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医生并没有保证用了这药就一定能马上醒来,但安瑾心里比先前多了几分希望。
站在她身旁的刘琳,听到这一切,如同心里埋了一个铜钟,咣当一声将她敲醒了过来。
感情,这个女生跟她多要了二十万,不是贪图钱财,而是要治疗妈妈的病。
“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联系我,”刘琳因为自己之前的误解对安瑾感到歉疚。
“不用,我都习惯了,”安瑾表情淡淡的,但看的出来没有一点哀怨,默默替妈妈按摩手指。
她的手法娴熟,一看就是重复过无数次的样子。
“你妈妈她......病了多久?”
“五年。”
五年前,她不过十六岁,跟自己孩子差不多大。想到自己儿子从学校回家后就马上打开电脑玩游戏,而安瑾却在那个年龄面对母亲生病的惨况,刘琳心中一凛。
“那你有没有......”
“没有,我只有妈妈一个亲人,”安瑾脸色未变,继续按摩妈妈的手指。
据说这样,可以帮助植物人恢复意识。
尽管,可能性微乎其微。
刘琳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她独自挺过五年,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够的。
来电铃声传入耳中,刘琳停止思绪,火速按下接听,“你好,我是季唯言经纪人。”
这是她接每个电话的开场白,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
“你好,这里是明光医院,”小护士的声音透着紧张。
“是不是手术结束了?季唯言怎么样?受的伤会不会拉下后遗症?”刘琳一股脑儿问了好几个问题,连一旁的安瑾都忍不住侧目。
“季唯言是好了,”护士没心思再这个问题上多费唇舌,迫不及待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结婚了吗,为什么要一直找老婆?”小护士也是个盐分,十分迫切的想要听到真相。
......
一向反应极快的刘琳,此刻大脑短路了几秒之后,看了眼身旁的安瑾,才对着手机含糊道:“他应该是......在做梦......”
“怎么了?”看刘琳挂断电话后,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安瑾心里莫名发毛。
“你有的忙了......”
两人很快到了季唯言病房门前,见安瑾像根木头一样直挺挺杵在门框上,刘琳打开门,将她一把推了进去。
“老婆,你终于来了!”病床上的季唯言右手手臂打着石膏,僵硬地挪动身体,一副要起来的架势。
“你别乱动!”安瑾立即走上前,制止了他。
“不可以的!”整理好一切事物仍旧磨蹭着不想走的小护士,见盐宝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心疼的要死。
这可是个手臂骨折、肋部软组织挫伤、身上大大小小擦伤无数的人,怎么行事还大大咧咧的!
“老婆,我手指感觉有针扎一样,能不能给我揉揉!”
安瑾本来心情就乱糟糟的,看到季唯言望向她时水汪汪的眼睛,更是一阵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