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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炸出一壶灵药

重生至尊学霸 钱串子 5469 2021-04-25 12:34

  毫无半点心理准备的张姨,吓得老心脏都差点蹦了出来,匆匆叫人来把朱尚抬走。

  不一会儿,赵思雨听到动静走了过来,问张姨发生了什么事。那个跟着张姨一起来的德高望重的老中医,也被浓烈而奇异的药味吸引到了厨房。

  张姨有模有样地比划着刚才的炸壶场景,夸张地演绎了一番之后,她抚着扑嗵扑嗵的老心脏长长地松口气,惊魂未定地说:“可吓死我了,我在赵家待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谁熬药能熬出炸弹来,他可真是个奇葩。”

  赵思雨听得眉头紧蹙,问老中医:“六叔公,他这熬的是什么药?”

  这位被称为六叔公的老人,全名叫赵桢。

  他跟赵思雨的爷爷赵棠是一辈的,在族中排行老六。赵桢膝下没有子女,对于族里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情也从来没什么兴趣。他这辈子就干一件事,那就是埋头钻研博大精深的中医之道,早在二十多岁时就被人称为药痴。

  在现在的中医界,赵桢已经是排得上号的泰斗级人物。

  赵桢用汤勺从药壶里舀出一些药渣,拨开仔细看了看,奇妙的配伍令他的目光变得兴奋起来。他放下药渣,又提起药壶近距离闻了闻里面散发出来的药味,摇头感慨道:“想不到我赵桢在这行干了一辈子,也有孤陋寡闻的时候。”

  “该不会是一锅乱炖吧?”

  赵思雨疑道。她对这位六叔公的医道与见识还是很有自信的,不信他有眼拙的时候。毕竟赵家世代传承的东西,现在全集在他一个人身上,

  “不。”赵桢摇了摇头,笃定地说:“从这药渣中的配伍来看,这绝对不是一锅乱炖。但这药方,确实是奇得令人匪夷所思,以前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你可别小瞧了壶里这些残渣剩水,以我的经验来判断,熬到这成色,随便捞点出来都可以治好他背上的猫爪伤。”

  闻言,赵思雨和张姨俩人面面相觑。在这个时代,能得到六叔公的这么褒赏的人可不多。难道那个朱尚,真的是位不可多得的高才?

  正当赵思雨疑思不定的时候。

  赵桢突然又问:“他是中医大学出来的高材生?还是拜过什么名师?”没等赵思雨回答,他又自言自语地否定:“好像也不对,一般的中医药大学的学生不可能有他这水平,他这水平,就连我都自叹不如……”

  赵思雨看出来了,六叔公求知心切的老毛病又犯了,现在他眼里就只剩这壶药渣,估计正琢磨着该怎么拉下这张老脸去向朱尚请教这壶药的配伍详解。

  “六叔公,据我所知,他好像刚进城不久,估计是山里人的土方子。”赵思雨残酷地打破了六叔的幻想,回头又吩咐张姨:“张姨,把这药壶里剩下的汤药倒出来给朱尚送过去,药渣打包给六叔公带回去做研究。”

  “嗯,这药渣我要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赵桢心血沸腾地点着头。

  现在,赵家的百年老字号虽然早已经不复存在,家族的丰兆集团也不再以医药为主业。即便目前全力打造的那家永恒生物科技公司,走的也不是传统的中医药路线,一切都是工业化,根本就不需要他这个老头子去操心。

  但是,如果能解秘这壶神奇的药渣,六十高龄再为赵家贡献一味化毒灵药,那也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

  回想自己这一生,也就这么点爱好。

  在中医界折腾了大半辈子,不敢说见多识广,但也算得上是交友四方,怎么就不知道业内还有这么一位出手惊人的神秘高人呢?

  赵桢惭愧不已地对赵思雨说:“思雨,回头你帮我问问朱尚,这方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赵思雨犹豫片刻后,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好吧。”

  尽管朱尚已经连救她两次,这事一码归一码,跟她的贞洁与清白相比,那点小感动几乎微不足道。在没有妥妥地让朱尚学会知难而退之前,她不想给朱尚留下半点幻想,更不想让朱尚误以为自己有求于他。

  但六叔公开了口,她没法拒绝。

  在赵家的老一辈人里,现在就剩爷爷赵棠与眼前这位六叔公赵桢健在。回想自己小时候,也是个天生多病多灾的柔弱体质,没少折腾这位六叔公。

  赵思雨回房看望朱尚时,朱尚还昏迷着,鼻孔里插着氧气管。

  在一边照顾的小护士招呼道:“赵小姐,你来了。刚才许医生来给他看过,说最好是送医院,他这属于神经性休克,再加上背上的猫爪伤,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容易进一步感染。现在车在门口等着,等你决定。”

  “我知道了,一会张姨会把药送过来,暂时先观察一下。”

  赵思雨也知道伤口感染的危险性,可是出于好奇心,她现在更想知道朱尚熬出来的那壶“炸药”是不是真的如六叔公所说的那么神奇。

  小护士不敢乱插嘴,只叹豪门无情,不把人命当回事。

  赵思雨走后没多久,张姨把药送了过来,小护士帮着喂汤药,并把剩下的一些汤渣当外用药敷在朱尚的伤口上。受到药物的烈性刺激,朱尚的身子微微抽搐了几下,把小护士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用力过猛,赶紧放缓动作,轻轻涂擦。

  朱尚整整昏迷了24个小时。

  醒来后看到的第一张脸就是清新的小护士,小护士欢喜地微笑着:“你命可真大。不过,看你现在这状态,赵家的药也确实是厉害,比疫苗血清还管用。”

  “赵家当然厉害,京城第一大家族,曾经是药草界的扛把子。”

  朱尚趣笑道。

  目光往床头柜上一扫,看到搁在上面的精致瓷碗,还有残剩在碗底的一些药渣子,心里已经明白得跟镜子似的。

  算赵家人识货,没有暴殄天物地倒掉自己那壶药。

  回头,朱尚又本能地瞄了一眼小护士胸前的工作证,惊道:“你不是赵家的人?”

  “我是市医院的,赵家请我过来照顾你,你好了我就走。”小护士给朱尚倒了杯温水,职业性地询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我好得很。”

  喝完水,朱尚下床松了松筋骨,背上的伤才刚刚结疤,动起来还是隐隐作痛。令他感到欣慰的是体内神清气爽,应该没有留下什么毒素隐患。至于背上那点皮外伤,根本就不算什么,以前随崖师学艺时,伤筋动骨是常有的事。

  他扩展着双臂朝阳光充足的门口走去,边走边问:“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人来看过我?”

  “你是问赵思雨吧?”小护士一边收拾床铺,一边回笑:“你刚昏倒的时候,她来看了一下,后来就……喂,你上哪去啊?伤还没好呢……”

  没等她说完,朱尚已经撒丫子开跑。

  外面乱了。向来清幽静雅的西溪园,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慌乱过,跟打仗似的,大家都在朝白璃阁那边跑去,一个个紧张兮兮的。白璃阁是赵思雨特意为宠物白璃而打造的一间小阁楼。

  朱尚冲到前院拦住一位奔跑者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这人猛吐两个字:“大事!”继续一路前奔。

  朱尚神经一绷,立马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估摸着可能是赵思雨被白璃给伤了,而且伤得不轻!要不然,这些人不至于紧张到这种地步。

  这清晨的,春寒料峭。

  朱尚连衣裳都顾不上穿,光着膀子就朝白璃阁跑了过去。

  到了地方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虚惊一场。现场围观的人虽然很多,赵思雨却一点事都没有。但白璃确实闯了祸,而且闯的祸不小。

  一个脸上挂彩的兽医正狼狈不堪地站在赵思雨面前,明明饱受委屈,却抱歉万分地对她说:“赵小姐,您这猫我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太魔怔了,要不……您还是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免得更多人受伤。”

  赵思雨一听,整个人懵在那,不知所措。

  赵家虽然很大,大到连墙角里的野花野草都有专人伺候,可她赵思雨却是一支孤独生长的梨花,就像是大唐白居易在《长恨歌》里写的那样:“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满满的全是伤愁。

  赵家,是个人情淡漠的家族,大家眼里好像永远都只有利益。

  打从懂事的那天起,她便知道了什么叫做冷暖自尝,除了六叔公,没有谁会真正地对她嘘寒问暖,爷爷是这样,亲生父母也是这样。

  这些年,白璃是她生活中唯一的闺密伴侣,也是唯一的倾诉对象。

  因此,当听到兽医委婉地宣判白璃的死刑时,她整个人都失去了方向。而当赵恒宇突然拿着机械十字弩,瘸拐着刚刚包扎好的右腿从人群里挤出来时,她更是被雷劈了一样,一个箭步冲上去拦截着质问:“赵恒宇,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哼哼,你不舍得杀,我替你杀!”

  “你敢!”

  “我赵恒宇的字典里就没有不敢两个字,起开起开!你在你自己家里养你的病猫,我管不着;但你带到西溪园来,把这搞得鸡飞狗跳的,我就不得不管!”

  赵恒宇一手拨开阻拦在前的赵思雨,向阁楼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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