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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寻人

商户娇女不当妾 妖治天下 6576 2021-03-28 12:16

  慧苹站在外间等着,好等着宋濯出去就进去伺侯宁卿更衣。

  但等了两刻钟也没见人出来,还听到里面传出宁卿小猫一样压抑着的呜咽,还有宋濯低柔沙哑的安抚。

  慧苹像是被雷给劈中了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

  姑娘居然跟世子……

  虽然很多人家十四岁成亲也是有的,但怎么也得有个正经的仪式吧!

  就算不摆几桌酒席,也得用轿子抬进门,这样就……

  慧苹担心这么随便就被他要了,宋濯会看轻了宁卿,将来就不珍惜了。

  但这种事她没有资格阻止,也阻止不了,所以只好青着脸去准备热水。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宋濯才叫水,用厚毯子包着她抱到屏风后的浴房,宁卿几乎半昏厥了,一碰到水才醒。

  见他没穿衣物站在一边,宁卿小脸一红:“你走开。”

  “表哥给卿卿洗。”然后进了浴桶一起洗了。

  一洗就洗了半个时辰,直到水变温了,才又抱着半昏厥的宁卿放到床上。

  第二天,宁卿浑身酸痛得都起不了床,宋濯才又是心疼又是后悔。

  他知她是第一次,定然吃不消他这般折腾。但他也是第一次,素了十八年,初次自然把持不住,而且这个还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昨晚他激动得理智都失去了,怎么爱她都不够,哪里控制得了。

  宋濯让人熬了兹补的红枣燕窝粥,但宁卿缩在床角睡得香。

  粥放在小炉上温着,宋濯一直坐在床边,想她多休息,但又怕饿着,偶尔摸摸她的额头,怕她病了。

  直到午时,宋濯才把她抱起来,靠在怀里,低声道:“起来吃点东西。”

  宋濯拿起勺子要喂她,宁卿揉了揉眼,艰难地从他怀里直起身子:“我自己能吃。”

  “表哥喂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宁卿淡淡地道。

  宋濯见她生疏,心里有些微刺痛和不安,一把将她抱起,像以前一样放到自己的膝上,把她的小脑袋按到胸前,紧紧地搂着。

  以前她都会环上他的颈脖,或是在他怀里蹭蹭,但现在她没有,也不抗拒,只靠着他,轻轻地闭上眼,呼吸清浅。

  “是不是累了?”宋濯低声道。

  “不累。”宁卿道:“晚上我还能跟你继续玩。”

  宋濯像被雷给劈了一样,僵住了,他怎么想也想不到她一点娇羞都没有,居然能说出这么劲爆的话!

  她这么积极,是不是他想多了?

  “不是有药给我喝的么?避子汤。”宁卿睁开眼看着他。

  宋濯神色复杂:“你要喝吗?”

  “喝呀,怎么不喝。”

  宋濯渴望跟她的孩子,但又不想她还没正式入门,就有了孩子,这样会被人看轻了的,他不想她身上有太多被人指谪的地方。

  药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但见她如此爽快,一点犹豫都没有,不知为何,他有点心寒:“你可以不喝的。”

  只见宁卿低头摸了摸自己的扁平的肚子,皱了皱眉。

  她这个年龄最多是个初中生,而且她真实年龄也不过是十六,一想到生宝宝,她就想起前世那些什么高中生在卫生间生下宝宝扔马桶里,或是在宿舍生下宝宝扔楼下……

  怎么想怎么别扭恐怖,她跟本就没有当一个母亲的觉悟或是准备。

  而且,她,又怎么可能跟他要孩子呢!

  要是他们还有未来,就算年龄小,只要他想要的,她也会克服恐惧为他生孩子。但现在……

  宁卿眼里闪过嘲讽,但她垂着眼,宋濯看不到。

  她只轻轻地说:“我还小呢,不要生宝宝。”

  宋濯微微一叹,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苦笑,果然还是个孩子呢。

  慧苹揣来避子汤,宋濯拿起递给她,柔声道:“虽然是避子汤,但表哥用的宫里的秘方,最顶级的药材,不但不会伤身,还能滋补身子。过几年,去了祈州,等表哥风风光光地迎了卿卿进门,咱们再要孩子,好不好?”

  宁卿也不应,捧起避子汤一饮而尽,许是有些苦,她皱了皱眉头。

  宋濯看着她,不知为何,心升起一阵酸涩之感,将她抱进怀里,垂首就吻住了她的娇唇,长舌探进她的嘴里,与她的粉舌缠到了一起。

  药的苦味、酸味、甘味,还有她的甜味、香味,在他的舌上和心中缠绕徘徊,似是偿尽世间百味,让他心中突起一阵寥落之感,钝痛。

  宁卿也不推拒,也不像以前那样娇羞躲闪,她安静地让他抱着,还轻轻回应。但宋濯却觉得抱着的是她的人,她的心,他好像怎么摸也摸不到一样。

  宋濯不由地加深了这个吻,吻了好一会,宁卿突然推开他,喘着气道:“我还痛呢,晚上再跟你玩儿。”

  宋濯脸上一僵,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把宁卿压回了床上,衣服都被他剥了一半,雪白的肌肤,露出红红的痕迹来,这都是昨天晚上被他的疯狂弄上去的。

  “对不起,你再歇歇。”宋濯把她的衣服拉好。

  “你不用上朝?”

  “今儿个请假。一会进宫,表哥领一个城外的差事,一个月都不用进城上朝,表哥每天都来陪卿卿,好不好?”

  宁卿嗯了一声,打了个吹欠。

  宋濯见她动作颇为娇憨可爱,心都要萌化了,又抱着她亲了一会,才换了衣赏进京。

  宋濯骑着马领着朝城门而去。

  来到城门外,却见一大队人马正准备入城,宋濯脸色一沉,因为来人正是水经年。

  水经年也见到了宋濯,立刻上前打招呼:“嘿,哥们,是你呀,真巧!”

  宋濯笑了笑:“上次见兄台不是要进城,怎么现在才到。”

  那时宋濯派了柳心儿去引开水经年,但水经年没有中计,他一直在上京等着水经年来,没想到水经年居然没来,而是去了小白镇。

  “卧槽,那是因为爷掉沟里了!”水经年恨恨地咒骂一声。

  那时他决定不去找同乡,而是准备进京的,谁知道他太心急了,马鞭抽得太狠,马就跳了跳,甩了甩身子,他居然就这样掉到了沟里!爬都爬不上来!因为断了三根肋骨!

  水经年只好一边咒骂着一边被抬到了临近的小白镇,躺在那里挺尸。一挺就挺了一个月多月,现在能下床,他迫不及待地就领着人进京。

  宋濯嘴角抽了抽,这事,他早就查到了,不过,还真没见过这么抽风这么二的皇子!

  “那兄台慢行,告辞。”宋濯打马转身离去。

  宋濯回了京,立刻就找来沈成恭,与沈成恭商量了一翻才进宫见敬仁太后。

  敬仁太后与秋嬷嬷说话:“那个宁卿今天怎么没有来?派人去宣了吗?”

  “皇祖母,卿卿生病,孙儿把她放到外面养病去了。”宋濯走进来。

  “这么娇气。”敬仁太后脸上略有不满。

  我家卿卿就是这么娇气,我也最喜欢娇气的卿卿了。宋濯心中暗笑,“她规距也学好了,佛经也抄一个月了,皇祖母既然不喜她,没得让她再进宫烦你的眼。”

  “你!”敬仁太后笑骂一声。突见宋濯含笑站在她面前,一身淡青彩晕锦蟒袍,银冠墨发,英姿飒飒,风华无双。

  敬仁太后双眼眯了眯。自从去年十一月玉华回来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阴郁,整个人都似罩着一层黑雾一般,敬仁太后知道,都是那个小商女闹的。

  而现在,身上的阴郁之气散了,清风绝雅,气度昭然。

  敬仁太后又想到宁卿生病,宋濯请假之事,再加上他的变化,敬仁太后就知道宋濯与宁卿怕是已经成事了。

  敬仁太后虽然不喜宁卿,但到底还是孙子重要,见宁卿让宋濯恢复心情,也就不那么计较了,随她去吧,不过是一个妾而已。

  宋濯与敬仁太后告辞后就去了见元德帝,因为那边已经开始闹着迎接天水八皇子之事。

  程玉华在走廊看着宋濯离去的身影,小脸冷冷的。

  “那个小商女难道没有闹。”可心道。

  程玉华小脸一沉。经过一连串的事情,她看出了宁卿的性格,那是个极高傲的人,是不甘为人妾的,宁愿嫁个破落户也不做妾的人。

  所以,她才用自己的往事去刺她,希望她为了自尊心而放弃。

  那天,她明明见宁卿已经放弃了,为何,今天表哥的神情没有一点忧色,难道,真的没有闹事吗?

  “这,可如何是好?”可心极为担忧。

  “急什么,咱们慢慢等。先去瞧一瞧太后娘娘。”

  ……

  直到午时,元德帝重新上了朝,派出勇武大将军和当朝尚书亲自去迎。虽然天盛与天水不交好,但天水是与天盛并肩的大国,所以也极为重视。

  水经年被迎进城,长胜街被戒严清道,百姓在两边围观。钟离优刚好烩味天下的雅间里,往下一看,不禁诧异,这不就是去年那个堵了他好几次,不男不女,对宁卿有不轨之心的二货?居然是个皇子来着。

  水经年又想到宁卿,虽然他没见到人,但他已经知道宁卿已经被宋濯带回来了,眉头不禁皱了皱。

  周围的百姓俱是好奇地看着,因为天水与天盛不交好,这外交真是三年来第一次!记得上一次还是三年前,天国的太子带着公主过来说是贺寿,却是想给天盛打脸。

  那个在天水公主极为嚣张,武得一手好剑,说天盛的女子个个都是废物,要是不小心在外面丢了,必定惨死。这时程玉华上台,十招之内就将这个天水公主扫了下台,狠狠地打了天水的脸面。

  接受着周围热情的目光,水经年很亲民地一路挥着手。

  “天水国虽然讨厌,但这个天水皇子,瞧着挺好的。”

  “对,瞧着挺顺眼的。”

  “这确定是皇子不是公主?”

  水经年高举的手僵了僵,一脸美艳逼人的脸立刻黑了下来,再也没有激情挥手了。

  天水一行人进了宫,水经年领着一同来访的金尚书和刘侍郎一同进殿拜见。

  水经年一进殿,众人都好奇和诧异地看着他,宋科笑道:“这次天水又派公主来比武?”

  卧槽!水经年气得一个倒仰,直要把宋科给瞪死过去,不过他虽然抽风,但这种作死的事情还不会做的,干咳一声呵呵哒:“本皇子是个皇子!不比武,哈哈哈。”

  “天水,八皇子水经年,见过天盛帝。”水经年行了个礼。

  元德帝抬了抬手免了:“听说八皇子早就在一个月前就抵达上京外的一个小镇,为何不进京。”

  一个外国皇子带着这么一大批人马前来,他不可能不知道。他早就在一个月前,水经年来到上京附近就知道了,只是见他没有异动,居然光明正大地逗留在小白镇,就没有主动去宣。想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是不小心掉沟里了,现在才爬起来。”

  龙椅上的元德帝嘴角抽了一下,这天水,突然派一个这么抽风的皇子过来,究竟有什么目的?莫非是要布置什么天大阴谋吗?

  “八皇子为何突然造访天盛。”宋玄冷着脸说。

  “当然是给天盛帝贺寿!”水经年说。“咱们天水与天盛很久没建交了,我父皇特地派我来给您贺寿。”

  元德帝嘴角又抽了一下:“朕的万寿节还有三个月。”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件私事。”水经年说:“其实是想找本皇子的救命恩人。”

  一边的宋濯眼里掠过一抹嘲讽,居然用这种手段找吗?但找到了又怎样,卿卿早就是他的人了,找到,也抢不走!

  虽然宋濯很想把宁卿带出来,刺一刺情敌,但不知为何,一股子危机意识却告诉他不能这样做,这个水经年给他一种诡异的感觉,能糊弄多久就糊弄多久。

  “哦,我们天盛居然有八皇子的救命恩人?”元德帝道,“不知是谁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水经年说:“去年中秋左右,我四处游历,来到贵国小白镇,那是本皇子第一次掉沟里。”

  众人嘴角又抽了一下,这掉沟里原来还有前科。

  “那时只带了一个没用的人在身边,身上的钱不知什么时候被扒了,这时,一名少女走来,扔给本皇子一个钱袋。否则,本皇子身无分文,就没钱请医问药,到时真是要客死异乡了。”

  “那是名女子?”元德帝眉头一挑。“是谁,是哪家的?”

  “要是本皇子知道就不用千辛万苦地找了。”

  “总得有个模样。”宋玄说。

  “她叫宁儿,长得貌若天仙……反正就是一见难忘的绝色美人!”水经年肚子里的墨水真有限,形容不出个所以然。

  貌若天仙?绝色美人?众人全都鄙视地盯着水经年,原来这才是重点!其实该不会掉沟里是假的,突然在街头盯上了美人才是真的吧!还这么恬不知耻地在皇帝跟前找!

  元德帝干咳一声:“可有画象。”

  “没有。”

  “八皇子可否绘图一张?”

  “本皇子不会画画。”

  “那八皇子细细描述一下,让画师来画。对了,这位宸王世子画技超群,要不你说,让他画,就算没画出十分,也能画出八分的。”天盛的李丞相道。

  “这真是好主意,怎么本皇子没想过这么好的方法。”水经年望向宋濯,开心了:“哎呀,哥们,原来是你呀,这次可真要帮大忙啊!”

  宋濯笑了笑:“好呀,准备笔墨。”

  这虽然是水经年的私事,但众官员都听出了趣味,倒想瞧一瞧能让水经年不远千里而寻的究竟会是怎样的绝色美人,都兴致勃勃地等着,倒没有人反对。

  不一会儿,文房四宝就上了,宋濯提了笔:“你说。”

  “好。”水经年高兴地应了一声,然后张着嘴,就怔住了!因为他向来不精于文学,不知如何去形容,想了好久才道:“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儿,鸭蛋脸。”

  宋濯噗嗤一声笑了,他家卿卿如此惊为天人的相貌,到了他嘴里就成了这样平庸的东西了!他早就料定水经年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神经大条,又怎么可能细细形容出那种绝色容貌。

  随手刷刷两笔,纸上就跃现一个美貌女子。

  “不是。”水经年摇头,“宁儿比这好看多了。”

  “那你形容好点。”宋濯说。

  “我只会这样,算了,不画了。”水经年只好作罢,“她姓宁,是一名贵族少女,十三、四岁上下。我看她衣饰华贵,该是上京流行的,所以她是上京的贵族少女。”

  “姓宁的?我们上京有三个宁家大族的。”沈成恭道:“八皇子要是想找,可直接问那三个大族。对了,咱们陪都重花城也有两个宁家大族,那里离小白镇也近,要不八皇子也去问一下。”

  “嗯。”水经年向元德帝行了个礼:“在此先谢过天盛帝了。”

  他其实早就想拜访那几家,但他一个外国皇子又怎可随意拜访人家天盛的贵族,否则人家还以为他与那几个贵族在密谋什么,所以他先得过一过明路。

  “对了。”沈成恭又说:“你确定是姓宁吗?说不定是姓林还是姓凌的,咱们天盛也有这样姓氏的贵族。”

  水经年摸了摸下巴,也不确定会不会有听错的可能:“那本皇子都去拜访拜访。”

  元德帝又问了水经年几句,就退朝了。

  宋濯与沈成恭一同出去,沈成恭双眼微眯:“他找的是你家娇客?”

  “嗯。”宋濯脸色一沉。

  “可要让人去敲打敲打那几个宁家和林家,不让水经年轻易见着那里的小姐。”

  “不用敲打也不会让见。”宋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一个外国皇子,又是敌国的,哪个愿意与他有牵扯!要是有了牵扯,将来万一开战,皇伯父就先拿这家开刀。”

  沈成恭呵呵笑了起来:“就不怕他打听到你家娇客的事情?”

  “就让他探。”宋濯冷哼,“就算真被他见着了,又怎样。”

  “这也是。那你干嘛不干脆带出来,让他见了,好快死心了,没得要真到时查到你身上,弄得满城风雨的,名节也不好听。”

  宋濯俊脸一沉:“就是不让见。”他怎么可能说,他是有很重的危机感?

  “对了,今天陆太傅没上朝。”沈成恭道。

  “为何,病了?”

  “好像是气病的。”沈成恭玩味地笑了笑:“听说他的一个六岁的孙子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已经失踪有五天了。不知是不是遇到人贩子了。”

  “哪个人贩子这么不长心,居然连太傅的孙子都绑。”宋濯墨眉一挑。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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