”
男人说到这里咳嗽了一声,他的嗓子里卡了一口痰,以前可不是这样,甚至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毫不在乎。
可是,这次女人从家里逃了出来。扔下他和年仅几个月的婴儿,费尽周折才得知女人回到了娘家。
在一间小阁楼里,他找到了女人。
女人瘫倒在地上,她的脸上、手上有好几大块儿淤痕,嘴角溢出的血迹和蓬乱的头发,看起来不由觉得非常可怜。她趴在地上哭泣着,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
“你特么哑巴了?”男人蹲下身子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恶狠狠地骂道,“臭婆娘,谁让你跑的,跟我回去!”
“不,我不回去!”
女人发疯似地甩开男人的手,撞开男人想要从门口跑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
仅仅一眨眼的时间,男人大手用力地扣在女人的肩膀,把她拖到了柴房中。他一把将女人推倒在柴火上,蹲下身子扶着女人的下巴,看着那双充满恐惧和害怕的眼睛,说:“你知道吗?在我心底你和一只死狗没什么区别。”
“你……混蛋!”
女人听到这句胡时神情有些呆滞,楞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她挥舞着拳头砸在男人的身上。
她从来没有想过曾经许下海誓山盟的男人今天竟然会说出这句话,女人的内心充满了绝望,惨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应该早就知道你不爱我。”
是啊,女人应该早就知道,可她的心底还抱着那一丢丢的侥幸,祈望着男人能够回头,好好照顾这个家庭。
从男人第一次动手打女人时,他们间的感情就出现了裂痕。
……
女人勤劳肯下苦,每天都会工作到很晚才回到租的房子,男人则恰恰相反,整天游离在花天酒地中,根本没有将这个“家”放在眼里。对于男人来说,这个女人一直是他的精神需求和物质需求,也就是所谓的性和金钱。
“我怀孕了。”
女孩这段时间一直觉得很不舒服,老是想要呕吐,食欲也大增,总是想吃些酸酸辣辣的食物。直到今天去了医院检查,医生说怀孕了,让她好好注意休养。
“宝贝儿,听我说。”男人装模作样地抚摸着女人的脸颊,很是关心地说,“我们现在还没有能力要这个孩子,我们把他打了吧。”
女人看着眼前露出微笑的男人,一时间觉得很心痛,她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跟男人说出真相,却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不,我要生下这个娃。”女人不知哪来的勇气做出这个决定。
男人点了点头咂吧着做,用手指了指女人,说:“行,那你就生吧,反正我不会管。”
那一晚,简陋的出租屋内,女人独自躺在床上哭泣。她心中还抱着幻想:他可能就是嘴上说说,孩子生下来不会不管的。
也正是女人的幻想,才有了今天。
自从女人怀孕后,便辞去了工作在家休养。而男人则在外面仍然花天酒地,时隔两三天才回一次家,大多数情况下都喝的醉醺醺人事不省的样子。有一次,男人是被另外的女人送回来,那个女人打扮的很时髦,化着浓妆走到女人面前,仔细打量了下,轻蔑地说了句:还以为是只凤凰,结果是只麻雀。
女人似乎知道了真相,她清楚男人的性格。或许他会回头吧。
男人一次次的犯错,女人还是选择了原谅。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这期间承受的痛苦只有女人知道,她也知道男人在她怀孕的期间出轨,但始终没有说出这件事。
孩子出生后,男人的性格似乎有了很大的转变,原本只是动嘴慢慢演变成了动手。女人为了孩子选择隐忍,她甚至可以放弃掉自己的生命。
很多人都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这样,他们觉得这并不是爱,而是一种情感的束缚。
直到某一天,女人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而选择了逃避。回到娘家没有几天,男人也跟了过来……
“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男人猛地甩开了女人的胳膊,抓着她的下巴,说:“现在跟我回去,什么事都没有。”
“哈哈。”女人发出疯狂的笑声,拍着胸脯,说:“我任花莹是贱,可还没贱到骨头里。”
离开了那间出租屋,任花莹再也不想回去。那里是噩梦的源头,在那里感受到的是无尽的黑暗和寒冷,还有男人对她肉体上的摧残。
“想要让我回去,除非我是尸体。”
任花莹做出了反抗,她不愿意在过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了。
“你……”
男人一时被气的不知说什么,狠狠地盯着她的眼睛,右手缓缓向一旁柴禾堆摸索过去。
那上面赫然放着把——柴刀!
任花莹只看到眼前寒光一闪,还未叫出声音,只觉得喉咙处的鲜血拼命地往外跑,她试着用双手去堵住,却根本无济于事。
“现在,我带着你的尸体回去。”
男人说完又在任花莹的身上连砍了数刀,直到她没有了气息这才停手。他擦了擦眼角的血迹,用柴禾将任花莹的尸体盖好,特意找了把新锁把门锁上。
“对不起,莹莹。”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多了一丝柔情,他很久都没叫过这个亲密的昵称了,或许他知道自己不能逃脱法律的责任,有些后悔做出刚才的事情吧。
“我会为你报仇,报复所有‘对不起’咱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