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的校园生活进入尾声,假期玩耍了些时日之后,一场大雪,给我们带来了冬,得礼物。
转眼,已入年关……哎,也叹人生离合,由于我爷爷奶奶命格不硬,早早得,就登了极乐。索性我们一家三口都聚集在外公家里,挺大得四合院,稍带着花园池塘一应俱全,房间内外也是古色古香,甚是典雅。
大红灯笼倒悬在门两旁,我踩着梯子想够下来一个冲小妹得瑟。红颜祸水!这句话正在悄然在我身上铺展开来……
我站在凉亭之内,看着在下方得青砖上跳格子得语童,与邻家的一位姐姐在那游戏,听说是外公内订得儿媳妇,的确生得乖巧可人,惹人喜爱。
无聊透了!还不带我玩!哼!我撒尿给你们搞破坏!也不畏三九严寒,脱下裤子,冲着他们就一泻千里,甚是舒爽,三四岁一小孩子么,这又没人怪罪,而且听说女孩是没有得,那自然要把我得传家宝显摆一下。
我吹着口哨,看着惊讶的张开嘴巴得小妹,心里那个高兴啊,还没等我高歌一曲呢,旁边得未来舅母,一下掐住了我的小……顿时让……那感觉,无法描述,确很……“放手!流氓!上次逛男厕所得是你吧!”
不说还好,一说她还扯了一下,然后往上一弯,送了下手指,小孩在九岁之前对于这些反射是不太好控制的,所以……我尿了自己一脸……
我也顾不上许多,伸手就要抓她,无奈身高提醒有限,力不从心,反而被她按倒在青石桌上,又尿湿了自己得裤子……
这是我儿时记忆力最黑暗的一段回忆,是我这一生中莫大得屈辱……“语童,看到没,以后遇到耍流氓的,就要这样哦!保证他下次再遇到你低着头走,”我愤怒得推开她,瞪了她一眼。
只是气势不是很足,她只是眯着眼睛笑了一下,我就吓哭了……扭头就跑,裤子也不记得提起。结果就是下台阶的时候,我们这样想一下,台阶是二十五公分。
我穿好冬天的裤子腿也不过三十公分,在加上裤子什么得,要下必须很小心才能不踩空,所以……我身子前倾,而且孩子脑袋的比例是很大的。
所以脑袋冲下,翻滚了一圈……尤其下落的时候正好摔在了我刚才尿尿的地方……总之这身上是脏的不像话了,我哭喊着跑到房间里,我一直憾恨得就是……那年得那天……
换好衣服后,不得说也被老妈揍了一顿,耍流氓不说,还被一女孩子抓到了命根子,尤其还是她弟媳妇,让她家族长女得脸上无光,所以抓过来揍了我好几顿,其他的不说,我感觉脸好像胖了不少……
洗过澡,换了身衣服,我本想去一雪前耻,没想到未来舅妈没遇到,小妹倒是等在了这里。她蹦蹦跳跳的走到我面前,一脸天真的看着我,“大黄哥,刚才摔得疼么,语童好担心呢。”
一个正常人,一个正常男人,能丢人不!不能!“嗨,这点伤不算啥,哥皮厚得紧,就是扛揍!”说完还拍拍自己的胸口,示意自己是多么得强悍!小妹呢,歪着脑袋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
“可是大黄哥,你脸好像肿了哎,”我不屑的嗤笑一声,“切,这是这几天吃的好胖了,说明我要长身体了。”“那大黄哥,你得左脸比你的右脸胖好多哦。”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些什么,这能怨我么。
我妈是正常的用右手得,还不是怎么方便怎么来。我是找不到理由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来,抬头看小妹,她唔着嘴巴在那偷着乐呢。
“大黄哥,刚才看到姨姨,她打你一句你喊一声,娘,饶命,就觉得好有趣呢。”……“你!……合着你就是为了存心看你哥我得笑话是吧!你看我不打,”她就用那明亮的眼睛看着我。
如月的眼眸仿佛噙满水珠一般灵动,我下不去手,哎,生来温柔的心,何来伤人之意呢。我摇了摇头,无奈的看着天空。她看我不舍得下手,便跳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臂。
“大黄哥,别生气啦,我比你小,性子顽劣了些,也是正常的呀,你是要顶天立地的人,至于为这点小事就动怒么。”
嗯,确实有些道理,我连连点头,完全忽略了她这么点小孩说出这几句话是跟谁学的……“好啦大黄哥,跟我来。”
我看着门檐上两个巨大的红灯笼悬在两旁,流苏被风带得轻轻飘动,我看着那比我大好几个得灯笼,看了看小妹,“你确定要我把她够下来咱们踢球玩?”
她没说话,只是又拿那双眼睛看着我,让我完全无法找出拒绝的理由,我张开胳膊,比划了一下她得身高,又用眼瞄了一下那个灯笼的体型,我相信她也看到了,所以认真的看着她。
“你确定我能拿得下来?不是开玩笑的?语童,你哥哥我还年轻,花花世界还等着我去迎接呢。”她看了看外围四周,又跑远看了看,然后又跑了回来。
“我刚才看了,大黄哥,这四周都是雪,而且这一片只有外公一家,没有你说的花花世界呢。”看着她诚恳的样子,那,既然话说到了这份上,推辞是不太可能了,一咬牙一跺脚,扭头进了院子。
吃力的搬出一个梯子,垫在檐子上,一凳凳得往上爬去,到了灯笼的位置,用手比划了一下,我往里看了看,别的没看到,一只明亮的灯泡差点闪瞎我的双眼,猝不及防之下我就要松开抓着梯子得手去捂眼睛……
结果大头冲下顺着梯子就滑倒了底下,脑袋磕在地上,我默默的闭上眼睛,流出了悔恨滴泪水……小妹站在我前面,与我对视,我本想笑一下得,不曾想鼻血又要流出,至于说为什么脑袋冲下我也能知道流鼻血了。
那这……灌嘴里了,能不知道么……我翻了个身,这通咳嗽啊,哎呦我滴天,这滋味,是真心,表达不好表达,眼泪倒是不要钱的往下掉……
休息了一下,恢复了一下精神,不理会脑袋上的大包,再一次登上了梯子,这次吸取了教训,找了一太阳镜带好,站在上面。
潇洒的冲着小妹敬了个利,伸手就要去抓灯笼系子,虽说灯笼空心,说到底它体积大呀,这要是上秤飚得话,也指不定谁重。
费力得把灯笼一点点的从挂钩上往外挪,挪一下,胳膊累了,回来歇歇,它又重新回去,再挪一下,还是这样,反复几次之后,我是累的不行了,是真心累啊,胳膊酸得要命。一转头,哎,语童不见了。
四下看了看也没有人啊,去哪了呢,哎,一想,也对,刚才几下都没有弄下来,让她看到了我也丢人不是。调整了一下状态,一咬牙,不理会底下开门的声音,我抓住金属杆使劲的往外一推。
一声刺耳的摩擦金属的声音响起,灯笼慢慢下落,稍带着我也被拽了下去,这一次不一样,我是侧着身子,从梯子上滑下去的,比倒着强一些,我都做好了再摔一次的准备了,不曾想半路刹车竟然停了下来。
可是灯泡吊着线得,它是掉不下来,只能受力来回飘荡我还没看清楚停住得原因呢,一道刺眼金光熙来,明亮的灯泡正楔我脑袋上……耳边只听得砰得一声,灯泡应声而碎。
迷茫中我睁开双眼,看到的不是光明的未来,而是由眼前的景象联想到未来得我将会怎样。那巨大的灯笼正罩在我很熟悉的衣服得主人的脑袋上,看样子是卡在了里面。
未来怎样我不知道,因为我隐约觉得,可能过了今晚,我就没有未来了,而且同时消失的,还有明早照常升起得太阳。胡思乱想之际,我妈抓住灯笼得两侧,手指瞬间刺穿布料,用力一扯,只听得撕拉一声,灯笼瞬间
被大卸八块,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上各个角落,而我也早已经预料到了未来早早地收手抓住了梯子,不停的咽着口水等待者末日的降临……
一缕红布搭在母亲的发丝上面,顺着她得刘海散落而下,遮住了她得眼眸,她缓缓揭开红布,眼睛空洞得看着我,此时,我的整个身子与梯子呈九十度角,下巴抵着一根杆子,冲着母亲笑了一下。
“妈,您好啊。”她微微一笑,缓缓抬起手掌,猛地向我挥来,巴掌携带滔天怒意与威势,掌风似乎刮得我脸都生疼,很快的,超出我反映的落在我的脸上,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娘,饶命!”
啪,我下巴贴着杆子以它为圆心转了一圈,身子重新回来撞到了梯子上,顺带着把梯子也砸倒了,然后,缓缓的落在地上,此时我被这一巴掌抽的大脑当机,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是感觉鼻血好像流出来了,不过我完全懵住了,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说实话,还能有知觉,就已经超出我的预料了……
厢房里,我妈在一次做了刚才的事情,打一巴掌我叫一声娘,饶命,旁边看热闹的小妹与未来舅妈已经笑得不成人样了,此时我就是再蠢也能明白让我够灯笼这事是一个圈套了
小舅舅站在后面,每一巴掌下去他都要眨一下眼睛,看样子应该也是吓得不轻……这顿揍啊,教育完了我之后,我已经站不住了,只觉得眼前天地都倒转了,我都快看不见了。
小舅舅看我得样子,立马跑过来扶住我,抱着我直奔外公那啊……我本来还是很感动的,觉得这舅舅靠谱,关键时候能救命,可是没想到刚一到主房,看到我外公,他就一下把我扔在地上了,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爸,你要还想要儿子得命,你就赶紧毁了我的亲事吧,你看我小旺财给打得,都快不成人样了!看样子是熬不过今晚了”嗯,是的,刚才熬过熬不过我不知道,不过刚才你摔我那一下子去,可能今晚真的……挺不过去了……
我这还迷糊着呢,只听得一声脆响,外公一巴掌打舅舅脸上,“放屁,这是早年间你爹我参加反击战时与战友定下得,你还能反了?当年我带兵得时候,你这样的早给我打个半死了,”还有,旺财怎么给打成这样了,你给我解释解释。”
舅舅计划不成反而还挨揍了,委屈得说倒,“姐姐打得,快救救他吧,不然救晚了!”啪,又是一巴掌……“胡闹!这么大得事你不早点说!
刚才还和扔垃圾似的摔了他一下!以后说话说要紧的!你这孩子把我气得,先给我端杯水,哦不对!快救人吧!”……我都快哭了,才想起我来……
神啊,救命啊……当夜,熬了参汤,什么冬虫夏草,鹿茸,什么,哎呀,喝了那些个摇啊,总算是把我给救了,靠着我坚强的体制和那些药力不俗得补药,我第二天就生龙活虎了。
我看着小妹,眯着眼睛问她,“语童,昨天,是怎么一回事啊!”她倒是不怕事啊,还在哪欢快的折着纸飞机,完了还冲我脑袋上扔,扎得疼不疼我就不说了,此时我的怒气正往上飙升。
她又是那幅面孔,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到,“大黄,哦不,旺财哥哥,我是看你两边脸不对称不好会影响你的形象妈去,还有啊,你说妈,饶命的时候真的好有趣呢。”
我听完后微微一笑,瞬间喷出一口老血,直挺挺得躺在了地上,闭上了我的眼睛,我,不愿意再看到这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